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
肖瑜尽了最大的努力终于把满桌菜全部吃完，然后瘫倒在沙发上。
张超熟练地坐过来帮她揉肚子，肖瑜闭着眼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张超没有回答。
“真的不行吗？可是今天方夙言带我来就可以的呀。”
“说到方夙言，他是你的心理医生？”
“嗯。”肖瑜扑过去抱着他，知道他想问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
张超默默抱住她。他的身上冰冷无比，抱着好像一堵没有生命的墙。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呀。我拿到了PHD，导师推荐我去了清江大学，今年九月份就去报道了。”
“今年？”
“……我休了两年学。”
如果不是地震，在她离婚的那一年就可以提交答辩了。她有意带过了这个话题，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什么日子。
“你回去之后记得好好吃饭。”憋了半天张超憋出来了这么一句。
肖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但紧接着神色就暗淡下去。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可能真的不会再有和张超见面的机会了。
“地震之后，我们全家搬到了魔都的姑妈那里。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方夙言，他是我的主治医师。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之后，告诉我只要在端午节这一天再来鹭江县就能见到你，并且他自己也有想见的人。他说他家祖上有专门研究阴阳之术的人，也让我见到了他的一些本事，我就相信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害你受伤了。”
肖瑜诚心实意地道歉。
“我没事。”张超笑了，“也许我还要感谢他。你说的对，端午是一年中阴阳相交的时候，这场地震在端午发生也许并不是没有缘由。地震之后，政府派人来修了很多楼，但是像你这样去别的地方谋生的人很多，几乎没有人留下来——他们觉得是亲人的命换了这些。所以到最后留下来住这些房子的就只有我们了。”
“那这个小区……”
“这个小区也没有留下来，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凭借鬼的力量塑造出的环境，如果大家都想重现同一个环境就会很容易，这个小区留下的鬼还是很多的。”
“比如刘奶奶还有那群小孩子？”
“是啊，她们很喜欢你，一直在想办法提醒你。因为你是端午出生的，如果在中午十二点让你失去意识，阴阳交换，那么就可以顺利掌控你的身体。”
“嗯，其实我多少看出来了。而且她们是不是害怕你，因为你在我身边才只能这么隐晦。”
“你一向都是最聪明的。”张超低下头摸着肖瑜柔软的发丝，“肖瑜，忘了我吧，好好生活。”
“张超，你知道你哪里最让人生气吗。”肖瑜平心静气道。
张超歪头看她。
“卖萌也不行啊混蛋！就是你这自说自话的态度才最让人生气啊！”肖瑜忍不住抄起抱枕打他，“每次都这样，让你多说句话就这么难吗！啊？！李蓓蓓那个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还这样，你想气死我吗？”
张超举手投降：“李蓓蓓是谁？”
“就是刚才那个老公是王虎的女人啊！”肖瑜停下了手，“等等，你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张超实话实说：“就那次在宾馆里她说有事情要和我说，然后听到门响就把我扑到床上了，我把她推开的时候你已经走了，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我那不是气疯了吗？”肖瑜理不直气也壮，“换位思考一下，你看到我在宾馆里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你难道不会气到原地爆炸吗？”
“……我要杀了他。”张超想象了一下眼圈都泛红了。
“所以说还不快感谢我的不杀之恩？”肖瑜扔掉了抱枕，突然发现话题被带偏了，“不对！所以说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她真的不是喜欢你吗？”
“我猜……可能是报复吧。当时是我把她老公抓走的。”
“也有可能。”肖瑜思考了一下，还是弄不懂那个女人究竟怎么想的，“所以她今天来找你是……不对，她是来找我的吧。”
“对，她看上了你的身体。”
肖瑜打了个哆嗦。这种形容真的让人感到不太美妙。
“没关系了，十二点已经过了，不会再有鬼找你麻烦了。”张超抱着她安慰道。
肖瑜在他怀里呆了很久平复自己的心情，“张超，我们真的不能再见了吗？哪怕，哪怕每年就只能端午节见一面也好……”
张超还是没有说话。
“好吧。”反正以后她偷偷来好了。
肖瑜尽了最大的努力终于把满桌菜全部吃完，然后瘫倒在沙发上。
张超熟练地坐过来帮她揉肚子，肖瑜闭着眼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张超没有回答。
“真的不行吗？可是今天方夙言带我来就可以的呀。”
“说到方夙言，他是你的心理医生？”
“嗯。”肖瑜扑过去抱着他，知道他想问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
张超默默抱住她。他的身上冰冷无比，抱着好像一堵没有生命的墙。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呀。我拿到了PHD，导师推荐我去了清江大学，今年九月份就去报道了。”
“今年？”
“……我休了两年学。”
如果不是地震，在她离婚的那一年就可以提交答辩了。她有意带过了这个话题，但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些年她过得什么日子。
“你回去之后记得好好吃饭。”憋了半天张超憋出来了这么一句。
肖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但紧接着神色就暗淡下去。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可能真的不会再有和张超见面的机会了。
“地震之后，我们全家搬到了魔都的姑妈那里。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方夙言，他是我的主治医师。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之后，告诉我只要在端午节这一天再来鹭江县就能见到你，并且他自己也有想见的人。他说他家祖上有专门研究阴阳之术的人，也让我见到了他的一些本事，我就相信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害你受伤了。”
肖瑜诚心实意地道歉。
“我没事。”张超笑了，“也许我还要感谢他。你说的对，端午是一年中阴阳相交的时候，这场地震在端午发生也许并不是没有缘由。地震之后，政府派人来修了很多楼，但是像你这样去别的地方谋生的人很多，几乎没有人留下来——他们觉得是亲人的命换了这些。所以到最后留下来住这些房子的就只有我们了。”
“那这个小区……”
“这个小区也没有留下来，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凭借鬼的力量塑造出的环境，如果大家都想重现同一个环境就会很容易，这个小区留下的鬼还是很多的。”
“比如刘奶奶还有那群小孩子？”
“是啊，她们很喜欢你，一直在想办法提醒你。因为你是端午出生的，如果在中午十二点让你失去意识，阴阳交换，那么就可以顺利掌控你的身体。”
“嗯，其实我多少看出来了。而且她们是不是害怕你，因为你在我身边才只能这么隐晦。”
“你一向都是最聪明的。”张超低下头摸着肖瑜柔软的发丝，“肖瑜，忘了我吧，好好生活。”
“张超，你知道你哪里最让人生气吗。”肖瑜平心静气道。
张超歪头看她。
“卖萌也不行啊混蛋！就是你这自说自话的态度才最让人生气啊！”肖瑜忍不住抄起抱枕打他，“每次都这样，让你多说句话就这么难吗！啊？！李蓓蓓那个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还这样，你想气死我吗？”
张超举手投降：“李蓓蓓是谁？”
“就是刚才那个老公是王虎的女人啊！”肖瑜停下了手，“等等，你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张超实话实说：“就那次在宾馆里她说有事情要和我说，然后听到门响就把我扑到床上了，我把她推开的时候你已经走了，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我那不是气疯了吗？”肖瑜理不直气也壮，“换位思考一下，你看到我在宾馆里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你难道不会气到原地爆炸吗？”
“……我要杀了他。”张超想象了一下眼圈都泛红了。
“所以说还不快感谢我的不杀之恩？”肖瑜扔掉了抱枕，突然发现话题被带偏了，“不对！所以说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手？她真的不是喜欢你吗？”
“我猜……可能是报复吧。当时是我把她老公抓走的。”
“也有可能。”肖瑜思考了一下，还是弄不懂那个女人究竟怎么想的，“所以她今天来找你是……不对，她是来找我的吧。”
“对，她看上了你的身体。”
肖瑜打了个哆嗦。这种形容真的让人感到不太美妙。
“没关系了，十二点已经过了，不会再有鬼找你麻烦了。”张超抱着她安慰道。
肖瑜在他怀里呆了很久平复自己的心情，“张超，我们真的不能再见了吗？哪怕，哪怕每年就只能端午节见一面也好……”
张超还是没有说话。
“好吧。”反正以后她偷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