下午戏份开拍前，江弈特意叮嘱导演组将道具斧子换成真家伙。
薛宜上手掂了掂，惊讶道：“嚯，还真沉。徐晚柔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挥动吗？”
“她不是常健身吗？这斧头总不能比哑铃沉吧？”周婧不服气，伸手去接，却在薛宜松手时险些砸了脚。
“小心点。”薛宜凑到她耳边低声嘀咕：“她健身个屁，都是饿出来的。”
“不会吧？她肌肉线条看着还挺明显的。”周婧不信，大多数女明星是靠饿，但徐晚柔那股骂人时的红润劲，真不像挨饿的样子。
“你饿个十来天，也能有点线条。”薛宜笑着打趣。
“那我得连人带盒三斤了，还线条呢。”周婧翻了个白眼。
薛宜笑得弯腰，忽然看到江弈陪着徐晚柔过来，才勉强忍住笑意。
徐晚柔身穿粗布麻衣，不耐烦都写在脸上，工作人员喊她“徐老师”，她本不想理睬，廖婕瞪着她，她才勉强冲他们点了点头。
劈柴也是需要技巧的，工作人员先示范了一遍，把斧子递给徐晚柔时，她也差点没接住。
“这也太重了！”徐晚柔转动着手臂。
斧子在她手上还没超过一秒，她倒累得像是开了一亩地一样，大有撂挑子不干的势头。
江弈感觉不妙，立刻过去，挡着嘴，低声警告她。“季思曼新剧的花絮这会儿在热搜第一，底下可是一片好评。”
听到季思曼的名字，徐晚柔垮着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
“好好拍，别输给她。”江弈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走开。
徐晚柔的罢工话堵在嗓子眼，愣了几秒，眼中的懒散逐渐转为不甘，俯身捡起斧头，狠狠挥向木桩。
虽然没劈开，但也算“入木三分”，对她来说已经难得了。
“老大，你跟她说什么了？”薛宜满脸佩服。
“没什么，给她一点动力罢了。”江弈淡淡一笑。不甘才是最大的驱动力。
人的潜力果然无限，徐晚柔几次尝试，竟真劈开了一小块木头，得意地笑了起来。江弈暗暗猜测，怕是每挥一下，徐晚柔心里都在默念季思曼的名字。
导演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开拍以来他还没见过徐晚柔这么认真过——一向洗衣服都嫌累的她，居然主动上手劈柴？
廖婕会心一笑，明白江弈用了激将法。
徐晚柔练了几遍，导演怕她体力透支，赶紧叫停，让正式开拍。花絮拍摄也在同步进行，每次导演喊“咔”，她都会对着镜头娇嗔：“累死我了。”
虽然嘴上说累，肩上却扛着斧头，笑着NG的样子，让她显得既俏皮又带着点“朴实的美”。几次笑场引得片场工作人员也跟着乐，难得的轻松气氛让人刮目相看。
拍了没多久，徐晚柔的手心已磨红，她笑嘻嘻地展示给镜头看，开玩笑道：“像猪蹄。”
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个敬业的好演员。
殊不知，这场敬业的表演其实不过是江弈的一步棋。
“这是她演技最好的片段了。”周婧笑着低语调侃。
人总在想得到或摧毁某样东西时，自然而然就“敬业”起来。
下午几场戏下来，徐晚柔超常发挥，连那股不服输的劲都演了出来。
编剧原本对她失望透顶，看她的眼神竟渐渐亮了起来。
至此，洗白第一步，顺利完成。
*
第二天一早，轮到魏筱的戏份。
她战战兢兢，余光扫了徐晚柔一眼，又迅速收回来。
“我怕我演不好。”
“放轻松，要是实在笑不出来，你就想像这个月发工资的情景。”江弈安抚她，“对了，拍完这部戏，廖婕那边答应给你半个月带薪休假。”
“真的？”魏筱这下终于真心笑起来，弯着嘴角。
江弈本想为她争取一个月，廖婕却觉得太多，最后讨价还价，压缩到了半个月。
当然，在此之前，保密协议必不可少。
魏筱虽然老实，但以徐晚柔的脾气，哪天激怒老实人，后果不堪设想。
徐晚柔化好妆，催促着赶快开拍。
这次掌镜的人换成周婧，场景就选在保姆车上。
镜头跟着魏筱，她神神秘秘地走到保姆车前，叫徐晚柔伸手，说自己有样好东西要给她看，等徐晚一脸好奇地伸出手，她便低下头，吐出一个果核，随后大笑起来。
徐晚柔则是皱着眉头，嘴上抱怨着“你骗我！”，却也难忍笑意，她把果核扔到魏筱身上，手掌在她衣服上来回擦拭，越笑越大声。
任谁看这都是关系极好的两个人在开玩笑。
魏筱的表现出乎意料，她笑得像是刚领到工资的样子，完全发自内心。
徐晚柔也把蠢萌演得很到位，从昨天开始，她的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演技有了质的飞跃。
“咔。”周婧比了个ok的手势。
徐晚柔的脸色立刻暗下来，“我要洗手。”她一把推开魏筱，大跨步走出去。
廖婕无奈地叹气，好在总算拍完了。
“我会结合之前的花絮，加上我们拍的内容尽快剪辑出视频。”江弈做好安排，第一时间将拍摄内容发回公司，立刻剪辑，尽快发出。
等舆论风向慢慢转变，她正好再放出赵语恩的营销，分散注意力。
“江总，真是太感谢了。”廖婕握住她的手，“改天我请您吃饭，您一定要来。”
改天，那就是下辈子。
江弈微微一笑，“一定一定。”
*
飞机落地江州时是中午十二点，林远帆发来消息，花絮已剪辑完毕，等剧组确认后，今晚就能发。
又是不眠之夜，周婧和薛宜生无可恋，提前点了咖啡送到公司，为晚上的加班做好准备。
江弈比她们还倒霉的多，刚到公司就听到噩耗。
俞思惠来了。
办公室里，郑明诚和俞思惠坐在沙发上。
“今天又是干什么来了？”郑明诚递给她一杯热茶。
“我给小江介绍个人。”
“你怎么那么爱给别人做媒。”
“我这叫优秀资源整合。”俞思惠拧着眉。“之前介绍的律师和研究员她都不喜欢。”
“那你还瞎忙什么。”
“你不懂，我这是激将法。这回介绍的她肯定更不满意。”俞思惠白了他一眼。
她要给秦舟一点压迫感，顺便让江弈见识一下奇葩，看清秦舟的好。
郑明诚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不满意？知道别人不满意还介绍？还有激将法，激谁？
俞思惠不想解释，推着他起身，“你先出去，我和她单独说。”
“什么话我还不能听了，莫名其妙。”郑明诚嘴上嘀咕，脚步却很老实地动起来。
他出去后不久，江弈敲门进来。
“俞总。”
“快过来坐。”俞思惠招呼她坐下，把手上的热茶递给她。
“谢谢。”江弈双手接过，“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除了相亲还能有什么事。
从她雀跃的小表情上，江弈看出她一定又物色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人物。
俞思惠介绍的，确实是个顶个的精英，只不过精英们对另一半的标准，很多时候江弈够不上。
有人嫌她学历低，有的嫌弃她的工作太过抛头露面，要求她婚后要回归家庭，还有的明明赚得不如她多，却觉得他们门不当户不对。
这些奇葩虽然和江弈相亲失败，却无一例外，在后来的相亲中，很快步入婚姻殿堂。
国人相亲见几面就结婚，和老外见几面就睡，实在说不清谁更开放。
不过相亲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她见识了娱乐圈之外，金融圈、学术圈、律师圈的生物多样性，给黎昕悦提供点创作灵感。
郑明诚知道江弈不想相亲，去也只是为了给俞思惠面子，他旁敲侧击劝过几回，对当月老当上瘾的俞思惠，毫无作用。
没办法，谁让他是妻管严呢，俞思惠大概是过得太幸福，殊不知，婚姻对当代年轻人来说，就是坟墓。
江弈观察过身边的已婚人士，婚礼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婚姻最初也是最后的体面。
有个朋友离婚后回看婚礼纪录片，她说，现在看当时化妆师给自己化妆，真像看入殓师给死者整理遗容，然后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被推进焚化炉，牧师在边上唱赞歌，祈祷她能上天堂。
听她这么一说，婚礼和葬礼的流程还真是挺像的。
结婚某种程度上也是喜丧。
“上回那个律师，我后来了解了一下，确实有点问题。不过你放心，这次这个绝对‘优质’。”俞思惠眉飞色舞，在手机相册搜寻着照片。“你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做金融的吧。”
经典的拉夫劳伦polo衫加西裤，手提公文包，那种气质，和程序员的黑框眼镜格子衫一样刻板。
“你怎么知道，看来我没找错。”俞思惠偷笑，这个问题更大，虽然不是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但她知道江弈讨厌这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秦舟和他比就是绝世好男人，但愿江弈能发现。
“做金融也挺好，挺好的。”江弈撩着头发，尴尬地笑道。
金融男是个形容词，代表着极度的自信，又冷静理性精于算计的一群人，听到这三个字，她脑子里立刻有了画面。
“他挺忙的，今天下午有空，要不你们下午见一面？”俞思惠试探着问她。
“好。”
江弈只能答应。
薛宜上手掂了掂，惊讶道：“嚯，还真沉。徐晚柔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挥动吗？”
“她不是常健身吗？这斧头总不能比哑铃沉吧？”周婧不服气，伸手去接，却在薛宜松手时险些砸了脚。
“小心点。”薛宜凑到她耳边低声嘀咕：“她健身个屁，都是饿出来的。”
“不会吧？她肌肉线条看着还挺明显的。”周婧不信，大多数女明星是靠饿，但徐晚柔那股骂人时的红润劲，真不像挨饿的样子。
“你饿个十来天，也能有点线条。”薛宜笑着打趣。
“那我得连人带盒三斤了，还线条呢。”周婧翻了个白眼。
薛宜笑得弯腰，忽然看到江弈陪着徐晚柔过来，才勉强忍住笑意。
徐晚柔身穿粗布麻衣，不耐烦都写在脸上，工作人员喊她“徐老师”，她本不想理睬，廖婕瞪着她，她才勉强冲他们点了点头。
劈柴也是需要技巧的，工作人员先示范了一遍，把斧子递给徐晚柔时，她也差点没接住。
“这也太重了！”徐晚柔转动着手臂。
斧子在她手上还没超过一秒，她倒累得像是开了一亩地一样，大有撂挑子不干的势头。
江弈感觉不妙，立刻过去，挡着嘴，低声警告她。“季思曼新剧的花絮这会儿在热搜第一，底下可是一片好评。”
听到季思曼的名字，徐晚柔垮着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
“好好拍，别输给她。”江弈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走开。
徐晚柔的罢工话堵在嗓子眼，愣了几秒，眼中的懒散逐渐转为不甘，俯身捡起斧头，狠狠挥向木桩。
虽然没劈开，但也算“入木三分”，对她来说已经难得了。
“老大，你跟她说什么了？”薛宜满脸佩服。
“没什么，给她一点动力罢了。”江弈淡淡一笑。不甘才是最大的驱动力。
人的潜力果然无限，徐晚柔几次尝试，竟真劈开了一小块木头，得意地笑了起来。江弈暗暗猜测，怕是每挥一下，徐晚柔心里都在默念季思曼的名字。
导演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开拍以来他还没见过徐晚柔这么认真过——一向洗衣服都嫌累的她，居然主动上手劈柴？
廖婕会心一笑，明白江弈用了激将法。
徐晚柔练了几遍，导演怕她体力透支，赶紧叫停，让正式开拍。花絮拍摄也在同步进行，每次导演喊“咔”，她都会对着镜头娇嗔：“累死我了。”
虽然嘴上说累，肩上却扛着斧头，笑着NG的样子，让她显得既俏皮又带着点“朴实的美”。几次笑场引得片场工作人员也跟着乐，难得的轻松气氛让人刮目相看。
拍了没多久，徐晚柔的手心已磨红，她笑嘻嘻地展示给镜头看，开玩笑道：“像猪蹄。”
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她是个敬业的好演员。
殊不知，这场敬业的表演其实不过是江弈的一步棋。
“这是她演技最好的片段了。”周婧笑着低语调侃。
人总在想得到或摧毁某样东西时，自然而然就“敬业”起来。
下午几场戏下来，徐晚柔超常发挥，连那股不服输的劲都演了出来。
编剧原本对她失望透顶，看她的眼神竟渐渐亮了起来。
至此，洗白第一步，顺利完成。
*
第二天一早，轮到魏筱的戏份。
她战战兢兢，余光扫了徐晚柔一眼，又迅速收回来。
“我怕我演不好。”
“放轻松，要是实在笑不出来，你就想像这个月发工资的情景。”江弈安抚她，“对了，拍完这部戏，廖婕那边答应给你半个月带薪休假。”
“真的？”魏筱这下终于真心笑起来，弯着嘴角。
江弈本想为她争取一个月，廖婕却觉得太多，最后讨价还价，压缩到了半个月。
当然，在此之前，保密协议必不可少。
魏筱虽然老实，但以徐晚柔的脾气，哪天激怒老实人，后果不堪设想。
徐晚柔化好妆，催促着赶快开拍。
这次掌镜的人换成周婧，场景就选在保姆车上。
镜头跟着魏筱，她神神秘秘地走到保姆车前，叫徐晚柔伸手，说自己有样好东西要给她看，等徐晚一脸好奇地伸出手，她便低下头，吐出一个果核，随后大笑起来。
徐晚柔则是皱着眉头，嘴上抱怨着“你骗我！”，却也难忍笑意，她把果核扔到魏筱身上，手掌在她衣服上来回擦拭，越笑越大声。
任谁看这都是关系极好的两个人在开玩笑。
魏筱的表现出乎意料，她笑得像是刚领到工资的样子，完全发自内心。
徐晚柔也把蠢萌演得很到位，从昨天开始，她的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演技有了质的飞跃。
“咔。”周婧比了个ok的手势。
徐晚柔的脸色立刻暗下来，“我要洗手。”她一把推开魏筱，大跨步走出去。
廖婕无奈地叹气，好在总算拍完了。
“我会结合之前的花絮，加上我们拍的内容尽快剪辑出视频。”江弈做好安排，第一时间将拍摄内容发回公司，立刻剪辑，尽快发出。
等舆论风向慢慢转变，她正好再放出赵语恩的营销，分散注意力。
“江总，真是太感谢了。”廖婕握住她的手，“改天我请您吃饭，您一定要来。”
改天，那就是下辈子。
江弈微微一笑，“一定一定。”
*
飞机落地江州时是中午十二点，林远帆发来消息，花絮已剪辑完毕，等剧组确认后，今晚就能发。
又是不眠之夜，周婧和薛宜生无可恋，提前点了咖啡送到公司，为晚上的加班做好准备。
江弈比她们还倒霉的多，刚到公司就听到噩耗。
俞思惠来了。
办公室里，郑明诚和俞思惠坐在沙发上。
“今天又是干什么来了？”郑明诚递给她一杯热茶。
“我给小江介绍个人。”
“你怎么那么爱给别人做媒。”
“我这叫优秀资源整合。”俞思惠拧着眉。“之前介绍的律师和研究员她都不喜欢。”
“那你还瞎忙什么。”
“你不懂，我这是激将法。这回介绍的她肯定更不满意。”俞思惠白了他一眼。
她要给秦舟一点压迫感，顺便让江弈见识一下奇葩，看清秦舟的好。
郑明诚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不满意？知道别人不满意还介绍？还有激将法，激谁？
俞思惠不想解释，推着他起身，“你先出去，我和她单独说。”
“什么话我还不能听了，莫名其妙。”郑明诚嘴上嘀咕，脚步却很老实地动起来。
他出去后不久，江弈敲门进来。
“俞总。”
“快过来坐。”俞思惠招呼她坐下，把手上的热茶递给她。
“谢谢。”江弈双手接过，“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除了相亲还能有什么事。
从她雀跃的小表情上，江弈看出她一定又物色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人物。
俞思惠介绍的，确实是个顶个的精英，只不过精英们对另一半的标准，很多时候江弈够不上。
有人嫌她学历低，有的嫌弃她的工作太过抛头露面，要求她婚后要回归家庭，还有的明明赚得不如她多，却觉得他们门不当户不对。
这些奇葩虽然和江弈相亲失败，却无一例外，在后来的相亲中，很快步入婚姻殿堂。
国人相亲见几面就结婚，和老外见几面就睡，实在说不清谁更开放。
不过相亲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她见识了娱乐圈之外，金融圈、学术圈、律师圈的生物多样性，给黎昕悦提供点创作灵感。
郑明诚知道江弈不想相亲，去也只是为了给俞思惠面子，他旁敲侧击劝过几回，对当月老当上瘾的俞思惠，毫无作用。
没办法，谁让他是妻管严呢，俞思惠大概是过得太幸福，殊不知，婚姻对当代年轻人来说，就是坟墓。
江弈观察过身边的已婚人士，婚礼对大部分人来说，是婚姻最初也是最后的体面。
有个朋友离婚后回看婚礼纪录片，她说，现在看当时化妆师给自己化妆，真像看入殓师给死者整理遗容，然后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被推进焚化炉，牧师在边上唱赞歌，祈祷她能上天堂。
听她这么一说，婚礼和葬礼的流程还真是挺像的。
结婚某种程度上也是喜丧。
“上回那个律师，我后来了解了一下，确实有点问题。不过你放心，这次这个绝对‘优质’。”俞思惠眉飞色舞，在手机相册搜寻着照片。“你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做金融的吧。”
经典的拉夫劳伦polo衫加西裤，手提公文包，那种气质，和程序员的黑框眼镜格子衫一样刻板。
“你怎么知道，看来我没找错。”俞思惠偷笑，这个问题更大，虽然不是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但她知道江弈讨厌这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秦舟和他比就是绝世好男人，但愿江弈能发现。
“做金融也挺好，挺好的。”江弈撩着头发，尴尬地笑道。
金融男是个形容词，代表着极度的自信，又冷静理性精于算计的一群人，听到这三个字，她脑子里立刻有了画面。
“他挺忙的，今天下午有空，要不你们下午见一面？”俞思惠试探着问她。
“好。”
江弈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