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摇身一变成了二皇子的未婚妻，狗渣老登和老妖婆都很高兴。还专门为此事摆了一次家宴庆祝。
狗渣老登头一次正眼看了她这个女儿：“盼儿如今七岁了吧，长得也是越发好看了。像极了你娘亲以前的样子。我让人给你送几件新衣服去。”
“谢父亲。”她起身行礼。
“听长嬷嬷说你的礼仪课上的不好，出门在外还是得懂规矩，知礼仪。莫要给余家丢人。”
“父亲教导的是，女儿知道。”
许欢云面上乖巧实际上内心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势利眼老登七年不怎么管过她，现在她要飞上枝头了倒是来嘘寒问暖了。
老妖婆笑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盼儿不愧是我的好孙女有我当年的福气，芸湘你可真是给我们国公府生了一个好女儿。”
许欢云感觉自己要吐了，之前老妖婆还骂她是小贱蹄子，骂她母亲是生不出儿子的贱人。
余兮华给她递了一块玫瑰饼，满脸的高兴：“五妹真是好福气，以后嫁给了二皇子一定会很幸福。”
她接过鲜花饼，低头缓缓咬了一口，半晌后说了一句：“今天的鲜花饼做的也太干巴了，又甜又腻，不好吃。”
闻言余兮华也尝了一口鲜花饼：“今日的鲜花饼也是昨日的厨子做的，没有不同啊。”
“可能是我味觉出了问题吧。”
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她和母亲不怎么高兴。母亲一直沉默着，满面愁容。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余兮华的声音：“盼儿你睡着了吗？”
她坐起身，将脸上凌乱的头发理开：“还没有，长姐你进来吧。”
余兮华披散着头发，还抱着一个枕头：“盼儿我今日想和你一起睡觉可以吗？”
“好。”
余兮华抱着枕头上了床。见到许欢云和鸡窝一样的头发，不禁失笑出声：“你看你这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明日梳开的时候定要又疼的嗷嗷叫了。”
许欢云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尴尬。
“明明是头发自己要乱的。”
她下床，走到梳妆柜旁。刚打开放梳子的盒子时听到此话又是一次失笑，话中皆是宠溺：“好好好，是头发不听话乱跑，害惨了我们盼儿。都怪坏头发。”
虽然是哄小孩子的话许欢云倒是听的十分受用，嘴角都不自觉扬了起来。虽然她实际灵魂年龄都二十几岁了，但被人当小孩哄着是真爽。
找到梳子的余兮华回到床上，给许欢云梳头。动作十分轻柔，她没有感到丝毫疼痛。
“你是不想嫁给二皇子吗？”
余兮华突然而来的问题让她有些错愕：“大姐姐为何问我这个问题。嫁给二皇子之后我就是二皇子妃，以后说不定还能做皇后，我当然愿意。”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自然清楚你愿不愿意，你分明是不高兴的。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你愿意，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说。毕竟我是你的长姐。”
她停下梳头发的手，放下梳子。做在许欢云面前：“盼儿你愿意告诉长姐你为什么不愿意吗？”
许欢云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开口了：“我不想这么早就定亲，不想现在就决定我的终身。不想跟母亲一样凄惨的过一辈子。更不想和云妃娘娘一样困在又高又厚的宫墙内。”
“我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我如果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我怕，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会一辈子不开心，一辈子郁郁寡欢。”
“我是不是胆小鬼，什么都怕，很自私。”
温热的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余兮华给她擦着泪，跟小时候母亲哄她时一样拍着她的背：“盼儿不是胆小鬼，你只是太委屈了。没有人问过我们盼儿愿不愿意，没有人在乎。”她抱着许欢云，许欢云也回抱住她。
“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女子只有嫁个好人家这一个出路。我们也可以去做官，做生意，他们连尝试的机会都没给我们为什么就一定断定我们不行。”
余兮华没有回答，将她抱的更紧。
她忽然感觉自己还没十三岁的余兮华成熟。她本以为余兮华会责怪她不知好歹，可她却理解着自己，哄着她自己。
有个姐姐其实也很好。
清早她起来时余兮华早已经梳洗打扮好了，正坐在饭桌前看着书等她吃饭。
“醒了就快来吃饭，饭都快凉了。秋露去拿件厚袄子给盼儿穿上可千万别着凉了。”她放下书给余兮盼盛了一碗粥。
“是。”
秋露拿了件厚衣服给她穿上。喝一口热腾腾的热粥才从睡意中完全挣脱。
“母亲呢？”
“母亲进宫去了。”
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她又问道：“母亲进宫做什么？”
“不知道。”
母亲回来时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愁容，满脸的笑意。
母亲紧紧抱住她，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盼儿的以后能做个开心快乐的小女娘了。不用像母亲一样了。”
虽然不知母亲为何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母亲进宫做了什么，但看母亲的样子总归是好事。”
感受着母亲身上在雪里染上的凉气她轻轻：“嗯。”了一声
她已经认命了，嫁谁都是活。如果嫁给二皇子能让长姐和母亲好过些，那就嫁好了。
狗渣老登头一次正眼看了她这个女儿：“盼儿如今七岁了吧，长得也是越发好看了。像极了你娘亲以前的样子。我让人给你送几件新衣服去。”
“谢父亲。”她起身行礼。
“听长嬷嬷说你的礼仪课上的不好，出门在外还是得懂规矩，知礼仪。莫要给余家丢人。”
“父亲教导的是，女儿知道。”
许欢云面上乖巧实际上内心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势利眼老登七年不怎么管过她，现在她要飞上枝头了倒是来嘘寒问暖了。
老妖婆笑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盼儿不愧是我的好孙女有我当年的福气，芸湘你可真是给我们国公府生了一个好女儿。”
许欢云感觉自己要吐了，之前老妖婆还骂她是小贱蹄子，骂她母亲是生不出儿子的贱人。
余兮华给她递了一块玫瑰饼，满脸的高兴：“五妹真是好福气，以后嫁给了二皇子一定会很幸福。”
她接过鲜花饼，低头缓缓咬了一口，半晌后说了一句：“今天的鲜花饼做的也太干巴了，又甜又腻，不好吃。”
闻言余兮华也尝了一口鲜花饼：“今日的鲜花饼也是昨日的厨子做的，没有不同啊。”
“可能是我味觉出了问题吧。”
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她和母亲不怎么高兴。母亲一直沉默着，满面愁容。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余兮华的声音：“盼儿你睡着了吗？”
她坐起身，将脸上凌乱的头发理开：“还没有，长姐你进来吧。”
余兮华披散着头发，还抱着一个枕头：“盼儿我今日想和你一起睡觉可以吗？”
“好。”
余兮华抱着枕头上了床。见到许欢云和鸡窝一样的头发，不禁失笑出声：“你看你这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明日梳开的时候定要又疼的嗷嗷叫了。”
许欢云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尴尬。
“明明是头发自己要乱的。”
她下床，走到梳妆柜旁。刚打开放梳子的盒子时听到此话又是一次失笑，话中皆是宠溺：“好好好，是头发不听话乱跑，害惨了我们盼儿。都怪坏头发。”
虽然是哄小孩子的话许欢云倒是听的十分受用，嘴角都不自觉扬了起来。虽然她实际灵魂年龄都二十几岁了，但被人当小孩哄着是真爽。
找到梳子的余兮华回到床上，给许欢云梳头。动作十分轻柔，她没有感到丝毫疼痛。
“你是不想嫁给二皇子吗？”
余兮华突然而来的问题让她有些错愕：“大姐姐为何问我这个问题。嫁给二皇子之后我就是二皇子妃，以后说不定还能做皇后，我当然愿意。”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自然清楚你愿不愿意，你分明是不高兴的。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你愿意，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说。毕竟我是你的长姐。”
她停下梳头发的手，放下梳子。做在许欢云面前：“盼儿你愿意告诉长姐你为什么不愿意吗？”
许欢云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开口了：“我不想这么早就定亲，不想现在就决定我的终身。不想跟母亲一样凄惨的过一辈子。更不想和云妃娘娘一样困在又高又厚的宫墙内。”
“我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我如果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我怕，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会一辈子不开心，一辈子郁郁寡欢。”
“我是不是胆小鬼，什么都怕，很自私。”
温热的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余兮华给她擦着泪，跟小时候母亲哄她时一样拍着她的背：“盼儿不是胆小鬼，你只是太委屈了。没有人问过我们盼儿愿不愿意，没有人在乎。”她抱着许欢云，许欢云也回抱住她。
“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女子只有嫁个好人家这一个出路。我们也可以去做官，做生意，他们连尝试的机会都没给我们为什么就一定断定我们不行。”
余兮华没有回答，将她抱的更紧。
她忽然感觉自己还没十三岁的余兮华成熟。她本以为余兮华会责怪她不知好歹，可她却理解着自己，哄着她自己。
有个姐姐其实也很好。
清早她起来时余兮华早已经梳洗打扮好了，正坐在饭桌前看着书等她吃饭。
“醒了就快来吃饭，饭都快凉了。秋露去拿件厚袄子给盼儿穿上可千万别着凉了。”她放下书给余兮盼盛了一碗粥。
“是。”
秋露拿了件厚衣服给她穿上。喝一口热腾腾的热粥才从睡意中完全挣脱。
“母亲呢？”
“母亲进宫去了。”
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她又问道：“母亲进宫做什么？”
“不知道。”
母亲回来时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愁容，满脸的笑意。
母亲紧紧抱住她，好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盼儿的以后能做个开心快乐的小女娘了。不用像母亲一样了。”
虽然不知母亲为何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母亲进宫做了什么，但看母亲的样子总归是好事。”
感受着母亲身上在雪里染上的凉气她轻轻：“嗯。”了一声
她已经认命了，嫁谁都是活。如果嫁给二皇子能让长姐和母亲好过些，那就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