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只需要尊崇内心。”
乔堇举起手刹住话头，“毕竟你才是你，我说的都不算话呢。”
望着这个人笑眯眯的双眸，纪黎楞然片刻。
这些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自己决定，我先去逛了~”
说完，乔堇闪身消失在原地。
她往寺庙深处，才发觉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后院。
院中心的参天大树缠绕红丝带，一根根随风飘荡，挂在上面的红板还记录着愿望。
乔堇上前，在枝叶间看着红板上写下的不同愿景。
“看样子是姻缘树啊。”小欧扒着乔堇，也好奇看。
扫视一圈下来无非就是求子求姻缘，大多跟爱情相关。
“不是哦。”
乔堇却突然道，目光盯着一处——
【希望爸爸妈妈能开心，然后对妹妹好一些。】
“还是你眼尖，”小欧这下也看清这块红板，“不过这里好像就这个不一样诶。”
红板上的字歪歪扭扭，分明不想成年人的字迹。
小欧猜测道：“应该是个很懂事的小朋友？”
“谁知道呢。”乔堇耸耸肩，并不太在意这句话。
刚准备动身再转转，身后传来声音。
“这个不太灵。”
回过头发现纪黎已经跟过来，看着前方这棵树突然冒出这句话。
乔堇看她几秒，忽然一笑：“你求过？”
“……反正你刚才说得对，这种只是求个心安而已。”
纪黎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乔堇自然没忽略她的微表情。
“对了，剩下的时间你还有安排吗？”这下纪黎直接换了一个话题，“手语的事……”
结果乔堇随意嗯几声：“安啦，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纪黎抿唇：“我主要想早点能跟爷爷交流。”
“不过你们两个应该没有血缘关系吧。”
乔堇望着她的侧脸，用的肯定句。
纪黎顿住，见乔堇猜到了也没有隐瞒：“我和爷爷是在末世之后认识的。”
“当时爷爷出海回来晚了，城镇就只剩了我一个人。”
“其他人……”纪黎话说一半，“总之为了逃命，我和爷爷就搬到了白塔。”
其中似乎隐瞒了许多事情，纪黎只告诉乔堇最后这个结果。
接触到乔堇若有所思的眼神，纪黎只好继续道：“反正其他人也不会有事的，他们都已经被疏散了。”
这里从头到尾，剩下的只有两个人。
小欧依旧趴在乔堇肩头，听着纪黎的话忍不住道：“感觉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诶。”
但纪黎似乎不想多说，乔堇正巧没有这个时候听故事的兴趣。
“所以我今天剩下的时间都有空。”纪黎在意料之中转移了话题，暗示意味明显。
于是乔堇配合着应声：“可以，等回去吃完饭。”
两人并肩回到白塔，老人的烤鱼已经接近收尾工作。
见她们回来的身影，他兴奋招招手。
有了乔堇给的调味料，变异鱼还不算难吃。
纪黎耐不住，边吃边看向乔堇：“一会儿我们去哪里？”
乔堇刚将一块鱼肉送进嘴，朝房车那边抬抬下巴以作回答。
纪黎觉得不太可能道：“去你那里？”
“不然呢？”乔堇咽下鱼肉，莫名看纪黎一眼。
原本以为按乔堇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上车的。
但看乔堇的表情似乎早就决定好，纪黎也应声：“那好。”
饭后老人收拾着残局，又开始为下午的出海做准备。
纪黎帮着老人传递出海工具：“您小心。”
目送老人离开，纪黎转身来到房车门前轻敲。
虽然之前也想象过乔堇会把车装修成什么样，但真正看到却还是感到惊讶。
从外面看上去这辆房车并不大，没想到里面基本上什么都有。
粉嫩梦幻的装潢的确很适合乔堇，所有的东西干净整齐摆放得井然有序。
纪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站在门口一时没有动作。
乔堇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撇眼看见纪黎人还没动。
“进来坐。”
冲纪黎微微颔首，乔堇似乎并没有那么多讲究，“不用换鞋，这里也没有额外的拖鞋。”
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又看看放车内淡粉色的毛地毯，纪黎多少还是犹豫。
感到全身上下都与车内格格不入，她身侧的手悄然紧握。
乔堇见她终于肯上车，将手里的书扔给她：“喏。”
纪黎眼疾手快接住，低头一看——
《手语入门指南（基础版）》
“你自己先看。”
乔堇简单交代一句，自己便转身来到床边，“我先睡半个小时，等我起来后不懂的再问我。”
看着纪黎僵直完全不敢靠在沙发上的身影，小欧都摇摇头道：“乔乔，你也太消极怠工了吧。”
“天大地大，吃饭和睡觉最大。”
乔堇撇嘴往床上滚一圈，将自己层层包裹，“定30分钟闹钟，我准时起床。”
“尊的假的？”小欧对此持怀疑态度，但还是照做。
不过事实证明，乔堇还真就闹钟一响便睁开眼。
纪黎看着她的身影马上起身。
刚起床乔堇没什么力气冲纪黎点头，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懒洋洋问：“有什么不懂的？”
“暂时没有。”纪黎摇着头。
乔堇微微挑眉：“那这个是什么意思？”
说罢她两手向上煽动，双手食指中指弯曲相对，最终指向纪黎。
第一时间纪黎没有反应过来，好几秒后才不确定开口：“很高兴认识你？”
“孺子可教也~”
乔堇上前微踮起脚拍拍纪黎的肩膀，似乎很满意眼前人的自学成果。
拿着咖啡杯来到沙发，乔堇坐下再次有了动作。
纪黎专注盯着乔堇的双手，很快有了答案。
不得不说纪黎的学习效率还蛮高，半个多小时记了不少基础动作。
除了最后乔堇考了一个难点的句子，其余纪黎都回答正确。
“从没答上来的那里继续看。”
纪黎还站在乔堇身旁，放眼望去竟然有种好学生的模样。
“坐着看。”乔堇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对于教学难得认真起来。
“手语不仅仅是看书学动作，更多是察言观色，不同情况懂得变通。”
纪黎最终慢吞吞在沙发的边缘坐下，似懂非懂应一声。
“那我先是看完这一本书？”
“嗯，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纪黎听后欲言又止，好像有其他的担忧。
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纪黎强制将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书页上，原本冰冷的文字仿佛有了活力。
看了会儿眼睛有些干，纪黎眨眨眼。
抬眸就看见乔堇坐在对面撑着头，正百无聊赖捏着怀里的狐狸耳朵。
之前都从未好好观察过眼前这个女孩，这样一看纪黎才发觉乔堇那种几乎与生俱来的淡然与松弛。
她似乎对什么都有些好奇，但却又不在乎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
“我脸上可没有字。”
乔堇没抬头，只是将小欧扔回空间。
纪黎见被发现有一丝尴尬，准备埋头继续读书。
谁知乔堇又出声：“累了就休息，明天继续。”
依照纪黎现在的进度，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会个大概，乔堇完全没必要操心。
天色将晚，两人便下车透透气。
纪黎站在白塔边盯着海面还没有出现的小船，眉头微皱。
按照往常老人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乔堇站在身旁，也望着远方。
纪黎察觉到乔堇的视线，以为她也在找老人的小船便问道：“你看到船了吗？”
谁料乔堇像是晃过神一样：“嗯？”
纪黎：……原来是在发呆。
轻轻叹口气，纪黎只好摇了摇头：“没事。”
重新将眼神投到海面，纪黎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平安无事。
好在白色的船只在海上极为显眼，当看到熟悉的小船驶向白塔，纪黎终于放下心。
今天老人返航的时间比平常晚，但渔网里困住好几条变异鱼，收获不错。
帮着老人提起渔网，纪黎难免担忧：“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老人却是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今天走远了一些，本来以为深海里面会有干净的海域。）
纪黎看着老人的手势，拼拼凑凑也没理解全部意思。
“他去找干净的海域了。”乔堇简单翻译。
“干净的海域？”
纪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毕竟按时间算，海洋的污染甚至比丧尸病毒还要早。
老人支支吾吾回答，手势最终指向乔堇：（看来还是只有你们那边的水干净些。）
乔堇知道老人这是相信了自己之前说的话，只是顺着老人的话点头。
纪黎猜到乔堇应该跟老人说了些什么，不免关心：“但下一次尽量早点回来吧。”
早在末世之前，人类朝大海排放的污水和垃圾就已经影响了大片海域。
时间一长，全球的水域不太可能不受影响。
干净的海域，现在基本上不会存在了。
纪黎暗暗在心里想着，最终却也只是冲老人笑笑：“主要是您平时已经很辛苦了，我也担心。”
说着纪黎像是想起什么，右手握拳拍拍左胸，最终指向老人。
（辛苦了，谢谢您。）
老人微顿，随即很是激动。
“呃嗯嗯！”
他马上摆摆手，示意纪黎不用跟自己客气。
随即乔堇接受到老人的视线，后者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她弯起眼。
从老人的眼中读懂他的意思，乔堇勾起唇，算是接受了这个无声的感谢。
原本还陌生的氛围渐渐融化，仅仅是因为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这下直到深夜，乔堇在被窝迷迷糊糊翻身。
窗帘无意掀开，一抹火光晃了晃眼。
下意识皱眉，眼睛微微睁开，乔堇透过小窗看到外面的身影。
乔堇举起手刹住话头，“毕竟你才是你，我说的都不算话呢。”
望着这个人笑眯眯的双眸，纪黎楞然片刻。
这些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自己决定，我先去逛了~”
说完，乔堇闪身消失在原地。
她往寺庙深处，才发觉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后院。
院中心的参天大树缠绕红丝带，一根根随风飘荡，挂在上面的红板还记录着愿望。
乔堇上前，在枝叶间看着红板上写下的不同愿景。
“看样子是姻缘树啊。”小欧扒着乔堇，也好奇看。
扫视一圈下来无非就是求子求姻缘，大多跟爱情相关。
“不是哦。”
乔堇却突然道，目光盯着一处——
【希望爸爸妈妈能开心，然后对妹妹好一些。】
“还是你眼尖，”小欧这下也看清这块红板，“不过这里好像就这个不一样诶。”
红板上的字歪歪扭扭，分明不想成年人的字迹。
小欧猜测道：“应该是个很懂事的小朋友？”
“谁知道呢。”乔堇耸耸肩，并不太在意这句话。
刚准备动身再转转，身后传来声音。
“这个不太灵。”
回过头发现纪黎已经跟过来，看着前方这棵树突然冒出这句话。
乔堇看她几秒，忽然一笑：“你求过？”
“……反正你刚才说得对，这种只是求个心安而已。”
纪黎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乔堇自然没忽略她的微表情。
“对了，剩下的时间你还有安排吗？”这下纪黎直接换了一个话题，“手语的事……”
结果乔堇随意嗯几声：“安啦，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纪黎抿唇：“我主要想早点能跟爷爷交流。”
“不过你们两个应该没有血缘关系吧。”
乔堇望着她的侧脸，用的肯定句。
纪黎顿住，见乔堇猜到了也没有隐瞒：“我和爷爷是在末世之后认识的。”
“当时爷爷出海回来晚了，城镇就只剩了我一个人。”
“其他人……”纪黎话说一半，“总之为了逃命，我和爷爷就搬到了白塔。”
其中似乎隐瞒了许多事情，纪黎只告诉乔堇最后这个结果。
接触到乔堇若有所思的眼神，纪黎只好继续道：“反正其他人也不会有事的，他们都已经被疏散了。”
这里从头到尾，剩下的只有两个人。
小欧依旧趴在乔堇肩头，听着纪黎的话忍不住道：“感觉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诶。”
但纪黎似乎不想多说，乔堇正巧没有这个时候听故事的兴趣。
“所以我今天剩下的时间都有空。”纪黎在意料之中转移了话题，暗示意味明显。
于是乔堇配合着应声：“可以，等回去吃完饭。”
两人并肩回到白塔，老人的烤鱼已经接近收尾工作。
见她们回来的身影，他兴奋招招手。
有了乔堇给的调味料，变异鱼还不算难吃。
纪黎耐不住，边吃边看向乔堇：“一会儿我们去哪里？”
乔堇刚将一块鱼肉送进嘴，朝房车那边抬抬下巴以作回答。
纪黎觉得不太可能道：“去你那里？”
“不然呢？”乔堇咽下鱼肉，莫名看纪黎一眼。
原本以为按乔堇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上车的。
但看乔堇的表情似乎早就决定好，纪黎也应声：“那好。”
饭后老人收拾着残局，又开始为下午的出海做准备。
纪黎帮着老人传递出海工具：“您小心。”
目送老人离开，纪黎转身来到房车门前轻敲。
虽然之前也想象过乔堇会把车装修成什么样，但真正看到却还是感到惊讶。
从外面看上去这辆房车并不大，没想到里面基本上什么都有。
粉嫩梦幻的装潢的确很适合乔堇，所有的东西干净整齐摆放得井然有序。
纪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站在门口一时没有动作。
乔堇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撇眼看见纪黎人还没动。
“进来坐。”
冲纪黎微微颔首，乔堇似乎并没有那么多讲究，“不用换鞋，这里也没有额外的拖鞋。”
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又看看放车内淡粉色的毛地毯，纪黎多少还是犹豫。
感到全身上下都与车内格格不入，她身侧的手悄然紧握。
乔堇见她终于肯上车，将手里的书扔给她：“喏。”
纪黎眼疾手快接住，低头一看——
《手语入门指南（基础版）》
“你自己先看。”
乔堇简单交代一句，自己便转身来到床边，“我先睡半个小时，等我起来后不懂的再问我。”
看着纪黎僵直完全不敢靠在沙发上的身影，小欧都摇摇头道：“乔乔，你也太消极怠工了吧。”
“天大地大，吃饭和睡觉最大。”
乔堇撇嘴往床上滚一圈，将自己层层包裹，“定30分钟闹钟，我准时起床。”
“尊的假的？”小欧对此持怀疑态度，但还是照做。
不过事实证明，乔堇还真就闹钟一响便睁开眼。
纪黎看着她的身影马上起身。
刚起床乔堇没什么力气冲纪黎点头，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懒洋洋问：“有什么不懂的？”
“暂时没有。”纪黎摇着头。
乔堇微微挑眉：“那这个是什么意思？”
说罢她两手向上煽动，双手食指中指弯曲相对，最终指向纪黎。
第一时间纪黎没有反应过来，好几秒后才不确定开口：“很高兴认识你？”
“孺子可教也~”
乔堇上前微踮起脚拍拍纪黎的肩膀，似乎很满意眼前人的自学成果。
拿着咖啡杯来到沙发，乔堇坐下再次有了动作。
纪黎专注盯着乔堇的双手，很快有了答案。
不得不说纪黎的学习效率还蛮高，半个多小时记了不少基础动作。
除了最后乔堇考了一个难点的句子，其余纪黎都回答正确。
“从没答上来的那里继续看。”
纪黎还站在乔堇身旁，放眼望去竟然有种好学生的模样。
“坐着看。”乔堇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对于教学难得认真起来。
“手语不仅仅是看书学动作，更多是察言观色，不同情况懂得变通。”
纪黎最终慢吞吞在沙发的边缘坐下，似懂非懂应一声。
“那我先是看完这一本书？”
“嗯，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纪黎听后欲言又止，好像有其他的担忧。
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纪黎强制将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书页上，原本冰冷的文字仿佛有了活力。
看了会儿眼睛有些干，纪黎眨眨眼。
抬眸就看见乔堇坐在对面撑着头，正百无聊赖捏着怀里的狐狸耳朵。
之前都从未好好观察过眼前这个女孩，这样一看纪黎才发觉乔堇那种几乎与生俱来的淡然与松弛。
她似乎对什么都有些好奇，但却又不在乎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
“我脸上可没有字。”
乔堇没抬头，只是将小欧扔回空间。
纪黎见被发现有一丝尴尬，准备埋头继续读书。
谁知乔堇又出声：“累了就休息，明天继续。”
依照纪黎现在的进度，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会个大概，乔堇完全没必要操心。
天色将晚，两人便下车透透气。
纪黎站在白塔边盯着海面还没有出现的小船，眉头微皱。
按照往常老人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乔堇站在身旁，也望着远方。
纪黎察觉到乔堇的视线，以为她也在找老人的小船便问道：“你看到船了吗？”
谁料乔堇像是晃过神一样：“嗯？”
纪黎：……原来是在发呆。
轻轻叹口气，纪黎只好摇了摇头：“没事。”
重新将眼神投到海面，纪黎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平安无事。
好在白色的船只在海上极为显眼，当看到熟悉的小船驶向白塔，纪黎终于放下心。
今天老人返航的时间比平常晚，但渔网里困住好几条变异鱼，收获不错。
帮着老人提起渔网，纪黎难免担忧：“回来没出什么事吧？”
老人却是摇摇头，手上动作不停：（今天走远了一些，本来以为深海里面会有干净的海域。）
纪黎看着老人的手势，拼拼凑凑也没理解全部意思。
“他去找干净的海域了。”乔堇简单翻译。
“干净的海域？”
纪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毕竟按时间算，海洋的污染甚至比丧尸病毒还要早。
老人支支吾吾回答，手势最终指向乔堇：（看来还是只有你们那边的水干净些。）
乔堇知道老人这是相信了自己之前说的话，只是顺着老人的话点头。
纪黎猜到乔堇应该跟老人说了些什么，不免关心：“但下一次尽量早点回来吧。”
早在末世之前，人类朝大海排放的污水和垃圾就已经影响了大片海域。
时间一长，全球的水域不太可能不受影响。
干净的海域，现在基本上不会存在了。
纪黎暗暗在心里想着，最终却也只是冲老人笑笑：“主要是您平时已经很辛苦了，我也担心。”
说着纪黎像是想起什么，右手握拳拍拍左胸，最终指向老人。
（辛苦了，谢谢您。）
老人微顿，随即很是激动。
“呃嗯嗯！”
他马上摆摆手，示意纪黎不用跟自己客气。
随即乔堇接受到老人的视线，后者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她弯起眼。
从老人的眼中读懂他的意思，乔堇勾起唇，算是接受了这个无声的感谢。
原本还陌生的氛围渐渐融化，仅仅是因为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这下直到深夜，乔堇在被窝迷迷糊糊翻身。
窗帘无意掀开，一抹火光晃了晃眼。
下意识皱眉，眼睛微微睁开，乔堇透过小窗看到外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