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海,一片红艳艳……

    “什么?要我嫁人?怎么会这么快?”清瑶惊讶地说!然后紧张的开始来回踱步。

    “阿姐,你怎么开始扭捏起来?”

    “扭捏,我怎么会扭捏呢?我只是觉得一时太突然。”说完用手捂住像猴屁股一样红的脸蛋。

    “我们去准备了,你只管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千羽,笑道,说完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房间。

    清瑶羞得转过身去,都不晓得千羽何时出去的。由于时间紧迫,离百年只剩两日期限。所以也没有邀请什么来宾,就只有鲛人海的人。

    那晚楚苍帮清瑶穿上美丽的嫁衣。心里五味杂陈。她和凤燚怎么就这么难呢?她恨不得就是眼前的清瑶,而凤燚就是俞斐。想想自己美丽的幻想,她笑了,因为她也知道这是一个幻想。

    清瑶非常的漂亮,浅浅的酒窝,灵动的大眼睛,一身红装比那次变鲛的时候还要美丽。

    上演完拜天地,楚苍安排好清瑶,在房间里坐好,等待俞斐。清瑶可不这么想,拜天地的时候,她就着急,烦躁。觉得哪这么多的繁文缛节,真的烦死。被人领着,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转来转去,都快晕了,练功都没这么累。

    楚苍出去后,和俞斐千羽他们一起喝酒。清瑶可坐不住了。她等了片刻,见俞斐还没来。干脆,一把掀了盖头,东瞧瞧,西望望,看着满是红帐子的房间还算满意,干脆下来踱步。她走啊走啊,转啊转啊,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喝酒碰杯的热闹声音,心痒痒极了。于是一推房门,跃了出去。

    众人一看新娘子来了,也不碰杯了,也不喝酒了,都齐刷刷的向新娘子看去,一会看看新郎官,一会看看新娘子。俞斐也傻了,心想:“她怎么跑出来了?”千羽见状猛地喷了一口酒。只有楚苍王笑的很开心,她果然是清瑶,她为她喝彩!

    这时,清瑶看着,傻呆呆的众人,发话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看我,我是来感谢大家的,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感谢大家参加我的婚礼!这酒我干了。”

    清瑶说着已经走向了酒桌,拿着一坛酒便灌。吓得俞斐赶紧拦住她,取下她喝了一半的酒坛:“小祖宗,这是荷花酿,喝多了会醉!”

    “咦!还真是,小子,想不到,我的酒到你这里,还没失传!”说着拍拍千羽的肩膀。

    千羽尴尬地笑笑,对俞斐使使眼色。意思是告诉他,大家还愣着呢!俞斐立刻就反应过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我们夫妻敬大家一杯!”

    说着和清瑶举起了杯!大家一阵欢呼!

    清瑶可谓是千杯不醉,不在千羽之下,只在千羽之上。几轮下来,清瑶还未尽兴,有些人都已经趴下了。

    俞斐看差不多了,就让楚苍王和千羽照顾大家。自己和清瑶回了洞房。

    俞斐关上房门,背靠在房门上,捏了捏伏在他身上的清瑶的小脸蛋儿。爱怜的充满幸福地说:“你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你真是我的清瑶,一点也没变!”

    “怎么?只许你们喝酒,新娘子就要忍饥挨饿?”

    俞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不是还没吃饱?跟我来!”

    他拉着清瑶,走到房间一个壁龛旁,轻轻拉开,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餐桌上。打开盒盖,热气腾腾的。

    “哇!烤鸡腿!”咯咯咯,清瑶笑了起来!

    打开第二层。“哇!麻辣鸭舌!”清瑶开始拍掌,惊讶的大笑。

    打开第三层。“哇!熏羊排!”清瑶更大声地叫了起来。

    “嘘!小点声!快吃吧!”俞斐见清瑶这么快乐,他一直也在笑。

    俞斐看着她吃,很幸福。

    “几百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口味!你要不要来一点!”

    “不,我看着你吃就好!”

    “这个麻辣鸭舌,你一定要来一块!”清瑶喂到了俞斐嘴里!俞斐看着她,笑着吃完。

    饭饱后,清瑶打了一个饱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啊?”俞斐被清瑶问的张口结舌,“我们……”

    “什么?啊,我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就没有什么事情对我讲?”

    俞斐,这才恍然大悟:“哦,有有有!”

    于是俞斐从南讲到北,这几百年的心事讲与她听……

    “阿斐,我困了!”说着倒头就要睡!俞斐这才意识到不好,楚苍王他们还等着鲛人泪。

    俞斐赶紧扶住清瑶,晃了晃她。“阿瑶,不行,不能睡!”

    “哎呀,我困了嘛!”清瑶还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清瑶,清瑶!”怎奈怎么叫也叫不醒。

    俞斐只得吻了上去。一个心急,咬破了清瑶的嘴唇。

    “啊!”清瑶猛的一推他,“你干嘛咬我?”

    “阿瑶,你终于醒了!”

    “你有毛病吧?”

    “不是,阿瑶,我们还没有洞房!”

    “我看你是色心不浅!哼!”清瑶使小性地拍了俞斐一下。

    “不是,阿瑶,你听我说!”俞斐笑笑哄着她说!

    “你说!”

    “我们今天必须洞房,一个孩子中了相柳的毒,需要鲛人泪!”

    “相柳?你让相柳解了毒便是。要什么鲛人泪!”

    “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我日日以酒度日。相柳恨我不争气,已经自立为王了。”

    “啊?那相柳为什么要毒害那个孩子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相柳本性不坏,偏偏对一个孩子下手,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况且这鲛人泪,百年一颗!不是舍不得,是确实要弄清楚才好啊!”

    “你说得对!明日需要跟楚苍他们交待清楚,叮嘱他们谨慎行事才好!”

    “嗯!那我们是不是……”

    “啊?”

    没等俞斐反应过来,清瑶已经一把把他按到了床上。两个硕大的鱼尾彩光四溢,映满了房间。

    “阿瑶!”俞斐轻唤一声,闭上了双眸!

    片刻后,一颗鲛人泪,飘落下来。

    第二日,楚苍和千羽便向俞斐和清瑶辞行。临行前,清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清瑶说相柳虽生性狡猾,但本性不坏,这里面恐怕有诈!楚苍和千羽应了,离开。

    临走前,俞斐拍了拍千羽的肩说:“加油!”并把云溪的长鞭递给了千羽。

    楚苍一路上都犯嘀咕!如果相柳真如清瑶所言,那这件事就没这么简单了!不日,他们就回到了礁石岛!

    云溪见他们回来了,喜出望外。云溪焦急地问:“拿到了吗?”

    云溪见楚苍王和千羽面现难色,以为事情失败了,便问:“没有拿到,是吗?”

    “不,拿到了!孩子呢?”

    “在那,已经奄奄一息了!”

    楚苍王走近孩子,见那孩子已经难以呼吸,嘴唇皲裂,干的掉了一层层的皮。手脚和脸都已经被憋的淤青。见到这样的孩子,楚苍王又一阵阵的心疼。握着鲛人泪的手,冒出了汗!

    “燚王殿下!”云溪惊讶道。

    “你和你公爹的账,回头再跟你们细算!”凤燚用折扇拨开云溪,走到楚苍面前。

    “凤燚,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你不希望见到我?”

    “不……不是……”

    凤燚笑笑:“你过来!”他唤楚苍走到洞口旁!

    “我去水西镇调查过,是有一个叫王五的人,但是没活到几岁就去世了,更别谈婚娶!什么潘霞,王子熙,王聪,简直就是子虚乌有。至于什么文安镇,压根就没有这个地方。这个孩子不简单,我们可要小心了。所以,鲛人泪……不……能……给……他!”凤燚扶住胸口,一字一字坚持把话讲完。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不受控制。但是再不受控制,他也不能伤害楚苍,引她误入歧途。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做,要给那孩子鲛人泪。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自控,但他为了楚苍还是控制了自己的言行。只不过心痛难耐而已。不被心头血控制,需要多大的毅力和意念啊!

    “你怎么了?”楚苍关心的扶住他!

    “没事。只是心绞痛的毛病犯了!想不到你都有干儿子了,还会关心我?”凤燚又开始嘴上不饶人了。

    “我看就该□□胸口几下,以毒攻毒一下!叫你还贫嘴!”

    “你舍不得!”凤燚肯定地说。

    楚苍王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一把扔开他,但是看他疼痛难耐,又是心疼不已。她哪里知道,凤燚是为了她才痛成这样啊!

    “你听我的。我知道你见不得那孩子难受,忍不住见死不救。但是我来了,总有办法。你看我带的人可不少。”凤燚一手扶住胸口,一手指指天上,“礁石岛太小,放不开这么多人,他们只能呆在那。这些人内力都不浅,我们一个人一个人的给孩子输内力,不仅能保他性命,还能让他活蹦乱跳。也不用只躺在那,什么都不做,让人抓不住把柄。过些时日,调查清楚些再说!啊……”凤燚疼的啊了一声。

    “你真的没事嘛!”她完全不记得凤燚会有心绞痛的毛病啊!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没事,没事,休息会就好……让我休息……会!”

    楚苍只能慢慢扶他坐好。凤燚一边休息,一边望着楚苍出神。楚苍一回眸正好看到。凤燚不仅有些尴尬。于是用折扇,挑起楚苍的下巴说:“我以为你会很难劝,没想到还是那么乖,还是听我的!”

    楚苍白了他一眼,用手撇开折扇走开了。凤燚笑笑。

    晓天阁内那个黑衣少年愤恨地拍了拍桌子:“该死,让凤燚去简直是帮了倒忙!”恐怕不仅仅是愤恨,还有很大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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