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萧乐安并没有直接回班，而是跑到学校后门的那堵高墙边，从那儿利落地翻了出去。
在这个不发达的小县城里，学校里并没有太多的监控，学校为了防止学生翻墙逃学，只能在高墙上铺上碎掉的玻璃瓶渣。
天空是淡灰色的，深绿色的玻璃瓶也渡上一层灰色。
萧乐安翻墙的动作熟练干脆，像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他往家的方向跑去。
冰冷的雨点一滴一滴地落在萧乐安身上，湿了他的衣服。
-
萧乐安跑到一条逼仄的小巷前，巷口还堆积着一堆垃圾，垃圾散发着恶臭，地上还淌着一摊黄色的、恶臭的液体。
萧乐安跨过那堆垃圾，往小巷深处走去。
逼仄的小巷唯一能让光透进来的地方，只有几栋建筑物不曾链接的缝隙和窄小的巷口了。
萧乐安站在一扇长着斑斑点点铁锈的铁门前，伸出手，穿过铁门的门缝，敲了敲铁门背后的木门。
没有人应答。
他再次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人应答。
“喂，小子！”在旁边的一扇小窗，探出一位中年大婶的脑袋，“今天不是周一吗？怎么不上学？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吗？”
萧乐安并没有就着大婶的话答，而是问大婶奶奶的去向。
“我奶奶呢？花婶。”
花婶：“她出去了，今早出去的。”
萧乐安转身，打算离开。
“嗯，那我先回学校了。”
“诶，小子，站住。”花婶看萧乐安要走，急忙喊住他，“你不舒服，就别回学校了，上医院看了吗？有钱看病吗？花婶带你去看病吧，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花婶是从北方来的，说话时总带着她家乡那边浓重的口音，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好，几年前死了丈夫，孩子也在年初去世了，一个人从北方一路漂到南方，找了一份扫大街的工作，现在勉强能满足温饱。
“我回去了，我现在没事了，我走了，花婶。”萧乐安头也不回地往巷子口跑去。
“要是不舒服就请假回来看病啊！别生病硬抗！”
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可萧乐安早已经跑远了，没有听清花婶的话。
-
雨渐渐大了起来，萧乐安还没跑到之前约定好去做兼职的地方，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萧乐安跑到一家小卖部店前，站在雨棚底下躲雨。
萧乐安从裤袋里拿出一台老旧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存在电话本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沙哑的男声。
“你几时候来？晚了就没你份了，这活儿，多人干。”
萧乐安听着那人的话，赶忙出声：“诶，别，青哥，你也是知道的，我嘛，也是有点事情在身上的，而且现在雨那么大，你也开不了工啊，能不能等一下啊？就等一会儿，雨小了，我就去。”
那个叫青哥的人，顿了一会儿，才有点不耐烦地说：“行，只给你半个钟，不到就当你不来了，我把你的活给别人干，听到没，小子！”
“听到了，听到了，谢谢青哥，谢谢青哥。”
在萧乐安说完后，电话被掐断了。
萧乐安庆幸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一切终于有了一个定数，他将手机放进校服裤袋里，看着面前不断落下的雨滴，发起了呆。
-
高二五班。
班主任走到班门口，往班级里萧乐安的座位看了看，那个座位除了堆放的书，就是只放了一个书包的椅子。
班主任焦急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拨通了萧乐安留在学校家长联系电话记录本上的电话。
电话打了很多个，对方仍旧没有接通。
“萧乐安这个孩子，真是的。”班主任喃喃自语。
突然，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
一个电话回拨回来了。
班主任接通。
“喂，您好。”
电话对面是一个混浊沙哑的声音，对面显然是个老人家。
班主任问：“您好，您是萧乐安的家长吗？”
“嗯，乐安怎么了？”
班主任：“萧乐安他逃课回家了，您现在知道他的去向吗？如果他有跟您联系的话，叫他立刻回学校。”
“他没跟我打电话啊？我这就去联系他，要是有联系上的话，我给您回复。”
说完，便挂了电话。
班主任看着手机挂断后的界面，又轻轻叹了口气。
-
雨渐渐小了，萧乐安伸出手，有几滴小雨落在他的手上，他撑起伞，便往微信上的地址赶去。
没跑几步，萧乐安裤袋里的手机便发出一阵阵音乐声。
萧乐安只好停下来，接通电话。
看清楚上面的备注，萧乐安一些不安的皱了皱眉。
“喂，奶奶。”
奶奶有些生气的质问萧乐安：“你去哪里了？你们老师说你逃课回家了？”
“嗯。”
奶奶：“你快点回学校，听见没有？”
萧乐安：“我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你能去干什么？听话，乐安，回学校去，好好读书才有出路的！”
萧乐安：“嗯。”
挂断了电话，萧乐安站在路边，风夹杂着雨从伞底下穿过，打在他的手臂上，衣服上。
“青哥，我可能来不了了。”
青哥这时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我把你的活分给别的人做了。”
“下次有活，你还找我，行吗？青哥。”
青哥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行了，你好好读你的书吧，放假了再给你介绍活。”
“谢谢青哥。”
青哥挂断了电话。
萧乐安垂眸，深吸一口气，往反方向走去。
-
一阵铃声响起。
正在办公的班主任被打断，她拿起手机卡了一眼，是一串电话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
“乐安已经在回学校了，老师，孩子给您添麻烦了。”对面的人含带着歉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班主任：“没事的，乐安家长，孩子的健康成长，需要学校和家庭共同努力，如果乐安到班上了，我给您回电话，好吧？”
“嗯，给老师您添麻烦了，等乐安回家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班主任听到“教育”两个字，就有些急切地说：“家长不要进行‘棍棒教育’啊，孩子虽然贪玩，但是本性还是很好的。”
电话那头一瞬间的静默。
“嗯，我会跟乐安好好谈谈的，这次真的给老师添麻烦了。”
“没有，先挂电话了，乐安家长，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再见，老师。”
电话挂断后，班主任揉了揉额头，轻轻舒了口气。
“孟老师，你们班那个萧乐安回来没啊？他这个行为算是旷课了。”德育主任走进高二办公室的门口，往班主任的座位走来。
“嗯，该记上，晚点我让他写份检讨书送你桌面上。”
德育主任点了点头：“得，他这个还算是违反校纪校规的，周一升旗的时候，让他带着检讨书在台上念，给大家看看，让大家引以为戒。”
“嗯。”
-
萧乐安跑着回到学校门口，看到门口保安亭旁站着一个人。
等萧乐安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萧乐安想掉头就跑。
“站住，萧乐安！”班主任喊住萧乐安，“你给我回来，我跟你讲，你现在在旷课，你要是再跑，你身上就一个大过了，你快点过来。”
萧乐安顿住往外走的脚步，一步步往班主任的方向走去。
“萧乐安，你过来。”班主任跨过水坑，往前走了几步，敲了敲保安室的门，“保安阿叔，把那个铁门开一下，让学生进来呗。”
“哦。”
保安从保安亭里走出来，把铁门上的锁取了下来。
萧乐安低着头，慢慢走到班主任面前。
班主任看着萧乐安这个样子，皱了皱眉：“你跟我来。”
她把萧乐安扯到保安亭一旁的草垛边上。
班主任：“你干嘛逃课啊？”
萧乐安：“因为学不下去了，感觉听不懂。”
班主任皱着眉，拍了拍萧乐安的肩膀：“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再讲一遍？”
“什么叫学不下去？你有认真学过吗？你就敢说学不下去了？”
“……”
班主任：“想好了再说，我其实已经把想说的跟你说过了，现在我不太想再跟你重复一遍，但是我是你的班主任，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的，现在好好读书，才会有将来。”
“嗯。”
班主任：“哦，对了，你这次违反的规定比较多哈，写检讨，八百字，下周一升旗的时候念，要写两份哈，一份给德育处主任，一份给我，还有一份校规抄写，记得了，下周一前全部完成。”
班主任带着萧乐安回班的路上，一再强调了这几件事情，生怕萧乐安上了个课就忘记了。
-
两人回到教学楼的时候，正是下课时间，大家在楼里追逐打闹，但是一见到萧乐安身边老师，瞬间就安静了，默不作声地快速经过两人。
萧乐安被班主任带回教学楼，班主任亲自把人送到高二五班门口，又有些不放心地盯着萧乐安坐在位置上后，才离开。
班主任临走前还嘱咐了班长和曲今天盯着萧乐安，别让萧乐安又逃课了。
萧乐安：“……”
班主任跟曲今月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萧乐安正站在旁边，有点尴尬。
曲今月听着，点了点头。
“知道了，老师。”
班主任：“哦，今月，我记得你在你原来那个学校的成绩不错，八百多人，好像前一百吧？”
曲今月点了点头。
班主任：“那你能辅导一下萧乐安吗？今月同学。”
曲今月：“啊？老师我不行的，我自己学还可以，教别人就不太在行了。”
“没事的，你就按你自己学来教他就行了，他有点文凭傍傍身就行了。”
曲今月：“好吧，老师，我尝试一下吧。”
小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萧乐安并没有直接回班，而是跑到学校后门的那堵高墙边，从那儿利落地翻了出去。
在这个不发达的小县城里，学校里并没有太多的监控，学校为了防止学生翻墙逃学，只能在高墙上铺上碎掉的玻璃瓶渣。
天空是淡灰色的，深绿色的玻璃瓶也渡上一层灰色。
萧乐安翻墙的动作熟练干脆，像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他往家的方向跑去。
冰冷的雨点一滴一滴地落在萧乐安身上，湿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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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安跑到一条逼仄的小巷前，巷口还堆积着一堆垃圾，垃圾散发着恶臭，地上还淌着一摊黄色的、恶臭的液体。
萧乐安跨过那堆垃圾，往小巷深处走去。
逼仄的小巷唯一能让光透进来的地方，只有几栋建筑物不曾链接的缝隙和窄小的巷口了。
萧乐安站在一扇长着斑斑点点铁锈的铁门前，伸出手，穿过铁门的门缝，敲了敲铁门背后的木门。
没有人应答。
他再次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人应答。
“喂，小子！”在旁边的一扇小窗，探出一位中年大婶的脑袋，“今天不是周一吗？怎么不上学？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吗？”
萧乐安并没有就着大婶的话答，而是问大婶奶奶的去向。
“我奶奶呢？花婶。”
花婶：“她出去了，今早出去的。”
萧乐安转身，打算离开。
“嗯，那我先回学校了。”
“诶，小子，站住。”花婶看萧乐安要走，急忙喊住他，“你不舒服，就别回学校了，上医院看了吗？有钱看病吗？花婶带你去看病吧，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花婶是从北方来的，说话时总带着她家乡那边浓重的口音，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好，几年前死了丈夫，孩子也在年初去世了，一个人从北方一路漂到南方，找了一份扫大街的工作，现在勉强能满足温饱。
“我回去了，我现在没事了，我走了，花婶。”萧乐安头也不回地往巷子口跑去。
“要是不舒服就请假回来看病啊！别生病硬抗！”
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可萧乐安早已经跑远了，没有听清花婶的话。
-
雨渐渐大了起来，萧乐安还没跑到之前约定好去做兼职的地方，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萧乐安跑到一家小卖部店前，站在雨棚底下躲雨。
萧乐安从裤袋里拿出一台老旧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存在电话本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沙哑的男声。
“你几时候来？晚了就没你份了，这活儿，多人干。”
萧乐安听着那人的话，赶忙出声：“诶，别，青哥，你也是知道的，我嘛，也是有点事情在身上的，而且现在雨那么大，你也开不了工啊，能不能等一下啊？就等一会儿，雨小了，我就去。”
那个叫青哥的人，顿了一会儿，才有点不耐烦地说：“行，只给你半个钟，不到就当你不来了，我把你的活给别人干，听到没，小子！”
“听到了，听到了，谢谢青哥，谢谢青哥。”
在萧乐安说完后，电话被掐断了。
萧乐安庆幸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一切终于有了一个定数，他将手机放进校服裤袋里，看着面前不断落下的雨滴，发起了呆。
-
高二五班。
班主任走到班门口，往班级里萧乐安的座位看了看，那个座位除了堆放的书，就是只放了一个书包的椅子。
班主任焦急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拨通了萧乐安留在学校家长联系电话记录本上的电话。
电话打了很多个，对方仍旧没有接通。
“萧乐安这个孩子，真是的。”班主任喃喃自语。
突然，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
一个电话回拨回来了。
班主任接通。
“喂，您好。”
电话对面是一个混浊沙哑的声音，对面显然是个老人家。
班主任问：“您好，您是萧乐安的家长吗？”
“嗯，乐安怎么了？”
班主任：“萧乐安他逃课回家了，您现在知道他的去向吗？如果他有跟您联系的话，叫他立刻回学校。”
“他没跟我打电话啊？我这就去联系他，要是有联系上的话，我给您回复。”
说完，便挂了电话。
班主任看着手机挂断后的界面，又轻轻叹了口气。
-
雨渐渐小了，萧乐安伸出手，有几滴小雨落在他的手上，他撑起伞，便往微信上的地址赶去。
没跑几步，萧乐安裤袋里的手机便发出一阵阵音乐声。
萧乐安只好停下来，接通电话。
看清楚上面的备注，萧乐安一些不安的皱了皱眉。
“喂，奶奶。”
奶奶有些生气的质问萧乐安：“你去哪里了？你们老师说你逃课回家了？”
“嗯。”
奶奶：“你快点回学校，听见没有？”
萧乐安：“我不想回去。”
“你不回去，你能去干什么？听话，乐安，回学校去，好好读书才有出路的！”
萧乐安：“嗯。”
挂断了电话，萧乐安站在路边，风夹杂着雨从伞底下穿过，打在他的手臂上，衣服上。
“青哥，我可能来不了了。”
青哥这时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我把你的活分给别的人做了。”
“下次有活，你还找我，行吗？青哥。”
青哥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行了，你好好读你的书吧，放假了再给你介绍活。”
“谢谢青哥。”
青哥挂断了电话。
萧乐安垂眸，深吸一口气，往反方向走去。
-
一阵铃声响起。
正在办公的班主任被打断，她拿起手机卡了一眼，是一串电话号码。
她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
“乐安已经在回学校了，老师，孩子给您添麻烦了。”对面的人含带着歉意，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班主任：“没事的，乐安家长，孩子的健康成长，需要学校和家庭共同努力，如果乐安到班上了，我给您回电话，好吧？”
“嗯，给老师您添麻烦了，等乐安回家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班主任听到“教育”两个字，就有些急切地说：“家长不要进行‘棍棒教育’啊，孩子虽然贪玩，但是本性还是很好的。”
电话那头一瞬间的静默。
“嗯，我会跟乐安好好谈谈的，这次真的给老师添麻烦了。”
“没有，先挂电话了，乐安家长，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再见，老师。”
电话挂断后，班主任揉了揉额头，轻轻舒了口气。
“孟老师，你们班那个萧乐安回来没啊？他这个行为算是旷课了。”德育主任走进高二办公室的门口，往班主任的座位走来。
“嗯，该记上，晚点我让他写份检讨书送你桌面上。”
德育主任点了点头：“得，他这个还算是违反校纪校规的，周一升旗的时候，让他带着检讨书在台上念，给大家看看，让大家引以为戒。”
“嗯。”
-
萧乐安跑着回到学校门口，看到门口保安亭旁站着一个人。
等萧乐安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萧乐安想掉头就跑。
“站住，萧乐安！”班主任喊住萧乐安，“你给我回来，我跟你讲，你现在在旷课，你要是再跑，你身上就一个大过了，你快点过来。”
萧乐安顿住往外走的脚步，一步步往班主任的方向走去。
“萧乐安，你过来。”班主任跨过水坑，往前走了几步，敲了敲保安室的门，“保安阿叔，把那个铁门开一下，让学生进来呗。”
“哦。”
保安从保安亭里走出来，把铁门上的锁取了下来。
萧乐安低着头，慢慢走到班主任面前。
班主任看着萧乐安这个样子，皱了皱眉：“你跟我来。”
她把萧乐安扯到保安亭一旁的草垛边上。
班主任：“你干嘛逃课啊？”
萧乐安：“因为学不下去了，感觉听不懂。”
班主任皱着眉，拍了拍萧乐安的肩膀：“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再讲一遍？”
“什么叫学不下去？你有认真学过吗？你就敢说学不下去了？”
“……”
班主任：“想好了再说，我其实已经把想说的跟你说过了，现在我不太想再跟你重复一遍，但是我是你的班主任，我还是要跟你说一下的，现在好好读书，才会有将来。”
“嗯。”
班主任：“哦，对了，你这次违反的规定比较多哈，写检讨，八百字，下周一升旗的时候念，要写两份哈，一份给德育处主任，一份给我，还有一份校规抄写，记得了，下周一前全部完成。”
班主任带着萧乐安回班的路上，一再强调了这几件事情，生怕萧乐安上了个课就忘记了。
-
两人回到教学楼的时候，正是下课时间，大家在楼里追逐打闹，但是一见到萧乐安身边老师，瞬间就安静了，默不作声地快速经过两人。
萧乐安被班主任带回教学楼，班主任亲自把人送到高二五班门口，又有些不放心地盯着萧乐安坐在位置上后，才离开。
班主任临走前还嘱咐了班长和曲今天盯着萧乐安，别让萧乐安又逃课了。
萧乐安：“……”
班主任跟曲今月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萧乐安正站在旁边，有点尴尬。
曲今月听着，点了点头。
“知道了，老师。”
班主任：“哦，今月，我记得你在你原来那个学校的成绩不错，八百多人，好像前一百吧？”
曲今月点了点头。
班主任：“那你能辅导一下萧乐安吗？今月同学。”
曲今月：“啊？老师我不行的，我自己学还可以，教别人就不太在行了。”
“没事的，你就按你自己学来教他就行了，他有点文凭傍傍身就行了。”
曲今月：“好吧，老师，我尝试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