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三）
“师兄让你来的？”玉瞑眸光一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啊。”楚月檀眨了眨眼睛，对荀长老道：“长老，这个漂亮的石头也是从玄风崖上的灵矿中挖出来的吗？”
荀长老还把那颗曜火珠捏在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楚月檀异样的目光，道：“是啊，不过能开采出曜火石的机率还是挺少的。”
“好吧。”楚月檀有些遗憾，也不知道这五天她能不能开采出一颗曜火石来。
荀长老催促道：“行了，你要是没有其他问题就去开采灵矿了，哦对了，开采出来的东西最后都要上交到我儿这。”
玄风崖上的璇玑天轮缓缓旋转着，阵眼闪着银光将下方所有的场景悉数收入水镜之中。
楚月檀听话点头道：“我知道的。”
有璇玑天轮看着，荀长老也不认为这些被发配过来的人能够避开它的搜寻将灵矿收入自己的口袋。
但这些人中显然不包括楚月檀。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才能顺利挖到曜火石。
“等一下。”
楚相澜正押着楚月檀往崖底走，却被玉瞑沉声叫住了脚步。
楚月檀扭头看他，玉瞑对楚相澜道：“我能问问她犯了什么错吗？”
“斗殴。”楚相澜道：“她和沈霂云打了一架。”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玉瞑道：“那为什么只有她过来了，沈霂云呢？不是斗殴吗？那自然是要两人一起受罚吧。”
楚相澜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玉瞑，给他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玉瞑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继续道：“既然是斗殴，而不是单方面的殴打，论门规那自然是要两人一起受罚吧......这样才公平。”
璇玑天轮转了个方向，镜面对准下方的众人，似乎是其中的器灵也对此事有了兴趣。
楚月檀垂了垂眼，强压住自己想去看玉瞑的冲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公平”二字了。
“等等吧。”玉瞑说：“就算是要罚，也等考核之后吧。”
楚相澜身体微僵，他才是如今最为难之人，玉宸和玉瞑，一个要罚，一个不罚，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我会去找师兄说的。”玉瞑的眼神越过楚相澜，直接看向了楚月檀，道：“处罚延后。”
楚相澜松口气，罚还是要罚，只是延后而已，他觉得自己的师尊应该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楚月檀虽然感谢玉瞑能够仗义执言，但说实在的，她还是挺想去挖矿的。
她想要一颗曜火石。
云梦泽的试炼并没有规定弟子不可以带法器，可现在的楚月檀浑身上下一穷二白，不是说她没有法器就比不过别人，而是有了曜火石她会轻松一些。
她抬起脸头，稚嫩的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道：“谢谢仙君为我说话，但我还是想去挖灵矿。”
玉瞑向前走了几步离她更近了些，近到能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味，像半山腰上才开的桃花夹杂着涌动的山泉，香甜之中透着几丝清冽。
他问：“为何？”
“因为我仰慕玉宸仙君啊。”楚月檀笑着说：“因为我想拜玉宸仙君为师，所以不想让他失望。”
“所以就要认罚去挖灵矿？”玉瞑一时气急，语气也略带焦躁。
楚相澜和荀长老一左一右同时聚焦在玉瞑的身上，他们对玉瞑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意外。
在记忆之中，玉宸和玉瞑这两师兄弟，一个高岭之花，一个意气风发，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极少情绪失控。
“是呀。”楚月檀笑着对玉瞑挥了挥手，道：“仙君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去挖灵矿了。”
玉瞑望着她急不可耐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闷气更是多添了一分。
他气急败坏，像是懊恼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帮她说话，也像是在对楚月檀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不合时宜，不然他一定要拎着楚月檀大骂道：喂，你以后可是魔君啊，这么言听计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楚月檀表现的如此乖巧，玉瞑应该放心才对，可他气的是，楚月檀不应该对玉宸言听计从，她卖乖的对象错了。
“额，那个，小师侄，我的曜火石好看吗？”荀长老试图拉回他与玉瞑本来的话题。
可惜现在的玉瞑哪有闲心去关心他的石头好不好看，处在烦躁情绪下的他看都没看就敷衍道：“好看吧。”
荀长老挠了挠头，不理解玉瞑的意思，好看就是好看，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吧”。
他反复摩挲着曜火石，对它产生了怀疑，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呢？
不等他继续追问，玉瞑就踢了颗路边的石子转身欲走。
楚相澜轻咳一声躬身对荀长老道：“晚辈奉师尊手谕，现下要去看着师妹采矿了。”
荀长老还未出声，倒是准备走了的玉瞑说：“喜欢采矿就让她多采一点，反正不管你师尊让她做什么，她都乐意得很。”
楚相澜刚直起来的上半身听到玉瞑的话后又弯了不去，不敢在他生气的节骨眼上再触霉头。
荀长老右手垂在腰间对楚相澜摆了摆，示意他赶紧离开。
楚相澜应了声就往玄风崖底下走。
等他到时，楚月檀已经领了开采灵矿用的工具，是一个小钱袋和一个石锤。
别说玉瞑了，其实楚相澜也挺不解的，玄风崖这个地方楚相澜自己都不想多待，他看着别人挖矿都累，可楚月檀一反常态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致勃勃。
石锤敲击在凹凸不平的灵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尤其是楚月檀那里最为引人注目。
同样被发配到玄风崖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注视着楚月檀，眼神和楚相澜同样的不解，心想：有必要这么卖命吗？反正挖出来的东西都要上交。
楚相澜摸着下巴沉思，心道：自己的师尊真有这么好吗，就这么值得楚月檀卖命？
忽然，楚相澜觉得自己背后一凉，他的眼底出现了一抹黑影，扭头一看才发现是玉瞑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与其他人一样一同注视着楚月檀。
只是他看到楚月檀之后，心中更堵了。
“挖吧挖吧。”玉瞑嘲讽一笑，在心中暗自补了一句：等日后玉宸挖了你的灵根，我看你还愿不愿意为他卖命。
他越看越恨铁不成钢，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至少楚月檀一直这么听话，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楚月檀对其他人的想法浑然不知，她全心全意都扑在挖曜火石的事情上。
别人要顾虑璇玑天轮不敢私藏，但学遍天下禁术的楚月檀可不管这些，她自有她的办法。
楚月檀不想交出去的还不止曜火石，于是在别人交上去十颗灵石的时候，楚月檀拿出来的只有三颗。
日沉西山，玉瞑早就回去了，只有楚相澜还在尽职尽责地监察着楚月檀，荀长老瞪着眼对楚月檀道：“一天下来，你就挖了三颗普通灵石？”
楚月檀双手捧着三颗劣质品，为难道：“长老，我身体不好呀。”
荀长老后面的话一噎，楚月檀刚受了鞭刑，这个大家有目共睹，他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要是楚月檀在玄风崖懒散一些，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偏偏楚月檀干的比谁都起劲，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荀长老许久不说话，楚月檀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笑道：“长老，今天运气不太好呀，只挖到了这些。”
她这话倒是说的天衣无缝，挖灵矿确实还需要一些运气，要是运气来了，能挖一袋子的火曜石，要是运气极差，那连灵石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也没有办法呀。”
楚月檀是这么说的，荀长老也拿她没有办法，想着兴许是她第一天对这些事也不熟，等到第二天就好了。
可谁知道，日后的每一天楚月檀交上去的灵石都不过一手之数。
荀长老急得抓耳挠腮，可他每次看到楚月檀那无辜的样子又总是不忍责问。
他能问什么呢？
问她的运气为什么总是不好？
玄风崖受刑的最后一天，楚月檀低垂着脑袋。
楚相澜察觉到了她的失落，问道：“怎么了？刑期到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楚月檀捂紧腰间系的一个香囊，笑着对楚相澜说：“因为我只挖了这么点灵石，不知道会不会让玉宸仙君失望呀。”
恰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玉瞑和荀长老就站在她的身后。
玉瞑闻言自语道：“没救了。”
原来在成为魔君前的楚月檀是这样的。
只要是见识过今日的楚月檀，试问谁能说出她日后会离经叛道欺师灭祖呢？
楚月檀一边用石锤敲着灵石壁，一边盘算着自己这几天的收获，两颗曜火石，几十颗普通灵石......
她的注意力全然在灵石壁上，丝毫没注意到玉瞑站在她旁边。
直到玉瞑开口，她才恍然回神。
玉瞑问她：“明天外院的弟子就要一起出发云梦泽了，你有找好同伴吗？”
虽说宗门没有规定一定要组队前往，但一个人总归是危险得多。
楚月檀停下手中的动作，刚想说没有，就听到背后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是浑身上下系满珠宝的南宫明和异常活泼的叶青萝。
南宫明激动地对楚月檀招了招手，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叶青萝小跑到楚月檀身前笑着发出邀请，“我们一起去云梦泽吧。”
玉瞑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几步，为南宫明和叶青萝让出了位置。
他注视着前方，直到叶青萝熟络地挽着楚月檀的胳膊，玉瞑不自觉地笑了笑。
原来她交到新朋友了呀。
“是啊。”楚月檀眨了眨眼睛，对荀长老道：“长老，这个漂亮的石头也是从玄风崖上的灵矿中挖出来的吗？”
荀长老还把那颗曜火珠捏在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楚月檀异样的目光，道：“是啊，不过能开采出曜火石的机率还是挺少的。”
“好吧。”楚月檀有些遗憾，也不知道这五天她能不能开采出一颗曜火石来。
荀长老催促道：“行了，你要是没有其他问题就去开采灵矿了，哦对了，开采出来的东西最后都要上交到我儿这。”
玄风崖上的璇玑天轮缓缓旋转着，阵眼闪着银光将下方所有的场景悉数收入水镜之中。
楚月檀听话点头道：“我知道的。”
有璇玑天轮看着，荀长老也不认为这些被发配过来的人能够避开它的搜寻将灵矿收入自己的口袋。
但这些人中显然不包括楚月檀。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才能顺利挖到曜火石。
“等一下。”
楚相澜正押着楚月檀往崖底走，却被玉瞑沉声叫住了脚步。
楚月檀扭头看他，玉瞑对楚相澜道：“我能问问她犯了什么错吗？”
“斗殴。”楚相澜道：“她和沈霂云打了一架。”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玉瞑道：“那为什么只有她过来了，沈霂云呢？不是斗殴吗？那自然是要两人一起受罚吧。”
楚相澜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玉瞑，给他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玉瞑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继续道：“既然是斗殴，而不是单方面的殴打，论门规那自然是要两人一起受罚吧......这样才公平。”
璇玑天轮转了个方向，镜面对准下方的众人，似乎是其中的器灵也对此事有了兴趣。
楚月檀垂了垂眼，强压住自己想去看玉瞑的冲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公平”二字了。
“等等吧。”玉瞑说：“就算是要罚，也等考核之后吧。”
楚相澜身体微僵，他才是如今最为难之人，玉宸和玉瞑，一个要罚，一个不罚，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我会去找师兄说的。”玉瞑的眼神越过楚相澜，直接看向了楚月檀，道：“处罚延后。”
楚相澜松口气，罚还是要罚，只是延后而已，他觉得自己的师尊应该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楚月檀虽然感谢玉瞑能够仗义执言，但说实在的，她还是挺想去挖矿的。
她想要一颗曜火石。
云梦泽的试炼并没有规定弟子不可以带法器，可现在的楚月檀浑身上下一穷二白，不是说她没有法器就比不过别人，而是有了曜火石她会轻松一些。
她抬起脸头，稚嫩的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道：“谢谢仙君为我说话，但我还是想去挖灵矿。”
玉瞑向前走了几步离她更近了些，近到能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脂粉味，像半山腰上才开的桃花夹杂着涌动的山泉，香甜之中透着几丝清冽。
他问：“为何？”
“因为我仰慕玉宸仙君啊。”楚月檀笑着说：“因为我想拜玉宸仙君为师，所以不想让他失望。”
“所以就要认罚去挖灵矿？”玉瞑一时气急，语气也略带焦躁。
楚相澜和荀长老一左一右同时聚焦在玉瞑的身上，他们对玉瞑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意外。
在记忆之中，玉宸和玉瞑这两师兄弟，一个高岭之花，一个意气风发，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极少情绪失控。
“是呀。”楚月檀笑着对玉瞑挥了挥手，道：“仙君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去挖灵矿了。”
玉瞑望着她急不可耐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闷气更是多添了一分。
他气急败坏，像是懊恼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帮她说话，也像是在对楚月檀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不合时宜，不然他一定要拎着楚月檀大骂道：喂，你以后可是魔君啊，这么言听计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楚月檀表现的如此乖巧，玉瞑应该放心才对，可他气的是，楚月檀不应该对玉宸言听计从，她卖乖的对象错了。
“额，那个，小师侄，我的曜火石好看吗？”荀长老试图拉回他与玉瞑本来的话题。
可惜现在的玉瞑哪有闲心去关心他的石头好不好看，处在烦躁情绪下的他看都没看就敷衍道：“好看吧。”
荀长老挠了挠头，不理解玉瞑的意思，好看就是好看，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吧”。
他反复摩挲着曜火石，对它产生了怀疑，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呢？
不等他继续追问，玉瞑就踢了颗路边的石子转身欲走。
楚相澜轻咳一声躬身对荀长老道：“晚辈奉师尊手谕，现下要去看着师妹采矿了。”
荀长老还未出声，倒是准备走了的玉瞑说：“喜欢采矿就让她多采一点，反正不管你师尊让她做什么，她都乐意得很。”
楚相澜刚直起来的上半身听到玉瞑的话后又弯了不去，不敢在他生气的节骨眼上再触霉头。
荀长老右手垂在腰间对楚相澜摆了摆，示意他赶紧离开。
楚相澜应了声就往玄风崖底下走。
等他到时，楚月檀已经领了开采灵矿用的工具，是一个小钱袋和一个石锤。
别说玉瞑了，其实楚相澜也挺不解的，玄风崖这个地方楚相澜自己都不想多待，他看着别人挖矿都累，可楚月檀一反常态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致勃勃。
石锤敲击在凹凸不平的灵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尤其是楚月檀那里最为引人注目。
同样被发配到玄风崖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注视着楚月檀，眼神和楚相澜同样的不解，心想：有必要这么卖命吗？反正挖出来的东西都要上交。
楚相澜摸着下巴沉思，心道：自己的师尊真有这么好吗，就这么值得楚月檀卖命？
忽然，楚相澜觉得自己背后一凉，他的眼底出现了一抹黑影，扭头一看才发现是玉瞑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旁边，与其他人一样一同注视着楚月檀。
只是他看到楚月檀之后，心中更堵了。
“挖吧挖吧。”玉瞑嘲讽一笑，在心中暗自补了一句：等日后玉宸挖了你的灵根，我看你还愿不愿意为他卖命。
他越看越恨铁不成钢，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至少楚月檀一直这么听话，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楚月檀对其他人的想法浑然不知，她全心全意都扑在挖曜火石的事情上。
别人要顾虑璇玑天轮不敢私藏，但学遍天下禁术的楚月檀可不管这些，她自有她的办法。
楚月檀不想交出去的还不止曜火石，于是在别人交上去十颗灵石的时候，楚月檀拿出来的只有三颗。
日沉西山，玉瞑早就回去了，只有楚相澜还在尽职尽责地监察着楚月檀，荀长老瞪着眼对楚月檀道：“一天下来，你就挖了三颗普通灵石？”
楚月檀双手捧着三颗劣质品，为难道：“长老，我身体不好呀。”
荀长老后面的话一噎，楚月檀刚受了鞭刑，这个大家有目共睹，他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要是楚月檀在玄风崖懒散一些，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偏偏楚月檀干的比谁都起劲，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荀长老许久不说话，楚月檀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笑道：“长老，今天运气不太好呀，只挖到了这些。”
她这话倒是说的天衣无缝，挖灵矿确实还需要一些运气，要是运气来了，能挖一袋子的火曜石，要是运气极差，那连灵石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也没有办法呀。”
楚月檀是这么说的，荀长老也拿她没有办法，想着兴许是她第一天对这些事也不熟，等到第二天就好了。
可谁知道，日后的每一天楚月檀交上去的灵石都不过一手之数。
荀长老急得抓耳挠腮，可他每次看到楚月檀那无辜的样子又总是不忍责问。
他能问什么呢？
问她的运气为什么总是不好？
玄风崖受刑的最后一天，楚月檀低垂着脑袋。
楚相澜察觉到了她的失落，问道：“怎么了？刑期到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楚月檀捂紧腰间系的一个香囊，笑着对楚相澜说：“因为我只挖了这么点灵石，不知道会不会让玉宸仙君失望呀。”
恰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玉瞑和荀长老就站在她的身后。
玉瞑闻言自语道：“没救了。”
原来在成为魔君前的楚月檀是这样的。
只要是见识过今日的楚月檀，试问谁能说出她日后会离经叛道欺师灭祖呢？
楚月檀一边用石锤敲着灵石壁，一边盘算着自己这几天的收获，两颗曜火石，几十颗普通灵石......
她的注意力全然在灵石壁上，丝毫没注意到玉瞑站在她旁边。
直到玉瞑开口，她才恍然回神。
玉瞑问她：“明天外院的弟子就要一起出发云梦泽了，你有找好同伴吗？”
虽说宗门没有规定一定要组队前往，但一个人总归是危险得多。
楚月檀停下手中的动作，刚想说没有，就听到背后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是浑身上下系满珠宝的南宫明和异常活泼的叶青萝。
南宫明激动地对楚月檀招了招手，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叶青萝小跑到楚月檀身前笑着发出邀请，“我们一起去云梦泽吧。”
玉瞑不动声色地退后了几步，为南宫明和叶青萝让出了位置。
他注视着前方，直到叶青萝熟络地挽着楚月檀的胳膊，玉瞑不自觉地笑了笑。
原来她交到新朋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