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冥一转身发现是云宁,云宁有些疑惑地问纪冥为何在伽罗殿,纪冥说想在伽罗殿拿一本习武之书,并指了指旁的书架上,云宁还有些怀疑,但看着纪冥手上拿着习武之书,便作罢。云宁让纪冥赶紧出去,突然想起些什么:“等等。”

    “还有何事,师傅?”

    “墨衿……有消息了吗?”

    “……回师傅,无消息。”

    云宁点了点头,就再无搭理纪冥,纪冥松了口气。

    纪冥离开,云宁的手指轻轻弹动一下,一团类似灵力的幽紫色的火焰燃起,云宁欣赏着自己在外头练出的傀儡术,想起自己练出来的几只傀儡,有些兴奋。

    “这世界将会是我的,嘻嘻嘻嘻哈哈哈……”

    晨光微明,纪墨衿在院子里练武习剑,有一只鸽子飞到她的肩膀上,纪墨衿一瞧这鸽子的脚上绑着小纸团,从鸽子的脚上拿去,便把鸽子放飞,打开小纸团是她与纪冥之间的暗号,纸上写着希望她能保护好自己,哥哥没事,不必担心。

    纪墨衿小心翼翼的把小纸团折好,放在衣服的暗袋,便去和沈安他们一起吃早饭。

    正吃着,柳生有些严肃地找沈安,告诉沈安商铺外有人来砸,沈安闻言轻蔑的笑,便与柳生去商铺处理,而纪墨衿和季棠只管吃没想理,这事,只不过是个小事。

    不到半个时辰,沈安与柳生把闹事的大汉都打了个遍,再带去官府报官,官府的人早已知晓这些闹事的是谁派来的,但还是走个流程,把闹事的统统丢去牢里呆几天就可以放了。沈安也知道官府的人在走流程,但无所谓。

    凤家家主凤清然知道闹事的被抓,没做任何反应,只问手下他们的家属有没有好好安抚就够了,毕竟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惊喜”。

    不觉间,已过了数天,凤家的“惊喜”层出不穷,而沈安他们都能解决,一来一回,像极了“夫妻间的情趣”(不是)。

    这回凤家的“惊喜”是派一些人去沈安的商铺,污蔑商铺的货品都是假的。沈安知道这又是个凤家的小“惊喜”,沈安不疾不徐的走出商铺外,而那些大汉看到沈安走出来,说得更来劲了。

    “父老乡亲们,来看看这家商铺卖的东西都是假的!大家别买,这俺的弟弟用了他们家商铺的东西,变成这样了!”

    大汉拿着假的货品到处喧哗告诉百姓这些都是假,还指着躺着被人抬着“昏迷”的弟弟。

    “俺的弟弟呀!是俺没照顾好弟弟呀!是这害人的东西害了我弟弟啊!俺对不起在天之灵的爹娘,俺对不起你们啊!”

    大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很多经过的百姓们都信以为真,也跟着大汉一起谴责沈安他们。

    “江南怎么会有如此奸商?!大家,我们一起赶走这个奸商!” 有个百姓喊到。

    沈安冷漠的看着这群人在吵闹,碰了碰身旁的季棠,用了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量说话。

    “你说……这人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

    “当然一眼假,只不过这人被下了神秘的粉未,可以沉睡好几个时辰,别人怎么唤都唤不醒,凤家真下了本。”

    话毕,季棠不慌不忙,走到那个大汉的昏迷弟弟,蹲下在那人的额头上挥手,挥手间浮现出一道小光芒在那人的额头上,迅速消失在虚空中。没过一会,那人骂骂咧咧醒过来。

    “哥啊,弄好了吗?那粉末搞得我睡觉好累啊!”

    那名大汉震惊的看向季棠,结巴地道:“这……难道就是……那位雪山神医?!”

    季棠不耐烦地说:“你不是想说这商铺的货品是假的,怎么又不说了?别岔开话题。”

    大汉回过神来才想起今日自己是要做什么。

    “对,对,你的商铺里的东西是假的,会害人的!父老乡亲别买!”

    大汉又开始嚷嚷道,虽然刚才的闹剧让那些吃瓜群众心里开始动摇,但他们还是半信半疑的一起和大汉嚷嚷。

    纪墨衿听得烦了,只听铮的一声,她拨出长剑,剑风凛冽,恢宏而霸道,势不可挡,剑指大汉,大汉吓得腿软,沈安条件反射后退几步,沈安心想真的很无语,柳生和季棠偷笑。

    “你手上的货品给我瞧瞧。”纪墨衿冷声道,大汉惧怕地把货品交给纪墨衿,墨衿再从商铺里拿出货品对比,对了许久……

    “这和我们的货品不一样,只是包装有些像而已,品质有些差……”纪墨衿再仔细看:“哦~是雨阳客栈的~”最后一句声调故意拉高,许多百姓都听见,大汉抢回纪墨衿手上的贷品,和其他人落荒而逃,有些一起闹事的百姓羞愧难当场跑走,其他的百姓看没有事就离开了。

    纪墨衿正想与沈安他们回去,听到一股熟悉的声音:“墨衿姐姐。”

    纪墨衿一转身就看到凤希然向她招手,凤希然手上拿着剑,微笑的看向纪墨衿。

    纪墨衿与沈安说了些事,便和凤希然去无人小河。

    小河处,凤希然手握长剑,身姿轻盈,宛如舞者,她动剑动,长剑在空中飞舞。而纪墨衿也随着凤希然的动作一起舞剑摆动,她第一次感受剑不只是杀人工具,还可以是舞剑。

    ……

    纪墨衿与凤希然并肩坐在一起,凤希然一脸满足的说:“谢谢姐姐与小希一起舞剑,以前就只有自己偷偷来这舞剑,好寂寞。”

    纪墨衿有些宠溺的看着凤希然,说道:“姐姐只要在江南一天,就会陪小希一天。”

    落日黄昏晓,夕阳醉晚霞。柔风一片,彩云鸟影,红烬生辉,神秘而深邃。

    凤家,那位大汉瑟瑟发抖的告诉凤清然在沈安的商铺那遇到雪山神医季棠,凤清然眼神一亮,让手下派信到沈安他们住的客栈,请季棠明日来凤府上作客。

    夜色渐浓,纪墨衿经过院子,瞧见沈安在舞剑,而沈安也看见纪墨衿,招手一起舞剑,但纪墨衿不想但沉思一会还是一起舞剑。

    沈安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纪墨衿用手腕转出长剑,随着手腕越来越快,剑随之加快,发丝也舞动起来,整个人轻盈,像仙女下凡一般。俩人的动作越来越一致,美得像福画。

    一个时辰后……

    沈安与纪墨衿从舞剑到比武,俩人的剑法越发地刁钻,沈安的软剑一直挡着纪墨衿的剑法。纪墨衿按剑在手,收敛笑容,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眼波随着手势,整个人气场变得强大起来。沈安因被纪墨衿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一时没注意,被纪墨衿的剑气所伤,沈安感觉身子不适,口里竟溢出一抹殷红。

    沈安跪坐在地上,赶紧运用内力护住身体,纪墨衿这才反应自己的剑气伤了沈安,跑向沈安为他疗伤。

    季棠经过院子,瞧见脸露慌张的纪墨衿和虚弱的沈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慌不忙走向他们。

    季棠施展灵力为沈安疗伤,一股灵气围绕着沈安周围,把沈安体内的剑气逼出来,瞬间强大的剑气把三人震开。柳生被惊动,冲到院子瞧见狼狈的纪墨衿,季棠和咳出一滩血的沈安。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柳生扶起虚弱的沈安:“没事没事,我很好。”

    “那好了?如果不把剑气逼出来,你就死了。”季棠扫了扫衣服上的肮脏,看向有些呆愣的纪墨衿,有些称赞的语气说道:“不傀是伽罗教里最厉害的刺客,剑气都如此强悍,如果恢复内力那还得了?”

    沈安瞧见纪墨衿不搭理季棠,赶紧安慰墨衿:“我受伤不是你的错,是我武艺不精才受伤的。”

    纪墨衿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股熟悉的力量回来,看到旁边有小木椅,一挥掌,小木椅碎了。

    三人一脸懵。

    “我的一半的内力回来了。”纪墨衿略显兴奋。

    ……

    柳生扶着沈安回房休息,季棠告诉沈安这些天必须要好好休息,明日让柳生熬汤药,商铺的事就先别操心了。纪墨衿走进沈安的房内,沈安告诉她这些天商铺的事就由墨衿管理,墨衿不知道商铺该如何管理。

    “以诚待人,以信取胜,这就是为商长久之计。”沈安沉思许久说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你一定行的。”沈安微笑着看向纪墨衿。

    回到房中,纪墨衿不明白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慌张,从未有过感觉。纪墨衿不想这些了,自己慢慢调动休内的内力,虽只有一半,但还是很强悍的。

    ……

    天蒙蒙亮,季棠来到凤府,一瞧府邸宽阔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走至堂前,檐上四角高高翘起,似展翅欲飞的雄鹰。走至堂内,瞧见凤清然凤家主正坐在主位上等待季棠的到来。

    “请问凤家主,请本神医来此,是为何事?”季棠不等凤清然向他请礼,寻位就坐下。

    凤清然有些尴尬,但很快收起脸色说道:“我请神医来,是想神医治一治我爹,他已病了许久,做为女儿的有些担心。”凤清然说着说着便作势抽泣。

    “知道了,一起去看看吧。”

    凤希然刚要经过中院,正瞧见季棠与母亲大人往中院走来,凤希然一惊便溜去盛华院躲了。

    季棠感觉有人,但没想多,便随凤清然去往临风院。

    凤清然说了自己的爹的一些情况,季棠明白便让凤清然离开,季棠等凤清然离开一堆门进去便看见一个头发微白的老人,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气质秀骓高洁坐在椅上,不像传闻中疯癫的前家主。

    那男子抬眼瞧见季棠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雪山神医—季棠。”季棠觉得这男子不简单。

    “草民我姓凤名初序。”凤初序端详季棠许久说道:“不愧是雪山秘籍,能让人长生不老,容颜不衰,功力高强。您活多久了?”季棠不知从那拉来的一把椅子坐在凤初序面前说道:“五百三十岁了,你不像传说中的疯癫,想必你与凤家的思想不同。”

    凤初序浅笑道:“是啊,他们说我弱无能,不愿为曾经的前朝太子的后代献出一份力,说我不适合当家主,便把我禁足在这已有数十年。”

    凤初序回忆起那年夏天,那一年的夏天如此炎热,被自己最得意的女儿凤清然联合自己的母亲绑上链子,关在自己的院子。

    “清然!娘!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那件事吗?我们家族早已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该收手了!”任由他如何喊,都无人搭理。

    过了几天,凤清然来探望凤初序,凤初序问自己的爱妻在哪,想见一下。凤清然说娘亲因他疯癫,伤心过度,自尽了。

    凤初序不信,质问道:“清然,那是你娘亲,你怎么可以杀了她?就因为与家族的思想不同吗?!”

    凤清然冷漠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凤初序说道:“与家族的思想不同就应该杀了,以绝后患,一直都这样不是吗,爹。”

    “而且贺玉之也与家族的思想不同,我已经杀了,哈哈哈哈。”凤清然眼神里带着疯癫的说

    “女儿,他不是你最爱的丈夫吗?”凤初序不可置信地看向凤清然。

    凤清然并末回答他,离开了临凤院。

    ……

    季棠听完凤初序说的回忆,沉默许久。

    “是不是觉得离谱吧,我至今都不想相信,我只愿希然和星霖不被清然所束缚。”

    “你们家族的爱恨情仇我不想理会,我只想知道你们家族在江南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想知道。”季棠问道

    ……

    躲在盛华院的凤希然眼瞧着母亲大人已经走远,再看一眼没有人在中院,正要出盛华院的大门时,不料……

    “谁?谁在哪?凤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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