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哼，看她那副样子，肯定是经常勾引男人的。”
那群人有男有女，看着小荣的遭遇后，选择袖手旁观，不时点评几句，以示自己的高尚。
迟不晚有些不解地问他们：“这难道不是小荣姐被骚扰了吗？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些全都是她的错？”
人群的讨论声一滞。
有好心人跟她解释道：“关涛他家里有钱，而且本性就很风流，大家见怪不怪了。”
“那，假如有这么一个女生，她家有钱，也风流成性，那么你们觉得……”迟不晚感觉他们的话有些奇怪。
人群面面相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说，“这不就是千人.骑.过的二手交际花了嘛。”
“看出来了，你们还挺双标的。”迟不晚双手一摊，露出讽刺的笑，说出的话同样刺耳，“同样是风流成性，为什么在男性身上，就是优点，而在女性身上，就是交际花了？”
她的话结束后，没有人再接话。
在场的人，有些低头思索，有些脸色涨得通红。
“你又知道什么？关涛他家可是特别有钱的！”一个穿黑背心的人站出来，愤愤不平地替关涛开口。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红油漆桶里捞出来般，浑身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说，“再说了，想被他看上的人，都可以从这里排到F国。现在的女人就是这么势力，整的我们这些老实人……”
“你这么激动，想必你很想卖给他沟子了？”迟不晚双手环抱置于胸前，满脸无所谓地说，“理解你对他的爱，但是……”
“放屁，老子是直男！”黑背心气急败坏，矢口否认。
“哦？直男会这么激动吗？你该不会是想爬过他的床，但是被他拒绝了吧？啧啧啧，真可怜。”迟不晚只言片语，成功让周围人看待他的眼神异样起来，“难怪他们都说你……”
“草，闭嘴啊！你不要再诬蔑别人了……大家别听这女人瞎掰，别让她欺负我们老实人。”黑背心急切地想要否定迟不晚的说辞，然而他越是解释，就越像是掩饰。想要掩饰的东西只会是事实，而事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还自诩为老实人。老实人应该是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勤恳努力，踏实刻苦，不改变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对吧？”迟不晚扫了一眼周围人群，意有所指，“某些喜欢滥交的人，总喜欢冒充我们，败坏我们的名声。”
周围人疯狂点头，开始对黑背心口诛笔伐。
“你怎么能败坏我们老实人的名声呢？自己玩得花就算了，别扯上我们。”
“还把自己没女人要的事情，归于女人贪图名利……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以来，到底有没有努力？月薪一两千，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也想要娶一个免费解决性.欲的保姆？”
“就是，谁看得上他呀。话说到这儿，咱单身女性们可得藏好身份证了，别哪天一不小心，就被某些没安好心的人偷走，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这种人的妻子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黑背心的苍白无力的解释淹没了。黑背心就像是撞过冰山的船，此刻慢慢淹没在言语的大海之中。
就在黑背心几乎要被海浪吞没之后，迟不晚这才缓缓开口：“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是你好像很喜欢造谣。既然如此，也理当承受被谣言反噬的代价。”
迟不晚早就认出，这个黑背心就是造谣小荣，经常“勾引”别人的人。
黑背心沉默不语，但另一个女孩子却站出来，替关涛抱打不平，义正言辞地说：“他只是犯了全天下人都会犯的错误，会有人救赎他的。”
救赎？
迟不晚打起了精神，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位女孩。她的脸颊飘来两朵羞涩的红云，亮晶晶的眼睛充满着对爱情的憧憬，和一定能救赎成功的信心。
她，是玩家。
迟不晚的声音温柔了一点，但是其中嘲讽的意味并没改变多少，“首先，我们要清楚，烂黄瓜只是这群所谓风流的人的真实面目，□□是他们的本能，但这绝不可能是全天下人的本能。他们这句话，只不过是强行把全天下人都拉下水，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臭嘴脸罢了。
其次，根据2045年6月，蓝星医疗机构的报告显示，梅毒、艾滋等疾病传播的主要人群，就是烂黄瓜们。既然你如此喜欢救赎，那么这种梅艾战士，想必非常深得你心咯。”
女孩子也沉默了。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悄悄地说：“真羡慕关涛。我要是有钱了，我也可以随便玩那么多人。”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真心？”迟不晚被这句话整笑了，说，“每个人的爱情习惯都不同。但我知道，爱情”
“但可以随便玩诶！”那个声音强调“玩”这个字。
“醒醒吧，撒泼尿照照自己，你可不是关涛。再怎么幻想自己是老虎时候的威风，也难以改变你是兔子的命运，是注定要被老虎吃进肚子里的。”迟不晚冷笑一声，说，“而且，你这就不怕，成为被他们玩弄的对象？”
大家宛若醍醐灌顶，默默消化着迟不晚的话。
不知为何，迟不晚莫名想起小时候，福利院大门的铁栏杆。
一个铁栏隔绝了院子的内外，就像是将这个世界切成了两半。铁栏里，是无父无母，被遗弃的野草。铁栏外，是家庭美满，被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珍宝们总喜欢嘲笑野草。最为天真无邪的玩闹话反而反映出人性中最深的恶意。
小时候被铁栏外的珍宝们刁难时，她被比她大的野草护在身后。而她长大了，也保护着那些小草们。
她从来都不会因为那些珍宝们的话而心伤。因为她知道，野草只是珍宝眼中的野草。
在院长妈妈——那位温柔、强大又坚定的女性眼中，野草反而比珍宝更为耀眼。
迟不晚轻轻地开口：“什么时候，在同胞被刁难被迫害的时候，我们不再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而是选择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冷嘲热讽了？”
“真是荒谬。”
迟不晚冷冷地抛下一句，抬脚就要往前去，但却被人拉住了。
“他家，你惹不起的。”拉住她的女生小声地说，“会被报复的。”
“那又如何？区区报复。”迟不晚毫不在意地说，“我倒要看看，这片天，是关家的声音大，还是我们群众的声音大。”
迟不晚将手抽出来，脚步不停。
【宿主，你舌战群儒的样子好帅呀。】
迟不晚嘴角勾起，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智能小U的夸赞：“那是，我可是迟不晚。”
小荣这边的情况却十分紧急。她四处躲闪，但被关涛步步紧逼，慢慢地退缩到了角落。
关涛很喜欢这种，看着猎物眼中的希望一点一点被自己亲手熄灭的美丽场景。
所有人都碍于他的家世，碍于他的力量，不敢上前阻止，甚至连骂他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只能用贬低他的猎物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真可怜。关涛笑眯眯地盯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女生。
猎物明明是受害者，还要被诽谤造谣。
但这也是驯服猎物的重要一步——攻破她的防线，趁机进入她的心。然后尝遍她的身子，没有兴趣之后，再寻找下一头猎物。
至于这个猎物之后会如何……关他什么事？
关涛的身躯在小荣瞳孔里逐渐放大，他的脸被慢慢拉长，长出毛，他的嘴张开，嘴角咧向耳根，牙齿如破土的利刃。就像异化成了一头狼。
“喂，放开那个女孩。”
一道声音打断了关涛的行动。
声音有点熟悉。
“小荣姐姐，前台找你有点事情。”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关涛怀里的小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灰暗的眸子瞬间点燃了一丝希望的火种。她猛地推开关涛，朝着前台去。
关涛皱着眉头，不爽地转身。
是那个刚刚他想搭讪的女生，她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
“怎么，难道是又突然回心转意，想跟我了？”关涛背靠着墙，脸上的表情有些阴翳，“你最好，好好地跟我解释一下，你扫我的兴致的原因。”
“原因啊……没有，就是看你不爽。”迟不晚实话实说。
关涛被气笑了，傲慢地说：“你要知道，我背后可是关家。”
“我当然知道。”迟不晚慢悠悠地说，“我眼前的人，是个只会靠关家的声望，为所欲为的废物。”
“你骂谁是废物？”关涛的眼睛划过一丝狠意。
“谁接话就是谁咯。”迟不晚摊开手。
“你今天，是非要跟我结下梁子是吧？”关涛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打你，但是，你得给我跪着道歉。”
“我的仇家到处都是，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F国。”迟不晚展颜一笑，说，“至于跪着道歉……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会死得很惨！”
关涛话音刚落，他便扬起拳头，带着劲风，整个人似闪电般朝迟不晚袭来。
旁边围观的人不忍心地闭上眼睛，更有甚者，唉声叹气。
“可怜了，这么好的姑娘。”
“今天见证了一个奇迹……也算是无憾了吧，唉。”
“所谓传奇，转瞬即逝罢了。”
那群人有男有女，看着小荣的遭遇后，选择袖手旁观，不时点评几句，以示自己的高尚。
迟不晚有些不解地问他们：“这难道不是小荣姐被骚扰了吗？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些全都是她的错？”
人群的讨论声一滞。
有好心人跟她解释道：“关涛他家里有钱，而且本性就很风流，大家见怪不怪了。”
“那，假如有这么一个女生，她家有钱，也风流成性，那么你们觉得……”迟不晚感觉他们的话有些奇怪。
人群面面相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说，“这不就是千人.骑.过的二手交际花了嘛。”
“看出来了，你们还挺双标的。”迟不晚双手一摊，露出讽刺的笑，说出的话同样刺耳，“同样是风流成性，为什么在男性身上，就是优点，而在女性身上，就是交际花了？”
她的话结束后，没有人再接话。
在场的人，有些低头思索，有些脸色涨得通红。
“你又知道什么？关涛他家可是特别有钱的！”一个穿黑背心的人站出来，愤愤不平地替关涛开口。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红油漆桶里捞出来般，浑身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说，“再说了，想被他看上的人，都可以从这里排到F国。现在的女人就是这么势力，整的我们这些老实人……”
“你这么激动，想必你很想卖给他沟子了？”迟不晚双手环抱置于胸前，满脸无所谓地说，“理解你对他的爱，但是……”
“放屁，老子是直男！”黑背心气急败坏，矢口否认。
“哦？直男会这么激动吗？你该不会是想爬过他的床，但是被他拒绝了吧？啧啧啧，真可怜。”迟不晚只言片语，成功让周围人看待他的眼神异样起来，“难怪他们都说你……”
“草，闭嘴啊！你不要再诬蔑别人了……大家别听这女人瞎掰，别让她欺负我们老实人。”黑背心急切地想要否定迟不晚的说辞，然而他越是解释，就越像是掩饰。想要掩饰的东西只会是事实，而事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还自诩为老实人。老实人应该是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勤恳努力，踏实刻苦，不改变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对吧？”迟不晚扫了一眼周围人群，意有所指，“某些喜欢滥交的人，总喜欢冒充我们，败坏我们的名声。”
周围人疯狂点头，开始对黑背心口诛笔伐。
“你怎么能败坏我们老实人的名声呢？自己玩得花就算了，别扯上我们。”
“还把自己没女人要的事情，归于女人贪图名利……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以来，到底有没有努力？月薪一两千，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也想要娶一个免费解决性.欲的保姆？”
“就是，谁看得上他呀。话说到这儿，咱单身女性们可得藏好身份证了，别哪天一不小心，就被某些没安好心的人偷走，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这种人的妻子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把黑背心的苍白无力的解释淹没了。黑背心就像是撞过冰山的船，此刻慢慢淹没在言语的大海之中。
就在黑背心几乎要被海浪吞没之后，迟不晚这才缓缓开口：“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是你好像很喜欢造谣。既然如此，也理当承受被谣言反噬的代价。”
迟不晚早就认出，这个黑背心就是造谣小荣，经常“勾引”别人的人。
黑背心沉默不语，但另一个女孩子却站出来，替关涛抱打不平，义正言辞地说：“他只是犯了全天下人都会犯的错误，会有人救赎他的。”
救赎？
迟不晚打起了精神，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位女孩。她的脸颊飘来两朵羞涩的红云，亮晶晶的眼睛充满着对爱情的憧憬，和一定能救赎成功的信心。
她，是玩家。
迟不晚的声音温柔了一点，但是其中嘲讽的意味并没改变多少，“首先，我们要清楚，烂黄瓜只是这群所谓风流的人的真实面目，□□是他们的本能，但这绝不可能是全天下人的本能。他们这句话，只不过是强行把全天下人都拉下水，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臭嘴脸罢了。
其次，根据2045年6月，蓝星医疗机构的报告显示，梅毒、艾滋等疾病传播的主要人群，就是烂黄瓜们。既然你如此喜欢救赎，那么这种梅艾战士，想必非常深得你心咯。”
女孩子也沉默了。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悄悄地说：“真羡慕关涛。我要是有钱了，我也可以随便玩那么多人。”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真心？”迟不晚被这句话整笑了，说，“每个人的爱情习惯都不同。但我知道，爱情”
“但可以随便玩诶！”那个声音强调“玩”这个字。
“醒醒吧，撒泼尿照照自己，你可不是关涛。再怎么幻想自己是老虎时候的威风，也难以改变你是兔子的命运，是注定要被老虎吃进肚子里的。”迟不晚冷笑一声，说，“而且，你这就不怕，成为被他们玩弄的对象？”
大家宛若醍醐灌顶，默默消化着迟不晚的话。
不知为何，迟不晚莫名想起小时候，福利院大门的铁栏杆。
一个铁栏隔绝了院子的内外，就像是将这个世界切成了两半。铁栏里，是无父无母，被遗弃的野草。铁栏外，是家庭美满，被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珍宝们总喜欢嘲笑野草。最为天真无邪的玩闹话反而反映出人性中最深的恶意。
小时候被铁栏外的珍宝们刁难时，她被比她大的野草护在身后。而她长大了，也保护着那些小草们。
她从来都不会因为那些珍宝们的话而心伤。因为她知道，野草只是珍宝眼中的野草。
在院长妈妈——那位温柔、强大又坚定的女性眼中，野草反而比珍宝更为耀眼。
迟不晚轻轻地开口：“什么时候，在同胞被刁难被迫害的时候，我们不再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而是选择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冷嘲热讽了？”
“真是荒谬。”
迟不晚冷冷地抛下一句，抬脚就要往前去，但却被人拉住了。
“他家，你惹不起的。”拉住她的女生小声地说，“会被报复的。”
“那又如何？区区报复。”迟不晚毫不在意地说，“我倒要看看，这片天，是关家的声音大，还是我们群众的声音大。”
迟不晚将手抽出来，脚步不停。
【宿主，你舌战群儒的样子好帅呀。】
迟不晚嘴角勾起，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智能小U的夸赞：“那是，我可是迟不晚。”
小荣这边的情况却十分紧急。她四处躲闪，但被关涛步步紧逼，慢慢地退缩到了角落。
关涛很喜欢这种，看着猎物眼中的希望一点一点被自己亲手熄灭的美丽场景。
所有人都碍于他的家世，碍于他的力量，不敢上前阻止，甚至连骂他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只能用贬低他的猎物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真可怜。关涛笑眯眯地盯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女生。
猎物明明是受害者，还要被诽谤造谣。
但这也是驯服猎物的重要一步——攻破她的防线，趁机进入她的心。然后尝遍她的身子，没有兴趣之后，再寻找下一头猎物。
至于这个猎物之后会如何……关他什么事？
关涛的身躯在小荣瞳孔里逐渐放大，他的脸被慢慢拉长，长出毛，他的嘴张开，嘴角咧向耳根，牙齿如破土的利刃。就像异化成了一头狼。
“喂，放开那个女孩。”
一道声音打断了关涛的行动。
声音有点熟悉。
“小荣姐姐，前台找你有点事情。”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关涛怀里的小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灰暗的眸子瞬间点燃了一丝希望的火种。她猛地推开关涛，朝着前台去。
关涛皱着眉头，不爽地转身。
是那个刚刚他想搭讪的女生，她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
“怎么，难道是又突然回心转意，想跟我了？”关涛背靠着墙，脸上的表情有些阴翳，“你最好，好好地跟我解释一下，你扫我的兴致的原因。”
“原因啊……没有，就是看你不爽。”迟不晚实话实说。
关涛被气笑了，傲慢地说：“你要知道，我背后可是关家。”
“我当然知道。”迟不晚慢悠悠地说，“我眼前的人，是个只会靠关家的声望，为所欲为的废物。”
“你骂谁是废物？”关涛的眼睛划过一丝狠意。
“谁接话就是谁咯。”迟不晚摊开手。
“你今天，是非要跟我结下梁子是吧？”关涛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打你，但是，你得给我跪着道歉。”
“我的仇家到处都是，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F国。”迟不晚展颜一笑，说，“至于跪着道歉……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会死得很惨！”
关涛话音刚落，他便扬起拳头，带着劲风，整个人似闪电般朝迟不晚袭来。
旁边围观的人不忍心地闭上眼睛，更有甚者，唉声叹气。
“可怜了，这么好的姑娘。”
“今天见证了一个奇迹……也算是无憾了吧，唉。”
“所谓传奇，转瞬即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