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
江漾伸长了脖子，看向了祁可颜，可祁可颜看他们的眼神却有点不太一样。
她这才发现自己拉着林颂年的手，急忙松开了对方。
“那个……”
“我不是故意的……”
林颂年却没有半分责怪，只是眼神格外奇怪。
“快说快说，谁赢了啊？”
林颂年微微张口，藏着浓烈的心事。
“你……”
“是你赢了……”
江漾被他看得一时有些害羞，赶紧扭头“哦”了一句，快速跑开了。
春节过后，江漾与林颂年的默契更深了。
两人可以在课堂上互相给对方打掩护了，平常甚至给对方贴标签了。
江漾化学小测考了满分，同学纷纷去请教求经验。
江漾则得意冲着大家贴经验贴：“只要获得林颂年签名笔记一张，就有可能获得满分试卷。”
后来下课间，不少人围着林颂年要签名，让林颂年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始作俑者则蹲在学校超市门口，哼哧哼哧抱着辣条狂炫。
当事人找来的时候，江漾早已消灭了罪证。
林颂年不爽斥责：“江漾，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吃辣条了吗？”
江漾则叉着腰扭头：“我有吃吗？你看见了吗？”
林颂年闻了闻，严肃脸：“我闻到了。”
江漾做了个鬼脸：“你没证据，略略略。”
林颂年看她跑远的样子，一时又气又无奈。
自己说的姨妈痛，自己又不控制，绝了。
林颂年略有些头疼，却又不得不跟上了自己同桌的脚步。
校园内树林苍翠，林荫道上一排排的高考加油旗帜都已经竖了起来，这一届的高三生就剩下最后一百天的时间了。
百日誓师大会上，江漾靠在窗口，往操场的方向眺望，想象着明年就轮到自己站在那里，心里竟然有一丝落寞，感叹时光飞逝。
林颂年的胳膊碰了她胳膊，推过来一个本子：这周换座位，你有心仪的新同桌吗？
江漾拿着红色的圆珠笔，把这个新字重重圈了出来：怎么，你要背叛革命战友？
林颂年很快回了：怕你背叛
江漾用红色的笔回复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下午休息时，江漾爬在单双杠上，往远处眺望操场，不少体育生正在日复一日进行训练。
“听说，这学期可以选择走艺术路，文化分要求会低点。”
祁可颜坐在另外一侧的草地上，手中拿着薯片，悠悠道：“是啊，可是艺术也不容易哦，两手抓。”
江漾托着下巴，略有所思：“那样的话，说不定可以进名校。”
祁可颜忽然一转，看着江漾：“漾，你不会打算转艺术生吧？你不是要考师大吗？”
江漾沉默了，她其实是想跟着林颂年一块考京大。
可是京大的分数，对于她而言，还是有点距离。
“漾？你想什么呢？”
“哦。”江漾风轻云淡坦言：“感觉师大不是太容易，想着走艺术路会不会容易点。”
祁可颜一想，也觉得可行：“对耶，你有绘画底子，应该学个一年没问题的，不然你找老谢谈谈，他不是最喜欢当人生导师了嘛。”
自习课时，江漾拿着成绩单去了办公室。
此刻，谢云阔正在专心填写一堆表格，忙的焦头烂额。
“老师。”
江漾规矩站在门口敲了敲。
谢云阔抬头，示意她进来。“怎么啦？”
江漾有些紧张，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冲动。
“老师，我是想问一下您，关于我的择校问题的。”
谢云阔听完，把手上的表格一股脑扔到了一旁，给江漾拉了一张凳子。
“你坐下，老师给你分析分析。”
谢云阔看着江漾的每次考试排名，处于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
“江漾，老师记得你之前说，以后想考师大，是吧？”
“嗯。”
“那你没什么问题的，只要高考结束前，你一直保持住目前的学习状态，这几个师范类的大学你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江漾听到了自己意料中的结果，她有些犹豫。
“老师，那如果……要考京大呢？”
谢云阔听见江漾的目标，一时有些惊愕，继而又有些惊喜。
“哟！目标又拔高了不少哇，这是好事！但是，咱们有更高的目标了，也要来看看差距，你看这以往京大的录取分数线，都在690左右啊。”
“虽说咱们有进步，可这目标，会不会对你来说压力太大了？”
“那老师，如果走艺术生的路线呢？”
谢云阔看了一眼江漾，“这样也不是说没可能，不过这样的话，需要你取得家里的同意，不过这样一来，离京大就没那么遥远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走艺术路，最好在七月之前决定好哦，毕竟这学期结束就要集训了。”
“嗯，谢谢老师。”
江漾听完正要走，谢云阔反而叫住了她。
“江漾，老师想跟你说，有时候也不能只盯着学校分数线，更重要的是选择自己想要的那一条路，你不用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老师希望你能明白这句话。”
江漾点点头，随后安静转身离去。
谢云阔无奈坐下，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长大就意味着要开始接受现实，那么在今天一天的时间内，江漾已经被生活这座大山给压在了脚底。
晚自习时，她偷偷在本子上写下了一句话。
「林颂年，我决定跟你一块考京大了。」
最近，林颂年请假了，都不在学校。
放学后，江漾被爸爸接走，却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这才知晓，爷爷身体突发疾病，病倒在家里，临时送来医院抢救，现在终于情况稳定了下来，白天爸妈一直没告诉她，晚上才带她来看了一眼。
临睡前，江漾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藏在心里的话还是想要说出来，就去了爸妈的房间门口，打算亲自去说。
房间里，却传来了爸妈焦虑的讨论声。
“今天花了五六万了，账上还剩七八万，够不够啊？”
“不然，先把漫漫的钱拿过来用，到时候她出国了，咱们再借一部分给她补上。”
“只能如此了。”
原本还想跟父母商量的江漾，站在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再敲门了。
第二日，早读时江漾就眼疾手快将昨天的那行字给快速全部涂黑了。
她觉得有点突兀，干脆把那句话用胶带重新粘掉了。
林颂年参加完数学竞赛，回到了班里，如往常一样，跟江漾一块插科打诨，却不料被江漾嫌弃挥到了一旁。
“别打扰我学习。”
林颂年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江漾的试卷，“哦，做题呢，那你做。”
可江漾写一题，林颂年就开始在一旁指指点点。
“哎，这题不对……没有算体积。”
“哎，这个错啦，你这个公式就代的不对。”
“林颂年！”
江漾终于怒了，“会做题是不是了不起啊，哪有那么多废话啊？”
林颂年往后一靠，一副得罪不起她的样子，“怎么了啊，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啊？”
“呵，谁敢惹她啊？咱们班阎王爷——”
说话的男生说完话，察觉不对，瞬间闭了嘴。
自从江漾跟涂越动完手以后，虽然班里男生表面上不敢惹江漾了，私下里却把她传的跟个修罗一样，说跟她沾上关系的基本半条命都丢在阎王殿了。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江漾平常只当没听见，如今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更加不舒坦了。
从前，她是从不会在意这些话题，更不会放在心上的。
现在，这样的话她却是一句都不想听到。
直到上午数学课结束，林颂年都不敢惹怒了江漾，只想着哄她开心点。
“看，江漾，我这题又做错了！”
“哎呀，我总是做错，你快点看看。”
江漾依旧自己做题，甚至还把之前的错题本给拿了出来。
林颂年在两人的聊天本上写了一句话：你怎么了？
可他刚推过去，江漾就什么都没写就退了过来。
“别烦我。”
林颂年想着，估计这段时间里，江漾又遇到烦心事了，所以才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按部就班跟着一块学习。
课间跑步的时候，江漾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手掌有点擦破了皮，她单独坐在旁边的树下休整，看见林颂年跟在自班队伍最后面跟她嬉皮笑脸打招呼，一时间心里难受极了。
忽然，一道细腻的声音传来，“我有创可贴，你贴着吧。”
江漾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生，微碎的短发，整个人干净利落，面孔有些熟悉，可江漾实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不用了，谢谢啊。”
那女生直接塞进她手里，笑的格外灿烂。
“不用谢，特意给你的。”
说完，女生便要走。
江漾站起来，捏着创可贴实在诧异，赶紧追了上去。
“哎，同学，你……是什么意思啊？这是特意给我的？”
女生转身，淡淡点头：“对，劝你贴上，不然没法握笔。”
江漾再想追问细节，女生早已消失不见。
楼梯拐角处，明灿忽然有点想哭。
那年，她刚上高二，被徐书意带人堵在厕所里，她们不仅强迫她将用过的卫生纸塞进嘴里，更逼着她自己把校服脱了，再扔进厕所池子里捞起来穿。
她本就胆小怕事，被那么一群人堵着，当时害怕要命却又挣脱不掉。
就在她被逼着扔衣服时，江漾领着一位老师来了厕所，拼命说自己看见有人偷偷吸烟了。
这老师逮到机会，立马跟着江漾过来，最后明灿躲过一劫，却因为说谎被训斥了一顿。
事后，她也害怕得逃跑了，并未过多感谢。
这件事，她一直都记得。
到现在。
江漾伸长了脖子，看向了祁可颜，可祁可颜看他们的眼神却有点不太一样。
她这才发现自己拉着林颂年的手，急忙松开了对方。
“那个……”
“我不是故意的……”
林颂年却没有半分责怪，只是眼神格外奇怪。
“快说快说，谁赢了啊？”
林颂年微微张口，藏着浓烈的心事。
“你……”
“是你赢了……”
江漾被他看得一时有些害羞，赶紧扭头“哦”了一句，快速跑开了。
春节过后，江漾与林颂年的默契更深了。
两人可以在课堂上互相给对方打掩护了，平常甚至给对方贴标签了。
江漾化学小测考了满分，同学纷纷去请教求经验。
江漾则得意冲着大家贴经验贴：“只要获得林颂年签名笔记一张，就有可能获得满分试卷。”
后来下课间，不少人围着林颂年要签名，让林颂年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始作俑者则蹲在学校超市门口，哼哧哼哧抱着辣条狂炫。
当事人找来的时候，江漾早已消灭了罪证。
林颂年不爽斥责：“江漾，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吃辣条了吗？”
江漾则叉着腰扭头：“我有吃吗？你看见了吗？”
林颂年闻了闻，严肃脸：“我闻到了。”
江漾做了个鬼脸：“你没证据，略略略。”
林颂年看她跑远的样子，一时又气又无奈。
自己说的姨妈痛，自己又不控制，绝了。
林颂年略有些头疼，却又不得不跟上了自己同桌的脚步。
校园内树林苍翠，林荫道上一排排的高考加油旗帜都已经竖了起来，这一届的高三生就剩下最后一百天的时间了。
百日誓师大会上，江漾靠在窗口，往操场的方向眺望，想象着明年就轮到自己站在那里，心里竟然有一丝落寞，感叹时光飞逝。
林颂年的胳膊碰了她胳膊，推过来一个本子：这周换座位，你有心仪的新同桌吗？
江漾拿着红色的圆珠笔，把这个新字重重圈了出来：怎么，你要背叛革命战友？
林颂年很快回了：怕你背叛
江漾用红色的笔回复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下午休息时，江漾爬在单双杠上，往远处眺望操场，不少体育生正在日复一日进行训练。
“听说，这学期可以选择走艺术路，文化分要求会低点。”
祁可颜坐在另外一侧的草地上，手中拿着薯片，悠悠道：“是啊，可是艺术也不容易哦，两手抓。”
江漾托着下巴，略有所思：“那样的话，说不定可以进名校。”
祁可颜忽然一转，看着江漾：“漾，你不会打算转艺术生吧？你不是要考师大吗？”
江漾沉默了，她其实是想跟着林颂年一块考京大。
可是京大的分数，对于她而言，还是有点距离。
“漾？你想什么呢？”
“哦。”江漾风轻云淡坦言：“感觉师大不是太容易，想着走艺术路会不会容易点。”
祁可颜一想，也觉得可行：“对耶，你有绘画底子，应该学个一年没问题的，不然你找老谢谈谈，他不是最喜欢当人生导师了嘛。”
自习课时，江漾拿着成绩单去了办公室。
此刻，谢云阔正在专心填写一堆表格，忙的焦头烂额。
“老师。”
江漾规矩站在门口敲了敲。
谢云阔抬头，示意她进来。“怎么啦？”
江漾有些紧张，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冲动。
“老师，我是想问一下您，关于我的择校问题的。”
谢云阔听完，把手上的表格一股脑扔到了一旁，给江漾拉了一张凳子。
“你坐下，老师给你分析分析。”
谢云阔看着江漾的每次考试排名，处于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
“江漾，老师记得你之前说，以后想考师大，是吧？”
“嗯。”
“那你没什么问题的，只要高考结束前，你一直保持住目前的学习状态，这几个师范类的大学你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江漾听到了自己意料中的结果，她有些犹豫。
“老师，那如果……要考京大呢？”
谢云阔听见江漾的目标，一时有些惊愕，继而又有些惊喜。
“哟！目标又拔高了不少哇，这是好事！但是，咱们有更高的目标了，也要来看看差距，你看这以往京大的录取分数线，都在690左右啊。”
“虽说咱们有进步，可这目标，会不会对你来说压力太大了？”
“那老师，如果走艺术生的路线呢？”
谢云阔看了一眼江漾，“这样也不是说没可能，不过这样的话，需要你取得家里的同意，不过这样一来，离京大就没那么遥远了。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走艺术路，最好在七月之前决定好哦，毕竟这学期结束就要集训了。”
“嗯，谢谢老师。”
江漾听完正要走，谢云阔反而叫住了她。
“江漾，老师想跟你说，有时候也不能只盯着学校分数线，更重要的是选择自己想要的那一条路，你不用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老师希望你能明白这句话。”
江漾点点头，随后安静转身离去。
谢云阔无奈坐下，叹了一口气。
如果说长大就意味着要开始接受现实，那么在今天一天的时间内，江漾已经被生活这座大山给压在了脚底。
晚自习时，她偷偷在本子上写下了一句话。
「林颂年，我决定跟你一块考京大了。」
最近，林颂年请假了，都不在学校。
放学后，江漾被爸爸接走，却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这才知晓，爷爷身体突发疾病，病倒在家里，临时送来医院抢救，现在终于情况稳定了下来，白天爸妈一直没告诉她，晚上才带她来看了一眼。
临睡前，江漾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藏在心里的话还是想要说出来，就去了爸妈的房间门口，打算亲自去说。
房间里，却传来了爸妈焦虑的讨论声。
“今天花了五六万了，账上还剩七八万，够不够啊？”
“不然，先把漫漫的钱拿过来用，到时候她出国了，咱们再借一部分给她补上。”
“只能如此了。”
原本还想跟父母商量的江漾，站在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再敲门了。
第二日，早读时江漾就眼疾手快将昨天的那行字给快速全部涂黑了。
她觉得有点突兀，干脆把那句话用胶带重新粘掉了。
林颂年参加完数学竞赛，回到了班里，如往常一样，跟江漾一块插科打诨，却不料被江漾嫌弃挥到了一旁。
“别打扰我学习。”
林颂年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江漾的试卷，“哦，做题呢，那你做。”
可江漾写一题，林颂年就开始在一旁指指点点。
“哎，这题不对……没有算体积。”
“哎，这个错啦，你这个公式就代的不对。”
“林颂年！”
江漾终于怒了，“会做题是不是了不起啊，哪有那么多废话啊？”
林颂年往后一靠，一副得罪不起她的样子，“怎么了啊，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啊？”
“呵，谁敢惹她啊？咱们班阎王爷——”
说话的男生说完话，察觉不对，瞬间闭了嘴。
自从江漾跟涂越动完手以后，虽然班里男生表面上不敢惹江漾了，私下里却把她传的跟个修罗一样，说跟她沾上关系的基本半条命都丢在阎王殿了。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江漾平常只当没听见，如今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更加不舒坦了。
从前，她是从不会在意这些话题，更不会放在心上的。
现在，这样的话她却是一句都不想听到。
直到上午数学课结束，林颂年都不敢惹怒了江漾，只想着哄她开心点。
“看，江漾，我这题又做错了！”
“哎呀，我总是做错，你快点看看。”
江漾依旧自己做题，甚至还把之前的错题本给拿了出来。
林颂年在两人的聊天本上写了一句话：你怎么了？
可他刚推过去，江漾就什么都没写就退了过来。
“别烦我。”
林颂年想着，估计这段时间里，江漾又遇到烦心事了，所以才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按部就班跟着一块学习。
课间跑步的时候，江漾不小心摔了一跤，整个手掌有点擦破了皮，她单独坐在旁边的树下休整，看见林颂年跟在自班队伍最后面跟她嬉皮笑脸打招呼，一时间心里难受极了。
忽然，一道细腻的声音传来，“我有创可贴，你贴着吧。”
江漾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生，微碎的短发，整个人干净利落，面孔有些熟悉，可江漾实在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不用了，谢谢啊。”
那女生直接塞进她手里，笑的格外灿烂。
“不用谢，特意给你的。”
说完，女生便要走。
江漾站起来，捏着创可贴实在诧异，赶紧追了上去。
“哎，同学，你……是什么意思啊？这是特意给我的？”
女生转身，淡淡点头：“对，劝你贴上，不然没法握笔。”
江漾再想追问细节，女生早已消失不见。
楼梯拐角处，明灿忽然有点想哭。
那年，她刚上高二，被徐书意带人堵在厕所里，她们不仅强迫她将用过的卫生纸塞进嘴里，更逼着她自己把校服脱了，再扔进厕所池子里捞起来穿。
她本就胆小怕事，被那么一群人堵着，当时害怕要命却又挣脱不掉。
就在她被逼着扔衣服时，江漾领着一位老师来了厕所，拼命说自己看见有人偷偷吸烟了。
这老师逮到机会，立马跟着江漾过来，最后明灿躲过一劫，却因为说谎被训斥了一顿。
事后，她也害怕得逃跑了，并未过多感谢。
这件事，她一直都记得。
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