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坠湖
夜幕低垂，过于静谧的湖面岸旁，花若天怀抱着景墨，满心激动全然忽略了他身体的孱弱。
骤然间，脚下树叶伴随一股阴风卷起，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景墨毅然挣脱怀抱，将花若天护于身后，双眸如炬，直视前方。
霎时，两道黑影已悄无声息地掠至，身轻如燕，脚步仿若鬼魅般突现，手中寒光闪烁，朝向景墨，直击要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景墨身形一转，看似轻描淡写间便让那锋利剑芒擦身而过，可花若天心境如明，景墨早已遍体鳞伤，属实无法坚撑良久。
果不其然，景墨一人对二，刀光剑影不至一盏茶，便已支腿强撑，口吐鲜血。
见此，花若天满心紧张，全身微颤，却手足无措，口中只颤抖着呼喊景墨。
值此景墨虚弱之际，黑影趁机持剑再战，景墨却双腿半蹲着地，仰头躲过利剑。
黑衣人自认胜券在握，景墨手中利刃竟随他的瞬时转身，刺穿那人咽喉，黑衣人立时倒地，满眼惊惧。
景墨身姿却再次弯曲，手持利剑强撑起身，欲再战另一黑衣人，奈何体力不支，双臂止不住地颤抖。
花若天慌忙扶住景墨，眼中泪水已然滑落，却无计可施。
但不知为何，仅剩的黑衣人并未赶尽杀绝，而是站在远处静静看着遍体鳞伤的景墨。
花若天突然想起上次草屋外，阿爹与黑衣人的特殊交流。
心想，或许黑衣人是否是在打量自己，若是黑衣人认识阿爹，是否会是他们此时逃离的机会。
花若天尝试站于景墨身前，缓缓向前，探问黑衣人：“你，不认识我吗？我阿爹不是叫你救我，护我吗？”
只见黑衣人抬手，花若天以为他似乎有所迟疑。
正想再次靠前，却只见那人抬起的手，径直向下弯曲，手腕稍转，忽地引出一大片黑衣人来。
不等花若天反应，成片的箭矢，自远处向自己与景墨倾泻而下。
花若天眼见箭矢直冲而来，未来得及躲避，景墨一手已然拽起木讷的自己，一手持剑打掉面前的飞箭，脚步随之缓缓后退。
奈何箭雨过密，景墨一人自知无法抵挡，只将花若天死死护于身后，一边后退一边奋力抵抗。
可眼见那黑衣人亲自操起弓箭，飞箭直冲景墨，花若天死命挣脱，转身挡在景墨身前，却在箭矢飞来之际，景墨瞬间将花若天揽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将花若天推至远处，口中拼命喊叫：“雪儿，快走！”
但也因景墨为保护她的这一推搡，花若天脚下不稳背身跌入湖中，唇中悲愤地哭喊着景墨。
而黑衣人却在景墨喊出雪儿的刹那，眸中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黑衣人抬手止住射箭，可自己亲自射去的箭矢已然插在景墨背后，穿透胸膛，滴血的箭头，落在掉落湖泊的花若天眸中。
眼看花若天落水，景墨全然忽略自身已重伤在身，毅然决然跟随花若天跳入湖中。
此时的花若天，却因挣扎无力缓缓向湖底沉没。
景墨入水，顿时一片血红染尽湖色，可他深邃的眼眸只盯向花若天落水的方向奋力拨动。
终于挽起女子袅袅细腰，可女子眸子合闭，身体已没了游水意识。
景墨眉毛微蹙，强忍背后利箭，冰唇微启，穿过水波向着女子粉唇轻轻渡气。
许是渡气有了效用，许是花若天被这份敏感的温润触碰了神经，紧闭的双眸终于有了稍许波动，可还未完全睁开，景墨双眼已沉沉合上，沉重的双手瞬时脱离。
苏醒的花若天趁机抱住景墨，将自己与他紧紧缠绕，自己的身体却被景墨胸前的利箭刺伤。
可她完全不知疼痛，只赶忙腾出一手在水中拼命拨动，全身合力，奋力向上蹬腿。
但两人的身量，即使在水中，即使只是浅塘湖泊，依然经不住如此耗力，不知游到了何时何地，两人已沉沉睡去。
微风习习，轻抚女子脸颊，花若天眼眸微张，身子一紧，恍惚中掠过一不远处人影，身姿略显疲态，身前一箭矢陡然入眼。
花若天意识到眼前人就是景墨，忽地坐起，想要靠近，却被身前的刺痛乱了眼帘的慌张。
低首含眸，眉头紧锁，花若天才看到自己也受了伤。
看着沉静的景墨，她无暇顾及自身，赶忙走近，嘴中不时呼喊心爱的人。
花若天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眸，哭喊的泪水，再次打湿景墨憔悴却依然俊秀的脸庞。
景墨在她的奋力摇晃下，眼皮微微一颤，深邃的眸子终于漏出一条细缝。
花若天顿时止住哭声，眼底泛起一丝喜悦，双手却依然紧握景墨臂膀，生怕一松手，就失去。
景墨强撑着身体起身，却在花若天的帮扶下，仅仅只能斜倚着地面。
胸膛的鲜血再次随着他的奋力挣扎往外溢出，景墨的脸颊已然惨白。
他还想继续强撑，可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脚步声让他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附耳贴地，耳垂一抖，忽而拽住花若天衣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他们，你快走！”
花若天转身回看，却一片漆黑寂静，什么都不曾看到。
但她知道景墨的敏锐，何况黑衣人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坠湖就放弃围捕。
花若天道：“我不会留你一人，难道我受伤你会弃我不顾吗？”
景墨闻言，低头垂眼，眼底掩藏起一丝愧疚，不再多话，只奋力继续起身。
花若天甩甩湿透的长发于耳后，双臂搀扶住景墨想要助他起身，却使尽全身力气只是让他能半坐地面。
景墨看向不远处，眼底快速扫过一片：“将那枯枝帮我拿来可好！”
花若天听言，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连忙起身，捡拾起一粗壮的木枝，景墨一边撑着枯枝，一边受着花若天搀扶，终于颤颤悠悠起身。
景墨道：“我们朝东往北走，那里有一草屋，可暂歇！”
花若天顿住。
景墨所指，不正是花家草屋吗？
花若天想要探问，可如今境况，草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她庆幸，还好爹娘已搬离，纵使黑衣人纵火灭口，可这次，爹娘终是逃过了。
一路小心翼翼，跌跌撞撞到草屋门口，景墨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院门外。
而这里，正是花若天前两次救治他的地方。
原来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仅仅有他们，而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那些人的阴谋。
花若天看着晕倒的景墨，紧张又焦急，可她的身板，实在无力一人将景墨送回草屋。
看着近在眼前的家，花若天想到平时阿爹用过的板车，慌忙回屋探寻，还未找到就感觉到了屋外火光冲天。
想到独自在外的景墨，花若天急忙跑出，却看到一片黑衣人举着火把，已站在景墨身前。
火光照耀下，草屋一片明亮，一黑衣男子低身查看过景墨后，正在向黑衣领头俯首作揖：“确已晕厥！”
花若天现身走近，生怕他们对景墨做什么，怒言道：“你们到底什么人，多大仇恨至于如此赶尽杀绝，他已经伤成这样了，为何还不肯放过？”
眼见那黑衣头领，身形高大，蒙面下露出的一双眉眼，深邃狠厉，透出一股阴冷之气。
看到花若天出现，其他人正想拔剑却被头领抬手止住，而他狠绝的目光里突然多了一丝疑惑与期盼。
他稍抬眉眼，向前一步：“姑娘名唤雪儿？”
花若天疑言：“我是谁与你何干？你又是谁？”
还未等黑衣人答复，花若天突然意识到不对。
“等下，你不用告诉我，省得我们知晓了你的身份，你将我们灭口，再说，你是谁我也懒得知道！”
黑衣人却突然怒了：“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与他在一起？你可知他是谁？你到底是不是雪儿？”
花若天闻言，想起自己坠湖前，他听到雪儿时的反应。
猜疑这黑衣人，是否与景墨一样，将自己认作雪儿。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于是先说道：“我只知是他救了我，而你们，是要杀他的人，阿爹还说你会永远护我，虽然我不知阿爹为何会这样说，但你这样的，我宁愿与他同生共死，也不愿承你的情。”
虽然女子未曾直言自己是谁，但这番话已然让黑衣人更加笃定，此女子定是雪儿。
可若她真的是雪儿，为何会与敌人在一起，还救他性命。
想到此，黑衣人怒不可遏，一脚踩到景墨身上，皱起不耐烦的眉头，直逼女子：“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弄死他。”
眼见景墨又伤上加伤，花若天瞬间落泪，快速跑景墨却被两人拦在面前，眼睁睁看着奄奄一息的他，花若天狂吼那人：“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放开他！”
黑衣人再皱眉，道：“你到底说不说！”
花若天抽泣说道：“我是，是，我是，我是雪儿。”
刹那间，那黑衣人眉头尽展，眼眸凸大，收回踢出去的脚，竟突然上前至花若天面前，跪地俯身作揖：“微臣参见公主！”
霎时间，一片黑衣人齐声跪地：“参见公主！”
骤然间，脚下树叶伴随一股阴风卷起，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景墨毅然挣脱怀抱，将花若天护于身后，双眸如炬，直视前方。
霎时，两道黑影已悄无声息地掠至，身轻如燕，脚步仿若鬼魅般突现，手中寒光闪烁，朝向景墨，直击要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景墨身形一转，看似轻描淡写间便让那锋利剑芒擦身而过，可花若天心境如明，景墨早已遍体鳞伤，属实无法坚撑良久。
果不其然，景墨一人对二，刀光剑影不至一盏茶，便已支腿强撑，口吐鲜血。
见此，花若天满心紧张，全身微颤，却手足无措，口中只颤抖着呼喊景墨。
值此景墨虚弱之际，黑影趁机持剑再战，景墨却双腿半蹲着地，仰头躲过利剑。
黑衣人自认胜券在握，景墨手中利刃竟随他的瞬时转身，刺穿那人咽喉，黑衣人立时倒地，满眼惊惧。
景墨身姿却再次弯曲，手持利剑强撑起身，欲再战另一黑衣人，奈何体力不支，双臂止不住地颤抖。
花若天慌忙扶住景墨，眼中泪水已然滑落，却无计可施。
但不知为何，仅剩的黑衣人并未赶尽杀绝，而是站在远处静静看着遍体鳞伤的景墨。
花若天突然想起上次草屋外，阿爹与黑衣人的特殊交流。
心想，或许黑衣人是否是在打量自己，若是黑衣人认识阿爹，是否会是他们此时逃离的机会。
花若天尝试站于景墨身前，缓缓向前，探问黑衣人：“你，不认识我吗？我阿爹不是叫你救我，护我吗？”
只见黑衣人抬手，花若天以为他似乎有所迟疑。
正想再次靠前，却只见那人抬起的手，径直向下弯曲，手腕稍转，忽地引出一大片黑衣人来。
不等花若天反应，成片的箭矢，自远处向自己与景墨倾泻而下。
花若天眼见箭矢直冲而来，未来得及躲避，景墨一手已然拽起木讷的自己，一手持剑打掉面前的飞箭，脚步随之缓缓后退。
奈何箭雨过密，景墨一人自知无法抵挡，只将花若天死死护于身后，一边后退一边奋力抵抗。
可眼见那黑衣人亲自操起弓箭，飞箭直冲景墨，花若天死命挣脱，转身挡在景墨身前，却在箭矢飞来之际，景墨瞬间将花若天揽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将花若天推至远处，口中拼命喊叫：“雪儿，快走！”
但也因景墨为保护她的这一推搡，花若天脚下不稳背身跌入湖中，唇中悲愤地哭喊着景墨。
而黑衣人却在景墨喊出雪儿的刹那，眸中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黑衣人抬手止住射箭，可自己亲自射去的箭矢已然插在景墨背后，穿透胸膛，滴血的箭头，落在掉落湖泊的花若天眸中。
眼看花若天落水，景墨全然忽略自身已重伤在身，毅然决然跟随花若天跳入湖中。
此时的花若天，却因挣扎无力缓缓向湖底沉没。
景墨入水，顿时一片血红染尽湖色，可他深邃的眼眸只盯向花若天落水的方向奋力拨动。
终于挽起女子袅袅细腰，可女子眸子合闭，身体已没了游水意识。
景墨眉毛微蹙，强忍背后利箭，冰唇微启，穿过水波向着女子粉唇轻轻渡气。
许是渡气有了效用，许是花若天被这份敏感的温润触碰了神经，紧闭的双眸终于有了稍许波动，可还未完全睁开，景墨双眼已沉沉合上，沉重的双手瞬时脱离。
苏醒的花若天趁机抱住景墨，将自己与他紧紧缠绕，自己的身体却被景墨胸前的利箭刺伤。
可她完全不知疼痛，只赶忙腾出一手在水中拼命拨动，全身合力，奋力向上蹬腿。
但两人的身量，即使在水中，即使只是浅塘湖泊，依然经不住如此耗力，不知游到了何时何地，两人已沉沉睡去。
微风习习，轻抚女子脸颊，花若天眼眸微张，身子一紧，恍惚中掠过一不远处人影，身姿略显疲态，身前一箭矢陡然入眼。
花若天意识到眼前人就是景墨，忽地坐起，想要靠近，却被身前的刺痛乱了眼帘的慌张。
低首含眸，眉头紧锁，花若天才看到自己也受了伤。
看着沉静的景墨，她无暇顾及自身，赶忙走近，嘴中不时呼喊心爱的人。
花若天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眸，哭喊的泪水，再次打湿景墨憔悴却依然俊秀的脸庞。
景墨在她的奋力摇晃下，眼皮微微一颤，深邃的眸子终于漏出一条细缝。
花若天顿时止住哭声，眼底泛起一丝喜悦，双手却依然紧握景墨臂膀，生怕一松手，就失去。
景墨强撑着身体起身，却在花若天的帮扶下，仅仅只能斜倚着地面。
胸膛的鲜血再次随着他的奋力挣扎往外溢出，景墨的脸颊已然惨白。
他还想继续强撑，可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脚步声让他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附耳贴地，耳垂一抖，忽而拽住花若天衣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他们，你快走！”
花若天转身回看，却一片漆黑寂静，什么都不曾看到。
但她知道景墨的敏锐，何况黑衣人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坠湖就放弃围捕。
花若天道：“我不会留你一人，难道我受伤你会弃我不顾吗？”
景墨闻言，低头垂眼，眼底掩藏起一丝愧疚，不再多话，只奋力继续起身。
花若天甩甩湿透的长发于耳后，双臂搀扶住景墨想要助他起身，却使尽全身力气只是让他能半坐地面。
景墨看向不远处，眼底快速扫过一片：“将那枯枝帮我拿来可好！”
花若天听言，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连忙起身，捡拾起一粗壮的木枝，景墨一边撑着枯枝，一边受着花若天搀扶，终于颤颤悠悠起身。
景墨道：“我们朝东往北走，那里有一草屋，可暂歇！”
花若天顿住。
景墨所指，不正是花家草屋吗？
花若天想要探问，可如今境况，草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她庆幸，还好爹娘已搬离，纵使黑衣人纵火灭口，可这次，爹娘终是逃过了。
一路小心翼翼，跌跌撞撞到草屋门口，景墨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院门外。
而这里，正是花若天前两次救治他的地方。
原来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仅仅有他们，而他们，已经提前知道了那些人的阴谋。
花若天看着晕倒的景墨，紧张又焦急，可她的身板，实在无力一人将景墨送回草屋。
看着近在眼前的家，花若天想到平时阿爹用过的板车，慌忙回屋探寻，还未找到就感觉到了屋外火光冲天。
想到独自在外的景墨，花若天急忙跑出，却看到一片黑衣人举着火把，已站在景墨身前。
火光照耀下，草屋一片明亮，一黑衣男子低身查看过景墨后，正在向黑衣领头俯首作揖：“确已晕厥！”
花若天现身走近，生怕他们对景墨做什么，怒言道：“你们到底什么人，多大仇恨至于如此赶尽杀绝，他已经伤成这样了，为何还不肯放过？”
眼见那黑衣头领，身形高大，蒙面下露出的一双眉眼，深邃狠厉，透出一股阴冷之气。
看到花若天出现，其他人正想拔剑却被头领抬手止住，而他狠绝的目光里突然多了一丝疑惑与期盼。
他稍抬眉眼，向前一步：“姑娘名唤雪儿？”
花若天疑言：“我是谁与你何干？你又是谁？”
还未等黑衣人答复，花若天突然意识到不对。
“等下，你不用告诉我，省得我们知晓了你的身份，你将我们灭口，再说，你是谁我也懒得知道！”
黑衣人却突然怒了：“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与他在一起？你可知他是谁？你到底是不是雪儿？”
花若天闻言，想起自己坠湖前，他听到雪儿时的反应。
猜疑这黑衣人，是否与景墨一样，将自己认作雪儿。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于是先说道：“我只知是他救了我，而你们，是要杀他的人，阿爹还说你会永远护我，虽然我不知阿爹为何会这样说，但你这样的，我宁愿与他同生共死，也不愿承你的情。”
虽然女子未曾直言自己是谁，但这番话已然让黑衣人更加笃定，此女子定是雪儿。
可若她真的是雪儿，为何会与敌人在一起，还救他性命。
想到此，黑衣人怒不可遏，一脚踩到景墨身上，皱起不耐烦的眉头，直逼女子：“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弄死他。”
眼见景墨又伤上加伤，花若天瞬间落泪，快速跑景墨却被两人拦在面前，眼睁睁看着奄奄一息的他，花若天狂吼那人：“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放开他！”
黑衣人再皱眉，道：“你到底说不说！”
花若天抽泣说道：“我是，是，我是，我是雪儿。”
刹那间，那黑衣人眉头尽展，眼眸凸大，收回踢出去的脚，竟突然上前至花若天面前，跪地俯身作揖：“微臣参见公主！”
霎时间，一片黑衣人齐声跪地：“参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