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潮雁,我现在已经对过去的事完全不记得了,能不能拜托你……”刘镇锁观察着自己的身体,自己身着黄袍,脚上踩着一双金蹬玉鳞靴,他感觉到好似有一股浓烈的法术力量在自己体内流动,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有两个黑色的珠子挂在上面,刘镇锁贪婪的吸了一口其中一个珠子,是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就是强大的味道吗……”

    “遵命,请跟我来。”荷潮雁十分恭敬的拉住刘镇锁的手,扔出几片花瓣,眼前起了一阵深紫色的烟,刘镇锁和荷潮雁一下就到达了一座很高的山的山顶。荷潮雁落在山顶上,只念了一句“黄金无幻。”高山轰的一下从中间裂开了,两人飞了进去。

    “先生,这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刚才开门的方法您都看见了吧,这附近有您亲手布置的结界,普通人是看不见这里的任何东西的!”

    “嗯,现在不管我原来叫什么,现在的我,就是你们的人皇镇锁。”

    “是。”

    荷潮雁和刘镇锁落了地,刘镇锁观察着这里边奢华的一切,正有一群各种装扮的人在围着看什么东西。

    “嘿!都安静点,从今天起,教主的称号改为人皇镇锁,教主有点失忆了,还不快来拜见教主。”荷潮雁对那帮人喊道。

    “大家好,我是刘博士。”刘镇锁双手在胸前一拉,一根暗黑色的手杖凭空出现,刘镇锁杵着手杖,看着一个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向自己走来,然后一起跪在地上行礼。

    “参见教主!”

    “免礼。”

    这些人一个一个向刘镇锁介绍着自己,祁冰,王春禄,晋乌居,孙宇茄……刘镇锁记住所有人的身份之后,便开始审查自己的势力范围控制的地盘,这时,有一个宗族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个小宗族,以家族为单位群居而生,叫做吸血鬼族,常年与世隔绝,据他们掌握的资料记载,吸血鬼族常年依附于他们,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这个吸血鬼族……他为什么叫吸血鬼族?”刘镇锁问,“谁负责这块地方的管辖。”面前的孙宇茄回答:“禀报教主,是在下看管,在吸血鬼族中流传着一个传说,吸血鬼的唾液中含有一种特殊的血酶,这种东西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极大的力量,但是过一会就会毒发身亡,不过这没什么科学依据,我们实验了很多次,没有一个吸血鬼族人的唾液可以有这种效果。”

    “你们对此有什么研究?”

    “我们建了一座研究工厂,引导那里的族民参加研究给与他们报酬,他们也很乐意。”

    “传我命令,马上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关进研究所,势必要找到那所谓的血酶,找到它作用于人又不遭到反噬的方法!”刘镇锁恶狠狠的瞄了一眼孙宇茄,孙宇茄立刻感到毛骨悚然,马上带着一队士兵过去抓人了。

    (吸血族村)

    村里穹顶如琉璃,日夜似星幕,晨闻清露打叶声,夜伴促织上路行。

    一个十几岁年轻人正在小溪边散步,一阵悠扬的歌声从溪边传来,“戴上浓妆好戏开场,台上悲欢皆我独吟唱……”他平时是不大出来的,因此对村里的各家各户也都不是太熟悉,只知道不是本家亲戚,应当是西街的。

    “何人在唱!”无人回答,只有一句:“落幕鬓边皆染霜。”他便接道。

    “丹青如画身轻如纱。”

    “台上风光台下诉断肠……”

    “姑娘是何许人也!”

    “小女西街人氏,姓墨,名皎月。”

    “皎月?”年轻人点了点头,今日来此闲逛,听到姑娘歌声悠扬,就不期望能与姑娘相见了,在下独孤泗,告辞。”独孤泗还没来得及走,空中突然飞来一群士兵,独孤泗一惊,马上摆开架势冲上去与这群士兵打了起来,但很明显他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抓了起来,和其他被抓来的吸血鬼族人一起关进了一件地牢里面。

    “走!走!”外边一阵响动,大家都往外看去,只见村里最不服天不服地的人挑头逃跑,一下就被看守的士兵一刀刺进肚子,倒在了地上。

    大家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再继续看,独孤泗看见族长就在旁边,便靠了过去:“族长,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们吸血一族,世世代代依附于他们,都能得到他们的保护,他们一直对我们还不错…不知现在……”

    “不知道他们要我们去做什么。”

    族长也沉默了。

    “你!你!你!你!还有你,出来!刘博士的命令,不可以被违背。”大家都向外看,孙宇茄指着五个族人,他们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恐慌弥漫着整个地牢。

    第二天也是如此,凡事出去的都没有再回来,吸血族人懦弱可欺,他们宁可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也不愿意去进行哪怕些许的反抗。

    第三天还是如此,地牢里面的人越来越少,村民都已经双眼无神,气若游丝,每天只盼着被点到的人中没有自己。独孤泗看着已经丧失斗志的众人,也已经陷入了无奈,又是一束歌声传了过来。

    “几回眸舞尽痴人梦……”独孤泗听出又是那天那个声音,“痴人何在?独孤泗在此。”茫茫的人群中,独孤泗看到地牢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影,大概就是墨皎月了。

    “在下独孤泗。”

    “请来。”

    独孤泗向着那个地方走去,那个地方坐着一个身形匀称,穿着破旧的姑娘。独孤泗刚走过来,姑娘也站了起来,向他做了个揖。

    “先生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嗯。”

    “敢问先生……如果有一天你我二人也将被敌人叫走,一去不复返,我们准备怎么办?”

    “那就跟他们鱼死网破!”独孤泗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死亡而不去斗争。”

    “你说的很好,只是恐怕到了时候你就也像他们一样,十年之前,当我刚刚记事的时候,我爸爸和我妈妈刚出门,就遇到了外族人,一言不合活活被他们打死,连族长都不敢站出来主持公道,平时自称为英雄的人,到了关键时刻,都成了懦夫。”

    “这江湖,三教九流,哪一个没一点身不由己,什么是英雄?无名的是英雄,天下为公的是英雄,向死而生的是英雄,谁又不是自己的英雄?谁又不能成为英雄!”独孤泗一拳打在墙壁上,“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自己突围。”

    “好。”

    “你们两个,出来!”孙宇茄带着两个士兵在牢门口大喊。

    “看来来不及我们准备了。”独孤泗悄悄对皎月说,“准备好。”牢门打开了,两个士兵走向前想要押住独孤泗,突然,独孤泗一拳把一个士兵打倒在地,右一拳干翻另一个士兵,孙宇茄刚回过神来,独孤泗和皎月已经跑出了大门。

    “给我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孙宇茄从腰间抽出风凌斧,带着一队士兵向着独孤泗逃跑的方向追去,外面下着大雨,独孤泗和皎月跑了没多远,就看到后边孙宇茄已经追了上来,突然,皎月脚下一滑绊倒在地上,独孤泗停了下来,但是后面的追兵也追近了。

    “独孤泗,你先走!”

    “好,只能这样了。”独孤泗马上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跑,泥坑中的水溅了皎月满脸都是,雨越下越大,掩不住皎月脸上的泪痕。

    “这个不重要,来两个人看着,追那个!”孙宇茄大吼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针头朝着独孤泗扔去,打在独孤泗背上,独孤泗忍着痛,向着更深的森林跑去。

    “追!”

    孙宇茄眼见针头里边的药物已经注射进独孤泗的体内,更加有了把握,他挥舞着风凌斧左右劈砍,所过之处参天大树轰然倒下。

    独孤泗只觉得眼前一阵晕,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停下脚步倒在地上,前后都有夹击,他怕是跑不掉了。

    “离他远点,你们这些怪兽!”独孤泗听到前面那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才振作起精神来,前面的人拔出宝剑一剑砍在孙宇茄的风凌斧上,接着握住宝剑横在胸前,斩出一道剑气,前排的几个士兵应声而倒。

    孙宇茄知道遇到了强敌,不想恋战,反正自己本来的任务也不是抓住所有逃跑的吸血族人,再打下去怕是对自己不利:“你不用得意,他中了我的狂暴毒素,怎么可能活下来,就算我不抓他他也会逐渐痛苦而死!”说完,孙宇茄带着剩下的士兵腾空而去。

    那个人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纱巾,是一个面色姣好的女人,问独孤泗:“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们要追你。”

    “我叫独孤泗,是一名吸血族村人,我们世世代代依附于这个叫做无常影的组织,他们最近突然把我们的族人全部抓来,看守无意中说,他们的首领变成了刘博士,刘博士要用我们来研究一些什么东西,因此每天都有五个族人一去不返。”

    那个女人像被震了一下一样弹了起来:“刘博士,他是哪个刘博士?十年了,莫非他真的没有死,刘博士!”

    “不过刚才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针管药劲上来了……”独孤泗觉得头昏沉沉的,一口浓血喷了出来,吐了自己一身。他忽然感觉有一种神清气爽的快感了,原来是那个女人用他吐出来的血,在擦拭他的伤口。

    “这有用吗?”女人问,“我看你吐了这么多血,后背又有伤口,这里没有什么别的药……”

    “有用!有用!原来血酶是在我们族人的血浆中的,而不是在唾液里,传说是真的,传说是真的,他没有骗我!”独孤泗起身跪在地上,拜了三拜,谢其救命之恩,愿拜女人为义母。

    “我本叫李宁雅,家在渤海之滨,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做我的侄子,我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了。”李宁雅摘下了头上包裹着的丝巾,收起剑,独孤泗点了点头,他的眼中满是泪水。

    这一幕,全被监狱里面的孙宇茄用水晶球看的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江湖,三教九流,哪一个没一点身不由己,什么是英雄?无名的是英雄,天下为公的是英雄,向死而生的是英雄,谁又不是自己的英雄?谁又不能成为英雄!”在这里,作者推荐作者鸿微的焚魔传,什么是英雄?焚魔传中遍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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