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肄千唇线紧绷，面色沉重。
印象里，他从未在哪里露出风声泄露过江上柒的秘密。怎么那个男人一面之缘就能识出子水剑的踪迹？
忆起未时看到那男人，气势森然，威风凛凛。当时孟肄千就感觉他绝非善茬，现今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明着犯事。
他眉一挑，静静等候着江上柒的回应。
“孟大人，”江上柒眸光微转，缓缓抬起头来，“您敢相信，他是郢帮帮主万皋。”
此话一出，便让孟肄千的心间翻滚似决堤的洪水滔天。
万皋？郢帮？
他们果真盯上了子水剑，孟肄千闪过一丝担忧，但转瞬即逝又勾起唇角。
不过好在，自己做足了准备，子水剑依旧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
只见他先是怔了几分，两眉紧敛，神态愕然道：“此话当真？ ”
“千真万确孟大人。”江上柒头如捣蒜般猛点了几下头，上前迈进了几步。
见她这幅反应，孟肄千双手抱臂，长睫微颤，郢帮几十年前便就声望日隆，四州之地傲视群雄，几乎无人敢冒充他们，更何况还是帮主的地位…
孟肄千顿了顿，选择相信江上柒的话语。
他思忖片刻后，关切地看向江上柒：“郢帮自古做事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子水剑不在你这，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说罢，二人相望了好一会，孟肄千也上前去仔细查看江上柒有无受伤。
闻言，少女轻笑了一声，转了个圈，示意从头至尾都毫发无伤，不仅于此，前几刻钟下着雨，她的身上也没有被雨淋湿。
“我向那帮主讲述了在壬癸堂的经历，包括了我的身世，和杀害虚亥真人的缘故。他心生了怜悯，因此也不再追究子水剑，放我离开了，而且傍夜下雨，他还将一把新伞赠予。”
说着，她举起右手上的油纸伞，示意孟肄千话的可靠。
“我相信你，柒儿。”孟肄千深吸一口气，面色带着倦意。江上柒望向他，看到他被呛黑的脸，和烧灼破碎的长衫，不由一阵心酸。
月夜下，他的双眸宛若繁星般闪闪。
“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语毕，他倏地竟轻叹了口气，神色掠过一层复杂，似始终憋着一口气，含在内亟欲待发。
江上柒的双眸染上好奇，紧紧盯着他的薄唇。
“孟大人，您是要说什么吗？是觉得…我太傻了吗太容易相信别人…”
男人摇了摇头，没说一句地便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江上柒都未反应过来。
先是她的指尖抖了抖，错愕地抬起头，见孟肄千的眸光里溢满了柔情，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怎么会…柒儿，你安心回来便是最大的礼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江上柒咬着下唇，带着些许呆愣地盯向男人，她不明白，刚还一脸肃穆的男人，但此刻却意外的外露关怀，俨然向卸下针刺的玫瑰…
或许这就是孟大人原本的模样吧，富有同理心，待人友善…方才与他解读万皋放过自己的缘由，让他产生了共情吧。
江上柒眸光看向地面，睫翼低垂，染上暗昧。
“酉时时没有等到你，我和仝一不知找了你多久。听到你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开酒楼，陡然就觉得…胸口这里很闷…”
孟肄千的嗓音低沉，悬在江上柒耳畔宛若致命的毒药。
江上柒脸色绯红，瞪大眼睛地倾听他的话语。心跳砰砰作响，她羞于被男人听见，便想挣脱开拥抱。
没曾想，孟肄千暂无放开她的冲动，继续娓娓道来：“这次走水，击中了院落里那颗梨木，熊熊燃起，我寻不到你，也不愿离去，就留在这里指挥，因为我不确信你是还在这，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收到伤害。”
“孟大人…”江上柒眼底泛起泪光，这次男人慢慢放下了手，她从中钻出，深情款款看向他。
“孟大人，孟大人！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去客舍那边守着，后院火势没有蔓延，您的预测准确。”
就在这时，江上柒的后方霍然传出一阵脚步声，与之而来的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孔——仝一。
仝一是孟肄千的贴身小厮，也是在猎隼事件中救自己一命的恩人。
“噢，江姑娘也在这儿。”仝一向江上柒也行了个礼。
江上柒回了一笑，却略显生硬，她不知道的是，仝一一直在看向自己，在与二人几米开外的地方，孟肄千和她相拥，手里却在比着手势。
人生没有上帝视角，江上柒也无从得知。
————
惟有站在房檐上，在夜幕下伴着月色的万皋觉察到了这一幕。他一直未走，送江上柒过来，就看到醉月楼这边烟尘弥漫，一片狼籍。
停驻身在这观望了好半天，才知道了一二。原来是那颗梨木被雷电劈中引发的火灾…
“简直是无妄之灾…”万皋紧蹙起眉，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这儿的酒是难喝了点，但罪不至此，天雷，多么小的概率啊！
正想着，他将目光投到了江上柒身上，方才的一路里，那小姑娘一直叽叽喳喳，询问着他当帮主的感受，耳朵倦了但还一直耐着性子回应。
瞥见她回去了，就跑到了那男人身边。万皋眯起眼，认出是下午同她一行的人，白衣被烟雾熏黑，面上虽然脏了，但容貌依旧清俊。
“现在的少女都喜欢这种的了？”他摸了摸健硕的胸肌，侧头自言自语。
倏地，这二人抱在了一起。万皋瞳孔震颤，又凑近了几分。但他身在房顶，不愿招惹是非，便到了最暗的地段，悄悄看了过去。
见两人你侬我侬，男人说着话语语气温润，万皋刚要感叹之余，忽然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视线。
要说这不速之客吧，但此人好像又和那抱在一起的男人相识。场景变得诡谲起来，只见男人一只手抱着江上柒另一只手打着手势。
那不速之客也作出了回应，摆了一个手势出来，万皋看的发愣，在房顶上看的被内院长出的树杈碰了头也没停下。
伴着皎洁月色，他看清了底下男人眼底闪过的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搞什么…这兄弟…佳人在侧，这是在？”万皋忍不住把心里话道出。
“是吧，搞啥呢你说。”
倏地，耳边骤然响起一声散漫的回应，吓得万皋差点摔下了房顶。
回眸，月影被剪碎洒在少年的脸上，他明眸皓齿的报以一笑：“帮主，是我啊！”
原来是阿索！万皋拍了拍胸脯，埋怨了几声：“你小子，吓我一跳。”
阿索一个跃身和万皋贴近，他长吸了一口气，共同观望着下面的二人。
“要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万皋转过脸来，直奔主题。
阿索办事从不失手，万皋已经想到他从衣里掏出那把锃亮的子水剑了。
我只看一眼，看完就给江上柒还回去。
“没有。”阿索摊开手，灵动的黑眸里闪过无奈。
“没有？怎么会没有？”万皋努了努嘴，他从不质疑阿索的实力。
“真的没有，帮主。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后院，就是没有您说的子水剑，天字号的客房一共就那么些，而且…”
阿索眼神倏地变得复杂开来，他一指与江上柒抱在一起的男人，面色沉重道：“我看到了他在放火。”
语毕，万皋顿时脊背发凉。
“你…你说的是真是假？”
“帮主，你知道的，我阿索从不骗人。从前院赶往后院之时就看到这男人在杂役房那儿鬼鬼祟祟，我瞄了一眼，就继续赶往后院，然后就闻见烟熏火燎的味道，再之后背后就是火光冲天，那男人就站梨木前边，不动声色，算计好了时间才扯开嗓子大喊。”
阿索双眸流露恐怖开来，继续道：“我被那烟呛得难受，就跑到了后院，幸好有一池塘隔开，一时半会也烧不到这边。然后我就继续翻入那些个房间，一个个寻找，也没看到子水剑的踪迹。”
万皋闻言，从他的神色里觉出端倪，诘问道：“然后呢？”
“我欲要走时，就看到了这人，”阿索一指下面的那不速之客，也就是仝一，面色凝重道，“站在客舍前面，也不知在等着谁。”
“再之后，就是那火愈演愈烈，我没离开，一直在房顶上观望他们一举一动，再一转眸，就看到先前站客舍的人囊袋里鼓鼓地装着什么，然后…他重新钻入了客舍里，”阿索看向客舍的方向，迎上万皋的目光，他继续道，“我没有跟上去，因为我想看这放火的男人要做什么。”
“帮主，你敢想啊，是他放的火，还当上了好人！我一看这群民众被蒙蔽，还对这种坏人感恩戴德的就来气！”
万皋虎目微眯，唇角抽动。
没有想到，眼前这清冷禁欲的男人内心竟如此缜密阴森。
阿索继续忿忿不平，但说了半天也没进到万皋的耳中。他抿了抿唇，音量提高了几分：“帮主，你到底有你有在听啊！”
“喂帮主！”
一只手扶在了阿索的面上，阿索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道：“帮…”
“这男人叫什么？”
闻听此言，阿索定定看向万皋，见他眸中闪着那久经未见的光辉，便知此刻帮主的内心。
“好像…听那些百姓说，叫什么孟…孟肄千？”
孟肄千？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父亲好像谈及过这人…
万皋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只是将这名字记了下来。
“知道了。”他沉沉一回复，眼神犀利地盯着屋下满面春风的男人。
印象里，他从未在哪里露出风声泄露过江上柒的秘密。怎么那个男人一面之缘就能识出子水剑的踪迹？
忆起未时看到那男人，气势森然，威风凛凛。当时孟肄千就感觉他绝非善茬，现今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明着犯事。
他眉一挑，静静等候着江上柒的回应。
“孟大人，”江上柒眸光微转，缓缓抬起头来，“您敢相信，他是郢帮帮主万皋。”
此话一出，便让孟肄千的心间翻滚似决堤的洪水滔天。
万皋？郢帮？
他们果真盯上了子水剑，孟肄千闪过一丝担忧，但转瞬即逝又勾起唇角。
不过好在，自己做足了准备，子水剑依旧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
只见他先是怔了几分，两眉紧敛，神态愕然道：“此话当真？ ”
“千真万确孟大人。”江上柒头如捣蒜般猛点了几下头，上前迈进了几步。
见她这幅反应，孟肄千双手抱臂，长睫微颤，郢帮几十年前便就声望日隆，四州之地傲视群雄，几乎无人敢冒充他们，更何况还是帮主的地位…
孟肄千顿了顿，选择相信江上柒的话语。
他思忖片刻后，关切地看向江上柒：“郢帮自古做事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子水剑不在你这，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说罢，二人相望了好一会，孟肄千也上前去仔细查看江上柒有无受伤。
闻言，少女轻笑了一声，转了个圈，示意从头至尾都毫发无伤，不仅于此，前几刻钟下着雨，她的身上也没有被雨淋湿。
“我向那帮主讲述了在壬癸堂的经历，包括了我的身世，和杀害虚亥真人的缘故。他心生了怜悯，因此也不再追究子水剑，放我离开了，而且傍夜下雨，他还将一把新伞赠予。”
说着，她举起右手上的油纸伞，示意孟肄千话的可靠。
“我相信你，柒儿。”孟肄千深吸一口气，面色带着倦意。江上柒望向他，看到他被呛黑的脸，和烧灼破碎的长衫，不由一阵心酸。
月夜下，他的双眸宛若繁星般闪闪。
“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语毕，他倏地竟轻叹了口气，神色掠过一层复杂，似始终憋着一口气，含在内亟欲待发。
江上柒的双眸染上好奇，紧紧盯着他的薄唇。
“孟大人，您是要说什么吗？是觉得…我太傻了吗太容易相信别人…”
男人摇了摇头，没说一句地便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江上柒都未反应过来。
先是她的指尖抖了抖，错愕地抬起头，见孟肄千的眸光里溢满了柔情，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怎么会…柒儿，你安心回来便是最大的礼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江上柒咬着下唇，带着些许呆愣地盯向男人，她不明白，刚还一脸肃穆的男人，但此刻却意外的外露关怀，俨然向卸下针刺的玫瑰…
或许这就是孟大人原本的模样吧，富有同理心，待人友善…方才与他解读万皋放过自己的缘由，让他产生了共情吧。
江上柒眸光看向地面，睫翼低垂，染上暗昧。
“酉时时没有等到你，我和仝一不知找了你多久。听到你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开酒楼，陡然就觉得…胸口这里很闷…”
孟肄千的嗓音低沉，悬在江上柒耳畔宛若致命的毒药。
江上柒脸色绯红，瞪大眼睛地倾听他的话语。心跳砰砰作响，她羞于被男人听见，便想挣脱开拥抱。
没曾想，孟肄千暂无放开她的冲动，继续娓娓道来：“这次走水，击中了院落里那颗梨木，熊熊燃起，我寻不到你，也不愿离去，就留在这里指挥，因为我不确信你是还在这，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收到伤害。”
“孟大人…”江上柒眼底泛起泪光，这次男人慢慢放下了手，她从中钻出，深情款款看向他。
“孟大人，孟大人！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去客舍那边守着，后院火势没有蔓延，您的预测准确。”
就在这时，江上柒的后方霍然传出一阵脚步声，与之而来的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孔——仝一。
仝一是孟肄千的贴身小厮，也是在猎隼事件中救自己一命的恩人。
“噢，江姑娘也在这儿。”仝一向江上柒也行了个礼。
江上柒回了一笑，却略显生硬，她不知道的是，仝一一直在看向自己，在与二人几米开外的地方，孟肄千和她相拥，手里却在比着手势。
人生没有上帝视角，江上柒也无从得知。
————
惟有站在房檐上，在夜幕下伴着月色的万皋觉察到了这一幕。他一直未走，送江上柒过来，就看到醉月楼这边烟尘弥漫，一片狼籍。
停驻身在这观望了好半天，才知道了一二。原来是那颗梨木被雷电劈中引发的火灾…
“简直是无妄之灾…”万皋紧蹙起眉，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这儿的酒是难喝了点，但罪不至此，天雷，多么小的概率啊！
正想着，他将目光投到了江上柒身上，方才的一路里，那小姑娘一直叽叽喳喳，询问着他当帮主的感受，耳朵倦了但还一直耐着性子回应。
瞥见她回去了，就跑到了那男人身边。万皋眯起眼，认出是下午同她一行的人，白衣被烟雾熏黑，面上虽然脏了，但容貌依旧清俊。
“现在的少女都喜欢这种的了？”他摸了摸健硕的胸肌，侧头自言自语。
倏地，这二人抱在了一起。万皋瞳孔震颤，又凑近了几分。但他身在房顶，不愿招惹是非，便到了最暗的地段，悄悄看了过去。
见两人你侬我侬，男人说着话语语气温润，万皋刚要感叹之余，忽然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视线。
要说这不速之客吧，但此人好像又和那抱在一起的男人相识。场景变得诡谲起来，只见男人一只手抱着江上柒另一只手打着手势。
那不速之客也作出了回应，摆了一个手势出来，万皋看的发愣，在房顶上看的被内院长出的树杈碰了头也没停下。
伴着皎洁月色，他看清了底下男人眼底闪过的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搞什么…这兄弟…佳人在侧，这是在？”万皋忍不住把心里话道出。
“是吧，搞啥呢你说。”
倏地，耳边骤然响起一声散漫的回应，吓得万皋差点摔下了房顶。
回眸，月影被剪碎洒在少年的脸上，他明眸皓齿的报以一笑：“帮主，是我啊！”
原来是阿索！万皋拍了拍胸脯，埋怨了几声：“你小子，吓我一跳。”
阿索一个跃身和万皋贴近，他长吸了一口气，共同观望着下面的二人。
“要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万皋转过脸来，直奔主题。
阿索办事从不失手，万皋已经想到他从衣里掏出那把锃亮的子水剑了。
我只看一眼，看完就给江上柒还回去。
“没有。”阿索摊开手，灵动的黑眸里闪过无奈。
“没有？怎么会没有？”万皋努了努嘴，他从不质疑阿索的实力。
“真的没有，帮主。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后院，就是没有您说的子水剑，天字号的客房一共就那么些，而且…”
阿索眼神倏地变得复杂开来，他一指与江上柒抱在一起的男人，面色沉重道：“我看到了他在放火。”
语毕，万皋顿时脊背发凉。
“你…你说的是真是假？”
“帮主，你知道的，我阿索从不骗人。从前院赶往后院之时就看到这男人在杂役房那儿鬼鬼祟祟，我瞄了一眼，就继续赶往后院，然后就闻见烟熏火燎的味道，再之后背后就是火光冲天，那男人就站梨木前边，不动声色，算计好了时间才扯开嗓子大喊。”
阿索双眸流露恐怖开来，继续道：“我被那烟呛得难受，就跑到了后院，幸好有一池塘隔开，一时半会也烧不到这边。然后我就继续翻入那些个房间，一个个寻找，也没看到子水剑的踪迹。”
万皋闻言，从他的神色里觉出端倪，诘问道：“然后呢？”
“我欲要走时，就看到了这人，”阿索一指下面的那不速之客，也就是仝一，面色凝重道，“站在客舍前面，也不知在等着谁。”
“再之后，就是那火愈演愈烈，我没离开，一直在房顶上观望他们一举一动，再一转眸，就看到先前站客舍的人囊袋里鼓鼓地装着什么，然后…他重新钻入了客舍里，”阿索看向客舍的方向，迎上万皋的目光，他继续道，“我没有跟上去，因为我想看这放火的男人要做什么。”
“帮主，你敢想啊，是他放的火，还当上了好人！我一看这群民众被蒙蔽，还对这种坏人感恩戴德的就来气！”
万皋虎目微眯，唇角抽动。
没有想到，眼前这清冷禁欲的男人内心竟如此缜密阴森。
阿索继续忿忿不平，但说了半天也没进到万皋的耳中。他抿了抿唇，音量提高了几分：“帮主，你到底有你有在听啊！”
“喂帮主！”
一只手扶在了阿索的面上，阿索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道：“帮…”
“这男人叫什么？”
闻听此言，阿索定定看向万皋，见他眸中闪着那久经未见的光辉，便知此刻帮主的内心。
“好像…听那些百姓说，叫什么孟…孟肄千？”
孟肄千？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父亲好像谈及过这人…
万皋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只是将这名字记了下来。
“知道了。”他沉沉一回复，眼神犀利地盯着屋下满面春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