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友好帮忙，但两人在一起的谣言开始愈演愈烈。
起初是黎大，再后来传回了黎美。
尤其是宣传片刚发布的那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情侣妆”的加持，两人以一己之力的热度带动了整个黎川的宣传视频播放量。花絮已经被翻烂，网友就从集体拍摄内容中找糖吃。
更有甚者，跑到明绮冉的美妆账号留言评论发私信。
好在之前见义勇为的视频有杜浔压着，没有再次流出。
虽然两个学校顶着流量下滑的压力联合做了申明，请大家多多关注视频内容本身，但收效甚微。
明绮冉毫不在意，没事儿人一般照常上课，课上有时打盹儿，美妆账号依然正常更新，对于一些好坏参半的言论也不做回应。
没有后续的瓜很快就让大家失去了兴趣。
但有了冷美人疑似谈恋爱的先例，黎美的部分男生开始蠢蠢欲动。
课后和明绮冉搭讪，说两句话，虽然没得到什么明确的回应，他们也还是乐此不疲。
-
“什么事儿，爸。”
今天只有一节早八，明绮冉在课前接到了上大学以来，非法定节假日，来自明彦岳的第二个电话。
她语气平淡，兴致缺缺。
电话那头，明彦岳略显生气的声音充斥着无形的威压：“今天下课你哥接你，回家吃顿饭。”
“有什么事儿吗？”
“叫你回来你就乖乖回来，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跷脚牛肉。”
明彦岳的声音犹在耳畔，明绮冉自嘲地笑笑。
她已经猜到，应该是最近宣传视频下的评论被他知道，叫她回来兴师问罪。
至于最爱吃的菜，不过是哄她回来的法子罢了。
心里有事儿，明绮冉整个早八大课都没有打盹儿，但很明显地心不在焉。
老师专门把她叫起来回答了两个问题，还好有舍友帮忙，都有惊无险地度过。
这也是明绮冉最头疼的事情。
其他评价和舆论对她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偏偏宣传片一出，所有老师都认识了她，课堂上就不说了，甚至课后都要时不时来个小互动。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隐私的问题了，想到当初被严严骗的过程，真是年少无知，想问题太简单。
-
总算熬过了这节课。
明绮冉没回宿舍，找了个空教室坐着等杜浔下班。
玩了会儿手机，百无聊赖地掏出平板涂涂画画。
画到一半儿，几个男生在门口探头探脑。
明绮冉微微抬头看了眼，不在意地继续。
她向来是不会主动处理这些事情的。
但几人好像得到了鼓励，不顾周围几个零零星星自习学生不满的目光，大张旗鼓地进了教室。
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捧红色玫瑰花。
颜色不纯，红中透粉。修剪散乱，挂在花茎上的枯叶摇摇欲坠。
偏偏男生还以为这样更能凸显和自己一样的“野性美”，长而乱的头发和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过的小指甲就这样直直地撞进明绮冉的余光中。
旁边传来窃窃私语声。
明绮冉也懒得注意所谓的礼貌，头也没抬，顾及着自习室纪律，先一步轻声开口：“麻烦让让，挡我光了。”
“那…花送你。”男生出乎意料地没有多纠缠，只把花放在旁边，就急匆匆地走了。
自习室恢复安静。
明绮冉画完最后一笔，收到杜浔的消息，收拾了东西离开。
转身欲走时，瞥见旁边那捧无辜的花，犹豫了很久，还是拿起来，把枯枝败叶揪掉，插进讲台放粉笔的盒子里。
花瓣随着她离开的动作轻轻摇曳，玫粉杂色洇开了花儿。
-
杜浔的车大喇喇地停在学校门口，通体纯黑，除非趴在车窗上，看不见任何车内景象。
偶尔有人路过惊叹几句，说着早日拿下一辆这样的车的豪言壮语。
明绮冉从容不迫地拉开车门，淡定自如地系上安全带。
杜浔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听到旁边动静，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偏头看着她。
“走啊？”明绮冉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想了几秒钟，扯起一抹假笑：“哦，先看看我笑话是吧。”
杜浔哼笑一声，学着她的语气：“哥哥怎么会看妹妹的笑话。”
预料中明绮冉气地跳脚的反应没出现，反而平静地侧头看着窗外，淡淡回了句：“是吗？”
杜浔没再逗她，发动车子。
以往明绮冉能和他呛声的时候，反而是她心情好。每次一旦对他“挑衅”的话表现得毫不在意，那便是真的生气了。
“听说，爸做了跷脚牛肉。”隔了会儿，杜浔找了个自认为稳妥的话题。
但精准地踩在了明绮冉的雷区。
她随意“嗯”了声，把车窗降下，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钻进来，呼呼风声打破车内凝滞的氛围。
杜浔加快车速，驶入明苑。
明苑是明彦岳和杜树宜再婚后共同打拼出来的第一套房产，明绮冉九岁那年举家搬迁过来。
虽然位置不算最佳，面积也不是很大，但承载了许多回忆，两人就一直在这里住着了。
“冉冉回来了！”曼姨接到消息，就早早撑了伞等在了门口。明绮冉刚下车，她就迎了上来，把伞侧举在旁边，完完全全地遮挡了晒在她身上的太阳。
明绮冉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和曼姨一起抓着伞柄。
几步远的路，很快进了别墅内。
曼姨又急火火地收起伞，快走两步，小声和她透露：“今天的菜全是你爱吃的！”
明绮冉扯出一抹笑。
杜浔脚步懒散地跟在两人后面。
穿过客厅长廊，转过弯儿，明彦岳和杜树宜有说有笑的场景疾然而现。
明绮冉无意识地指尖轻捻，小幅度地深吸一口气：“爸…阿姨。”
“冉冉回来了！”杜树宜无视了杜浔，惊喜地招呼她过来身边坐着。
明绮冉乖巧地扮演好女儿的角色，配合她。
她有些累了。
这么多年来，杜树宜对她照顾有加，甚至比别的亲生父母关照更多。
但她分不清杜树宜对她的好有没有原因，是什么原因。
无论她是真心，抑或是十年如一日的表演，她也不想多做分辨。
只是麻木机械地配合着。
杜浔在她另一边坐下。
明彦岳不满地指节敲了敲桌子：“怎么？没人愿意和我坐？”看了一圈儿，眼神停在明绮冉身上，“冉冉过来，爸有话和你说。”
“杜浔你去！”杜树宜拉起明绮冉的手，有眼色地拧眉，朝着杜浔使眼色，而后嗔怪地看了眼明彦岳，掐着嗓子说：“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吃完饭再说也不迟。”
明绮冉好脾气地附和着笑笑。
明彦岳哼了声，妥协：“那就吃吧。多吃点儿，一学期没见，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
一桌子菜，确实都是明绮冉爱吃的。
只是那道明彦岳亲自下厨做的跷脚牛肉，她一筷未动。
“吃完饭书房找我。”明彦岳也不在意，强势地发号施令。
“知道了。”
饭桌上，只有杜树宜时不时说几句话。
明绮冉有时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为了这个家庭的负累。
-
书房里，明彦岳随意坐着。
明绮冉低垂着眼睫，坐在对面沙发上。
“你的那些视频我都看过了。以后更要谨言慎行，别太任性。虽然你哥可以给你撑腰，但他能管你一辈子吗？”明彦岳的声音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
顿了会，又缓和了声音：“你那个什么美妆账号，我也看了。”他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让你做这些，只是…你一旦做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有心人就会挑刺…”
“所以，别人挑刺就怪我喽？”明绮冉忍着怒意，打断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彦岳深吸了一口气，拍了下桌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杜浔适时敲门，给明彦岳端了一杯果汁：“妈说您中午喝酒了，解解酒。”
“我发现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好好沟通。我当初…”明彦岳接过果汁，“啪”地放在桌子上。
杜浔打断他，坐在旁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爸。”
明绮冉勾起嘴角，唇畔隐隐开出一朵粉色曼陀罗花：“当初怎么？当初就不该把我生下来？”
自嘲地笑了笑：“你是爽了，爽到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吧？”
“你！！”明彦岳直接站了起来，但被杜浔拉了回去，气急败坏地指着明绮冉。
明绮冉起身，平静地看了眼明彦岳：“事情说完了吧，那我走了。”
书房门被关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明彦岳连做几个深呼吸缓和情绪。
几分钟后，他轻轻拍了拍杜浔的肩膀：“盯着点儿冉冉评论区，风象不对立刻处理。”
“我知道的，爸。”杜浔轻轻点头，“冉冉其实就是没有安全感，希望得到您的认可。您也别太生气。”
“我是管不了她了。”明彦岳起身，端起果汁，语气稍缓，“我去休息了，你自己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嗯。”杜浔陪着他到了卧室门口，“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杜浔开车出来的时候，明绮冉还蹲在路边打车。
五月份的太阳已经毒辣渐显，她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我送你。”杜浔车停在旁边，怕她不上车，专门下车接她。
杜浔熟练地陪着明绮冉蹲下，不说安慰的话：“今晚一起喝酒？”
“怎么？又看我笑话？”明绮冉没拒绝也没答应，起身自顾自地走到副驾驶，猛拉了下车门。
没拉开。
反而自己往前一个趔趄，差点儿一头撞倒在旁边。
耳边传来杜浔的轻笑，明绮冉红着脸强撑着转头瞪他：“不是要送我吗！”
起初是黎大，再后来传回了黎美。
尤其是宣传片刚发布的那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情侣妆”的加持，两人以一己之力的热度带动了整个黎川的宣传视频播放量。花絮已经被翻烂，网友就从集体拍摄内容中找糖吃。
更有甚者，跑到明绮冉的美妆账号留言评论发私信。
好在之前见义勇为的视频有杜浔压着，没有再次流出。
虽然两个学校顶着流量下滑的压力联合做了申明，请大家多多关注视频内容本身，但收效甚微。
明绮冉毫不在意，没事儿人一般照常上课，课上有时打盹儿，美妆账号依然正常更新，对于一些好坏参半的言论也不做回应。
没有后续的瓜很快就让大家失去了兴趣。
但有了冷美人疑似谈恋爱的先例，黎美的部分男生开始蠢蠢欲动。
课后和明绮冉搭讪，说两句话，虽然没得到什么明确的回应，他们也还是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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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爸。”
今天只有一节早八，明绮冉在课前接到了上大学以来，非法定节假日，来自明彦岳的第二个电话。
她语气平淡，兴致缺缺。
电话那头，明彦岳略显生气的声音充斥着无形的威压：“今天下课你哥接你，回家吃顿饭。”
“有什么事儿吗？”
“叫你回来你就乖乖回来，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跷脚牛肉。”
明彦岳的声音犹在耳畔，明绮冉自嘲地笑笑。
她已经猜到，应该是最近宣传视频下的评论被他知道，叫她回来兴师问罪。
至于最爱吃的菜，不过是哄她回来的法子罢了。
心里有事儿，明绮冉整个早八大课都没有打盹儿，但很明显地心不在焉。
老师专门把她叫起来回答了两个问题，还好有舍友帮忙，都有惊无险地度过。
这也是明绮冉最头疼的事情。
其他评价和舆论对她都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偏偏宣传片一出，所有老师都认识了她，课堂上就不说了，甚至课后都要时不时来个小互动。
这已经不是有没有隐私的问题了，想到当初被严严骗的过程，真是年少无知，想问题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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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熬过了这节课。
明绮冉没回宿舍，找了个空教室坐着等杜浔下班。
玩了会儿手机，百无聊赖地掏出平板涂涂画画。
画到一半儿，几个男生在门口探头探脑。
明绮冉微微抬头看了眼，不在意地继续。
她向来是不会主动处理这些事情的。
但几人好像得到了鼓励，不顾周围几个零零星星自习学生不满的目光，大张旗鼓地进了教室。
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捧红色玫瑰花。
颜色不纯，红中透粉。修剪散乱，挂在花茎上的枯叶摇摇欲坠。
偏偏男生还以为这样更能凸显和自己一样的“野性美”，长而乱的头发和不知多久没有修剪过的小指甲就这样直直地撞进明绮冉的余光中。
旁边传来窃窃私语声。
明绮冉也懒得注意所谓的礼貌，头也没抬，顾及着自习室纪律，先一步轻声开口：“麻烦让让，挡我光了。”
“那…花送你。”男生出乎意料地没有多纠缠，只把花放在旁边，就急匆匆地走了。
自习室恢复安静。
明绮冉画完最后一笔，收到杜浔的消息，收拾了东西离开。
转身欲走时，瞥见旁边那捧无辜的花，犹豫了很久，还是拿起来，把枯枝败叶揪掉，插进讲台放粉笔的盒子里。
花瓣随着她离开的动作轻轻摇曳，玫粉杂色洇开了花儿。
-
杜浔的车大喇喇地停在学校门口，通体纯黑，除非趴在车窗上，看不见任何车内景象。
偶尔有人路过惊叹几句，说着早日拿下一辆这样的车的豪言壮语。
明绮冉从容不迫地拉开车门，淡定自如地系上安全带。
杜浔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听到旁边动静，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偏头看着她。
“走啊？”明绮冉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
想了几秒钟，扯起一抹假笑：“哦，先看看我笑话是吧。”
杜浔哼笑一声，学着她的语气：“哥哥怎么会看妹妹的笑话。”
预料中明绮冉气地跳脚的反应没出现，反而平静地侧头看着窗外，淡淡回了句：“是吗？”
杜浔没再逗她，发动车子。
以往明绮冉能和他呛声的时候，反而是她心情好。每次一旦对他“挑衅”的话表现得毫不在意，那便是真的生气了。
“听说，爸做了跷脚牛肉。”隔了会儿，杜浔找了个自认为稳妥的话题。
但精准地踩在了明绮冉的雷区。
她随意“嗯”了声，把车窗降下，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钻进来，呼呼风声打破车内凝滞的氛围。
杜浔加快车速，驶入明苑。
明苑是明彦岳和杜树宜再婚后共同打拼出来的第一套房产，明绮冉九岁那年举家搬迁过来。
虽然位置不算最佳，面积也不是很大，但承载了许多回忆，两人就一直在这里住着了。
“冉冉回来了！”曼姨接到消息，就早早撑了伞等在了门口。明绮冉刚下车，她就迎了上来，把伞侧举在旁边，完完全全地遮挡了晒在她身上的太阳。
明绮冉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和曼姨一起抓着伞柄。
几步远的路，很快进了别墅内。
曼姨又急火火地收起伞，快走两步，小声和她透露：“今天的菜全是你爱吃的！”
明绮冉扯出一抹笑。
杜浔脚步懒散地跟在两人后面。
穿过客厅长廊，转过弯儿，明彦岳和杜树宜有说有笑的场景疾然而现。
明绮冉无意识地指尖轻捻，小幅度地深吸一口气：“爸…阿姨。”
“冉冉回来了！”杜树宜无视了杜浔，惊喜地招呼她过来身边坐着。
明绮冉乖巧地扮演好女儿的角色，配合她。
她有些累了。
这么多年来，杜树宜对她照顾有加，甚至比别的亲生父母关照更多。
但她分不清杜树宜对她的好有没有原因，是什么原因。
无论她是真心，抑或是十年如一日的表演，她也不想多做分辨。
只是麻木机械地配合着。
杜浔在她另一边坐下。
明彦岳不满地指节敲了敲桌子：“怎么？没人愿意和我坐？”看了一圈儿，眼神停在明绮冉身上，“冉冉过来，爸有话和你说。”
“杜浔你去！”杜树宜拉起明绮冉的手，有眼色地拧眉，朝着杜浔使眼色，而后嗔怪地看了眼明彦岳，掐着嗓子说：“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吃完饭再说也不迟。”
明绮冉好脾气地附和着笑笑。
明彦岳哼了声，妥协：“那就吃吧。多吃点儿，一学期没见，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
一桌子菜，确实都是明绮冉爱吃的。
只是那道明彦岳亲自下厨做的跷脚牛肉，她一筷未动。
“吃完饭书房找我。”明彦岳也不在意，强势地发号施令。
“知道了。”
饭桌上，只有杜树宜时不时说几句话。
明绮冉有时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为了这个家庭的负累。
-
书房里，明彦岳随意坐着。
明绮冉低垂着眼睫，坐在对面沙发上。
“你的那些视频我都看过了。以后更要谨言慎行，别太任性。虽然你哥可以给你撑腰，但他能管你一辈子吗？”明彦岳的声音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
顿了会，又缓和了声音：“你那个什么美妆账号，我也看了。”他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让你做这些，只是…你一旦做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有心人就会挑刺…”
“所以，别人挑刺就怪我喽？”明绮冉忍着怒意，打断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彦岳深吸了一口气，拍了下桌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杜浔适时敲门，给明彦岳端了一杯果汁：“妈说您中午喝酒了，解解酒。”
“我发现我真的没办法和你好好沟通。我当初…”明彦岳接过果汁，“啪”地放在桌子上。
杜浔打断他，坐在旁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爸。”
明绮冉勾起嘴角，唇畔隐隐开出一朵粉色曼陀罗花：“当初怎么？当初就不该把我生下来？”
自嘲地笑了笑：“你是爽了，爽到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吧？”
“你！！”明彦岳直接站了起来，但被杜浔拉了回去，气急败坏地指着明绮冉。
明绮冉起身，平静地看了眼明彦岳：“事情说完了吧，那我走了。”
书房门被关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明彦岳连做几个深呼吸缓和情绪。
几分钟后，他轻轻拍了拍杜浔的肩膀：“盯着点儿冉冉评论区，风象不对立刻处理。”
“我知道的，爸。”杜浔轻轻点头，“冉冉其实就是没有安全感，希望得到您的认可。您也别太生气。”
“我是管不了她了。”明彦岳起身，端起果汁，语气稍缓，“我去休息了，你自己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嗯。”杜浔陪着他到了卧室门口，“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杜浔开车出来的时候，明绮冉还蹲在路边打车。
五月份的太阳已经毒辣渐显，她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我送你。”杜浔车停在旁边，怕她不上车，专门下车接她。
杜浔熟练地陪着明绮冉蹲下，不说安慰的话：“今晚一起喝酒？”
“怎么？又看我笑话？”明绮冉没拒绝也没答应，起身自顾自地走到副驾驶，猛拉了下车门。
没拉开。
反而自己往前一个趔趄，差点儿一头撞倒在旁边。
耳边传来杜浔的轻笑，明绮冉红着脸强撑着转头瞪他：“不是要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