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何聿紫眸微微眯起。
“以后会知道的。”
只留下这一句话，何聿带着浅淡笑意收回目光。
乔堇却也毫不在意，似乎也不是想迫切听到答案。
民宿外的丧尸漫无目的摇晃身体，不知自己去向何处。
察觉到她的无聊，何聿偏眸。
就听到他出声：“出去玩？”
乔堇这下侧过头：“去哪儿？”
他轻笑：“跟我来。”
说着何聿已经迈开腿，迷雾中的丧尸自觉让出条道，仿佛打开一个迷宫的出口。
他就在那里停住转身等待，还耐心提醒：“带上口罩。”
这点自然不用他说，乔堇拿出一个白色口罩就戴上，顺便扔一个给他。
何聿伸手稳稳接住，看着手里的口罩微微挑眉，但最终没说什么，像乔堇一样戴好。
腐臭的气息尽管带着口罩也都能闻到，仿佛连带着雾气也沾染上腐烂。
好在男人走在前面，完胜的身高遮挡了几乎全部的雾气，身后反而形成一片小型真空期。
乔堇就慢悠悠跟上，直到前方的人停下脚步，她从他身后弹出一个脑袋。
抬头只看到三个大字隐隐藏在大雾当中。
“游乐园？”
鉴于上次和民宿的人已经去过一趟游乐园，乔堇对此兴趣不高。
“和平时不一样，”何聿从她的表情读出什么，保证似的笑笑，“用脑袋担保。”
勉强相信他，乔堇率先走进。
与其说是游乐园，不如说更像是儿童乐园。
雾气将乐园包裹，刚踏进乔堇便感受到骤然升起的冷气。
原本不抱期待的心却在此时有了些反应，她眨眼眼底一片清明。
旋转木马已经锈迹斑斑，不远处的米老鼠人偶手里拿着褪色的气球，染红的眼睛盯着乔堇慢慢走进。
人偶身上有了裂痕，乔堇停在它面前笑眯眯观察，似是没注意到人偶在雾中一闪而过的血眼。
踮起脚伸手想去拿早已泄气的气球，谁知面前的人偶突然有了动作，对着乔堇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
女孩迅速闪身，光刃瞬间刺穿它的下颚。
僵硬旋转的声音响起，人偶的头缓缓转动，眼睛始终黏在乔堇身上。
“看什么看。”乔堇面无表情收回光刃，直戳戳又捅向人偶的眼睛。
原本死寂的乐园在此时有了动作，地面开始晃动，周围泛起黑雾将她整个人笼罩。
何聿早已不见身影，乔堇掀了掀眼皮，露出一个少有的笑容。
-
此时的民宿过于安静，萧翊航看着门口：“小老板又出去了？”
本以为她只是出去看看迷雾，没想到这么久还没回来，明明天都暗了。
唐遥坐在沙发上和曲祈看iPad：“可能吧，乔老板的心思我们别猜了。”
话音落下，民宿大门被推开。
几人朝门口看去，无一不是对上那双紫色眼眸。
萧翊航起身，他其实不记得何聿有没有出民宿：“大佬，你回来了啊。”
何聿只是轻轻点头，尽管带笑却淡然疏离。
“小老板跟你在一起吗，你们有没有碰面？”直觉告诉萧翊航说不定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谁知何聿略带歪头：“她啊……”
话还没说完，风声裹挟着熟悉的气息冲破民宿的屏障。
轰然的响声惹得所有人一愣，回过神就发现何聿已经瞬时被砸向墙壁。
“咳、咳！”
喉咙间骤然缩紧，何聿抬眼就撞入一道笑冉冉的视线。
其余人惊呆了，全部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这、这是什么情况？！
萧翊航咽咽口水，朝剩下的人看过去，所有人均是一副别惹事的表情。
乔堇就这样死死钳住眼前人的喉咙，好像下一秒真能把头拧下来。
何聿的脸色因此显得更加苍白，他却不急反笑：“这么着急要我的脑袋？”
“下次要还是这种把戏，自己把脑袋拧下来。”乔堇嘴角依然勾起，说出的话却毛骨悚然。
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游乐园，他也的确做到了。
“这不是看你无聊？”
何聿无奈扬唇举起双手，“那我下次注意，争取让你满意。”
就像是哄小朋友，他略微低头注视她。
谁料女孩却直接松手，没等众人松口气便是噗嗤一声。
光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在大厅无比清晰，乔堇甚至没有任何犹豫。
暗红的血液染红一片地板，触目惊心。
乔堇眼眸还弯着，纯白棉服沾上血液，看着依然天真无邪。
光刃消散，何聿捂住腹部垂眸低沉一笑：“这么狠心啊。”
“自己收拾干净。”
乔堇瞥男人一眼，懒得喷。
“乔、乔老板？”
裴青寂算着饭点下楼，哪里想到就亲眼目睹这一幕。
刚刚收拾了人乔堇看起来心情不错，冲着裴青寂颔首示意：“餐厅二楼。”
“……”
裴青寂还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怎么，要我请你嘛？”乔堇幽幽笑着开口。
裴青寂马上应声：“不用不用！”
惹谁都不想惹到这个人，裴青寂算是见识到了，飞快抬脚进了餐厅。
相比于一楼的中餐，二楼更多是以西餐为主，环境也更加幽静。
裴青寂还没进过餐厅，这下是被全貌震惊住了。
乔堇没过多久便上楼，带着他来到靠里的一张的餐桌。
似乎是早就想好要吃什么，乔堇点了餐自顾自坐下。
“坐。”
裴青寂跟着落座道：“谢谢。”
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裴青寂脑海里还是刚才血腥的一幕。
但看着对面转而无事，还在吃小蛋糕的女孩，她到底是怎么还能吃得下的？
“要说什么趁早说，趁我心情不错。”
乔堇忽而出声，眼里却还是跟前的蛋糕。
裴青寂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缓了缓直言问道：“乔老板，你是多异能者？”
乔堇抬眸：“你觉得呢？”
裴青寂沉默一会儿，那估计就是了。
“实不相瞒，我的异能或许跟乔老板的一个异能有些相像。”
最后一勺蛋糕送入口中，乔堇随意嗯嗯一声：“空间创造是吧？”
这都能知道？
裴青寂感到一丝奇怪，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看来乔老板的异能之一也跟这个有关了。”
但至少确定了眼前人的确有这个能力，裴青寂松口气，“其实这次我一个人来这里，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乔堇盯着他，后者面色认真，不是说谎。
“末世以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裴青寂抿唇，郑重开口道，“去重新创造一个社会。”
乔堇撑着头，摇晃着手里的冰可乐看他：“这是你自己的意思？”
裴青寂微顿：“我其实算是我们基地的代表，仅此而已。”
“所以这就是基地的意思喽？”
“……是。”
事到如今裴青寂知道没办法瞒过乔堇。
见他还算诚实，乔堇满意点点头：“那么现在我问，你的意思呢？”
“我、”裴青寂张了张口，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只是想尽我所能让民众可以安顿下来。”
“那很好啊。”
乔堇甚至还笑着点评一句，“既然你有拯救世界的好心，那就去呗。”
“跟我说做什么？”她摊了摊手。
裴青寂：“……乔老板应该知道，我一个人做不到。”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两个人就能做到？”
裴青寂听到这个漫不经心的语气心里一紧，果不其然马上就听到乔堇的无差别攻击。
“让我猜猜，你是因为担心异能枯竭？”
“真可惜，我还以为你能有多无私，所以来找我是因为自己怕死嘛？”
乔堇笑意盈盈，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伤人。
“乔老板误会了，”而裴青寂却摇头苦笑道，“我自己倒是死了就死了，只是想我死后乔老板能代替我完成工作。”
他对死亡似乎没并有过多的恐惧，该来的总会来的。
但至少死也要死的有点价值，裴青寂便这么想。
空间制造出来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创造一个新秩序社会，显然是不可能靠自己完成的。
氛围安静半响，乔堇的视线短暂停留在裴青寂身上，默不作声移开。
“所以，这是你的意思。”
裴青寂有点不明白，前前后后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乔堇勾起唇：“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下裴青寂确实沉默了。
“乔老板，你可以开个价。”
“这可不是能用晶核来衡量的。”
乔堇直言了当，“再者，我不缺晶核。”
况且，事成之后新的社会也不再需要晶核了——这么亏本的买卖，她不做。
“裴先生理解一下，我是个商人，我也要赚钱。”
乔堇说的理所当然，“你不怕死我可怕死呢。”
“你的异能枯竭就枯竭了，要是我的枯竭了可怎么办？”
“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嘛。”
乔堇起身拍拍裴青寂的肩膀，后者没有吭声。
确实，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乔堇就一定要帮这个忙。
这件事的不确定性太多了，自己没资格逼着她干。
僵硬的气氛在裴青寂的叹息声中被打破。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乔堇边吃着刚送上来薯条，边摆摆手。
裴青寂见状，想了想还是开口：“不过乔老板，丧尸会越来越少的。”
对上乔堇的眼眸，他继续道：“据我所知基地已经建立了丧尸清扫协会，会定期去清查丧尸。”
乔堇：“哦。”
裴青寂：“？”
本以为乔堇会有什么反应，谁知女孩就是简单哦一句。
她不是在意晶核么，这个消息应该对她不利才对。
“说完了吗，没什么事的话我们的谈判到此结束。”
乔堇吃着最后的小吃，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意。
整顿饭也就她还有心情吃东西，裴青寂硬是没怎么吃。
“乔乔，看样子他都要崩溃了。”小欧坐在系统空间啧啧两声。
乔堇歪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丧尸会越来越少不假，但反正假期结束她就走，民宿说不定就清算成积分了。
就算裴青寂说的话是实话，对她又没有实质性影响。
“唔你能这样想最好。”
小欧甩甩尾巴，听到乔堇的话很放心，“我还担心你舍不得民宿呢。”
毕竟一直以来小欧看在眼里，乔堇对这个世界的种种有些太上心了。
“以后会知道的。”
只留下这一句话，何聿带着浅淡笑意收回目光。
乔堇却也毫不在意，似乎也不是想迫切听到答案。
民宿外的丧尸漫无目的摇晃身体，不知自己去向何处。
察觉到她的无聊，何聿偏眸。
就听到他出声：“出去玩？”
乔堇这下侧过头：“去哪儿？”
他轻笑：“跟我来。”
说着何聿已经迈开腿，迷雾中的丧尸自觉让出条道，仿佛打开一个迷宫的出口。
他就在那里停住转身等待，还耐心提醒：“带上口罩。”
这点自然不用他说，乔堇拿出一个白色口罩就戴上，顺便扔一个给他。
何聿伸手稳稳接住，看着手里的口罩微微挑眉，但最终没说什么，像乔堇一样戴好。
腐臭的气息尽管带着口罩也都能闻到，仿佛连带着雾气也沾染上腐烂。
好在男人走在前面，完胜的身高遮挡了几乎全部的雾气，身后反而形成一片小型真空期。
乔堇就慢悠悠跟上，直到前方的人停下脚步，她从他身后弹出一个脑袋。
抬头只看到三个大字隐隐藏在大雾当中。
“游乐园？”
鉴于上次和民宿的人已经去过一趟游乐园，乔堇对此兴趣不高。
“和平时不一样，”何聿从她的表情读出什么，保证似的笑笑，“用脑袋担保。”
勉强相信他，乔堇率先走进。
与其说是游乐园，不如说更像是儿童乐园。
雾气将乐园包裹，刚踏进乔堇便感受到骤然升起的冷气。
原本不抱期待的心却在此时有了些反应，她眨眼眼底一片清明。
旋转木马已经锈迹斑斑，不远处的米老鼠人偶手里拿着褪色的气球，染红的眼睛盯着乔堇慢慢走进。
人偶身上有了裂痕，乔堇停在它面前笑眯眯观察，似是没注意到人偶在雾中一闪而过的血眼。
踮起脚伸手想去拿早已泄气的气球，谁知面前的人偶突然有了动作，对着乔堇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
女孩迅速闪身，光刃瞬间刺穿它的下颚。
僵硬旋转的声音响起，人偶的头缓缓转动，眼睛始终黏在乔堇身上。
“看什么看。”乔堇面无表情收回光刃，直戳戳又捅向人偶的眼睛。
原本死寂的乐园在此时有了动作，地面开始晃动，周围泛起黑雾将她整个人笼罩。
何聿早已不见身影，乔堇掀了掀眼皮，露出一个少有的笑容。
-
此时的民宿过于安静，萧翊航看着门口：“小老板又出去了？”
本以为她只是出去看看迷雾，没想到这么久还没回来，明明天都暗了。
唐遥坐在沙发上和曲祈看iPad：“可能吧，乔老板的心思我们别猜了。”
话音落下，民宿大门被推开。
几人朝门口看去，无一不是对上那双紫色眼眸。
萧翊航起身，他其实不记得何聿有没有出民宿：“大佬，你回来了啊。”
何聿只是轻轻点头，尽管带笑却淡然疏离。
“小老板跟你在一起吗，你们有没有碰面？”直觉告诉萧翊航说不定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谁知何聿略带歪头：“她啊……”
话还没说完，风声裹挟着熟悉的气息冲破民宿的屏障。
轰然的响声惹得所有人一愣，回过神就发现何聿已经瞬时被砸向墙壁。
“咳、咳！”
喉咙间骤然缩紧，何聿抬眼就撞入一道笑冉冉的视线。
其余人惊呆了，全部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这、这是什么情况？！
萧翊航咽咽口水，朝剩下的人看过去，所有人均是一副别惹事的表情。
乔堇就这样死死钳住眼前人的喉咙，好像下一秒真能把头拧下来。
何聿的脸色因此显得更加苍白，他却不急反笑：“这么着急要我的脑袋？”
“下次要还是这种把戏，自己把脑袋拧下来。”乔堇嘴角依然勾起，说出的话却毛骨悚然。
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游乐园，他也的确做到了。
“这不是看你无聊？”
何聿无奈扬唇举起双手，“那我下次注意，争取让你满意。”
就像是哄小朋友，他略微低头注视她。
谁料女孩却直接松手，没等众人松口气便是噗嗤一声。
光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在大厅无比清晰，乔堇甚至没有任何犹豫。
暗红的血液染红一片地板，触目惊心。
乔堇眼眸还弯着，纯白棉服沾上血液，看着依然天真无邪。
光刃消散，何聿捂住腹部垂眸低沉一笑：“这么狠心啊。”
“自己收拾干净。”
乔堇瞥男人一眼，懒得喷。
“乔、乔老板？”
裴青寂算着饭点下楼，哪里想到就亲眼目睹这一幕。
刚刚收拾了人乔堇看起来心情不错，冲着裴青寂颔首示意：“餐厅二楼。”
“……”
裴青寂还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怎么，要我请你嘛？”乔堇幽幽笑着开口。
裴青寂马上应声：“不用不用！”
惹谁都不想惹到这个人，裴青寂算是见识到了，飞快抬脚进了餐厅。
相比于一楼的中餐，二楼更多是以西餐为主，环境也更加幽静。
裴青寂还没进过餐厅，这下是被全貌震惊住了。
乔堇没过多久便上楼，带着他来到靠里的一张的餐桌。
似乎是早就想好要吃什么，乔堇点了餐自顾自坐下。
“坐。”
裴青寂跟着落座道：“谢谢。”
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裴青寂脑海里还是刚才血腥的一幕。
但看着对面转而无事，还在吃小蛋糕的女孩，她到底是怎么还能吃得下的？
“要说什么趁早说，趁我心情不错。”
乔堇忽而出声，眼里却还是跟前的蛋糕。
裴青寂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缓了缓直言问道：“乔老板，你是多异能者？”
乔堇抬眸：“你觉得呢？”
裴青寂沉默一会儿，那估计就是了。
“实不相瞒，我的异能或许跟乔老板的一个异能有些相像。”
最后一勺蛋糕送入口中，乔堇随意嗯嗯一声：“空间创造是吧？”
这都能知道？
裴青寂感到一丝奇怪，自己在她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
“看来乔老板的异能之一也跟这个有关了。”
但至少确定了眼前人的确有这个能力，裴青寂松口气，“其实这次我一个人来这里，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乔堇盯着他，后者面色认真，不是说谎。
“末世以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裴青寂抿唇，郑重开口道，“去重新创造一个社会。”
乔堇撑着头，摇晃着手里的冰可乐看他：“这是你自己的意思？”
裴青寂微顿：“我其实算是我们基地的代表，仅此而已。”
“所以这就是基地的意思喽？”
“……是。”
事到如今裴青寂知道没办法瞒过乔堇。
见他还算诚实，乔堇满意点点头：“那么现在我问，你的意思呢？”
“我、”裴青寂张了张口，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只是想尽我所能让民众可以安顿下来。”
“那很好啊。”
乔堇甚至还笑着点评一句，“既然你有拯救世界的好心，那就去呗。”
“跟我说做什么？”她摊了摊手。
裴青寂：“……乔老板应该知道，我一个人做不到。”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两个人就能做到？”
裴青寂听到这个漫不经心的语气心里一紧，果不其然马上就听到乔堇的无差别攻击。
“让我猜猜，你是因为担心异能枯竭？”
“真可惜，我还以为你能有多无私，所以来找我是因为自己怕死嘛？”
乔堇笑意盈盈，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伤人。
“乔老板误会了，”而裴青寂却摇头苦笑道，“我自己倒是死了就死了，只是想我死后乔老板能代替我完成工作。”
他对死亡似乎没并有过多的恐惧，该来的总会来的。
但至少死也要死的有点价值，裴青寂便这么想。
空间制造出来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创造一个新秩序社会，显然是不可能靠自己完成的。
氛围安静半响，乔堇的视线短暂停留在裴青寂身上，默不作声移开。
“所以，这是你的意思。”
裴青寂有点不明白，前前后后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乔堇勾起唇：“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下裴青寂确实沉默了。
“乔老板，你可以开个价。”
“这可不是能用晶核来衡量的。”
乔堇直言了当，“再者，我不缺晶核。”
况且，事成之后新的社会也不再需要晶核了——这么亏本的买卖，她不做。
“裴先生理解一下，我是个商人，我也要赚钱。”
乔堇说的理所当然，“你不怕死我可怕死呢。”
“你的异能枯竭就枯竭了，要是我的枯竭了可怎么办？”
“咱们做人不能太自私嘛。”
乔堇起身拍拍裴青寂的肩膀，后者没有吭声。
确实，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乔堇就一定要帮这个忙。
这件事的不确定性太多了，自己没资格逼着她干。
僵硬的气氛在裴青寂的叹息声中被打破。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乔堇边吃着刚送上来薯条，边摆摆手。
裴青寂见状，想了想还是开口：“不过乔老板，丧尸会越来越少的。”
对上乔堇的眼眸，他继续道：“据我所知基地已经建立了丧尸清扫协会，会定期去清查丧尸。”
乔堇：“哦。”
裴青寂：“？”
本以为乔堇会有什么反应，谁知女孩就是简单哦一句。
她不是在意晶核么，这个消息应该对她不利才对。
“说完了吗，没什么事的话我们的谈判到此结束。”
乔堇吃着最后的小吃，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意。
整顿饭也就她还有心情吃东西，裴青寂硬是没怎么吃。
“乔乔，看样子他都要崩溃了。”小欧坐在系统空间啧啧两声。
乔堇歪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丧尸会越来越少不假，但反正假期结束她就走，民宿说不定就清算成积分了。
就算裴青寂说的话是实话，对她又没有实质性影响。
“唔你能这样想最好。”
小欧甩甩尾巴，听到乔堇的话很放心，“我还担心你舍不得民宿呢。”
毕竟一直以来小欧看在眼里，乔堇对这个世界的种种有些太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