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深深呼了一口气,额头上汗水滴落。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新荣的消息,她警告道:“不许在耍花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张兆冲她恨恨瞪了一眼,看起来暂时消停了。过了不到半日,就再次听到了敲门声。

    李菲菲的心跳加速,走到门前问道:“是谁?”,依稀从门缝看出门外似乎有不少官府衙吏。

    “我们是官府衙门,张大人报官,称失踪的公子可能在学院附近,特来调查。”门外的声音显得官方且不容置疑。

    这时,李菲菲突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张兆突然发出“唔唔”的声音,并且用头撞倒了凳子,发出了巨大声响,想引起仆人注意。

    李菲菲心中一沉,她知道这次情况比之前更为严峻,快速检查了屋内的情况,根本没有藏身之地可以容纳这几个人。门外敲门声急促,看李菲菲迟迟不开门,“砰!”一声硬闯进来。

    官府衙吏的突然闯入让李菲菲措手不及“这不是正是张兆公子吗?大胆刁民,竟敢绑架朝廷官员的子嗣!”领头的衙役指着屋内角落,那里张兆三人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李菲菲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隐瞒,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她迅速向前一步,挡住衙役们的视线,同时大声说道:“官爷且慢!此事并非你们所见,我乃学院夫子,与三位公子有些许误会,绝无绑架之意。”

    这时,张兆虽然口中塞着布,但仍然努力发出“唔唔”的声音,似乎在试图解释什么。领头的衙役将他嘴中的布拿出,“这个刁民想谋害我们,快把他抓起来!”张兆大喊道。

    衙役们听到张兆的叫喊,立刻紧张起来,几名衙役迅速上前逮捕李菲菲。

    李菲菲知道形势已经无法挽回,但她不能就此放弃。她必须尽量争取时间,为文远完成任务争取机会。

    "官爷,这是个误会!" 李菲菲高声辩解,"昨晚我与三位公子因意见不合发生了争执,我并无恶意,更无谋害之心!"

    领头的衙役显然并不相信李菲菲的解释,他冷冷地看着她,"既然如此,那就请于夫子跟我们回衙门一趟,好好解释清楚。"

    张、马、孙三人已被松开了绳子,几人得意不已,走到李菲菲面前:“就凭你,也想和我们斗,可笑,尝尝牢饭的滋味吧。”

    大牢内,阴暗潮湿,四处蔓延着霉味,李菲菲不禁苦笑,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关进来。李菲菲的心情虽然沉重,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不利,但只要新荣公主能够及时得到线索并且长孙昊立刻采取行动,一切都还有转机。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思绪飘向了文远。"不知道文远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了新荣公主。" 李菲菲心中默念,她知道时间是关键。。

    “于勋,有人探望。”不远处衙役的声音响起。

    是谁?难道是新荣找到了她,李菲菲努力看向栅栏外的人影,待人走近后才发现是张兆和一个中年男子,李菲菲心头泛起不妙的预感。

    张兆和中年男子走到李菲菲的牢房前,张兆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而中年男子则是一脸严肃,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李菲菲。

    "你就是那个敢于绑架我儿子的人?" 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正是吏部张尚书。

    李菲菲心中虽然紧张,但她故作镇定道:"张大人,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我并没有绑架张兆公子,只是发生了一些争执,事情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

    张兆冷笑一声,"争执?你这是在侮辱我父亲的智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

    张尚书挥手制止了张兆,继续对李菲菲说:"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你能配合,我或许可以为你求情,让你少吃些苦头。"

    "张大人,我确实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我只是书院的一个普通夫子,为其他学子讨个公道而已" 李菲菲尽量保持语气的平和。

    张尚书并不相信李菲菲的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怀疑和审视。"我张家在朝中也不是好惹的,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张兆和中年男子见李菲菲始终不肯松口,便叫来了掌管酷刑的小吏。

    牢房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沉重。小吏带着几名衙役进入,手中拿着各种刑具,冷冰冰的铁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李菲菲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她知道,她需要坚强,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应对即将到来的折磨。

    张尚书冷冷地看着李菲菲,"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同谋和目的,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李菲菲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尚书,"张大人,我无话可说。我只是书院的一个夫子,与张兆公子之间的争执纯属误会。我没有同谋,也没有其他目的。"

    张尚书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吏开始动刑。衙役们上前,将李菲菲绑在刑架上,准备开始施刑。

    就在这紧要关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张尚书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尚书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立刻命令停止动刑,转身向外走去。

    “张大人,好大的官威。”长孙昊的声音响起,李菲菲抬头便见到他快走走进牢房,直奔自己而来,面色焦急愤怒,一脚踹翻了跪在门口的挡路的张尚书。

    张尚书被长孙昊突然到来惊得不轻,他在地上挣扎着,脸色涨红, "陛下,您这是何意?" 张尚书惊慌喊道。

    长孙昊站在张尚书面前,气势如虹,他的声音在牢房内回响,"张尚书,你滥用职权,与孙、马二人勾结买卖官职,对无辜之人动用私刑,你的行为,是对朝廷律法的公然践踏!"

    "陛下,我...我只是担心我的儿子,一时情急..." 张尚书试图解释,但话语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长孙昊不为所动,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李菲菲,见其无恙,方稍安心,转身对张尚书说道:“至今尚不认罪,新荣,将他的罪证一一陈列,看他如何抵赖。”

    新荣看到李菲菲无恙亦松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张尚书,"张尚书,你的私情不能成为违法的借口。现在,我将按照陛下的旨意,接管此案,你最好配合调查,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责。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朝廷的律法,你与孙、马二人的勾结买卖官职的证据确凿,张兆等人在学院仗势欺人,扰乱学院风气。"

    新荣公主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她拿出了一份份证据,包括书信、账簿和证人证词,每一项都指向张尚书的不法行为。

    "这是你与孙、马二人私下交易的账簿,记录了你们买卖官职的具体金额和时间。" 新荣公主递出一本厚重的账簿,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各种交易细节。

    "这是你们往来之信函,信中明确提到了交易的细节和安排。" 新荣公主又展示了一系列的书信,信件上的字迹和印章都指向张尚书。

    面对这些铁证如山,张尚书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赖。"我...我无话可说。" 张尚书的声音低沉,他的身体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长孙昊冷冷地看着张尚书,"既已认罪,你与马、孙二人便候朝廷审判。至于你们三人之子,亦将受到相应的制裁。" 长孙昊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几天来李菲菲紧绷着弦,见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感到有些头重脚轻,晕了过去,恍惚间听到长孙昊与新荣焦急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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