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蝶最是要好的朋友便是悦凤楼楼主家的女儿,这悦凤楼,是渝州最出名的酒楼了,来的人也都是些有家世或财力的人,这楼有三层,一楼多为些云游的客人,来此饮酒赏舞的。那二楼多为包间,商贾一群常在二楼谈论生意,三楼多为达官贵人,或是财力显赫的商人。虽为酒楼,除歌姬美艳外,此处茶水才是一绝,在此喝的上茶的人,才真是渝州最有实力的人。因皆为商贾之家的女儿,又都是独女,两人话题便是顶多的。

    这石笛,也是一个性格豪爽的女子,颇有她爹的行事风格,因其父武艺高强,那一手剑,更是舞的极好,又只得一女,且此女最是像他,便将一身本领教给了她。这石笛便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侠女。因常见官府家的公子在此调戏歌姬,便最是厌恶这些纨绔子弟。

    只因悦凤楼新得了一些好茶,这白梦蝶又颇懂茶艺,便写信邀请她去悦凤楼品茶。

    白梦蝶一收到石笛的邀请,便梳妆打扮了前去赴邀。这石笛,既是悦凤楼未来的主人,邀请白梦蝶定是三楼最好的一间茶房。

    白梦蝶一进悦凤楼,那石笛的贴身丫鬟便邀请她上楼去茶饭品茶。

    只是她今日穿得格外素净,与那些梳妆打扮来此的女子不同,显得突兀了些。

    她怎么会来这?

    才进悦凤楼的张卓甚是疑惑,这悦凤楼多为男子聚集的地方,就算是女子来,也是与家眷一起来,如今这姑娘带了个丫鬟就来了,莫不是这姑娘有心悦的人,来此相会?

    “伙计,我问你,那位上楼的姑娘,可是经常来?”张卓让随从拿出一锭银子,给那伙计,如何问道

    那伙计拿了银锭,说道:“张公子,你有所不知,那位白小姐自小与我家小姐交好,她父亲,更是我们家老爷的恩人呐,当初建这悦凤楼,便是白老爷也出了不少力。如今新到了一些好茶,那白小姐又颇懂茶艺,我家小姐特意邀请她前来的。喏,那间茶房,便是特意为白老爷他们家准备的,不接待他人。”

    “这样,伙计,你给我在他们对面开一间茶房,如何?”那张卓笑意盈盈,收了扇着的扇子。

    “张公子,你这边请!”

    那伙计说完,便带了张卓往三楼的茶房去了!

    ——

    “梦蝶,你来啦!”白梦蝶一进茶房,石笛便把她一把抱住,因是习武的人,力道就大了些,只把梦蝶抱的生疼。

    “你这家伙,是要把我抱死在你这悦凤楼吗?”梦蝶推了推石笛,轻声细语的说着,便又往茶榻上去。

    “当真是好茶,只闻着便香沁入脾。”白梦蝶笑着“我便不管你了,先尝了这茶再说!”待要伸手倒茶的时候,那石笛拌嘴道:“好呀你,爹常说你大家闺秀,温文儒雅,到了我这,你就原形毕露了?”

    “也就只有到了你这,我才放得开原形毕露!”说着,白梦蝶拿了茶,便自顾自的细细品了起来。当真是上好的茶,入口清香,延绵不绝。

    “我问你,你这茶可有多的?”白梦蝶问道

    “开什么玩笑,姐可是悦凤楼以后的主人,肯定有多的,你要是要,我便给你,你若是要送与那和尚,我便死也不卖给你!”

    石笛向来知道白梦蝶与那和尚交好,那和尚她只见过几次,只因自己向来对佛不感兴趣,便很少去佛寺,就是去,也是白梦蝶死皮赖脸的耍赖把她骗去的。

    那和尚的确好看,五官优越,又常着一身白色僧袍。只是石笛不懂,为何一个和尚,慈悲为怀的人眉宇之间会有侠气。倒像个侠客。

    只是石笛觉那和尚过于傲气,又少有话说,很是无聊。

    “你既然知道我想送与玄安和尚,又说那话,岂不是多此一举?再者,我要的东西,你什么时候不肯给我呢?”这石笛向来对白梦蝶如亲生妹妹一样,她要的东西,石笛便是会给的。

    “好好好,姐姐我心情好,便赏你些茶,尽管带着去平安寺,送予那榆木和尚。”

    听得石笛只样一说,白梦蝶便开心坏了,道:“我也不白拿你东西,这荷包可是我用心做了许久的,给你罢。”随手拿出了一个金丝掐线的白百合荷包。

    “不过,你就这么在意那个臭和尚?要我说,那和尚无趣极了,又不与他人说话。”

    “好姐姐,你是不知,玄安师傅下的一手好棋,虽不爱与人说话,但是为人正直,细心。你也是知道的,小时若不是他救我,我早变成那河水里的孤魂野鬼了!”

    “好好好,知道那臭和尚对你有救命之恩还不行吗?”这石笛喝了一口茶,颠了颠那荷包继续道:“既如此,你便让他还俗,以身相许罢,亦或再绣个比这个更好的荷包,予他便是!”

    “好姐姐,莫要再打趣我了!”那白梦蝶羞红了脸,用手帕半遮半掩道,逗得那石笛哈哈大笑。

    好巧不巧,这一副秀红了脸的样子,尽被窗子对面的张卓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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