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无限城中，连失两位上弦，甚至出手捞人都被打脸的鬼之始祖，愤怒地掀飞数座建筑。
“鬼杀队！阴阳师！”他暴躁：“这些人为什么不能去死！”
他鬼魅般的身影冲到一座悬空而建的房屋之中，尖锐的鬼爪愤怒地探向房内匍匐在桌面上的人影，却在碰到对方前被无形的锁链死死制住。是束缚，生成于“合作者”之间，永远无法互相伤害的束缚。
鬼王的愤怒犹如实质，让整座无限城一起晃动：“加茂，你向我承诺过，除了鬼杀队不会有势力打扰我。那位式神使从何而来！”
那种在鬼杀队柱之中都能位列前茅的力量，怎么可能凭空出现！
对方一系列的动作，无不说明他剑指恶鬼。
而他在对方斩杀玉壶前竟然没得到任何消息！那人甚至拥有从鬼的体内提纯他血液的特殊能力！这是除呼吸法之外，另一种意义上的天敌！
身躯伏在矮桌上的人浑身颤抖，好似被他的气势所摄，但却又对无惨的逼问毫无回应。
“呵......”他喉咙中发出古怪的轻响，压抑的笑声终于爆发为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咒灵操术！多么完美的容器！”
那扭曲的快意让无惨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然而眼前人似乎疯癫到了一定地步，竟主动上前捉住他的双肩，右手颤抖着停在他的脸侧，用一种让鬼王极为厌恶的眼神盯着他道：“无惨，我要那具躯壳。我一定要得到他。你......不......我终于等到了！终于！”
鬼舞辻无惨被看得后背发凉，只在面对继国缘一时才疯狂作响的第六感冒头，让他难得选择回避，挥开眼前人的手臂，径直离开。
直到将发疯的人远远甩在身后，后知后觉的羞恼火上浇油，让他五脏六腑犹如火煎。
掌控无限城的鸣女畏惧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救人不利，她将直面鬼王的怒火。
无惨并不把她的颤抖放在心上，刚刚的怒火席卷全身，分散整个岛国的食人鬼都会体会到他的愤怒，并为之战栗。
面色苍白的男子划破自己的掌心，将浓稠的鲜血滴到鸣女摊开的手掌中。
“监控他们，我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是。”鸣女颤声回应，驯服地将血液吞咽下去。
眼前人转身离开，并未发现这个应当被他全面掌控的棋子脑海中，晃晃悠悠多出来一朵微小的淡青色火苗。
新的鬼血在鸣女体内横冲直撞，强化着她的躯壳。而那火苗跳跃着躲过一波波的肌肉痉挛，在一切归于平静后，呼地化作淡青色的波光，笼罩住了鸣女的整个大脑。
跪伏在地面上的女人渐渐停止了颤抖，缓缓直起身，抱着琵琶，恢复了她一贯的沉默。
***
夏油杰混在一群鬼杀队剑士中，乖乖地听从隐的安排，让随队的医师为他包扎伤口。虽然他觉得自己目前的体质用不着浪费伤药，但毕竟是对方一片好心。
正忙乱间，青行灯突然不招自来，主动冲出了咒灵空间，在夏油杰身边忽上忽下地跳动，像极了使出浑身解数征求父母关注的小孩。
以为是某种血鬼术的隐条件反射地弹起来，不等周边剑士拔出日轮刀，青行灯便被夏油杰按在了怀里：“没事，是我的式神。”
聚集起来的人缓缓散去，夏油杰将咒灵拎起来，满意地看着灯面上一点点出现的简笔画地图。
“迷惑人心。开启人间和地狱的通道。”这是志怪故事对青行灯能力的两种解读。但咒灵的力量和传授中的妖怪不会完全一致。
早在鼓鬼的宅邸，小佑利用青行灯传送到自己身边时，夏油杰便隐隐对这只特级咒灵的能力有了怀疑——它表现出来的力量太弱了。
为什么只能通过化形为别的妖怪才有攻击力呢？本体竟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甚至于，从青行灯中生成的咒灵，最高只能到一级。
而在夏油杰开始从外界吸取咒力孕养咒灵之后，集青行灯全部力量再度生成的雪女，竟然被童磨一场风雪就吹散了，弱得不正常。
而在雪女攻击的过程中，夏油杰本人陷入了狂躁的嗡鸣之中，险些连童磨初期的试探攻击都没躲过去。就好像第一次使用青行灯的小佑反馈的那样。
但这种强烈的反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调服者身上。
除非，这明显的能力不过是一个幌子。它本源的力量，和笼罩了据点的帐一样，被某种强大的能力全部截取了。
当童磨被青行灯的光线笼罩滞留式，那种截断空间的感觉让夏油杰心中猜想轰然落地。
那不是捕捉，而是在童磨脚下铺了一条看不见的通道。
不在此界，不知通往何方。传递声音，探听隐秘算什么。它真正的力量应该是联通任何两个能被想到地点。
甚至迷惑人心的效果都是为了这个此做辅助。因为无处不可去，所以连使用者都要承担无上限的反噬。
然而这并不影响夏油杰将其灵活运用，在鬼的内部“安插”一个自己人。鸣女的反应甚至比他想象得更好。
毫无察觉，甚至得到了对方大本营的简图。顺利得夏油杰觉有点胆怯了。
青蓝色的光芒照在修长的手掌上，他拎着这盏来自彼岸的灯盏，慢慢走在欢笑的剑士之中。
【青行灯，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咒灵吗？】
***
稻玉狯岳独自打着灯笼走在小巷里。除了身边偶尔跑过的野猫、野鼠，就是被脚步声惊醒狂吠的狗。寒冬的黑夜寂静到让人不安。
自从餸鸦向各处传递斩首上弦之二、五的消息之后，剑士们陷入了短暂地狂欢。曾参与围剿童磨的剑士和隐在鬼杀队中成了红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围着他们询问当日的战况。
明明只是做了些疏散平民的工作，甚至连展场的边都没摸到，却被当成了了不得的英雄。将可以过滤鬼毒的护具当做勋章一样的凭证，到处炫耀。
狯岳相当不满。
他自认剑术远超那些被选中的人，没被抽调去完成任务，完全是有人嫉贤妒能，不推荐他。
实际上，他在队中的人缘太差，连日常的巡逻任务都很难找到队友。
现在，胜利带来的短暂狂欢过去之后，鬼开始经行全面反扑。队中的任务压力陡然大了起来，便有负责分派任务的上级剑士强行为他安排了同伴。
明明他都自认努力收敛脾气了，但对方还是很快找借口和他拆分。对方甚至在队中宣称：宁肯单独行动，也不愿意和他作伴。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队员宁肯冒着死亡的风险违反队规，也不愿意接受他，这让狯岳在队中的名声更差了一层。
“一群不知所谓的垃圾！”少年用力锤向路旁的墙壁。坚硬的砖石将他的拳头硌得鲜血淋漓。
“迟早有一天，要你们跪着跟我道歉，承认我的强大！”
“是吗？看来你很想变强。我这里有好多变强的办法，有兴趣试试吗？”
“谁？”
日轮刀出鞘，被扔到一旁的灯笼燃起熊熊火光，映出对面一道苍白色的身影。
“我嘛，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医生。”
***
剑士们临时聚会的藤屋中，几名身穿队服的青年男女坐在一起，一边用餐一边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柱训练”计划。
忙碌的杀鬼生活，让他们并没有那么计较用餐的礼仪，反而真是珍惜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机会。
“现在这个时间吗？”
“但是鬼的行动那么频繁。人手够吗？”
“虽然频繁，但最近遇到的对手都还蛮弱的。”
“好像是分批训练。”
“不管怎样，都是难得的机会。”
“怎样排序的？好像变强啊。”
“柱们的性格怎样？我的培育师超级凶！”
拉门的声音传来，皱着眉的狯岳走进餐厅。
嘈杂的交谈声短暂地停了一瞬，随后降了几度音调絮絮开始。只是原本热闹的氛围降到冰点，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很快，众人用餐完毕，纷纷结伴离开了。
神色严肃的少年听着门外陡然放大的交谈声，愤恨地咬断了口中的竹筷。
***
夏油杰最近觉得有点奇怪。
产屋敷耀哉预感，在接连失去两个上弦之后，无惨虽然看上去大面积引发摩擦，实际上却只是盲目地发泄愤怒。
或者大量转化低等劣鬼，是为了找到能够填补上弦空缺的“人才”。
但就和有才能的呼吸剑士难寻一样，能转化为上弦鬼的人并没有那样普遍。而和呼吸法练习的漫长时间消耗不同的是，每一只转化失败的鬼，其实都是在消耗无惨本身。
哪怕鬼有无限再生的力量，能够用于转化恶鬼的力量也不是无穷的。
在这个鬼杀队实力暴增的时代，等无惨冷静下来，便会开始收缩势力，试图用寿命优势耗死这批人。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
而鬼杀队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强大起来，抢在无惨的马脚没全部收起来之前，紧紧咬上去，把对方从阴沟里拖出来！
因此进行的柱训练则是短时间提升剑士实力的最佳方法。
何况，现在队中还有熟悉日之呼吸的灶门父子，刚刚经过一波强化的几位柱，数位创新呼吸法的剑士。
这艘是宝贵的资源和经验。产屋敷耀哉非常希望这层层涟漪能在队中引发更多的共鸣。
夏油杰虽然不是剑士，但已经成功救出母亲的上杉佑已经和无惨结下死仇。何况接连两次上弦战败前者都在场。现在这两个人除了鬼杀队好似也无处可去。
小佑已经决定参加来年的藤袭山选拔。夏油杰的实力不用参加，但做个“客卿长老”富富有余。
两人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和剑士们一同参加了这次训练。
一开始剑士们得知夏油杰的战绩时表现得都极为仰慕，渐渐地不知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
甚至有人在面对小佑是都出现了回避的情况。
许久没经历过这种奇怪现象的夏油杰：好熟悉的配方？
那种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不太正常的感觉。和他小时候不知道隐藏自己能看到咒灵时的情况有些像。
但要具体说的话，他有种奇怪的第六感，这更像他在咒高执行任务时的那种不适。
是一种更深远，更本源的“有事情要发生”的不安。
如果不是曾经当了许久的“神”，他还不至于能如此敏锐地区分出这两者的区别。
“我被排斥了”和“我处在危险之中”，对只有微弱动物本能的人类来说，是同样的压抑焦躁。
夏油杰：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鬼杀队！阴阳师！”他暴躁：“这些人为什么不能去死！”
他鬼魅般的身影冲到一座悬空而建的房屋之中，尖锐的鬼爪愤怒地探向房内匍匐在桌面上的人影，却在碰到对方前被无形的锁链死死制住。是束缚，生成于“合作者”之间，永远无法互相伤害的束缚。
鬼王的愤怒犹如实质，让整座无限城一起晃动：“加茂，你向我承诺过，除了鬼杀队不会有势力打扰我。那位式神使从何而来！”
那种在鬼杀队柱之中都能位列前茅的力量，怎么可能凭空出现！
对方一系列的动作，无不说明他剑指恶鬼。
而他在对方斩杀玉壶前竟然没得到任何消息！那人甚至拥有从鬼的体内提纯他血液的特殊能力！这是除呼吸法之外，另一种意义上的天敌！
身躯伏在矮桌上的人浑身颤抖，好似被他的气势所摄，但却又对无惨的逼问毫无回应。
“呵......”他喉咙中发出古怪的轻响，压抑的笑声终于爆发为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咒灵操术！多么完美的容器！”
那扭曲的快意让无惨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然而眼前人似乎疯癫到了一定地步，竟主动上前捉住他的双肩，右手颤抖着停在他的脸侧，用一种让鬼王极为厌恶的眼神盯着他道：“无惨，我要那具躯壳。我一定要得到他。你......不......我终于等到了！终于！”
鬼舞辻无惨被看得后背发凉，只在面对继国缘一时才疯狂作响的第六感冒头，让他难得选择回避，挥开眼前人的手臂，径直离开。
直到将发疯的人远远甩在身后，后知后觉的羞恼火上浇油，让他五脏六腑犹如火煎。
掌控无限城的鸣女畏惧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救人不利，她将直面鬼王的怒火。
无惨并不把她的颤抖放在心上，刚刚的怒火席卷全身，分散整个岛国的食人鬼都会体会到他的愤怒，并为之战栗。
面色苍白的男子划破自己的掌心，将浓稠的鲜血滴到鸣女摊开的手掌中。
“监控他们，我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是。”鸣女颤声回应，驯服地将血液吞咽下去。
眼前人转身离开，并未发现这个应当被他全面掌控的棋子脑海中，晃晃悠悠多出来一朵微小的淡青色火苗。
新的鬼血在鸣女体内横冲直撞，强化着她的躯壳。而那火苗跳跃着躲过一波波的肌肉痉挛，在一切归于平静后，呼地化作淡青色的波光，笼罩住了鸣女的整个大脑。
跪伏在地面上的女人渐渐停止了颤抖，缓缓直起身，抱着琵琶，恢复了她一贯的沉默。
***
夏油杰混在一群鬼杀队剑士中，乖乖地听从隐的安排，让随队的医师为他包扎伤口。虽然他觉得自己目前的体质用不着浪费伤药，但毕竟是对方一片好心。
正忙乱间，青行灯突然不招自来，主动冲出了咒灵空间，在夏油杰身边忽上忽下地跳动，像极了使出浑身解数征求父母关注的小孩。
以为是某种血鬼术的隐条件反射地弹起来，不等周边剑士拔出日轮刀，青行灯便被夏油杰按在了怀里：“没事，是我的式神。”
聚集起来的人缓缓散去，夏油杰将咒灵拎起来，满意地看着灯面上一点点出现的简笔画地图。
“迷惑人心。开启人间和地狱的通道。”这是志怪故事对青行灯能力的两种解读。但咒灵的力量和传授中的妖怪不会完全一致。
早在鼓鬼的宅邸，小佑利用青行灯传送到自己身边时，夏油杰便隐隐对这只特级咒灵的能力有了怀疑——它表现出来的力量太弱了。
为什么只能通过化形为别的妖怪才有攻击力呢？本体竟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甚至于，从青行灯中生成的咒灵，最高只能到一级。
而在夏油杰开始从外界吸取咒力孕养咒灵之后，集青行灯全部力量再度生成的雪女，竟然被童磨一场风雪就吹散了，弱得不正常。
而在雪女攻击的过程中，夏油杰本人陷入了狂躁的嗡鸣之中，险些连童磨初期的试探攻击都没躲过去。就好像第一次使用青行灯的小佑反馈的那样。
但这种强烈的反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调服者身上。
除非，这明显的能力不过是一个幌子。它本源的力量，和笼罩了据点的帐一样，被某种强大的能力全部截取了。
当童磨被青行灯的光线笼罩滞留式，那种截断空间的感觉让夏油杰心中猜想轰然落地。
那不是捕捉，而是在童磨脚下铺了一条看不见的通道。
不在此界，不知通往何方。传递声音，探听隐秘算什么。它真正的力量应该是联通任何两个能被想到地点。
甚至迷惑人心的效果都是为了这个此做辅助。因为无处不可去，所以连使用者都要承担无上限的反噬。
然而这并不影响夏油杰将其灵活运用，在鬼的内部“安插”一个自己人。鸣女的反应甚至比他想象得更好。
毫无察觉，甚至得到了对方大本营的简图。顺利得夏油杰觉有点胆怯了。
青蓝色的光芒照在修长的手掌上，他拎着这盏来自彼岸的灯盏，慢慢走在欢笑的剑士之中。
【青行灯，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咒灵吗？】
***
稻玉狯岳独自打着灯笼走在小巷里。除了身边偶尔跑过的野猫、野鼠，就是被脚步声惊醒狂吠的狗。寒冬的黑夜寂静到让人不安。
自从餸鸦向各处传递斩首上弦之二、五的消息之后，剑士们陷入了短暂地狂欢。曾参与围剿童磨的剑士和隐在鬼杀队中成了红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围着他们询问当日的战况。
明明只是做了些疏散平民的工作，甚至连展场的边都没摸到，却被当成了了不得的英雄。将可以过滤鬼毒的护具当做勋章一样的凭证，到处炫耀。
狯岳相当不满。
他自认剑术远超那些被选中的人，没被抽调去完成任务，完全是有人嫉贤妒能，不推荐他。
实际上，他在队中的人缘太差，连日常的巡逻任务都很难找到队友。
现在，胜利带来的短暂狂欢过去之后，鬼开始经行全面反扑。队中的任务压力陡然大了起来，便有负责分派任务的上级剑士强行为他安排了同伴。
明明他都自认努力收敛脾气了，但对方还是很快找借口和他拆分。对方甚至在队中宣称：宁肯单独行动，也不愿意和他作伴。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队员宁肯冒着死亡的风险违反队规，也不愿意接受他，这让狯岳在队中的名声更差了一层。
“一群不知所谓的垃圾！”少年用力锤向路旁的墙壁。坚硬的砖石将他的拳头硌得鲜血淋漓。
“迟早有一天，要你们跪着跟我道歉，承认我的强大！”
“是吗？看来你很想变强。我这里有好多变强的办法，有兴趣试试吗？”
“谁？”
日轮刀出鞘，被扔到一旁的灯笼燃起熊熊火光，映出对面一道苍白色的身影。
“我嘛，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医生。”
***
剑士们临时聚会的藤屋中，几名身穿队服的青年男女坐在一起，一边用餐一边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柱训练”计划。
忙碌的杀鬼生活，让他们并没有那么计较用餐的礼仪，反而真是珍惜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机会。
“现在这个时间吗？”
“但是鬼的行动那么频繁。人手够吗？”
“虽然频繁，但最近遇到的对手都还蛮弱的。”
“好像是分批训练。”
“不管怎样，都是难得的机会。”
“怎样排序的？好像变强啊。”
“柱们的性格怎样？我的培育师超级凶！”
拉门的声音传来，皱着眉的狯岳走进餐厅。
嘈杂的交谈声短暂地停了一瞬，随后降了几度音调絮絮开始。只是原本热闹的氛围降到冰点，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很快，众人用餐完毕，纷纷结伴离开了。
神色严肃的少年听着门外陡然放大的交谈声，愤恨地咬断了口中的竹筷。
***
夏油杰最近觉得有点奇怪。
产屋敷耀哉预感，在接连失去两个上弦之后，无惨虽然看上去大面积引发摩擦，实际上却只是盲目地发泄愤怒。
或者大量转化低等劣鬼，是为了找到能够填补上弦空缺的“人才”。
但就和有才能的呼吸剑士难寻一样，能转化为上弦鬼的人并没有那样普遍。而和呼吸法练习的漫长时间消耗不同的是，每一只转化失败的鬼，其实都是在消耗无惨本身。
哪怕鬼有无限再生的力量，能够用于转化恶鬼的力量也不是无穷的。
在这个鬼杀队实力暴增的时代，等无惨冷静下来，便会开始收缩势力，试图用寿命优势耗死这批人。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
而鬼杀队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强大起来，抢在无惨的马脚没全部收起来之前，紧紧咬上去，把对方从阴沟里拖出来！
因此进行的柱训练则是短时间提升剑士实力的最佳方法。
何况，现在队中还有熟悉日之呼吸的灶门父子，刚刚经过一波强化的几位柱，数位创新呼吸法的剑士。
这艘是宝贵的资源和经验。产屋敷耀哉非常希望这层层涟漪能在队中引发更多的共鸣。
夏油杰虽然不是剑士，但已经成功救出母亲的上杉佑已经和无惨结下死仇。何况接连两次上弦战败前者都在场。现在这两个人除了鬼杀队好似也无处可去。
小佑已经决定参加来年的藤袭山选拔。夏油杰的实力不用参加，但做个“客卿长老”富富有余。
两人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和剑士们一同参加了这次训练。
一开始剑士们得知夏油杰的战绩时表现得都极为仰慕，渐渐地不知为什么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
甚至有人在面对小佑是都出现了回避的情况。
许久没经历过这种奇怪现象的夏油杰：好熟悉的配方？
那种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不太正常的感觉。和他小时候不知道隐藏自己能看到咒灵时的情况有些像。
但要具体说的话，他有种奇怪的第六感，这更像他在咒高执行任务时的那种不适。
是一种更深远，更本源的“有事情要发生”的不安。
如果不是曾经当了许久的“神”，他还不至于能如此敏锐地区分出这两者的区别。
“我被排斥了”和“我处在危险之中”，对只有微弱动物本能的人类来说，是同样的压抑焦躁。
夏油杰：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