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第一天。
“曼曼，今天上午是语文和英语各一个半小时，语文是八点线上授课九点半结束，你的英语课十点开始十一点半结束，你注意听门铃，下午是那两个大学生一起过来讲课。”叶母正在收拾自己大清早买了给叶曼送过来的瓜果蔬菜，“本来下午的两个人是让她们分开来的，教化学的小姑娘都同意了，教生物的小姑娘怎么说都不愿意，一个二十岁的人了，这也不敢那也不敢，我都说了不会太晚，天有点黑了也可以送她回家，反正就是不行。希望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吧。你们下午就在餐桌上补习，空间大。哦，对了，她们会自带电脑，你接好排插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昨天试课的时候挺好的。”叶曼打开叶母买的水果，“妈妈，你买了一箱车厘子啊，要不要洗一些给你带去店里吃啊？”
“不用，我车里还有几箱呢，我到时候一个店里放一箱就行了。”叶母站在玄关换鞋的地方，“要不要我下午早点回来陪你？”
“不用不用，就补课而已啦，怎么就需要家长陪着啦。”叶曼喂了一颗车厘子给叶母，妈妈，今天放假第一天，店里应该会有点忙，你快去吧。”
叶母看了眼时间，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匆匆忙忙的走了。
上午的课程很顺利，语文老师认可了叶曼的课外阅读量，英语老师还推荐了目前适合叶曼的口语练习软件。
叶母最担心会出幺蛾子的下午真的出了幺蛾子。
下午的补习是一点半开始，直到一点四十，叶曼还没见到人，就连信息都没发一条。
叶曼直接发了条信息给施佳。
“我是叶曼，补习时间是一点半，你们迟到了，请问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吗？”叶曼有点担心。
发完短信没几分钟，可视门铃就响了。
“叶小姐，这里是门卫，有两个女生说是你的家教老师，叫施佳和高婷。”
“是的，你带她们过来，刷一下正电梯的卡。”
叶曼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来，不是突发意外就好。
叶曼打开门，找了两双不同颜色的一次性拖鞋在门口摆放整齐。
电梯门打开，施佳的脚步有些匆忙，脸颊上的红晕甚至还没有完全褪下，而高婷，看不到任何着急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绕道去找了高婷，所以来迟了。”施佳有些不好意思，前一天签合同还保证不会耽误时间，第一天上岗就迟到了。
“绕道？”叶曼很疑惑，“你们不住一个方向吗？我听我妈说，高婷姐姐一定要和你一起来，还以为你们住的很近。”
“我……直接过来会近一点。”施佳脸色有点难看。
“我都说了，我不敢自己一个人，让她带着我一起很正常啊。”高婷表现得理所当然，“我没来过这边，我一个女生，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啊。再说了，我没迟到，我的课在四点。”
叶曼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施佳也很生气。
“可是你耽误我了，我催了你几次，你还是磨磨唧唧的。”施佳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而且，我明明跟你说好了时间，但是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居然刚开始吃饭。”
“才迟了十分钟而已，又不耽误你上够两小时。”高婷往屋里走，甚至不打算换鞋。
叶曼拦住她，面无表情地说：“请你换鞋，一次性拖鞋就在门口，你看不见吗？怎么不穿自己的鞋进屋，是打算补完课还打扫卫生吗？”
“一次性拖鞋啊。”
“全屋地暖，冻不到你的脚。”
好不容易在餐厅开始补习化学课。
当叶曼正沉浸在化学课本里时，施佳却用手肘轻轻地捯了一下叶曼，并用眼神示意叶曼看客厅那边。
叶曼真的没想到，居然有人第一次到雇主家里跟在自己家一样，脚搁在茶几上，毫不见外的享受零食水果和饮料，甚至还对着客厅拍来拍去。
“施佳姐姐，你跟她真的是朋友吗？”叶曼气的心口疼，前两天新定制的地毯，昨天晚上才取回来，刚铺上才过了一个晚上。，“我真的好奇，你人挺好的，怎么有这样的朋友？”
“她是我室友，平时没见她这样。我想推荐的，其实是另一个朋友，但她家里有事赶不上面试。高婷知道后说想来，我看她家教也做了挺多，就带上了。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施佳的话让叶曼有点无语，这也是个头脑不清楚的。
“请你不要把脚放在我一万块的茶几上，你是来做家教的，不是来享受的。
你拍的照片请删掉，未经我允许，私自偷拍我家，好像侵犯我的隐私了吧？别否认，我家有监控。
还有请你把掉在地毯和沙发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地毯是我昨天新买的，有点贵，收据还在。但凡你有一点没清理干净，请赔钱。”
叶曼把高婷随手丢在沙发上的零食袋扔在高婷身上，“我以为读到大学的人，至少知道什么叫礼数，现在看来，你不知道。
请你把垃圾清理干净，然后离开。”
“凭什么，我昨天签了三天的试课合同。”高婷把身上的垃圾袋全都扫到地毯上。
叶曼调出昨晚曹爸爸发给她的几份合同，“合同上也没有写你可以把我家当成你自己家一样乱来吧。今天才第一天，你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请问第二天你打算做什么？”
“今天的试课费用等你收拾干净，并且我检查没有异味后，我会折半给你，哪怕你没有上课，路费我按五十算绝对足够。现在请你把我的客厅恢复原样。介于你说的不敢自己一个人走，施佳姐的课还有一个小时，希望这一个小时，你能收拾干净后，让施佳姐带着你离开。”
叶曼也没有听课的心思了，只是看着施佳出神。
“曼曼，对不起啊。”施佳合上电脑，“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把我和她一起换掉，我不介意的。”
“我不会毁约的，一年半就是一年半，但是希望你能严格按照合约进行，也不要给别人透露任何和我家有关的事情，我不喜欢。如果出现你不方便来我家线下授课的情况，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按照安排线上授课。”叶曼看着施佳，“过年期间也要上课，这些我都让我爸加在了合约里，你知道吧？”
“嗯嗯，我都一条一条的看的。”施佳点点头。
“那就好。当然了，过年期间的补课费是三倍，也是写在了合约里的。”叶曼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让曹爸爸重新找生物老师了。
叶曼盯着高婷把沙发收拾干净，把茶几用水擦一遍后又被叶曼要求用消毒液喷了一遍。
高婷对于地毯真的束手无策，地毯是小绒毛的，有些小渣子根本抖不出来。
“一张地毯能有多贵，我卖了，你拿票给我，我按票和支付凭证给钱。”高婷冷着脸。
“你确定吗，我觉得你看到价格会后悔的。”叶曼特意找的私人图案定制，价格过一千。
“五百封顶了。”高婷不以为意。
“你可以搜一搜，网上应该找不到一样，地毯上的图案是我按自己喜欢的颜色和风格订制的，图片是定制店铺的设计师画的，颜色是特调的。地毯背面的四个角落都有定制的的店铺名，你搜过再来说不贵，我全屋的地毯都是一个系列的，所有的图案可以拼接成一幅完整的画。这一张地毯你弄脏了买走了，我要重新订一张一模一样的，又要浪费两天，而且还不能保证颜色一模一样。你说怎么办呢？”叶曼的手里转着笔。
“谁让你把这么贵的地毯铺在客厅里了。”高婷脸都吓白了一点，“你不铺就不会有这档子事儿。”
“啧，真是够强词夺理的，你怎么不说你到别人家为所欲为呢，你要是收敛一～些～，不就不用赔钱了。
本来我想着原价基础上少一点，再加上你今天折半的试课费，你也就出六七百，少吃两顿火锅就行了。现在还是按原价来吧。”叶曼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票据，抽出第一张伸到高婷面前，“你自己看看，客厅毯是两米乘三米的，定制原价一千一，赔吧。”
高婷看着大大的一千一，眼前一黑。
当初，高婷让施佳带她去应聘，还装乖巧模样，就是看中了一个科目一个小时一百五的补课费，单科成绩上升还会有奖金，逢年过节就补课费翻倍。
高婷找朋友借了点钱，把一千一转给叶曼。
叶曼把折半的试课费加上路费转了两百给高婷，看她收了钱，叶曼当着高婷的面删了她的联系方式，还看着高婷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删掉，把偷拍的家里的图片视频都删掉，还看了手机的云端，确认没有了，才放她走。
叶曼很爽快的把地毯撤下，还免费赠送了高婷一根麻绳。
“你的合约已经结束，费用已经结清。希望以后不要再看到你了。”叶曼把两人送进电梯，看着高婷气的扭曲的脸，心里一阵痛快。
“曼曼，今天上午是语文和英语各一个半小时，语文是八点线上授课九点半结束，你的英语课十点开始十一点半结束，你注意听门铃，下午是那两个大学生一起过来讲课。”叶母正在收拾自己大清早买了给叶曼送过来的瓜果蔬菜，“本来下午的两个人是让她们分开来的，教化学的小姑娘都同意了，教生物的小姑娘怎么说都不愿意，一个二十岁的人了，这也不敢那也不敢，我都说了不会太晚，天有点黑了也可以送她回家，反正就是不行。希望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吧。你们下午就在餐桌上补习，空间大。哦，对了，她们会自带电脑，你接好排插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昨天试课的时候挺好的。”叶曼打开叶母买的水果，“妈妈，你买了一箱车厘子啊，要不要洗一些给你带去店里吃啊？”
“不用，我车里还有几箱呢，我到时候一个店里放一箱就行了。”叶母站在玄关换鞋的地方，“要不要我下午早点回来陪你？”
“不用不用，就补课而已啦，怎么就需要家长陪着啦。”叶曼喂了一颗车厘子给叶母，妈妈，今天放假第一天，店里应该会有点忙，你快去吧。”
叶母看了眼时间，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匆匆忙忙的走了。
上午的课程很顺利，语文老师认可了叶曼的课外阅读量，英语老师还推荐了目前适合叶曼的口语练习软件。
叶母最担心会出幺蛾子的下午真的出了幺蛾子。
下午的补习是一点半开始，直到一点四十，叶曼还没见到人，就连信息都没发一条。
叶曼直接发了条信息给施佳。
“我是叶曼，补习时间是一点半，你们迟到了，请问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吗？”叶曼有点担心。
发完短信没几分钟，可视门铃就响了。
“叶小姐，这里是门卫，有两个女生说是你的家教老师，叫施佳和高婷。”
“是的，你带她们过来，刷一下正电梯的卡。”
叶曼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下来，不是突发意外就好。
叶曼打开门，找了两双不同颜色的一次性拖鞋在门口摆放整齐。
电梯门打开，施佳的脚步有些匆忙，脸颊上的红晕甚至还没有完全褪下，而高婷，看不到任何着急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绕道去找了高婷，所以来迟了。”施佳有些不好意思，前一天签合同还保证不会耽误时间，第一天上岗就迟到了。
“绕道？”叶曼很疑惑，“你们不住一个方向吗？我听我妈说，高婷姐姐一定要和你一起来，还以为你们住的很近。”
“我……直接过来会近一点。”施佳脸色有点难看。
“我都说了，我不敢自己一个人，让她带着我一起很正常啊。”高婷表现得理所当然，“我没来过这边，我一个女生，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啊。再说了，我没迟到，我的课在四点。”
叶曼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施佳也很生气。
“可是你耽误我了，我催了你几次，你还是磨磨唧唧的。”施佳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而且，我明明跟你说好了时间，但是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居然刚开始吃饭。”
“才迟了十分钟而已，又不耽误你上够两小时。”高婷往屋里走，甚至不打算换鞋。
叶曼拦住她，面无表情地说：“请你换鞋，一次性拖鞋就在门口，你看不见吗？怎么不穿自己的鞋进屋，是打算补完课还打扫卫生吗？”
“一次性拖鞋啊。”
“全屋地暖，冻不到你的脚。”
好不容易在餐厅开始补习化学课。
当叶曼正沉浸在化学课本里时，施佳却用手肘轻轻地捯了一下叶曼，并用眼神示意叶曼看客厅那边。
叶曼真的没想到，居然有人第一次到雇主家里跟在自己家一样，脚搁在茶几上，毫不见外的享受零食水果和饮料，甚至还对着客厅拍来拍去。
“施佳姐姐，你跟她真的是朋友吗？”叶曼气的心口疼，前两天新定制的地毯，昨天晚上才取回来，刚铺上才过了一个晚上。，“我真的好奇，你人挺好的，怎么有这样的朋友？”
“她是我室友，平时没见她这样。我想推荐的，其实是另一个朋友，但她家里有事赶不上面试。高婷知道后说想来，我看她家教也做了挺多，就带上了。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施佳的话让叶曼有点无语，这也是个头脑不清楚的。
“请你不要把脚放在我一万块的茶几上，你是来做家教的，不是来享受的。
你拍的照片请删掉，未经我允许，私自偷拍我家，好像侵犯我的隐私了吧？别否认，我家有监控。
还有请你把掉在地毯和沙发上的垃圾清理干净，地毯是我昨天新买的，有点贵，收据还在。但凡你有一点没清理干净，请赔钱。”
叶曼把高婷随手丢在沙发上的零食袋扔在高婷身上，“我以为读到大学的人，至少知道什么叫礼数，现在看来，你不知道。
请你把垃圾清理干净，然后离开。”
“凭什么，我昨天签了三天的试课合同。”高婷把身上的垃圾袋全都扫到地毯上。
叶曼调出昨晚曹爸爸发给她的几份合同，“合同上也没有写你可以把我家当成你自己家一样乱来吧。今天才第一天，你就不把自己当外人，请问第二天你打算做什么？”
“今天的试课费用等你收拾干净，并且我检查没有异味后，我会折半给你，哪怕你没有上课，路费我按五十算绝对足够。现在请你把我的客厅恢复原样。介于你说的不敢自己一个人走，施佳姐的课还有一个小时，希望这一个小时，你能收拾干净后，让施佳姐带着你离开。”
叶曼也没有听课的心思了，只是看着施佳出神。
“曼曼，对不起啊。”施佳合上电脑，“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把我和她一起换掉，我不介意的。”
“我不会毁约的，一年半就是一年半，但是希望你能严格按照合约进行，也不要给别人透露任何和我家有关的事情，我不喜欢。如果出现你不方便来我家线下授课的情况，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然后按照安排线上授课。”叶曼看着施佳，“过年期间也要上课，这些我都让我爸加在了合约里，你知道吧？”
“嗯嗯，我都一条一条的看的。”施佳点点头。
“那就好。当然了，过年期间的补课费是三倍，也是写在了合约里的。”叶曼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让曹爸爸重新找生物老师了。
叶曼盯着高婷把沙发收拾干净，把茶几用水擦一遍后又被叶曼要求用消毒液喷了一遍。
高婷对于地毯真的束手无策，地毯是小绒毛的，有些小渣子根本抖不出来。
“一张地毯能有多贵，我卖了，你拿票给我，我按票和支付凭证给钱。”高婷冷着脸。
“你确定吗，我觉得你看到价格会后悔的。”叶曼特意找的私人图案定制，价格过一千。
“五百封顶了。”高婷不以为意。
“你可以搜一搜，网上应该找不到一样，地毯上的图案是我按自己喜欢的颜色和风格订制的，图片是定制店铺的设计师画的，颜色是特调的。地毯背面的四个角落都有定制的的店铺名，你搜过再来说不贵，我全屋的地毯都是一个系列的，所有的图案可以拼接成一幅完整的画。这一张地毯你弄脏了买走了，我要重新订一张一模一样的，又要浪费两天，而且还不能保证颜色一模一样。你说怎么办呢？”叶曼的手里转着笔。
“谁让你把这么贵的地毯铺在客厅里了。”高婷脸都吓白了一点，“你不铺就不会有这档子事儿。”
“啧，真是够强词夺理的，你怎么不说你到别人家为所欲为呢，你要是收敛一～些～，不就不用赔钱了。
本来我想着原价基础上少一点，再加上你今天折半的试课费，你也就出六七百，少吃两顿火锅就行了。现在还是按原价来吧。”叶曼从玄关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票据，抽出第一张伸到高婷面前，“你自己看看，客厅毯是两米乘三米的，定制原价一千一，赔吧。”
高婷看着大大的一千一，眼前一黑。
当初，高婷让施佳带她去应聘，还装乖巧模样，就是看中了一个科目一个小时一百五的补课费，单科成绩上升还会有奖金，逢年过节就补课费翻倍。
高婷找朋友借了点钱，把一千一转给叶曼。
叶曼把折半的试课费加上路费转了两百给高婷，看她收了钱，叶曼当着高婷的面删了她的联系方式，还看着高婷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删掉，把偷拍的家里的图片视频都删掉，还看了手机的云端，确认没有了，才放她走。
叶曼很爽快的把地毯撤下，还免费赠送了高婷一根麻绳。
“你的合约已经结束，费用已经结清。希望以后不要再看到你了。”叶曼把两人送进电梯，看着高婷气的扭曲的脸，心里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