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歌谣
其余人不知楚月檀的顾虑，叶青萝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红嫁衣顺势把手中的符纸一股脑扔进黑棺中。
白面书生未看叶青萝，他整具身体像牵线木偶一般以一个奇异地姿势从黑棺中飞跃而出，待他双脚离地只剩一米时，头部以下的身体扭了个一百八十度，腰间系的红绸擦着楚月檀的鼻尖绕了一圈。
“他是阴尸。”周青雨大喊一声。
人死后尸体没有得到安息并且怨气深重，便成了阴尸。
周青雨提剑冲了上去，诡新郎腰间红绸铺天盖地朝他身周缠绕而去，周青雨被逼地步步后退，而他身后还有一件立着的红嫁衣在等他。
红嫁衣不死心地往他头上套，两相纠缠间，周青雨脚下一个趔趄被红嫁衣扑倒在地，他双手持剑护在脸前死死抵着飘在上方的嫁衣。
危急之中，他还不忘对楚月檀道：“打他啊，像那天打我一样！”
不用他说，楚月檀已然拔剑，一记惊鸿掠影直奔诡新郎而去，剑身上的锐气扫落阻在身前的红绸。
右手持剑点在诡新郎的颈前，左手捏了一张明黄色的符纸，又掐了一个诀。
待到符纸燃尽，洞内的红嫁衣也纷纷自裙摆处自燃。
“小心。”
叶青萝扒开身上的红嫁衣扶着黑棺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她便见诡新郎扭动着身躯避开了楚月檀手中的剑，而这样奇异又僵硬的姿势，叶青萝只在丧尸身上见到过。
得了叶青萝的提醒，楚月檀侧了下头，诡新郎大张着嘴巴想要去咬她的脖子，楚月檀横过剑身抵在他口间，不想诡新郎的防御还不错，硬是隔着剑往前凑，嘴角旁被割了大大的口子也不畏惧。
“好恶心啊。”楚月檀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左手往怀里掏了一张镇尸符贴在诡新郎的脑门上，便不忍再看他大张的血口中流下的哈喇子。
被贴了张镇尸符的诡新郎总算是老实了。
没了红嫁衣拦着的同门这才站在原地松了口气，楚月檀在自己的掌心画了道符，诡新郎便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不少人羡慕地看向她，宗门历练任务若是能出色完成，也会为内门的考核加分不少，只要楚月檀把这诡新郎带回玄霄宗，那无异于是半只脚踏入了内门。
周青雨只看了诡新郎几眼就挪开了眼神，他转身在洞内四处搜寻着周元的踪迹，至于他为什么不问诡新郎，那便是因为问了也无用，成了阴尸的就基本上没了自我意识，只在怨气的操控下不断地害人。
只等他把整个洞内翻了底朝天，也没发现周元的半根头发丝。
疑惑间，洞外又响起了一声童谣......
“一个女孩儿栽花花，两个女孩儿拍手手......二十九个女孩做游戏！”
“MD！”周青雨按耐不住大骂了一声，重新将剑横在身前，“又来？”
待他骂完，一个小女孩儿才晃悠悠地从山洞外掀了红布进来。
“小花？”叶青萝错愕道。
小花抿嘴一笑，伸手指向洞外，“村长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他们在河里打捞上来了一位仙师。”
“周元？”周青雨闻言立刻收剑往外走。
其余同门也陆陆续续地跟着出去了，叶青萝经过小花身边时还往外绕了几步，她一想到小花唱的歌谣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周元浑身湿透地仰卧在河边，周青雨伸手在他眼前挥动了好几下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他丢了一魄。”楚月檀道。
周青雨再次低声咒骂了一句诡新郎，才拉过周元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把他往村子里背。
村民们一开始看到楚月檀身后跟着的诡新郎都是惊惧地连连后退，就算是叶青萝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也没人敢上前一步。
不过他们看楚月檀的眼神倒是变幻了好几次。
麻婶驼着背搓了搓手，看向楚月檀时眼神闪烁，嗫嚅道：“月檀啊，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这次村子里多亏了你啊。”
她说着便是要过来牵楚月檀的手想和她多套些近乎，可才往前一步便被叶青萝给挡住了。
“叶姑娘......”麻婶对叶青萝讨好一笑。
叶青萝目光不善，并未搭理麻婶，那天楚月檀说麻婶要把楚月檀淹死时，她对麻婶的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也是此时，楚月檀盯着流转的河水，说道：“麻婶当初就是想把我淹死在这条河里吧。”
麻婶和身后的村民们顿时噤若寒蝉，沉默了半晌后，村长才站出来说道：“楚丫头，真相不是这样的，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麻婶是不忍你受苦才说出这样的话的，其实她的本意也不想的。”
“是啊是啊。”麻婶连声赔笑，“所以当初那个来村子里的道长说能救你，我们就赶紧把你交给他了啊，现在看你好好的，我......我真是高兴。”
她话是这么说，但语气里全然不见高兴，有的只是心虚和畏惧。
楚月檀没说话，她静静地站在河边。
当初若不是那名好心的道长，此时她应该就只剩了一具尸骨沉在冰冷的河水之下。
一滴一滴的水珠打在河面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漪，楚月檀抹掉飞溅在脸颊上的雨点，仰头眨了下眼，道：“下雨了。”
村民们打了伞往村庄里狂奔，小花欢快地拍了拍手，围着被定住的诡新郎跑跳着，“啦啦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叶青萝听着小花的声音又不由得往楚月檀身边靠了一些。
却不想小花也推着诡新郎往楚月檀面前走，她笑着说：“送给你。”
楚月檀回想着今早小花说的话，问道：“这次是谁说要送给我。”
叶青萝躲在她身后攥了下她的袖口，轻声道：“师姐，傻子的话你也信吗？”
小花就像是没听到叶青萝的话一样，她直勾勾地盯着楚月檀，笑道：“是她说的！”
楚月檀：“她是谁？她在哪？”
小花再度竖起食指比在唇前，“嘘，下雨了，她们都躲起来了！”
“走吧师姐。”叶青萝是一刻都不想和小花待在一处了。
楚月檀脱下自己的外袍撑在小花的头顶上，带着她往村子里走。
小花笑着把手搭在楚月檀的腰带上，“姐姐你真好，和我的朋友们一样好，姐姐你留在这里吧，这样我们就有三十个人了，三十个女孩儿做什么好呢？”
她苦恼地皱了皱眉，不到片刻，她又展颜一笑跑出楚月檀的身边。
小花在雨里撒欢，她愉快地拍着手说：“三十个女孩儿捉迷藏！”
叶青萝心底升起了一抹说不出的恶寒，小花早在雨中光脚跑远了。
楚月檀抓住了诡新郎，众人本应即刻返回玄霄宗，奈何周元失了一魄痴痴傻傻的，身上还受了不少外伤不可轻易挪动，周青雨执意留下来陪周元，又因大雨忽降山路难行，同门之间商量了一番便决定待上几日再返回。
是夜。
楚月檀找了根绳子把诡新郎绑在了屋内的椅子上，她再三保证贴了镇尸符的诡新郎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叶青萝才敢一同进屋。
未到子时雨就停了，夜深人静只听着屋檐落下的雨滴在泥地里飞溅的声音。
叶青萝刚把被子拉过上身，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雨点落地之声被两三下轻轻的叩门声取代。
鬼使神差之下，她还真的下地往门口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干嘛？”楚月檀在叶青萝开门之际叫住了她。
“有人敲门啊。”叶青萝被楚月檀忽如其来的叫声一惊，也是这一惊，她终于回了魂，回想到方才自己浑浑噩噩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又感到后怕。
“哪有人敲门？”
很显然，楚月檀并没有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音。
叶青萝登时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离那门远远的。
“咚咚！”
敲门声更大了一些，这一次连楚月檀都听到了。
“吱呀！”
破败的木门开了一个小缝，幽幽的冷风从门缝中不停灌入。
等木门大开之后，楚月檀和叶青萝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门外正站立着一个纸扎的喜婆，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纸人丫鬟。
喜婆嘴角弯到了耳根，对叶青萝道：“请夫人上轿。”
冷风随着喜婆的话对着叶青萝席卷而去，那打了旋的风中还裹挟着一身红嫁衣，趁其不备就往她头上一套。
“师姐......”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架着叶青萝往院外的大红花轿中走去，她被丫鬟捂住了嘴只来得及发出两声呜咽。
楚月檀自然没有坐视不理，只是在她起身去救叶青萝之际，一直安稳坐在凳子上的诡新郎动了。
他从绳子中挣脱了出来，笑着对楚月檀道：“何必救她？你有我就够了。”
他脚底一转挡在楚月檀身前，“带我走，把我关进玄霄宗，你就有进内院的资格了。”
“滚！”楚月檀一剑封了他的喉。
诡新郎的身躯在楚月檀抽出剑之后缓缓倒在了地上，他看上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偏偏在楚月檀从他身上跨过之后，他的嘴里发出了声响。
“嘻嘻嘻，姐姐，你为什么要杀他啊，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嬉笑声充斥着楚月檀的耳朵。
她走到屋檐下，一滴滴雨点落至她的肩头，叶青萝和那些纸人也不见了踪迹，她这才明白抓回来的诡新郎根本不是什么阴尸，他是走尸。
是被人杀害之后炼制成的走尸。
“啦啦啦......”
小花再次从院墙后探出了半个脑袋，她手中举着刚采摘的野花，愉快地哼着歌谣。
楚月檀上前一步按住小花的肩膀，两指点在她的眉间，可惜灵力在她体内搜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小花她就是彻彻底底的活人。
“二十九个小女孩儿做游戏......”小花两颗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楚月檀，又唱道：“三十个小女孩儿捉迷藏......然后......”
“然后什么？”楚月檀问。
“然后全都淹死啦！”
白面书生未看叶青萝，他整具身体像牵线木偶一般以一个奇异地姿势从黑棺中飞跃而出，待他双脚离地只剩一米时，头部以下的身体扭了个一百八十度，腰间系的红绸擦着楚月檀的鼻尖绕了一圈。
“他是阴尸。”周青雨大喊一声。
人死后尸体没有得到安息并且怨气深重，便成了阴尸。
周青雨提剑冲了上去，诡新郎腰间红绸铺天盖地朝他身周缠绕而去，周青雨被逼地步步后退，而他身后还有一件立着的红嫁衣在等他。
红嫁衣不死心地往他头上套，两相纠缠间，周青雨脚下一个趔趄被红嫁衣扑倒在地，他双手持剑护在脸前死死抵着飘在上方的嫁衣。
危急之中，他还不忘对楚月檀道：“打他啊，像那天打我一样！”
不用他说，楚月檀已然拔剑，一记惊鸿掠影直奔诡新郎而去，剑身上的锐气扫落阻在身前的红绸。
右手持剑点在诡新郎的颈前，左手捏了一张明黄色的符纸，又掐了一个诀。
待到符纸燃尽，洞内的红嫁衣也纷纷自裙摆处自燃。
“小心。”
叶青萝扒开身上的红嫁衣扶着黑棺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她便见诡新郎扭动着身躯避开了楚月檀手中的剑，而这样奇异又僵硬的姿势，叶青萝只在丧尸身上见到过。
得了叶青萝的提醒，楚月檀侧了下头，诡新郎大张着嘴巴想要去咬她的脖子，楚月檀横过剑身抵在他口间，不想诡新郎的防御还不错，硬是隔着剑往前凑，嘴角旁被割了大大的口子也不畏惧。
“好恶心啊。”楚月檀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左手往怀里掏了一张镇尸符贴在诡新郎的脑门上，便不忍再看他大张的血口中流下的哈喇子。
被贴了张镇尸符的诡新郎总算是老实了。
没了红嫁衣拦着的同门这才站在原地松了口气，楚月檀在自己的掌心画了道符，诡新郎便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不少人羡慕地看向她，宗门历练任务若是能出色完成，也会为内门的考核加分不少，只要楚月檀把这诡新郎带回玄霄宗，那无异于是半只脚踏入了内门。
周青雨只看了诡新郎几眼就挪开了眼神，他转身在洞内四处搜寻着周元的踪迹，至于他为什么不问诡新郎，那便是因为问了也无用，成了阴尸的就基本上没了自我意识，只在怨气的操控下不断地害人。
只等他把整个洞内翻了底朝天，也没发现周元的半根头发丝。
疑惑间，洞外又响起了一声童谣......
“一个女孩儿栽花花，两个女孩儿拍手手......二十九个女孩做游戏！”
“MD！”周青雨按耐不住大骂了一声，重新将剑横在身前，“又来？”
待他骂完，一个小女孩儿才晃悠悠地从山洞外掀了红布进来。
“小花？”叶青萝错愕道。
小花抿嘴一笑，伸手指向洞外，“村长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他们在河里打捞上来了一位仙师。”
“周元？”周青雨闻言立刻收剑往外走。
其余同门也陆陆续续地跟着出去了，叶青萝经过小花身边时还往外绕了几步，她一想到小花唱的歌谣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周元浑身湿透地仰卧在河边，周青雨伸手在他眼前挥动了好几下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他丢了一魄。”楚月檀道。
周青雨再次低声咒骂了一句诡新郎，才拉过周元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把他往村子里背。
村民们一开始看到楚月檀身后跟着的诡新郎都是惊惧地连连后退，就算是叶青萝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也没人敢上前一步。
不过他们看楚月檀的眼神倒是变幻了好几次。
麻婶驼着背搓了搓手，看向楚月檀时眼神闪烁，嗫嚅道：“月檀啊，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这次村子里多亏了你啊。”
她说着便是要过来牵楚月檀的手想和她多套些近乎，可才往前一步便被叶青萝给挡住了。
“叶姑娘......”麻婶对叶青萝讨好一笑。
叶青萝目光不善，并未搭理麻婶，那天楚月檀说麻婶要把楚月檀淹死时，她对麻婶的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也是此时，楚月檀盯着流转的河水，说道：“麻婶当初就是想把我淹死在这条河里吧。”
麻婶和身后的村民们顿时噤若寒蝉，沉默了半晌后，村长才站出来说道：“楚丫头，真相不是这样的，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麻婶是不忍你受苦才说出这样的话的，其实她的本意也不想的。”
“是啊是啊。”麻婶连声赔笑，“所以当初那个来村子里的道长说能救你，我们就赶紧把你交给他了啊，现在看你好好的，我......我真是高兴。”
她话是这么说，但语气里全然不见高兴，有的只是心虚和畏惧。
楚月檀没说话，她静静地站在河边。
当初若不是那名好心的道长，此时她应该就只剩了一具尸骨沉在冰冷的河水之下。
一滴一滴的水珠打在河面上溅起一圈圈的涟漪，楚月檀抹掉飞溅在脸颊上的雨点，仰头眨了下眼，道：“下雨了。”
村民们打了伞往村庄里狂奔，小花欢快地拍了拍手，围着被定住的诡新郎跑跳着，“啦啦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叶青萝听着小花的声音又不由得往楚月檀身边靠了一些。
却不想小花也推着诡新郎往楚月檀面前走，她笑着说：“送给你。”
楚月檀回想着今早小花说的话，问道：“这次是谁说要送给我。”
叶青萝躲在她身后攥了下她的袖口，轻声道：“师姐，傻子的话你也信吗？”
小花就像是没听到叶青萝的话一样，她直勾勾地盯着楚月檀，笑道：“是她说的！”
楚月檀：“她是谁？她在哪？”
小花再度竖起食指比在唇前，“嘘，下雨了，她们都躲起来了！”
“走吧师姐。”叶青萝是一刻都不想和小花待在一处了。
楚月檀脱下自己的外袍撑在小花的头顶上，带着她往村子里走。
小花笑着把手搭在楚月檀的腰带上，“姐姐你真好，和我的朋友们一样好，姐姐你留在这里吧，这样我们就有三十个人了，三十个女孩儿做什么好呢？”
她苦恼地皱了皱眉，不到片刻，她又展颜一笑跑出楚月檀的身边。
小花在雨里撒欢，她愉快地拍着手说：“三十个女孩儿捉迷藏！”
叶青萝心底升起了一抹说不出的恶寒，小花早在雨中光脚跑远了。
楚月檀抓住了诡新郎，众人本应即刻返回玄霄宗，奈何周元失了一魄痴痴傻傻的，身上还受了不少外伤不可轻易挪动，周青雨执意留下来陪周元，又因大雨忽降山路难行，同门之间商量了一番便决定待上几日再返回。
是夜。
楚月檀找了根绳子把诡新郎绑在了屋内的椅子上，她再三保证贴了镇尸符的诡新郎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叶青萝才敢一同进屋。
未到子时雨就停了，夜深人静只听着屋檐落下的雨滴在泥地里飞溅的声音。
叶青萝刚把被子拉过上身，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雨点落地之声被两三下轻轻的叩门声取代。
鬼使神差之下，她还真的下地往门口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干嘛？”楚月檀在叶青萝开门之际叫住了她。
“有人敲门啊。”叶青萝被楚月檀忽如其来的叫声一惊，也是这一惊，她终于回了魂，回想到方才自己浑浑噩噩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又感到后怕。
“哪有人敲门？”
很显然，楚月檀并没有听到任何不对劲的声音。
叶青萝登时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离那门远远的。
“咚咚！”
敲门声更大了一些，这一次连楚月檀都听到了。
“吱呀！”
破败的木门开了一个小缝，幽幽的冷风从门缝中不停灌入。
等木门大开之后，楚月檀和叶青萝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门外正站立着一个纸扎的喜婆，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纸人丫鬟。
喜婆嘴角弯到了耳根，对叶青萝道：“请夫人上轿。”
冷风随着喜婆的话对着叶青萝席卷而去，那打了旋的风中还裹挟着一身红嫁衣，趁其不备就往她头上一套。
“师姐......”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架着叶青萝往院外的大红花轿中走去，她被丫鬟捂住了嘴只来得及发出两声呜咽。
楚月檀自然没有坐视不理，只是在她起身去救叶青萝之际，一直安稳坐在凳子上的诡新郎动了。
他从绳子中挣脱了出来，笑着对楚月檀道：“何必救她？你有我就够了。”
他脚底一转挡在楚月檀身前，“带我走，把我关进玄霄宗，你就有进内院的资格了。”
“滚！”楚月檀一剑封了他的喉。
诡新郎的身躯在楚月檀抽出剑之后缓缓倒在了地上，他看上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偏偏在楚月檀从他身上跨过之后，他的嘴里发出了声响。
“嘻嘻嘻，姐姐，你为什么要杀他啊，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嬉笑声充斥着楚月檀的耳朵。
她走到屋檐下，一滴滴雨点落至她的肩头，叶青萝和那些纸人也不见了踪迹，她这才明白抓回来的诡新郎根本不是什么阴尸，他是走尸。
是被人杀害之后炼制成的走尸。
“啦啦啦......”
小花再次从院墙后探出了半个脑袋，她手中举着刚采摘的野花，愉快地哼着歌谣。
楚月檀上前一步按住小花的肩膀，两指点在她的眉间，可惜灵力在她体内搜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小花她就是彻彻底底的活人。
“二十九个小女孩儿做游戏......”小花两颗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楚月檀，又唱道：“三十个小女孩儿捉迷藏......然后......”
“然后什么？”楚月檀问。
“然后全都淹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