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正是饭点，学院每个年级本就两个班，但毕业班今天听了讲演，提早了几分钟午前活动，此刻食堂里已有学生在排队了。刚才的问答时间不少人都想和阿散井说上话，时间却不够，这回他再次出现，很快就有大胆的主动上前。
副队长来校是大事，更令人激动的，是穿着队长服的平子真子。学生们从入学之初，哪怕对护廷十三番毫无兴趣，也会被感染，关于暂时可望而不可即的对象，想方设法搜集相关的消息，只为知道更多。口口相传相关故事不用说，番队相关的东西，包括用于内参八卦的写真和杂志，已在暗中形成了产业链。
除却最漠不关心的那些，大部分人都能一眼认出来者何人。现场自然一阵骚动，毕竟哪怕在实习甄选时，队长一般也不会出现在现场，到了队伍后，或许大多时候也就远远听着被训话。
平子将手从袖中拿出，朝女生多的地方挥了挥，立马引起了激动尖叫，已有人感觉要昏倒，男生也有说着“好帅”的，默默崇拜。
真央的食堂很大，学生吃饭大多按照学年形成小团体，也有散乱坐着的，老师们偶尔也和学生一起，并未规定位置。
今日却有一处，没有人敢靠近。
朽木白哉坐在正对门的桌前，以他为中心，周围的桌子完全空置，仿佛形成了一处倒山晶，隔绝了空间。在他的面前放着的也不是午饭餐盘，而是一个白瓷盘，细看盘中装满了橘色食物，原来是柿种。
在他的手旁，则放有一盒牛奶，放有吸管。
“队长！”阿散井立刻离开学生，走了过去：“我还以为您办完事先回去了！”
朽木白哉一向保持食不言寝不语，但柿种的确不算正餐。
他抬头看向恋次，正要说话，石和严儿也跟了过来，说：“朽木队长，不好意思，是这边招待不周。您中午打算吃些什么？”
两秒沉默。
就在石和严儿以为六番队队长不打算回答时，朽木白哉开了口。
“我在等，还没做好。”他说。
“等什么？”阿散井不解问道。
朽木白哉似乎不大情愿回答，还是道：“……咖喱牛肉包。”
由于平子的挑衅，朽木白哉最早来到食堂，要给学生们的便当盒已开始堆积，朽木白哉看也没看，走到了一个窗口前，站定。
正在打包的食堂人员见到他都愣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过来，在真央做久了，也耳濡目染，就算不能看出面前这位是六番队的队长，也知道是个大人物，哪怕不清楚什么身份，优雅冷酷的外貌就会令人驻足，一时没人上前，并非不知是否要上前询问，而是大家都在寻找第一个开口的机会。
朽木白哉环视一圈，在有人搭话前就说：“这里有卖咖喱牛肉包吗？”
他讲话太突然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啊”了一下，另一个见状抢占先机说：“咖喱包啊，明天的晚餐才会做。”
“是是，”另一人随即接道，“明晚才有啊。”
朽木白哉记得册子上写的是周六晚餐有，但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内容，说不定现在改了。主要平日里他也没什么机会到真央来，如果和别人说要专门来这儿尝一下包子，又觉得过于夸张了，毕竟他也没那么想吃。
即使在意料之中，他还是抿了下唇，说：“是么。”
这微小到几不可察表情，这平日里就少语的作风，在其他人的眼里，则是“失望”的表现。
朽木白哉虽不认为自己表明出了来此的目的，但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能看出，这年轻英俊的贵族，是为了吃到咖喱牛肉包而来的。
“不过没事，”忽然有一个人道，“我们现在也能做。”
“就是就是，也有材料的，等一会就行。”
不管是哪里的食堂，都有充满热情的工作人员，尤其是阿姨们，看到自己喜欢或有礼貌的孩子往往心花怒放。
做咖喱牛肉包的面皮是有的，主要是馅料要从头开始，需要等待。
朽木白哉非常自如地接受了今天也能吃上咖喱包的事，就像他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事事顺心。
于是，他先去往小卖部买了柿种和牛奶，老板很上道地用盘子装好了。这时，老板端着同样用盘子装了的小鱼干，走了过来。
“请慢用。”老板微微倾身，仿佛他此生为了给贵族呈上这一盘，等待已久。
“但是，咖喱牛肉包只有周六晚餐才有。”石和严儿对食堂菜谱倒背如流：“稍等，我去问问。”
他一下就回来了，说很惊讶地发现大家正在拌料。
“不愧是队长……”阿散井恋次感叹：“这份魅力！队长，我们先去点餐了啊，需要给您带什么回来吗？”
自家队长还没回应，阿散井就知道不用了，他同石和离开，平子真子没来搭话，在等饭途中还和学生们聊了几句，这时已端着便当盒走了过来。
方圆三米内都没人，他也没坐朽木白哉正对面，而是隔了一个位置坐到了他的旁边。
平子吃饭时也会找人讲话，哪怕对象是一板一眼的家伙也会搭上几句，更何况方才的针锋相对还没分出结果。
而且不是对面的位置，也不用看着对方，氛围相对轻松。
“所以朽木队长是为什么会来这里？”平子咬住炸虾：“不会是陪自家副队长来的吧。”
学生们都竖起了耳朵，想听队长们在说什么。
只见朽木队长用筷子夹起两颗柿种，道：“那又如何。”
平子挑了下眉头，依旧笑嘻嘻地：“这倒让我惊讶，还以为阿散井副队长和我家的副队一样可靠，讲演还需要队长陪？”
“你又如何。”朽木白哉道。
“我？”平子吃了几口，又喝了可乐。
朽木白哉终于忍不住道：“她手里抱着的，是刀吧。”
“什么她？”平子让碳酸饮料在口腔中爆炸：“朽木队长在说的，是小神娜吗？”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筷子紧紧夹着柿种，朽木白哉略蹙眉头。
好在阿散井与石和回来了，朽木白哉有理由不和平子真子继续这番对话。
恋次将餐盘放到朽木队长的对面，石和严儿自然也落座在平子对面。
学生们还是不大敢靠近队长，总觉得他们在聊什么大事，石和严儿只察觉到气氛不大对，也不大清楚要怎么打破。
唯有阿散井恋次一副天然模样：“听说大——神娜和平子队长您一起来了。”
差点儿脱口而出她的姓，恋次问道。那日交手过后，他虽充满疑惑，但对拥有实力且一进五番队就成为三席的神礼心娜，哪怕自家队长被用了鬼道，恋次还是觉得个中有其他因缘，有机会可以同神礼心娜好好相处，毕竟她可是写出了。
“是啊，过会儿就会来了吧，”平子说，“她不会饿着自己的。”
好似他已格外熟悉才认识几日的人。
“是这样吗，”恋次还要再问，忽然扬起了手，“说来就来了，”他看着侧门的位置，挥手叫道：“这里！”
闻言平子也扭头，以好似在秘密基地里什么都没发生的欢快语气喊道：“小神娜，这里！”
得到的，自然一片对五番队队长如何爱护队员的美赞。
副队长来校是大事，更令人激动的，是穿着队长服的平子真子。学生们从入学之初，哪怕对护廷十三番毫无兴趣，也会被感染，关于暂时可望而不可即的对象，想方设法搜集相关的消息，只为知道更多。口口相传相关故事不用说，番队相关的东西，包括用于内参八卦的写真和杂志，已在暗中形成了产业链。
除却最漠不关心的那些，大部分人都能一眼认出来者何人。现场自然一阵骚动，毕竟哪怕在实习甄选时，队长一般也不会出现在现场，到了队伍后，或许大多时候也就远远听着被训话。
平子将手从袖中拿出，朝女生多的地方挥了挥，立马引起了激动尖叫，已有人感觉要昏倒，男生也有说着“好帅”的，默默崇拜。
真央的食堂很大，学生吃饭大多按照学年形成小团体，也有散乱坐着的，老师们偶尔也和学生一起，并未规定位置。
今日却有一处，没有人敢靠近。
朽木白哉坐在正对门的桌前，以他为中心，周围的桌子完全空置，仿佛形成了一处倒山晶，隔绝了空间。在他的面前放着的也不是午饭餐盘，而是一个白瓷盘，细看盘中装满了橘色食物，原来是柿种。
在他的手旁，则放有一盒牛奶，放有吸管。
“队长！”阿散井立刻离开学生，走了过去：“我还以为您办完事先回去了！”
朽木白哉一向保持食不言寝不语，但柿种的确不算正餐。
他抬头看向恋次，正要说话，石和严儿也跟了过来，说：“朽木队长，不好意思，是这边招待不周。您中午打算吃些什么？”
两秒沉默。
就在石和严儿以为六番队队长不打算回答时，朽木白哉开了口。
“我在等，还没做好。”他说。
“等什么？”阿散井不解问道。
朽木白哉似乎不大情愿回答，还是道：“……咖喱牛肉包。”
由于平子的挑衅，朽木白哉最早来到食堂，要给学生们的便当盒已开始堆积，朽木白哉看也没看，走到了一个窗口前，站定。
正在打包的食堂人员见到他都愣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过来，在真央做久了，也耳濡目染，就算不能看出面前这位是六番队的队长，也知道是个大人物，哪怕不清楚什么身份，优雅冷酷的外貌就会令人驻足，一时没人上前，并非不知是否要上前询问，而是大家都在寻找第一个开口的机会。
朽木白哉环视一圈，在有人搭话前就说：“这里有卖咖喱牛肉包吗？”
他讲话太突然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啊”了一下，另一个见状抢占先机说：“咖喱包啊，明天的晚餐才会做。”
“是是，”另一人随即接道，“明晚才有啊。”
朽木白哉记得册子上写的是周六晚餐有，但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内容，说不定现在改了。主要平日里他也没什么机会到真央来，如果和别人说要专门来这儿尝一下包子，又觉得过于夸张了，毕竟他也没那么想吃。
即使在意料之中，他还是抿了下唇，说：“是么。”
这微小到几不可察表情，这平日里就少语的作风，在其他人的眼里，则是“失望”的表现。
朽木白哉虽不认为自己表明出了来此的目的，但所有上了年纪的人都能看出，这年轻英俊的贵族，是为了吃到咖喱牛肉包而来的。
“不过没事，”忽然有一个人道，“我们现在也能做。”
“就是就是，也有材料的，等一会就行。”
不管是哪里的食堂，都有充满热情的工作人员，尤其是阿姨们，看到自己喜欢或有礼貌的孩子往往心花怒放。
做咖喱牛肉包的面皮是有的，主要是馅料要从头开始，需要等待。
朽木白哉非常自如地接受了今天也能吃上咖喱包的事，就像他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事事顺心。
于是，他先去往小卖部买了柿种和牛奶，老板很上道地用盘子装好了。这时，老板端着同样用盘子装了的小鱼干，走了过来。
“请慢用。”老板微微倾身，仿佛他此生为了给贵族呈上这一盘，等待已久。
“但是，咖喱牛肉包只有周六晚餐才有。”石和严儿对食堂菜谱倒背如流：“稍等，我去问问。”
他一下就回来了，说很惊讶地发现大家正在拌料。
“不愧是队长……”阿散井恋次感叹：“这份魅力！队长，我们先去点餐了啊，需要给您带什么回来吗？”
自家队长还没回应，阿散井就知道不用了，他同石和离开，平子真子没来搭话，在等饭途中还和学生们聊了几句，这时已端着便当盒走了过来。
方圆三米内都没人，他也没坐朽木白哉正对面，而是隔了一个位置坐到了他的旁边。
平子吃饭时也会找人讲话，哪怕对象是一板一眼的家伙也会搭上几句，更何况方才的针锋相对还没分出结果。
而且不是对面的位置，也不用看着对方，氛围相对轻松。
“所以朽木队长是为什么会来这里？”平子咬住炸虾：“不会是陪自家副队长来的吧。”
学生们都竖起了耳朵，想听队长们在说什么。
只见朽木队长用筷子夹起两颗柿种，道：“那又如何。”
平子挑了下眉头，依旧笑嘻嘻地：“这倒让我惊讶，还以为阿散井副队长和我家的副队一样可靠，讲演还需要队长陪？”
“你又如何。”朽木白哉道。
“我？”平子吃了几口，又喝了可乐。
朽木白哉终于忍不住道：“她手里抱着的，是刀吧。”
“什么她？”平子让碳酸饮料在口腔中爆炸：“朽木队长在说的，是小神娜吗？”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筷子紧紧夹着柿种，朽木白哉略蹙眉头。
好在阿散井与石和回来了，朽木白哉有理由不和平子真子继续这番对话。
恋次将餐盘放到朽木队长的对面，石和严儿自然也落座在平子对面。
学生们还是不大敢靠近队长，总觉得他们在聊什么大事，石和严儿只察觉到气氛不大对，也不大清楚要怎么打破。
唯有阿散井恋次一副天然模样：“听说大——神娜和平子队长您一起来了。”
差点儿脱口而出她的姓，恋次问道。那日交手过后，他虽充满疑惑，但对拥有实力且一进五番队就成为三席的神礼心娜，哪怕自家队长被用了鬼道，恋次还是觉得个中有其他因缘，有机会可以同神礼心娜好好相处，毕竟她可是写出了。
“是啊，过会儿就会来了吧，”平子说，“她不会饿着自己的。”
好似他已格外熟悉才认识几日的人。
“是这样吗，”恋次还要再问，忽然扬起了手，“说来就来了，”他看着侧门的位置，挥手叫道：“这里！”
闻言平子也扭头，以好似在秘密基地里什么都没发生的欢快语气喊道：“小神娜，这里！”
得到的，自然一片对五番队队长如何爱护队员的美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