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村（二）
这些走尸数量虽多，但实力也就那样，一个个被玉瞑在脑门上贴了符咒定在原地。
他和楚月檀虽然没有找到人皇幡的下落，但却发现了一间神庙，上面供奉的应是此方村民的信仰。
看不清面貌的神像前摆了几个果盘，上方的香炉内插着三炷香，正好此地无人，玉瞑索性和楚月檀一起将那群被控制住的走尸暂时搬入此地。
他们是一边找人皇幡，一边抓走尸，可就是没见到那少年的身影，楚月檀更是极其厌恶这种敌人在暗的情形。
村子里有的小道并不好走，家家户户闭门熄灯除了夜里凉风，可谓是万籁俱寂，可就是这种极度安静之下，楚月檀似乎听到了几道悉悉索索声，再往那声音来源处一寻，果不其然见几个走尸正攀着一道院门。
里面的住户似乎是心有所感，一个个捂紧口鼻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照例，玉瞑一道浩然的剑气挥了过去，楚月檀再趁机往走尸身上贴黄符。
忽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响彻村落，被黄符镇住的还好，那些还没来得及镇住的一个个瞳孔变得猩红，行动也越发暴躁起来。
楚月檀旁边的那具走尸本是被玉瞑的剑气撩倒在地，眼看着就失去了行动力，可那哨声一响，它便像是回光返照般从地上径直跳起，而后一口咬向楚月檀。
猝不及防之下，楚月檀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后退，她神色极为难看地捂住手臂上的一道齿痕，衣衫之上还有血迹滲出，若是她刚才再退得慢一些，怕是整条手臂都要交代出去。
玉瞑也算是出剑迅速，剑阵一出暂且控制住了眼前这群暴动的走尸。
“它们的瞳色变了。”楚月檀道。
“嗯。”玉瞑声音略显低沉，他将那走尸制住，回头去看楚月檀，目光瞥见她手臂上的血痕，“疼吗？”
“疼。”
玉瞑皱着眉，指尖掐了道诀，那贴在走尸身上的符咒便牵引着它们往神庙的方向走去，他自己则是拿出一个小瓷瓶替楚月檀上着药。
那药粉极凉，楚月檀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被玉瞑及时按住手腕，“别动。”
身为剑道魁首，玉瞑的性子是冷淡了一些，只是自从今世楚月檀入了他的门下后，她还未曾见过玉瞑生气，就连当初她揍了周行衍一顿也没有见他像此时一般话语间带了几分愠怒。
黑莲花仔细一想，上一次玉瞑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还是在前世她一袭红衣站在血海之中，眼前这位身负黑色神剑的仙君暗含威胁着说：“别跑。”
可事实上，她跑得比谁都快。
死对头说的话，楚月檀向来是不听的，但这一次，不知为何，她真的没有动。
走尸那猩红的瞳孔只维持了刹那便再度褪回了白色，而那哨声也没有再响起过。
往神庙中赶去的二人步履匆匆，自然也没有看到不远处山坡上的楚相澜。
叶青萝和南宫明出门出的晚，紧赶慢赶才追上了楚相澜。
“师兄。”叶青萝急急喊道，楚相澜此刻是背对他们而站，叶青萝在距他五米处停住，她深信楚相澜刚才出门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清醒过来。
右手落在身前的楚相澜眉心一拧，他将手中的竹哨悄无声息地收入到芥子袋中，转身之际，他开口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闻他语气无异，南宫明松了心间的那口气，道：“还不是你，一声不吭地就出了门，我和师妹这不是担心你吗？”
叶青萝也道：“就是啊，师兄，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刚才？”楚相澜语气一顿，南宫明只当他是被迷了心窍自己也不清楚，于是一步上前揽住他，道：“没事，现在没事了就好，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在这儿待久了也怪滲人的。”
只是人在慌张之下总是会忘记些许重要的事，比如叶青萝和南宫明出门太急，来时也未曾记路，尤其是在黑夜之中，三人很是容易地就迷失了方向。
“师兄，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作为一个路痴的叶青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楚相澜身上。
楚相澜道：“我怎么会记得？”
“也是。”叶青萝只好靠自己努力回想。
“师兄，你笑什么？”叶青萝不解地看向楚相澜。
南宫明一扭头，对上的也是楚相澜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师兄，你脸色有些白啊，是不舒服吗？”
“白吗？”楚相澜揉了揉自己的脸，道：“我没有不舒服啊，我觉得我简直是好极了......”
.........
周行衍等了许久也不见叶青萝三人回来的身影，他有些坐立不安，可自己又拿不了主意，于是扭头去问叶子秋，“师兄，我们要不要出去寻？”
叶子秋语气微冷，道：“你敢出去？”
周行衍蓦地愣了一下，他从没见叶子秋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同他说话，但此时的他也并未多想，只当是叶子秋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会害怕。
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一些，直吹的枯树吱吱作响，杂乱的声音混在一处，有时竟分不清到底是风吹落叶还是有走尸行过。
周行衍盘腿坐于床榻之上，将怀中的被褥抱得更紧了一些，叶子秋一直站在窗边，时不时还透过窗间的缝隙望向院外。
二丫见周行衍一直在发抖，她托着腮想了许久，而后大发善心，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这句话从一个诡小孩儿的嘴里说出来，周行衍顿感五味杂陈，最后咬着牙回道：“那我谢谢你。”
二丫像是得了莫大的夸赞，仰头一笑，道：“不客气。”
忽然，叶子秋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前似要推门，周行衍不解地喊了一声，“师兄？”
叶子秋脚步微顿，头也未回地说：“我出去一下。”
走到门外的叶子秋还不忘将门关了个严实，出了院子就是玉瞑的结界之外了，但叶子秋丝毫没有顾虑地走到院门前。
有两具走尸摇摇晃晃地自山路下走来，一路未停的它们竟是在院门前止步，叶子秋与它们就隔门相望，而他寸步未退。
那两具走尸争相去推木制的院门，可那上面还留有玉瞑的法术结界，在它们手掌触碰到上面之时，木门之上就凭空出现了好几道火星子直烧得它们的掌心逐渐溃烂。
可就算是如此，那两具走尸丝毫也没有要放弃的样子，反而是更加急躁地推着门，直晃得那木门吱呀乱响。
“师兄。”屋内的周行衍似是听到了动静，他趴在房间门后喊了一声。
“别出来。”叶子秋厉声道。
被拦在木门外那两具走尸的双手已溃烂的不成样子，叶子秋眼眸微垂，他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而后轻轻将木门推开了一角。
结界若是从外界硬闯，那定然是固若金汤，可叶子秋这么一开，就等于是将结界撕开了一个口子。
那两具走尸扒在木门上的双手还未收回，此刻一看挡在身前的阻碍没了，顿时如蒙大赦地往院内冲去。
叶子秋站在木门旁屏息凝气，可偏偏周行衍在此时开了门，而他这一开，正好将那院中的两具走尸收入眼底。
他按耐不住地惊叫一声，叶子秋连忙冲他比手势要他关紧房门，可到头来还是二丫更快一步，一脚将房门踢了回去。
听到了动静的走尸立刻回眸，它们尖锐的指甲不断在房门上刮擦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只要周行衍抵住房门，而叶子秋也找个地方屏息，那么静等这一晚上过去或是坚持到玉瞑回来也就罢了，可周行衍不知为何，再度冲门而出。
他双手握剑将身一横，猛地撞开围在那门前的走尸，而后快步跑至叶子秋的身边，道：“师兄，我......我带你出去，不就是几具走尸嘛，我有风华剑，我不怕。”
自从在牡丹楼走了一遭，周行衍心中就有一抹悔意，悔恨当初在玄霄宗虚度光阴不曾刻苦练剑，他本是痛定思痛，日后定要勤加练习，可这个想法还没有付诸实践，便又落到了这梧桐村中。
他持剑挥了几下，摆了个架子出来，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正咬牙准备一搏，却中途被叶子秋急急喊停。
“等一下。”叶子秋道。
周行衍的动作果真顿了片刻，“怎么了？”
“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先避一避。”叶子秋拉着周行衍就往院外的山道上跑去，二丫看了一眼，也不疑有他的跟了上去。
跑了小半段，周行衍终于挣开叶子秋的手，他双手撑在膝上，喘气道：“师兄等等，我跑累了，我怎么觉得你今晚上怪怪的？”
叶子秋垂眸不语，目光停在周行衍那被他抓红的手腕上，眉头微微蹙起。
“师兄？”
“没事。”叶子秋收回目光，不容置疑道：“这个地方很邪门，接下来你听我的。”
“好......”虽说叶子秋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他毕竟保护了周行衍这么多年，而周行衍对他早已是深信不疑。
两人穿行在山道之上，周行衍忽然道：“师兄。”
“嗯？”
“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每次到险境，好像都是你陪在我身边。”
叶子秋默然了半晌，才低声答道：“不用谢我，我说过很多次，当初多亏了周仙君，我才能活下来。我很感谢周仙君，所以也想保护你。”
他和楚月檀虽然没有找到人皇幡的下落，但却发现了一间神庙，上面供奉的应是此方村民的信仰。
看不清面貌的神像前摆了几个果盘，上方的香炉内插着三炷香，正好此地无人，玉瞑索性和楚月檀一起将那群被控制住的走尸暂时搬入此地。
他们是一边找人皇幡，一边抓走尸，可就是没见到那少年的身影，楚月檀更是极其厌恶这种敌人在暗的情形。
村子里有的小道并不好走，家家户户闭门熄灯除了夜里凉风，可谓是万籁俱寂，可就是这种极度安静之下，楚月檀似乎听到了几道悉悉索索声，再往那声音来源处一寻，果不其然见几个走尸正攀着一道院门。
里面的住户似乎是心有所感，一个个捂紧口鼻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照例，玉瞑一道浩然的剑气挥了过去，楚月檀再趁机往走尸身上贴黄符。
忽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响彻村落，被黄符镇住的还好，那些还没来得及镇住的一个个瞳孔变得猩红，行动也越发暴躁起来。
楚月檀旁边的那具走尸本是被玉瞑的剑气撩倒在地，眼看着就失去了行动力，可那哨声一响，它便像是回光返照般从地上径直跳起，而后一口咬向楚月檀。
猝不及防之下，楚月檀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后退，她神色极为难看地捂住手臂上的一道齿痕，衣衫之上还有血迹滲出，若是她刚才再退得慢一些，怕是整条手臂都要交代出去。
玉瞑也算是出剑迅速，剑阵一出暂且控制住了眼前这群暴动的走尸。
“它们的瞳色变了。”楚月檀道。
“嗯。”玉瞑声音略显低沉，他将那走尸制住，回头去看楚月檀，目光瞥见她手臂上的血痕，“疼吗？”
“疼。”
玉瞑皱着眉，指尖掐了道诀，那贴在走尸身上的符咒便牵引着它们往神庙的方向走去，他自己则是拿出一个小瓷瓶替楚月檀上着药。
那药粉极凉，楚月檀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被玉瞑及时按住手腕，“别动。”
身为剑道魁首，玉瞑的性子是冷淡了一些，只是自从今世楚月檀入了他的门下后，她还未曾见过玉瞑生气，就连当初她揍了周行衍一顿也没有见他像此时一般话语间带了几分愠怒。
黑莲花仔细一想，上一次玉瞑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还是在前世她一袭红衣站在血海之中，眼前这位身负黑色神剑的仙君暗含威胁着说：“别跑。”
可事实上，她跑得比谁都快。
死对头说的话，楚月檀向来是不听的，但这一次，不知为何，她真的没有动。
走尸那猩红的瞳孔只维持了刹那便再度褪回了白色，而那哨声也没有再响起过。
往神庙中赶去的二人步履匆匆，自然也没有看到不远处山坡上的楚相澜。
叶青萝和南宫明出门出的晚，紧赶慢赶才追上了楚相澜。
“师兄。”叶青萝急急喊道，楚相澜此刻是背对他们而站，叶青萝在距他五米处停住，她深信楚相澜刚才出门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清醒过来。
右手落在身前的楚相澜眉心一拧，他将手中的竹哨悄无声息地收入到芥子袋中，转身之际，他开口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闻他语气无异，南宫明松了心间的那口气，道：“还不是你，一声不吭地就出了门，我和师妹这不是担心你吗？”
叶青萝也道：“就是啊，师兄，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刚才？”楚相澜语气一顿，南宫明只当他是被迷了心窍自己也不清楚，于是一步上前揽住他，道：“没事，现在没事了就好，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在这儿待久了也怪滲人的。”
只是人在慌张之下总是会忘记些许重要的事，比如叶青萝和南宫明出门太急，来时也未曾记路，尤其是在黑夜之中，三人很是容易地就迷失了方向。
“师兄，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作为一个路痴的叶青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楚相澜身上。
楚相澜道：“我怎么会记得？”
“也是。”叶青萝只好靠自己努力回想。
“师兄，你笑什么？”叶青萝不解地看向楚相澜。
南宫明一扭头，对上的也是楚相澜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师兄，你脸色有些白啊，是不舒服吗？”
“白吗？”楚相澜揉了揉自己的脸，道：“我没有不舒服啊，我觉得我简直是好极了......”
.........
周行衍等了许久也不见叶青萝三人回来的身影，他有些坐立不安，可自己又拿不了主意，于是扭头去问叶子秋，“师兄，我们要不要出去寻？”
叶子秋语气微冷，道：“你敢出去？”
周行衍蓦地愣了一下，他从没见叶子秋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同他说话，但此时的他也并未多想，只当是叶子秋在这种情况之下也会害怕。
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一些，直吹的枯树吱吱作响，杂乱的声音混在一处，有时竟分不清到底是风吹落叶还是有走尸行过。
周行衍盘腿坐于床榻之上，将怀中的被褥抱得更紧了一些，叶子秋一直站在窗边，时不时还透过窗间的缝隙望向院外。
二丫见周行衍一直在发抖，她托着腮想了许久，而后大发善心，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这句话从一个诡小孩儿的嘴里说出来，周行衍顿感五味杂陈，最后咬着牙回道：“那我谢谢你。”
二丫像是得了莫大的夸赞，仰头一笑，道：“不客气。”
忽然，叶子秋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前似要推门，周行衍不解地喊了一声，“师兄？”
叶子秋脚步微顿，头也未回地说：“我出去一下。”
走到门外的叶子秋还不忘将门关了个严实，出了院子就是玉瞑的结界之外了，但叶子秋丝毫没有顾虑地走到院门前。
有两具走尸摇摇晃晃地自山路下走来，一路未停的它们竟是在院门前止步，叶子秋与它们就隔门相望，而他寸步未退。
那两具走尸争相去推木制的院门，可那上面还留有玉瞑的法术结界，在它们手掌触碰到上面之时，木门之上就凭空出现了好几道火星子直烧得它们的掌心逐渐溃烂。
可就算是如此，那两具走尸丝毫也没有要放弃的样子，反而是更加急躁地推着门，直晃得那木门吱呀乱响。
“师兄。”屋内的周行衍似是听到了动静，他趴在房间门后喊了一声。
“别出来。”叶子秋厉声道。
被拦在木门外那两具走尸的双手已溃烂的不成样子，叶子秋眼眸微垂，他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而后轻轻将木门推开了一角。
结界若是从外界硬闯，那定然是固若金汤，可叶子秋这么一开，就等于是将结界撕开了一个口子。
那两具走尸扒在木门上的双手还未收回，此刻一看挡在身前的阻碍没了，顿时如蒙大赦地往院内冲去。
叶子秋站在木门旁屏息凝气，可偏偏周行衍在此时开了门，而他这一开，正好将那院中的两具走尸收入眼底。
他按耐不住地惊叫一声，叶子秋连忙冲他比手势要他关紧房门，可到头来还是二丫更快一步，一脚将房门踢了回去。
听到了动静的走尸立刻回眸，它们尖锐的指甲不断在房门上刮擦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只要周行衍抵住房门，而叶子秋也找个地方屏息，那么静等这一晚上过去或是坚持到玉瞑回来也就罢了，可周行衍不知为何，再度冲门而出。
他双手握剑将身一横，猛地撞开围在那门前的走尸，而后快步跑至叶子秋的身边，道：“师兄，我......我带你出去，不就是几具走尸嘛，我有风华剑，我不怕。”
自从在牡丹楼走了一遭，周行衍心中就有一抹悔意，悔恨当初在玄霄宗虚度光阴不曾刻苦练剑，他本是痛定思痛，日后定要勤加练习，可这个想法还没有付诸实践，便又落到了这梧桐村中。
他持剑挥了几下，摆了个架子出来，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正咬牙准备一搏，却中途被叶子秋急急喊停。
“等一下。”叶子秋道。
周行衍的动作果真顿了片刻，“怎么了？”
“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先避一避。”叶子秋拉着周行衍就往院外的山道上跑去，二丫看了一眼，也不疑有他的跟了上去。
跑了小半段，周行衍终于挣开叶子秋的手，他双手撑在膝上，喘气道：“师兄等等，我跑累了，我怎么觉得你今晚上怪怪的？”
叶子秋垂眸不语，目光停在周行衍那被他抓红的手腕上，眉头微微蹙起。
“师兄？”
“没事。”叶子秋收回目光，不容置疑道：“这个地方很邪门，接下来你听我的。”
“好......”虽说叶子秋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他毕竟保护了周行衍这么多年，而周行衍对他早已是深信不疑。
两人穿行在山道之上，周行衍忽然道：“师兄。”
“嗯？”
“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每次到险境，好像都是你陪在我身边。”
叶子秋默然了半晌，才低声答道：“不用谢我，我说过很多次，当初多亏了周仙君，我才能活下来。我很感谢周仙君，所以也想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