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升起,收回爱的证据

    失去了这些,我们只剩下镜子,你和我。

    真正等到舞会这一天,泊拉已经对晚宴毫无期待,总不会有人在舞会开始之前才邀请舞伴的,这件事让泊拉觉得无比心烦甚至有隐约不想去参加。

    一直在床上赖到下午,就连早饭和午饭都是云心帮忙提回来,看着泊拉怏怏不乐的样子,催促她赶快起来收拾自己。

    心不在焉的爬下床没有选择那条朗伯送给她的礼物而是穿上自己从希尔老宅里带过来的普通衣裙。

    不需要首饰点缀,这好像只是普通的校园舞会,所以一旦下了决定也会影响到心态,她打扮的随意而云心今天看上去光彩照人。

    “好像还差一点,泊拉。”

    云心走到自己的梳妆镜前,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打开后轻轻抖落在二人身上,瞬间便有一圈光晕环绕在周身仿佛星河躺落在裙摆上,是那瓶独角兽眼泪。

    “这样就完美了。”

    推着泊拉走到镜子里前,镜中的少女们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身上华丽的礼裙更加凸显面容隽美,身材已经开始发育,玲珑有致的曲线就藏在裙子里。

    光是静静伫立,相信定能吸引一大批人的目光驻足在二人身上。即使穿着普通但泊拉的面孔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变得脱尘不俗,那一头浅银色的长发以及紫罗兰的眼眸,远远看去有些难以亲近。

    将自己的舞伴是修这件事告诉给云心,她说眼下这种情况,修和泊拉相配倒是有一种落难兄弟姐妹的感觉。

    修在二人的寝室门口等待,此刻正轻声敲门问询泊拉准备好了吗。

    西装笔挺是套正式的燕尾服着装,马甲和礼服衬衫以及白色的领结等细节都十分重视。

    少了几分少年人的稚气,更多的是成熟稳重也区别于魁地奇比赛场上的活力四射的模样,更是一改平日里修腼腆害羞的表情。

    作为舞伴自然会是挽手结伴并排而行,虽然知晓关于舞会的这个礼仪但是云心在这里自然不会做出这种略带亲昵的行为,他们就像是一只临时拼凑的队伍,面对着一场毫无准备的仗。

    夏普不能进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只能在门环外等待,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赞美云心今天必然是舞会的焦点,没有人不为你为之动容。

    几人眼里各是别样的滋味便在这暂时分别,去往各自不同的地方,霍格沃茨不缺乏秘密能够再次开辟出来另一个空间。

    于舞会宴厅的门前,修也将自己一只手臂举至与地面相平的角度,泊拉明白他的意思,毕竟在搭档出场的时候还是需要符合礼仪,尽管这是一组东拼西凑的队伍,泊拉的手轻轻搭在修的臂膀上。

    “走吧。”

    “走吧。”

    共赴一场盛大,面临着第一场战役,二人都有些紧张的意味。

    随着历史感扑面而来的沉重大门缓缓推看,里面是孑然不同的世界。

    被特意装点过的房间里,布满着充满圣诞气息的装饰品,甚至特意为了举办今天的舞会这里的气氛和和环境似乎是从哪个大家族的宴会厅里照搬而来。

    那种熟悉的甜腻的感觉扑面袭来,除去现在明显是处于霍格沃茨某条走廊前的因素,泊拉甚至觉得这是希尔夫人在带她参加哪个世家晚宴。

    “噢,泊拉,修。你们来了。欢迎。”

    斯拉格霍恩教授就站在门内的位置欢迎前来的同学以及他的舞伴。他笑眯眯的朝二人打招呼,脸上挂满了和善的微笑。

    心里却满是疑问,修的舞伴按理来说应该是那个经常出入实验室叫蔺云心的女孩,而汤姆的舞伴在另有人选后,他认为泊拉会选择罗斯家的次子柯利弗。

    希尔和罗斯是世交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希望他还没有因为在霍格沃茨执教而落后到跟不上时代的节奏。

    现在场面上的局势有些微妙,尤其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在这个学期对他们的故事也有所耳闻。

    泊拉这一身打扮平常但是那闪烁着光芒确实很能抓住眼球,在她踏入宴会厅第一步同斯拉格霍恩教授攀谈起来的时候,众人的焦点便纷纷落在她身上,特别是在场人的女孩,眼神都要融化于环绕在泊拉身旁的光泽。

    俱乐部的成员倒是对这种魔药见多也就是稀松平常的心态,只是那前来参加的舞会的舞伴倒是开始打听起来那是什么新奇的小玩意。

    她的兴致不高,修也如此,二人准备找个隐秘角落先躲起来,等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宣布聚会正式开始的时候,敷衍完成第一支舞,再躲着直到舞会结束。

    “汤姆,谢谢你带我来这,我对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俱乐部十分好奇。如果有机会……”

    “不必了。”

    坐在角落的泊拉和修隐约听到从另一旁传来的谈话,那个女生明朗的声线过分的熟悉。

    神经一下就紧绷起来,那种预感绽露,像是给她早就确信的猜测,宣判死刑。

    为什么没有力量让自己脱开呼吸的责任?为什么还要忍受塞住你肺腑、紧压你肌体的硬化空气。

    要如何才能战胜不透明的希望、硬梆梆的观念,却还一次次模仿着岩石的孤独,或是那凝固在世界边缘的一口唾沫般的无助。

    离你自己比离一座尚未发现的星球还要遥远,你的器官朝向墓地,竟然嫉妒着墓地的活力……

    感觉到整个人身体发僵,被那句话按在原地无法动弹,余光还是瞥见那个两个在话题中的人。

    一袭绿色高调造型的礼裙精致又带着张扬,它的主人就是泊拉在霍格沃茨里为数不多不太想见到的泰贝莎。

    所以汤姆不邀请自己参加的原因是因为泰贝莎吗?

    清风会吻过她的脸,但留不下任何痕迹。温存只止于皮肤,无法深入骨髓。

    这也是他们交易的一部分吗。

    感觉自己有些发抖,面色变得苍白,她极力抑制住想要跑出宴会的冲动,那些教诲就在耳畔旁。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请到舞池中央来,各位。你们都应该会跳舞吧。”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声音在中心响起,第一支舞是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人会扫兴不卖教授的面子。

    修率先从座椅上起身,绅士的邀请泊拉前去舞池。只能强忍下自己的悸动,泊拉装作无事轻轻搭在修的掌心。

    除了泊拉他们几个,俱乐部的成员基本都升入高年级,他们带来的女舞伴风姿卓绝,起舞翩翩。

    而泊拉和修只是礼貌的跳着基础的旋律,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旋转。

    汤姆今天是一身西装出席,他脱去外面的燕尾服露出白色的马甲与领带,在舞池的追光之下那种清冷感愈发,灯光好像独偏爱,只聚焦于他。

    他领着泰贝莎在舞池中央起舞,那些目光只属于他们,旁若无人。

    泊拉不知道汤姆什么时候学会的跳舞,但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汤姆都显得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她看见那反光之下,汤姆的袖口处还用金线刺绣着“T·R”。

    这一刻心情难以言喻,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就像是又被抛弃,一个人于世界的的角楼之中无人知晓。

    常常在一切疑问都显得既偶然又边缘,在精神不断去追寻更广大的问题之时,除了虚空这种缥缈的障碍以外,无论人再怎么努力,也碰不上任何别的东西。

    好像搞错了一切,她以为的都在幻灭破碎。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发出声响,泊拉觉得那是踩在她的碎片上。

    一曲结束,修带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泊拉回到座椅,他也看到汤姆的舞伴居然是泰贝莎,那个和汤姆一起成为话题中心的女孩。

    “泊拉,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修出言体贴的询问,云心和他提起泊拉不是很喜欢泰贝莎。

    “没事,我吃点东西就好了啦。”不想让修为难,泊拉决定坚持到舞会结束。

    走到甜品台给泊拉端来许多糕点,云心和泊拉应该是没吃晚饭就赶去舞会,希望在另一边的云心也不会饿肚子。

    “谢谢。”

    泊拉接过修递来的餐盘,二人就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饶有兴趣继续在舞池里起舞的同学。自顾的欣赏起还在舞池里的身影,那些高年级的学姐可真好看,已经独具少女和成熟的双重气质,曼妙身姿婀娜,聚在一起舞裙歌扇轻歌妙舞甚是靓丽。

    泰贝莎和汤姆一直跳到第三只舞曲结束才退出,泊拉已经变为僵木汤姆找谁当舞伴也没必要置气。

    拒绝接受所谓不定自我那病态的诱引。就想窝在我的必死无疑之中。就是要正常下去。

    打定主意就放平心态,除了可以欣赏舞姿之外,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甜品发挥出彩比平时还要好吃,泊拉干脆和修就坐在甜品台后面。

    这场战役还没开始,二人就惨败下场,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无言。

    但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修看见泰贝莎和汤姆二人往这边走来,目光徘徊在泊拉身上。

    “泊拉你好,我是泰贝莎·福勒。汤姆说独角兽眼泪是你发明的?”

    抛开初次见面的针锋相对的目光,这还是二人第一次交谈。

    泊拉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点心碎屑,尽管她吃的很小心但还是会有一些掉落下来,咽下最后一口点心,泊拉有些噎住的感觉。

    站在桌子对面的泰贝莎看到泊拉这一幕,倒是露出一个微笑,原来希尔家族的继承人居然这么……可爱。

    “是我做的小玩意,我实验室还有很多,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让汤姆带给你……”

    或许是被那个没有攻击性的笑容打动,又或者是这次是近距离接触的缘故,泊拉觉得泰贝莎到没有想象中那般骄纵跋扈,果然还是因为汤姆的缘故泊拉有些主观臆断。

    “那就这么说定了。”

    泰贝莎大方爽快的接受,从泊拉进门开始她就发现身旁舞伴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别处,就连她自己也被那迷人的光晕吸引住。

    “谢谢。”

    泰贝莎又蓦的加上一句,随后便走向围聚在一旁谈话的人群,汤姆跟在泰贝莎的身后平淡的离开。

    眼神交错间他什么都没有说,泊拉显得很平静。

    汤姆说那是泊拉发明的,已经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申请专利。好像只有提到泊拉,他的眼神才会蕴含被称为柔和的名词。

    而刚刚泊拉的眼神对自己带算是和善,泰贝莎不在乎这些,她只需要和汤姆完成交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行。

    那些人的目光,她可以一律不管。

    看着泰贝莎逐渐远去的背影,所以她这是在和自己示好吗?泊拉心中有些疑虑。

    希尔夫人早就送信来提醒泊拉今年务必要回老宅,尽管心里万分不舍得霍格沃茨,事实却是她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去在老宅里度过圣诞节,今年确实也应该回去一趟。

    另一边斯拉格霍恩教授俱乐部成员也都有许多拉文克劳高年级学生组成,他们正在热情地招呼泊拉和修过来聊天。

    “你们两个躲了好久了,快过来。”

    “不要偷吃点心了,来聊天吧。”

    那几个学长和二人的关系一向不错,而且舞伴也是拉文克劳的学姐,私下里都有过照面算是熟悉。

    气氛被烘托到最浓烈的地方斯拉格霍恩教授兴趣极佳的发表他的感言,让大家举杯庆祝俱乐部在今年斩获的四张专利证书。

    高脚杯里浅金色并不断有气泡上浮的是极低酒精浓度的利口酒,霍格沃茨不准学生饮酒尤其是那些没到年纪的巫师。但这是圣诞节假期,还是教授举办的舞会,有些东西心照不宣。

    在场的学生只泊拉和汤姆二人年级最小,不过按照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话来说,总是要尝试新鲜事物,何况他特意准备的可是轻发酵的甜口。

    泊拉轻轻抿了一小口,那些气泡活跃在舌头上并接连炸裂,带来了不一样的丰富味觉体验。

    众人围聚在一起玻璃杯被碰的叮叮作响,音乐也进入高潮迭起的部分。泊拉学着一饮而尽,却在喉咙间被绵密的泡沫呛到。

    那些高年级的学生纷纷围聚在泊拉和修的周围,觥筹交错,带着纷至沓来的祝贺声接连不断,泊拉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前来道贺的酒。

    虽然度数低,但酒精和气泡是会带来刺激血液双重的作用,尤其是在封闭而又温暖的环境下,加速奔腾。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现在好像想不起汤姆了。

    不对,又想起他了。快忘记他。

    修的状况不比泊拉好太多,他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今天晚上的舞会本意是为了庆祝三人的成就但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也不得不考虑到高年级学生的习惯,还是决定舞会饮品定为酒精性。

    有些故意捉弄他们的学长在敬完第一杯酒后,趁着二人迷糊的瞬间将那些贺词再说一遍又端来一杯,泊拉和修只能照单全收般一一饮尽。

    她不知道自己晚上喝了多少杯,恍惚间只觉得那些酒杯碰撞的声音好像就没有停下,视线里只有气泡的浮影和玻璃的折射变化。

    直到最后泊拉又和修躲在甜品台后面两个相互扶持的靠在一起勉强支撑着身体,困意和醉感一并袭来。

    泊拉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顶居然数出来三个,明明进房间的时候还是一个,她揉揉眼睛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却蓦然发现居然又变成了五个。

    看着溃败的二人,高年级的学生决定放过他们,转而又寻找下一个目标。

    目前场上的低年级学生就汤姆和她的舞伴还处于清醒状态,甚至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还在有说有笑,气氛欢快愉悦。

    “汤姆,祝贺你。我们干一杯。”

    一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举杯向汤姆庆贺,平日里看见汤姆只能礼貌的称呼他为里德尔同学,趁着舞会拉进距离叫他汤姆。

    手中端着的酒杯轻轻相碰,汤姆又是那副礼貌谦逊的样子回应:“谢谢,这都是教授的教导有方。希望我们都能拿出令斯拉格霍恩教授满意的成果。”

    被点到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自然心里也是极度满意,他作为评判的标准出现在汤姆的话语而且囊括了极大的功劳。

    “孩子们,你们都是为最得意的学生。”

    斯拉格霍恩教授端着酒杯加入,不论是自己作为院长所管理的斯莱特林,还是一直以聪慧著称的拉文克劳,这两个学院的学生他都十分满意。

    前来恭喜汤姆的人不绝,斯拉格霍恩教授看着汤姆从容应对,数杯灌进喉咙,汤姆的眼睛依旧是清明的墨色,和看见酒杯就面色发窘昏昏噩噩的那两个新手不一样。

    就凭借着今晚的度数怕是很难让汤姆也露丑,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很快便放弃这个想法围聚在一起话题逐渐指向下一个地方,但也有真心前来祝贺汤姆获得如此殊荣。

    泊拉觉得现在自己的感觉和发烧有些像,脸庞滚烫,眼神也开始迷离看不清楚,坐在椅子上休息好一会才开始好转。

    这是期末考试完后的圣诞节假期,虽然斯拉格霍恩教授想极力延长舞会的时间但还是无法争执过校规,时间一到便宣布舞会结束,希望大家各自安全的返回寝室。

    那些有饮酒经验思绪尚且还在的高年级学生们便带着舞伴向斯拉格霍恩教授告别,风度优雅就像来时一样。

    在听到教授宣布结束后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提醒在一旁也有些不太清明的修,他反射性从座位上站起来,做着绅士的动作邀请泊拉一起去和教授道别。

    舞会搭档依次和教授行礼,风雅的走出房间回到各自的位置,泊拉和修就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斯拉格霍恩教授看到修和泊拉一副站不稳的样子,连连摆手让他们先回去:“快回去吧,噢,他们真不该灌你们那么多。”

    泊拉还能提着裙边行礼,修已经连弯腰鞠躬都有些困难,从宴会厅这到拉文克劳休息室的距离泊拉从来没有觉得那么远过,就连坚实的地面在她眼里都有几分旋转楼梯的意味。

    在被修领着在城堡里不断绕圈子却找不到方向时,那种强烈的晕眩感觉又翻腾上来,在泊拉要失去重心的时候,她跌入一个怀抱中。

    那个人把她扶稳站好,又牵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去,酒精带来的视线模糊和麻痹大脑的缘故,泊拉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那种感觉很熟悉。

    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令人恼心的事情随着她的回忆一起被丢弃在那个华丽的宴会厅里。

    他的手有些凉,身上的味道是一股好闻清新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安心她能放心的跟他一起。

    她好像丢失了重要的记忆,能再想想他是谁吗?

    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悲伤,又感到温暖。

    泊拉站在拉文克劳的门环前,就呆呆的望着他,她看不清对面来人的脸,只是那身型太过于稔熟。

    就连名字都忘记了。

    “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他们故意整你的没看出来吗?”语气不算是友善,但又带着些不适应的担忧。

    泊拉只能木讷的点点头,他是谁?

    “快回去。”

    看着泊拉无动于衷的反应,那人又低声恶狠狠的嘱咐,好像他习惯用最不和善的语气表达自己的关心。

    修正在和门环斗智斗勇,同一个问题已经讨论半天,门环似乎难得的不想与他争论不休,一直叫嚣着让他们快走。

    走着熟悉的廊道,泊拉闭着眼睛都能摸索到自己的寝室,那是位于尽头角落的一间,除了云心和她鲜有人来往。

    她换下那身华丽的礼服,舀起清水试图冲散正酣酒意,但被冷水打湿的脸颊对比起来更加发烫。

    云心还没有回来,想必夏普他们还在拉着她一起狂欢,这是圣诞节假期理应如此愉快。

    梦境里又看到了母亲西珥芙,尽管是绯红的瞳孔,她依旧在温柔的。

    一切都安好,此刻她没有没有任何遗憾烦恼,只沉浸在梦中与世隔离。

    透过玻璃窗钟声准确的捕捉进泊拉的耳朵里,一夜的昏沉,身体是睡着了,灵魂却还在飘荡。

    她的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喝了很多的气泡酒,以及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求举杯庆祝的那一刻。对于自己是如何回到寝室,如何睡下的都没有印象。

    隔壁床的云心还在睡眠,泊拉也因为要回希尔老宅的缘故起来洗漱捡拾物品。

    列车预定的是最早的一班,早在十二月中旬学校就会统计返家学生的名单,那时的她还有些不舍,直到到昨天晚上舞会发生现在只想逃离霍格沃茨。

    新买的手提箱里泊拉放,最重要的是那烫金的张专利技术证明,而那个旧的早就在伦敦某个防空洞里作为泥土中。

    圣诞节假期的时间并不太长,仿佛只是给期末和新学期一个缓冲的余地,和来的时候一样空空荡荡装满她的失望。

    离开霍格沃茨城堡的时候和那天去霍格莫得村相同,天光微亮,寒风肆意凛冽。

    泊拉围着花纹繁杂的围巾保暖,没有带着手套,想起了去年和汤姆一起去度假的日子。

    他不要她的围巾,说这太过于女孩子气,下次要送他一条新的,而手套被他理所当然的占为己有。

    有点冷,泊拉搓搓手想要逼退寒气,她又想到汤姆那双永远不会温暖起来的手。

    即使是这样,泊拉还是难以忘记和汤姆的过往,那些纷飞而下的雪花仿佛就是每一段记忆的层层叠叠。

    反正分开两地,见不到他也就不会思念起来的。

    在列车上寻找的一个合适的位置,将手提箱放在旁边的位置上,靠在列车的桌子上泊拉又睡着了,似乎是为了给灵魂得到安息的机会。

    眼睛的功能并不是看,而是哭;要想真正看见就得把眼睛闭上:这才是出神陶醉、见证所必需的条件,而知觉却是在恐怖的司空惯见中,在无可挽回的素为人知当中耗尽自己。

    那是一种失重的感觉,泊拉感到自己正在慢慢忘记一些事情,很重要,却愈发强烈的失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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