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慕长鸣这把剑意外的很轻，但比之她的软剑晓春，还是分量重的，且色泽银白，一看就是名剑。
但名剑得有好主人驱使。
她只是个会说大话的小废物而已呜呜。
眼前龙离蛇虽然一边被锁链固定，但盘起巨大的身子，阴影足以压过她下头。
握剑的商甜腿却像灌了铅，看着那黑红鳞片快要密集晕过去，总之是怎么也斩不下去。
推拉之下，手心全是汗的商甜还是不行。
她闷言：“慕师兄，你真的确定让我杀？”
慕长鸣好像连她的爱剑吟龙都不要了，眼中只有他的枫玉。
待他摘下枫玉回头时，绿衣服的少女闭着眼睛，像是从没有学过剑之人在空中乱挥，嘴里还小声喋喋得念着“退、退、退。”
慕长鸣：“……”
万物有灵，不知是否错觉。
他看向那高大龙离妖兽。
红眼珠子缩成巴豆，看商甜像看傻子。
商甜生了一大口呼吸，最终决定向死而生了，她商甜怕过谁，谁怕谁。咆哮之姿砍向那妖蛇，却在砍到蛇身之时，自己身子向前仰了过去。
快……完蛋。了？
慕长鸣瞬移到她身前，把她扑前面去的人给抱了回来，制衡住她重心不稳的身子。
在不稳定的心跳下，商甜不自觉的就攥扣上慕长鸣的胸膛前的衣服。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头顶上的慕长鸣因为厌蠢，脸又黑又俏的人有一瞬情绪变化。
耳廓闪得的红比流星飞的快。
商甜的反应过来，还是捕捉他飞快掠过的耳红，自己想起自己的行为又没忍住笑了出来：“慕师兄，你怎么耳朵红了？”
笑够，感觉到头顶的眼光好像更冷了，以前是冷得无牵无挂，现在是冷得像能把她砍死。
但商甜的脑回路和别人就是不太一样。
她松开慕长鸣，自然得躲到他的身后，指挥着他，像狗头军师。
义正言辞对着妖蛇：“你这个傻呗臭蛇怪，你知道我师兄的，你侮辱了他的剑，他现在都气红了耳朵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龙离蛇只是饿了。
但龙离蛇听不懂这个人类女孩的发言逻辑。
慕长鸣将眼移到自己吟龙上沾上的毒蛇口水，再看向商甜狐假虎威的星眸。
想想，淡淡填了一句，是对商甜：“气得是你，剑都不会用的蠢货。”
商甜：“？”
人身攻击？好气！
不过——
平日里淡淡的，感觉这个世间除了剑感觉不会有在乎的慕长鸣，居然会骂人骂得有股s感。
商甜不怒，眼底反而生起一丝诡异的希冀。
能读宿主心的系统小七绷不住了：【宿主，我想请问一下，你是那个……艾慕吗？】
商甜有理有据的摇头：【你又不懂了吧，我在替反派高兴。骂人也是反派觉醒的迹象，如果一个反派不学会骂人，那他后期还怎么在男主高能剧情时跳出来狗吠歇斯底里得招人狠呢？】
想想好像真是这样。
照着它这宿主的描述，系统小七脑子忽然浮现出一个狂妄发疯型反派，和系统局里给它的阴暗偏执型反派相差甚远。
它都不知道放任商甜教唆，反派能变成什么惊天东地的人物。
可小七现在真的有心无力。
残缺的世界观里，系统局那边的人好像忘记这本任务，随便凑凑让商甜过算了。
它还有几份工要打。
随便，摆烂吧。
……
系统才吐槽，商甜这又出事情了。
慕长鸣的手上被龙离蛇的尾巴给鞭伤了。
为了救踩到龙离蛇食物小老鼠，使得龙离蛇发狂的商甜。他的本命剑抵了出去，但是护在商甜身前的肩脊被抓伤。
血，很多血。
鲜血顺着慕长鸣的肩背黑衣渗出来蜿蜒到修长指背那一刻，商甜都没来得及反应。
她还沉浸在上一秒。
那只小老鼠蹿到自己脚边，是个女孩子都会忍不住叫起来的吧。
何况还是它自己往自己脚底跑啊！
龙离蛇被吟龙穿鳞，定在了岩壁上，奄奄一息。
“慕师兄，你没……”商甜挽上慕长鸣完好的肩，看着他垂落纤长羽翼的半张脸，月牙眼眸里像是盯着什么易碎又可怜的瓷器。
“不要说话。”
慕长鸣复睁开眼，忍耐忽略掉她那股奇怪的视线，苍白薄唇淡声疾言，把商甜的即将出口的话瞬间堵回了口。
沉默之时，慕长鸣开了探息术，四周百里任何细微的声音，哪怕是一只蚂蚁走动的声音他都能听得清楚。
仔细微小的裂痕声从洞穴顶传来。
一瞬间开裂两道。
三道。
……无数道错综复杂的细缝。
慕长鸣收起术法，睁开凤眸时，明确镇压的妖兽死去，洞穴即将就快塌了。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飞剑出去。
吟龙正悬在自己的面前。
他尝试提起受伤的手臂驱动飞剑术，几次下来，隐晦之处刺痛传来，最终眸尾闪过暗色。
“慕师兄，我来我来吧。”
商甜看出他的难处，自知被慕长鸣救了欠下救命之恩。
所以她主动提出来飞剑。
这是她第一次，以前看过教学没有试过。主要是没有试成功过，不过商甜有的就是自信。
多亏吟龙是拥有剑灵的本命剑。只需要她两个手臂是正常的，随便挥动一下就成功了！
当慕长鸣与她一起上剑，站在她身后被颠簸升降的动静差点弄晕时，他就后悔了。
高空处飞鹰走兽，从林溪水。清水拂过她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不止弯起的月牙笑眸，整张鹅蛋脸都是在上扬，很有生命力。
玩得开心得如同前辈子感受到的过山车一样刺激的商甜激动得直呼好棒。
结果，一个收势不佳，商甜“坠机”直接扑向了山脚下的一片竹林。
她从地上爬起时挑走头上的草，立即反应过来的就是慕长鸣呢。
背靠竹林上墨衣少年紧闭凤眼厌垂，中分几缕漆黑发丝凌乱，脸颊苍白，眼尾靡滟，不知名红纹染上他束领脖颈。
红与白的鲜明对比，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他要被她“玩”死了一样。
商甜抵住心虚上去唤了他几声，没应。
然后顺眼看到他受伤的地方，吓了一跳，那血液都发黑了！
贴他的手时，那么滚烫的触感也不像活人。
商甜瘪嘴，下一秒开嚎：
“慕长鸣！慕长鸣！你不要死哇呜呜呜呜。”
就在浑身燥热，丹田快爆炸的慕长鸣快要忍不下装睡时，她嚎出了另一个人。
神剑之上，那是游离四方的慕长鸣师尊，剑主谢之海。
挂着眼泪的商甜和那鹤发童颜的尊者对视，压迫感蹭蹭蹭得上来。
她的脸颊敷上一层红晕，边抽噎，嘴巴却自顾自得的胡说八道：“谢尊者，你救救慕长鸣，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说的真话，任务对象都死了，她也确实活不了了。
谢之海望着装晕的徒弟落地后，沉默。
身后知道他的到来装晕的徒弟喉头和眼皮同时滚动，可被商甜“狂言”之下，实在装不下去了。
睁开闪过戾气到血色的凤眸，侧到一边，咳气不止。
一场闹剧而已。
谢之海为人风趣，见识多广，稀奇到自己的冷脸小徒弟居然有一日能惹来桃花，就颇为大度的安抚商甜：“小鸣只是中毒了，为师会救他。
“至于小道友，你也随我来吧。”
*
竹林深处，小木屋。
谢之海推给她甜点和清茶，像一个和蔼的家长一样慈爱得看着她，还问她的名字。
商甜晃腿吃得开心，忙说：“商甜，千刃峰商樘的女儿。”
说完，她就后悔得看了谢之海一眼。
因为千刃峰皆是刀修，后来分支学剑。至此，剑峰和千刃峰各种关系不太舒缓，弟子们都有些针锋相对的，她怕这层不舒缓也牵扯到两峰之主。
商甜的迟疑打量下，谢之海没有生气，反倒重复念了自己的名字。
谢之海好像忆起十几年前，小徒弟在纸上偷偷写过的名字。
难怪，死小子为了这小道友都身中情毒难自保了。
“好名字。”
谢之海眼角细纹乍现，笑得更深了点。
商甜喜欢会讲话的人。
于是礼尚往来，她回之一句：“您也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特别亲和。”
谢之海“哈哈”一声，与商甜特别投缘，喝了几杯茶，从要把她抢来剑峰，到慕长鸣身上的情毒。
“小鸣身上的龙离蛇之毒我大多已清除，但至少三年，他不可再运真气。”
“明日，我会与你们一同回宗。”
谢之海走后，商甜失魂落魄得回到自己房间，脑子里只有慕长鸣“三年不能动用真气”几个字，所以从慕长鸣救她之时到现在，她的悔意与时俱增。
【慕长鸣三年绝对不能浪费在真气上，我教唆的反派以后总不能还比不上男主吧？】虽然她还不知道男主是谁。
但这种男频文，势均力敌更香不是吗？
【所以……你必须把他治好。】
【……宿主，我只是系统，您说的就好比把一个不举的男人变成精气满满，我不是神仙。】
【不，总有一款药治疗不举，你可以。】
一顿胡搅蛮缠后，商甜还是问出了治疗的方法——触发额外奖励。
「亲吻慕长鸣。」
商甜活了两辈子，没有亲过男人，初次听见这个方法后，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但为了任务而献出初吻算什么。
再说这也不算初吻。
慕长鸣，现在，她将正式视为现实版反派鹅子！
窗外无云的夜间。
鬼鬼祟祟的少女猫着身子就翻窗而入，一不小心踹歪养花瓶子。
黑夜中，少年睁开眼。
商甜掩耳盗铃的悟耳，偷感十足在摸到踏边时，慕长鸣正熟睡，睡声清浅绵长。
商甜直白看着他的嘴。
慕长鸣只觉得脸上，游弋着上下打量的目光，始终盘旋在他的唇上。
蜻蜓点水一下，细软得唇珠贴上他冰冷的薄唇。
少年的手攥上被褥，心脏止不住一跳。
可商甜奇怪又狐疑的视线还是停留在他脸上。
奖励呢？出啊。
【宿主，随机奖励是这样的。】
【我还要再亲是吗？】
但名剑得有好主人驱使。
她只是个会说大话的小废物而已呜呜。
眼前龙离蛇虽然一边被锁链固定，但盘起巨大的身子，阴影足以压过她下头。
握剑的商甜腿却像灌了铅，看着那黑红鳞片快要密集晕过去，总之是怎么也斩不下去。
推拉之下，手心全是汗的商甜还是不行。
她闷言：“慕师兄，你真的确定让我杀？”
慕长鸣好像连她的爱剑吟龙都不要了，眼中只有他的枫玉。
待他摘下枫玉回头时，绿衣服的少女闭着眼睛，像是从没有学过剑之人在空中乱挥，嘴里还小声喋喋得念着“退、退、退。”
慕长鸣：“……”
万物有灵，不知是否错觉。
他看向那高大龙离妖兽。
红眼珠子缩成巴豆，看商甜像看傻子。
商甜生了一大口呼吸，最终决定向死而生了，她商甜怕过谁，谁怕谁。咆哮之姿砍向那妖蛇，却在砍到蛇身之时，自己身子向前仰了过去。
快……完蛋。了？
慕长鸣瞬移到她身前，把她扑前面去的人给抱了回来，制衡住她重心不稳的身子。
在不稳定的心跳下，商甜不自觉的就攥扣上慕长鸣的胸膛前的衣服。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头顶上的慕长鸣因为厌蠢，脸又黑又俏的人有一瞬情绪变化。
耳廓闪得的红比流星飞的快。
商甜的反应过来，还是捕捉他飞快掠过的耳红，自己想起自己的行为又没忍住笑了出来：“慕师兄，你怎么耳朵红了？”
笑够，感觉到头顶的眼光好像更冷了，以前是冷得无牵无挂，现在是冷得像能把她砍死。
但商甜的脑回路和别人就是不太一样。
她松开慕长鸣，自然得躲到他的身后，指挥着他，像狗头军师。
义正言辞对着妖蛇：“你这个傻呗臭蛇怪，你知道我师兄的，你侮辱了他的剑，他现在都气红了耳朵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龙离蛇只是饿了。
但龙离蛇听不懂这个人类女孩的发言逻辑。
慕长鸣将眼移到自己吟龙上沾上的毒蛇口水，再看向商甜狐假虎威的星眸。
想想，淡淡填了一句，是对商甜：“气得是你，剑都不会用的蠢货。”
商甜：“？”
人身攻击？好气！
不过——
平日里淡淡的，感觉这个世间除了剑感觉不会有在乎的慕长鸣，居然会骂人骂得有股s感。
商甜不怒，眼底反而生起一丝诡异的希冀。
能读宿主心的系统小七绷不住了：【宿主，我想请问一下，你是那个……艾慕吗？】
商甜有理有据的摇头：【你又不懂了吧，我在替反派高兴。骂人也是反派觉醒的迹象，如果一个反派不学会骂人，那他后期还怎么在男主高能剧情时跳出来狗吠歇斯底里得招人狠呢？】
想想好像真是这样。
照着它这宿主的描述，系统小七脑子忽然浮现出一个狂妄发疯型反派，和系统局里给它的阴暗偏执型反派相差甚远。
它都不知道放任商甜教唆，反派能变成什么惊天东地的人物。
可小七现在真的有心无力。
残缺的世界观里，系统局那边的人好像忘记这本任务，随便凑凑让商甜过算了。
它还有几份工要打。
随便，摆烂吧。
……
系统才吐槽，商甜这又出事情了。
慕长鸣的手上被龙离蛇的尾巴给鞭伤了。
为了救踩到龙离蛇食物小老鼠，使得龙离蛇发狂的商甜。他的本命剑抵了出去，但是护在商甜身前的肩脊被抓伤。
血，很多血。
鲜血顺着慕长鸣的肩背黑衣渗出来蜿蜒到修长指背那一刻，商甜都没来得及反应。
她还沉浸在上一秒。
那只小老鼠蹿到自己脚边，是个女孩子都会忍不住叫起来的吧。
何况还是它自己往自己脚底跑啊！
龙离蛇被吟龙穿鳞，定在了岩壁上，奄奄一息。
“慕师兄，你没……”商甜挽上慕长鸣完好的肩，看着他垂落纤长羽翼的半张脸，月牙眼眸里像是盯着什么易碎又可怜的瓷器。
“不要说话。”
慕长鸣复睁开眼，忍耐忽略掉她那股奇怪的视线，苍白薄唇淡声疾言，把商甜的即将出口的话瞬间堵回了口。
沉默之时，慕长鸣开了探息术，四周百里任何细微的声音，哪怕是一只蚂蚁走动的声音他都能听得清楚。
仔细微小的裂痕声从洞穴顶传来。
一瞬间开裂两道。
三道。
……无数道错综复杂的细缝。
慕长鸣收起术法，睁开凤眸时，明确镇压的妖兽死去，洞穴即将就快塌了。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飞剑出去。
吟龙正悬在自己的面前。
他尝试提起受伤的手臂驱动飞剑术，几次下来，隐晦之处刺痛传来，最终眸尾闪过暗色。
“慕师兄，我来我来吧。”
商甜看出他的难处，自知被慕长鸣救了欠下救命之恩。
所以她主动提出来飞剑。
这是她第一次，以前看过教学没有试过。主要是没有试成功过，不过商甜有的就是自信。
多亏吟龙是拥有剑灵的本命剑。只需要她两个手臂是正常的，随便挥动一下就成功了！
当慕长鸣与她一起上剑，站在她身后被颠簸升降的动静差点弄晕时，他就后悔了。
高空处飞鹰走兽，从林溪水。清水拂过她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不止弯起的月牙笑眸，整张鹅蛋脸都是在上扬，很有生命力。
玩得开心得如同前辈子感受到的过山车一样刺激的商甜激动得直呼好棒。
结果，一个收势不佳，商甜“坠机”直接扑向了山脚下的一片竹林。
她从地上爬起时挑走头上的草，立即反应过来的就是慕长鸣呢。
背靠竹林上墨衣少年紧闭凤眼厌垂，中分几缕漆黑发丝凌乱，脸颊苍白，眼尾靡滟，不知名红纹染上他束领脖颈。
红与白的鲜明对比，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他要被她“玩”死了一样。
商甜抵住心虚上去唤了他几声，没应。
然后顺眼看到他受伤的地方，吓了一跳，那血液都发黑了！
贴他的手时，那么滚烫的触感也不像活人。
商甜瘪嘴，下一秒开嚎：
“慕长鸣！慕长鸣！你不要死哇呜呜呜呜。”
就在浑身燥热，丹田快爆炸的慕长鸣快要忍不下装睡时，她嚎出了另一个人。
神剑之上，那是游离四方的慕长鸣师尊，剑主谢之海。
挂着眼泪的商甜和那鹤发童颜的尊者对视，压迫感蹭蹭蹭得上来。
她的脸颊敷上一层红晕，边抽噎，嘴巴却自顾自得的胡说八道：“谢尊者，你救救慕长鸣，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说的真话，任务对象都死了，她也确实活不了了。
谢之海望着装晕的徒弟落地后，沉默。
身后知道他的到来装晕的徒弟喉头和眼皮同时滚动，可被商甜“狂言”之下，实在装不下去了。
睁开闪过戾气到血色的凤眸，侧到一边，咳气不止。
一场闹剧而已。
谢之海为人风趣，见识多广，稀奇到自己的冷脸小徒弟居然有一日能惹来桃花，就颇为大度的安抚商甜：“小鸣只是中毒了，为师会救他。
“至于小道友，你也随我来吧。”
*
竹林深处，小木屋。
谢之海推给她甜点和清茶，像一个和蔼的家长一样慈爱得看着她，还问她的名字。
商甜晃腿吃得开心，忙说：“商甜，千刃峰商樘的女儿。”
说完，她就后悔得看了谢之海一眼。
因为千刃峰皆是刀修，后来分支学剑。至此，剑峰和千刃峰各种关系不太舒缓，弟子们都有些针锋相对的，她怕这层不舒缓也牵扯到两峰之主。
商甜的迟疑打量下，谢之海没有生气，反倒重复念了自己的名字。
谢之海好像忆起十几年前，小徒弟在纸上偷偷写过的名字。
难怪，死小子为了这小道友都身中情毒难自保了。
“好名字。”
谢之海眼角细纹乍现，笑得更深了点。
商甜喜欢会讲话的人。
于是礼尚往来，她回之一句：“您也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特别亲和。”
谢之海“哈哈”一声，与商甜特别投缘，喝了几杯茶，从要把她抢来剑峰，到慕长鸣身上的情毒。
“小鸣身上的龙离蛇之毒我大多已清除，但至少三年，他不可再运真气。”
“明日，我会与你们一同回宗。”
谢之海走后，商甜失魂落魄得回到自己房间，脑子里只有慕长鸣“三年不能动用真气”几个字，所以从慕长鸣救她之时到现在，她的悔意与时俱增。
【慕长鸣三年绝对不能浪费在真气上，我教唆的反派以后总不能还比不上男主吧？】虽然她还不知道男主是谁。
但这种男频文，势均力敌更香不是吗？
【所以……你必须把他治好。】
【……宿主，我只是系统，您说的就好比把一个不举的男人变成精气满满，我不是神仙。】
【不，总有一款药治疗不举，你可以。】
一顿胡搅蛮缠后，商甜还是问出了治疗的方法——触发额外奖励。
「亲吻慕长鸣。」
商甜活了两辈子，没有亲过男人，初次听见这个方法后，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但为了任务而献出初吻算什么。
再说这也不算初吻。
慕长鸣，现在，她将正式视为现实版反派鹅子！
窗外无云的夜间。
鬼鬼祟祟的少女猫着身子就翻窗而入，一不小心踹歪养花瓶子。
黑夜中，少年睁开眼。
商甜掩耳盗铃的悟耳，偷感十足在摸到踏边时，慕长鸣正熟睡，睡声清浅绵长。
商甜直白看着他的嘴。
慕长鸣只觉得脸上，游弋着上下打量的目光，始终盘旋在他的唇上。
蜻蜓点水一下，细软得唇珠贴上他冰冷的薄唇。
少年的手攥上被褥，心脏止不住一跳。
可商甜奇怪又狐疑的视线还是停留在他脸上。
奖励呢？出啊。
【宿主，随机奖励是这样的。】
【我还要再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