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emo了
封擎拉着古桥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腿飞出，正中中间那人的右肩，破开一个口子，带古桥浅向人群后方穿梭，拳脚轮流招呼在挡路人的身上，哀嚎四起。
这群人却也不是吃素的，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这架势是要二人困在包围圈中车轮战。
男人也不恼，他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身侧双手插兜的少女，眼神中居然能品出一丝戏谑。
“再不来帮忙，打不过了。”
古桥浅又哪里信他的鬼话，她面无表情，下颌微抬，锐利的目光就这样看了回去。
她敢保证，这男的就算一个人打一百个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她一向很公平，刚刚男人在躲避激光枪的时候有意帮她，如今有她帮忙，突破重围确实会快不少。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单从少女将拳脚挥出的举动，就能看出她已然同意了前者的请求。
封擎见此情形，左手手腕连带着腕间的手铐猛的向后撤去，少女感受到拉力，几乎瞬间做出反应，她双腿腾空向外蹬去，整个身子轻盈的横悬在空中，借助手上的牵引力，飞起的双足用力，挨个踩上身遭敌人的胸口，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后，双腿落地，身旁牢不可摧的包围圈也被打开一个缺口。
此时古桥浅重心后仰，右手牵动男人的手腕，男人被迫重又参与了打斗，借这力量给了身旁人重重一击。
“看戏挺好玩。”少女冷声讥讽道。
男人沉默片刻，对上少女眼神，手上的拳头随意应付着身旁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比以往程式化的笑容更达眼底。
人潮之中，黑衣男人与白衣少女几乎融为一起，黑色的风衣衣袂飘凌，纯白的裙摆翩跹飞舞。
二人虽是第一次并肩作战，默契却格外一致，手上相互借力腾空而起，双腿向外横扫出去，将最后几个守卫击倒。
此时，二人也终于看到了方才在队末隔空喊话的那人。
这人身材矮小，约莫只比古桥浅稍高一点，黑色的长袍将身形整个笼罩，脊背微驼，低垂的头颅掩映在巨大的兜帽中，面部的线条看不真切。
是人类。
一向嗅觉灵敏的古桥浅鼻尖微动。但她闻到了淡淡的恶意气息，少女眉心兀自收紧，如临大敌。
一般来说，正常人都是不会沾染上她所谓能闻到的恶意气息的。但是这种气息在末日里却是见怪不怪，一般手上至少得有十条人命，才会被闻到身上极淡的恶意气息。
而面前这男人身上散发的恶意，绝不仅仅指背负着十条生命，少说也得有二十人。
古桥浅将左手放在右耳耳垂上，状似思考间不经意地摩挲，早早做好了把「瑶光」掏出来一场恶战的准备。
面前的黑袍人却做出了与她想象中相反的事情。
见二人靠近，这人居然踉跄着后退两步，蓦地转身，以极快的速度一溜烟跑了。
古桥浅：……
啊？
她与封擎面面相觑，显然方才封擎也感受到了那人身上的杀伐之气。
二人面色微怔，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跟到电梯前。
不过几秒，电梯旁的显示屏上便显示出如今停靠的楼层。
负17层。
几乎是同时二人迈步走向一旁，没有商量，便谨慎地选择了从一旁的消防安全楼梯间通行。
就当古桥浅自顾自要向上走时，封擎却在原地纹丝未动，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出声叫住少女，丝毫没有要跟上的意思。
古桥浅转过头来，看向男人，二人视线交汇几秒，都未说话。
随后，封擎转头向下走去，古桥浅面色如常地跟上。
二人前往的正是整座埃里诺实验室的最下一层，负30层。
####
就在刚刚，封擎耳内的隐形耳麦中传来声音。
「鉴定对象：A国埃里诺实验室。风险评估：B级。可湮灭等级：A级，判定为立即执行。」
「请调查员在在十分钟内疏散无关人类。抓捕工作人员，如有反抗，立即执行操作【抹杀】。」
“老大，刚好20分钟！嘿嘿嘿，评估报告已经让【小黑】发送到你耳麦里了。”宋子明的声音紧随其后，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
这个时候再去追那个黑袍人就没什么必要了，毕竟……
“我们已经完成了秘密潜入任务，现在出手开始疏散人群，只需要十分钟。对了，之前说的那个女孩……”宋子明跃跃欲试道。
“等等再说，我现在去负30楼，还有些东西要调查清楚，结束找你们汇合。”封擎和耳麦里那人说话时，语气庄严异常，古桥浅不禁向对方投去奇怪的目光，就见男人伸手进耳廓内，已经将方才的通讯掐断。
“负17层是什么地方？”封擎注意到古桥浅看过来的目光，沉思间忽然出声。
这模样倒像是上司对下属说话，古桥浅本不想搭理他。不过到底现在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单以现在她的实力在这里确实危险。
“不是特别清楚，我能接触到的资料上，对这层的记述比较模糊。”
说着，她的脚步突然停住：“等下。”
少女将所有思维都沉入了大脑中，在大脑中调出方才看过的一沓材料，控制思维走入记忆宫殿，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约莫过了一分钟。
“根据其他相关资料推测，那里应该是实验室的核心试验区。”
古桥浅皱眉按了按太阳穴，又道：“核心试验区可以看做是实验室的心脏，只有几个核心圈的研究员才能进入，同时也是这个实验室里每个研究员都向往的地方，比如先前的埃克达尔博士，就是……”
说到这里，少女柔软的嗓音突然顿住，她不解地看向男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怀疑。
“不可能。”黑发黑眸的男人瞬间出声，打断了古桥浅的猜想。
“埃克达尔博士绝不可能是那个黑袍人。”
少女迟疑了一瞬，终是认同地点点头。
也是，埃克达尔博士身上可没有那种淡淡地恶意气息，这可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不过——
男人应该闻不到这种气息，他又为什么这样肯定？这倒是很奇怪。
“嘎吱——”
说话间，消防通道的大门开了。
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二人均是神色一惊！
——极强的白色亮光骤然而至，将昏暗的楼道照得如同白昼般敞亮。
“糟糕！”
男人惊呼出声，第一次将紧张的情绪暴露在外。他来不及解释，右手绅士地托到古桥浅的腋下，托拎起她就往回跑。
刺眼的白光让古桥浅瞳孔骤缩，也来不及吐糟这具娇小的身体，只听。
“轰——”
一声巨响。
负30层发生了大爆炸。
怎么会这样？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古桥浅颇有些无奈地询问。
此时封擎正紧张地盯着不远处的爆炸现场，脸上满是疑虑，也兴许是少女体重太轻，他手上竟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
封擎从沉思中惊醒，看向自己托在身前的少女，苍白的脸色微透出些血色，也漫上了耳尖，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啊，抱歉抱歉。”
在古桥浅的提醒下，他心头涌现出一抹尴尬，骤然将手上的力道松开。
古桥浅：……
少女就这样被摔在地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得亏她平衡性极好，又扶着身后的墙壁稳住身形，才不至于直接跌早在地上。
总的来说，二人躲避及时，仅有身上、脸颊被熏得满是焦黑的痕迹，万幸没有受伤。
硝烟四起，裹挟着因爆炸而粉碎的尘埃，从破败的消防门缓慢洇入，暗灰色的尘雾肆意蔓延。古桥浅也没顾上身处何地，她站在那里，再一次将沉入思绪。
眼前又是那一片记忆宫殿，步入时要经过一条西式宫廷风的长廊，可能是因为觉醒这项能力的时候太痛苦，所以她又苦中作乐地取了另一个名字，叫【缪斯回廊】。
此时，少女搬来长长的梯子，爬上高处。有些东西当时觉得没什么用，被她仍在了书架的最上方。
……
男人头颅低垂，看向少女在爆炸后脏污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垂下花雾般的阴影，觉得素来冷漠的对方竟有几分静谧安恬。
微风将少女的碎发卷起，古桥浅蓦然睁开双眼，生人勿近。
“有答案了。”她道。
“负30层其实和负29层类似，都用来存放资料。只不过负29层放着的是已经经过研究的实验数据，这些东西被存储在计算机里，没日没夜地进行结果计算。”
“那负30层呢？”男人看到少女眼底涌现的复杂情绪，不屑、失望、愤怒，再到漠然。
“30层存放的是纸质材料，这倒不是从资料里看到的，而是这名叫西林的研究员发现到的。”
“她是被骗来参与实验的普通人，偶然发现了负30层的秘密，这里存放了大量的人体实验数据，还有一些还未进行的计划档案。”少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不带有任何感情，仿佛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过现在应该都没了。”
只见男人深情莫测的点点头，看来现在也无需在这里待着了。
倒是有一点让她心生疑惑，这本手记前面都是一些繁冗琐碎的日常，当时她并未看完。于是方才在记忆宫殿中，又从系统背包里拿出来看完。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西林说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极有可能会被关押起来。
可她确实是在实验室门口将这人打晕的，所以这个叫西林的研究员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后来没被关押，还是侥幸逃脱，又或是另有隐情？
不仅如此，后来当她假借西林身份进行伪装的时候，也无人生疑，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现在搜到的这一切都是假证据？
古桥浅看向封擎的神色带着几分狐疑，她犹豫着开口道：“疑点很多，不排除有人故意误导这样推断，这个叫西林的研究员还活着，之前被我用围巾绑在了实验室那层的厕所里，可以派人去看看。”
“不过，她的手机上除了我们刚刚提到的楼层以外，还提到一个楼层。”
少女的表情一贯冷淡，但封擎还是注意到她紧握在身侧的拳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刚刚的爆炸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他们必须要争分夺秒，关心的话语出口时拐了个弯：“那一层？”
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道。
“负18层。”
数字在男人口中摩挲，两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这群人却也不是吃素的，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这架势是要二人困在包围圈中车轮战。
男人也不恼，他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身侧双手插兜的少女，眼神中居然能品出一丝戏谑。
“再不来帮忙，打不过了。”
古桥浅又哪里信他的鬼话，她面无表情，下颌微抬，锐利的目光就这样看了回去。
她敢保证，这男的就算一个人打一百个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她一向很公平，刚刚男人在躲避激光枪的时候有意帮她，如今有她帮忙，突破重围确实会快不少。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单从少女将拳脚挥出的举动，就能看出她已然同意了前者的请求。
封擎见此情形，左手手腕连带着腕间的手铐猛的向后撤去，少女感受到拉力，几乎瞬间做出反应，她双腿腾空向外蹬去，整个身子轻盈的横悬在空中，借助手上的牵引力，飞起的双足用力，挨个踩上身遭敌人的胸口，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后，双腿落地，身旁牢不可摧的包围圈也被打开一个缺口。
此时古桥浅重心后仰，右手牵动男人的手腕，男人被迫重又参与了打斗，借这力量给了身旁人重重一击。
“看戏挺好玩。”少女冷声讥讽道。
男人沉默片刻，对上少女眼神，手上的拳头随意应付着身旁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比以往程式化的笑容更达眼底。
人潮之中，黑衣男人与白衣少女几乎融为一起，黑色的风衣衣袂飘凌，纯白的裙摆翩跹飞舞。
二人虽是第一次并肩作战，默契却格外一致，手上相互借力腾空而起，双腿向外横扫出去，将最后几个守卫击倒。
此时，二人也终于看到了方才在队末隔空喊话的那人。
这人身材矮小，约莫只比古桥浅稍高一点，黑色的长袍将身形整个笼罩，脊背微驼，低垂的头颅掩映在巨大的兜帽中，面部的线条看不真切。
是人类。
一向嗅觉灵敏的古桥浅鼻尖微动。但她闻到了淡淡的恶意气息，少女眉心兀自收紧，如临大敌。
一般来说，正常人都是不会沾染上她所谓能闻到的恶意气息的。但是这种气息在末日里却是见怪不怪，一般手上至少得有十条人命，才会被闻到身上极淡的恶意气息。
而面前这男人身上散发的恶意，绝不仅仅指背负着十条生命，少说也得有二十人。
古桥浅将左手放在右耳耳垂上，状似思考间不经意地摩挲，早早做好了把「瑶光」掏出来一场恶战的准备。
面前的黑袍人却做出了与她想象中相反的事情。
见二人靠近，这人居然踉跄着后退两步，蓦地转身，以极快的速度一溜烟跑了。
古桥浅：……
啊？
她与封擎面面相觑，显然方才封擎也感受到了那人身上的杀伐之气。
二人面色微怔，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跟到电梯前。
不过几秒，电梯旁的显示屏上便显示出如今停靠的楼层。
负17层。
几乎是同时二人迈步走向一旁，没有商量，便谨慎地选择了从一旁的消防安全楼梯间通行。
就当古桥浅自顾自要向上走时，封擎却在原地纹丝未动，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出声叫住少女，丝毫没有要跟上的意思。
古桥浅转过头来，看向男人，二人视线交汇几秒，都未说话。
随后，封擎转头向下走去，古桥浅面色如常地跟上。
二人前往的正是整座埃里诺实验室的最下一层，负30层。
####
就在刚刚，封擎耳内的隐形耳麦中传来声音。
「鉴定对象：A国埃里诺实验室。风险评估：B级。可湮灭等级：A级，判定为立即执行。」
「请调查员在在十分钟内疏散无关人类。抓捕工作人员，如有反抗，立即执行操作【抹杀】。」
“老大，刚好20分钟！嘿嘿嘿，评估报告已经让【小黑】发送到你耳麦里了。”宋子明的声音紧随其后，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
这个时候再去追那个黑袍人就没什么必要了，毕竟……
“我们已经完成了秘密潜入任务，现在出手开始疏散人群，只需要十分钟。对了，之前说的那个女孩……”宋子明跃跃欲试道。
“等等再说，我现在去负30楼，还有些东西要调查清楚，结束找你们汇合。”封擎和耳麦里那人说话时，语气庄严异常，古桥浅不禁向对方投去奇怪的目光，就见男人伸手进耳廓内，已经将方才的通讯掐断。
“负17层是什么地方？”封擎注意到古桥浅看过来的目光，沉思间忽然出声。
这模样倒像是上司对下属说话，古桥浅本不想搭理他。不过到底现在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单以现在她的实力在这里确实危险。
“不是特别清楚，我能接触到的资料上，对这层的记述比较模糊。”
说着，她的脚步突然停住：“等下。”
少女将所有思维都沉入了大脑中，在大脑中调出方才看过的一沓材料，控制思维走入记忆宫殿，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约莫过了一分钟。
“根据其他相关资料推测，那里应该是实验室的核心试验区。”
古桥浅皱眉按了按太阳穴，又道：“核心试验区可以看做是实验室的心脏，只有几个核心圈的研究员才能进入，同时也是这个实验室里每个研究员都向往的地方，比如先前的埃克达尔博士，就是……”
说到这里，少女柔软的嗓音突然顿住，她不解地看向男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怀疑。
“不可能。”黑发黑眸的男人瞬间出声，打断了古桥浅的猜想。
“埃克达尔博士绝不可能是那个黑袍人。”
少女迟疑了一瞬，终是认同地点点头。
也是，埃克达尔博士身上可没有那种淡淡地恶意气息，这可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不过——
男人应该闻不到这种气息，他又为什么这样肯定？这倒是很奇怪。
“嘎吱——”
说话间，消防通道的大门开了。
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二人均是神色一惊！
——极强的白色亮光骤然而至，将昏暗的楼道照得如同白昼般敞亮。
“糟糕！”
男人惊呼出声，第一次将紧张的情绪暴露在外。他来不及解释，右手绅士地托到古桥浅的腋下，托拎起她就往回跑。
刺眼的白光让古桥浅瞳孔骤缩，也来不及吐糟这具娇小的身体，只听。
“轰——”
一声巨响。
负30层发生了大爆炸。
怎么会这样？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古桥浅颇有些无奈地询问。
此时封擎正紧张地盯着不远处的爆炸现场，脸上满是疑虑，也兴许是少女体重太轻，他手上竟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
封擎从沉思中惊醒，看向自己托在身前的少女，苍白的脸色微透出些血色，也漫上了耳尖，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啊，抱歉抱歉。”
在古桥浅的提醒下，他心头涌现出一抹尴尬，骤然将手上的力道松开。
古桥浅：……
少女就这样被摔在地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得亏她平衡性极好，又扶着身后的墙壁稳住身形，才不至于直接跌早在地上。
总的来说，二人躲避及时，仅有身上、脸颊被熏得满是焦黑的痕迹，万幸没有受伤。
硝烟四起，裹挟着因爆炸而粉碎的尘埃，从破败的消防门缓慢洇入，暗灰色的尘雾肆意蔓延。古桥浅也没顾上身处何地，她站在那里，再一次将沉入思绪。
眼前又是那一片记忆宫殿，步入时要经过一条西式宫廷风的长廊，可能是因为觉醒这项能力的时候太痛苦，所以她又苦中作乐地取了另一个名字，叫【缪斯回廊】。
此时，少女搬来长长的梯子，爬上高处。有些东西当时觉得没什么用，被她仍在了书架的最上方。
……
男人头颅低垂，看向少女在爆炸后脏污的面容，浓密的睫毛垂下花雾般的阴影，觉得素来冷漠的对方竟有几分静谧安恬。
微风将少女的碎发卷起，古桥浅蓦然睁开双眼，生人勿近。
“有答案了。”她道。
“负30层其实和负29层类似，都用来存放资料。只不过负29层放着的是已经经过研究的实验数据，这些东西被存储在计算机里，没日没夜地进行结果计算。”
“那负30层呢？”男人看到少女眼底涌现的复杂情绪，不屑、失望、愤怒，再到漠然。
“30层存放的是纸质材料，这倒不是从资料里看到的，而是这名叫西林的研究员发现到的。”
“她是被骗来参与实验的普通人，偶然发现了负30层的秘密，这里存放了大量的人体实验数据，还有一些还未进行的计划档案。”少女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不带有任何感情，仿佛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过现在应该都没了。”
只见男人深情莫测的点点头，看来现在也无需在这里待着了。
倒是有一点让她心生疑惑，这本手记前面都是一些繁冗琐碎的日常，当时她并未看完。于是方才在记忆宫殿中，又从系统背包里拿出来看完。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西林说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极有可能会被关押起来。
可她确实是在实验室门口将这人打晕的，所以这个叫西林的研究员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后来没被关押，还是侥幸逃脱，又或是另有隐情？
不仅如此，后来当她假借西林身份进行伪装的时候，也无人生疑，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现在搜到的这一切都是假证据？
古桥浅看向封擎的神色带着几分狐疑，她犹豫着开口道：“疑点很多，不排除有人故意误导这样推断，这个叫西林的研究员还活着，之前被我用围巾绑在了实验室那层的厕所里，可以派人去看看。”
“不过，她的手机上除了我们刚刚提到的楼层以外，还提到一个楼层。”
少女的表情一贯冷淡，但封擎还是注意到她紧握在身侧的拳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刚刚的爆炸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他们必须要争分夺秒，关心的话语出口时拐了个弯：“那一层？”
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道。
“负18层。”
数字在男人口中摩挲，两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