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确实也能让人开车。
何果数了半天1后面的0，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这就是传说中，出手豪横的土豪吧！
“请问您几位想要去哪里呢？”何果看了一眼车前方躺在地上烂泥一般的暴躁男，对坐副驾驶位上的独眼女问道。
独眼女扬了扬下巴：“右转。”
何果怀疑自己听错了，“旁边……旁边不是湖吗？”
“我们又没瞎！”光头男不耐烦地敲了敲驾驶位的椅背。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100000积分干的就是要命的事啊……
见何果一动不动，光头男机跻身上前，手里的刀在空气中猛划几下，“让你开你就开，动起来！”
“哦……”何果感觉自己刚从一个张虎口脱险，又落入另外三张虎口。
正常人谁开着车往湖里栽？该不是狂热的邪教徒吧？
何果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心想：能拖延一点时间就好了，警察大哥来了也许就好了……
“你是不是想死！”光头男手里的刀带着一丝冰凉，几乎要与何果的脖子亲密接触。
“我开……我开。”何果戴上眼镜，立即下了右转指令。
溺死，抹脖子死，横竖一死罢了！
“咚！”钢铁青蛙垂直落水，湖水溅起一米高的水花，几秒钟后又归于平静。
“接着直走。”耳边传来独眼女的声音。
啥？怎么没有溺水的感觉呢？怎么还能听见别人讲话？
之前由于车窗的撞击，导致眼镜的显示功能失常，何果现在戴上眼镜，整个视觉处于3D虚拟世界，对外部的感知只剩下味觉、嗅觉、听觉、触觉。这模式放在原来的世界就算是瞎子开车。
周围安静了，听觉就显得更加灵敏。
何果脑中下达“直走”指令后，扯下眼镜惊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黄昏中，夕阳的光折射到水底，散发出一条条奶白色的光晕，湖底的鱼儿慢悠悠地经过车窗外。
这车正在湖底行驶。何果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不轻。
不愧是飞车！车身防水，能在水里开，牛啊！
独眼女侧脸看了她一眼，“大概15分钟后进入垂河，再一直往北开，最终目的地是无垠冰川。”
何果戴上眼镜，按照独眼女的指示对车辆系统下达指令。
“什么是无垠冰川？”
她的脑中刚发出这样的疑问，前方一条字体迅速飞过来，“无垠冰川位于母星北部，属于寒带地区，冬季气温最低可达-60度。”
嘿，这开车只需要输入目的地，那岂不是代表其余时间可以随时上网学习？
何果想了想，又问道：“母星联邦的成立起源？”
一条字体由远及近：母星，地球人类的第二家园。2019年，地球储星公司发起“母星构造计划”，在随后的6000余年间，地球各国接续参与母星构造，并迁居10万人至母星繁衍生存。21254年，地球由于发生小行星撞击，地球本土人种覆灭，母星人种得以保存。28999年，分离已久的母星各国签订停战条约，成立母星联邦。
何果点点头：分久必合，大势所趋。
何果：那母星联邦飞车公司应该就算是官方运营的正规军咯？
字体跳过来：母星联邦飞车公司归属官方运营，但不属于军队性质。
何果：那我岂不是端的铁饭碗？
字体：母星的饭碗种类繁多，有金的、银的、铁的、铜的等132种，除了铁饭碗，您还可以端其余131种。
何果：打住，打住，我说的铁饭碗不是你想的铁饭碗。
字体：那您说的是何种铁饭碗？
何果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保持脑子放空状态。
三小时后……
“可以飞到地面了。”独眼女的声音传来。
何果感觉自己正处于快要睡着的状态，半梦半醒。她用手抹了抹嘴角，确认没有流哈喇子。
连忙对车辆系统发布指令：“跃升至地面。”
金属青蛙一跃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
“咚！”车辆稳稳地落在地面。
“然后怎么走？”何果问。
独眼女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的黑色世界，“到母星极北凌川边防站。”
何果对系统发出指令后，连忙拉下眼镜观察周边的环境。
天已经黑下来，在车灯的照射下，远方的低矮山峦层层叠叠，上面铺着积雪，前方这一条狭窄的公路寂寥地延伸到地平线，不知终点在哪里。
远离城市的无人之境。
何果摸了摸自己越发干瘪的肚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地方看起来没有一个吃饭的地方，要命。
何果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如果饿死在这里，也许几百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打了个哈哈，问道：“不知道各位饿没饿哈？”
无人回答，气氛就像被冰冻住。
何果又笑道：“那我把各位送到目的地后，是我空车返程呢？还是等待各位一起返程呢？”
“一起返程。”独眼女安静地盯着前方无垠的黑暗。
光头男抱起身旁的黑书包，拿出一件黑色外套递给独眼女，“娇娇姐，您穿上这个吧。”
独眼女不动声色地接过衣服，两只手一伸，衣服很快套上身体。
光头男又“唰唰”摸出一件衣服，一件自己穿上。
何果侧头一瞄，骇了一跳，再回过头一看，眼珠子都要跳出来。
人……人呢？
光头男和那位娇娇姐都瞬间消失。
她转身对那位仅剩的、端坐不动的黑衣男问道：“哥，哥，他们人呢？”
黑衣男抬起琥珀色的眼眸，刚睡醒一般，没有说话。
“我们都在呢，问什么问？”光头男的声音在后座响起。“我们穿了隐身衣，待会儿过边防站我们不方便露面，你激灵点，就说车上就我们云哥一个乘客，边防警察问你干啥去，你就说云哥花钱雇你，去冰上狩猎。”
哦。还不能露面？说不准又是什么通缉犯。何果畅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又碰上了麻烦事。
边防警察小王被派往这个边防站3年了，一个月里头，通过这个边防站进进出出的活人不到30个。所以，他的工作很多时间就是裹着被子见周公。
窗外一阵敲窗户声，小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哟！来人了啊！”
他兴奋地将两只脚伸进厚拖鞋，披上一件工作服下地，一把拉开门，脸上喜气洋洋。
他拉开门的一瞬间就被眼前的画面治愈了。
朦胧的灯光下，男的高大帅气、女的貌美如花，这长相妥妥电视剧里的配置，两个人一起出现的画面真是太温馨、太美好、太令人感动了。
他搓了搓手，忍不住唇角上扬，“两位要出去干嘛啊？度蜜月吗？”
黑衣男眼角抽了抽，镇定道：“狩猎。”
太冷了，何果忍不住想要擤鼻涕，她将裤兜里的证奉上，“警察大哥……我就是这位哥雇佣的司机。”
小王接过证件，在旁边的晶体面板上打了个卡，何果的个人信息就在旁边以光屏形式弹了出来。
“联邦飞车公司哦，我也有认识的人在那儿工作呢，不过说起来几年没见了。”他有点惆怅地想起这几年，在这边防站的无聊生活，突然想念起以前的日子。
何果心道：别问我认不认识谁谁谁，我一个也不认识。
小王：“不知你认不认识……？”
何果笑嘻嘻，“我这人不爱交际，只管自己，谁也不认识，哈哈哈哈……”
小王自讨没趣，又对黑衣男摊出手，“你的证件呢？”
黑衣男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到小王手里。
“云再。”小王一边在晶体面板上划一边笑道：“姓云的可是少见。”
何果看了一眼光屏上的信息：
姓名：云再
性别：男
年龄：28岁
职业：斯菲特斯公司法律顾问
户籍地：母星好来市
犯罪信息：无
“斯菲特斯公司可是个大公司。”来无垠冰川狩猎的都是有钱人，小王对眼前这位帅哥的实力表示认同。“话说，我也有认识的人在那儿工作呢，不过说起来几年没见了。”
云再伸出右手掩住嘴，轻咳了一声，“我这人不爱交际，只管自己，谁也不认识。”
鹦鹉学舌。何果内心碎碎念。
小王觉得这话题继续不下去了，“既然这样，咱们就例行公事做个开箱检查吧。”
云再拉开车门，将光头男的双肩背包拎出来，拉链拉开，露出一堆叠放整齐的睡袋、衣服和洗漱用品。
小王用检测仪划过背包，一阵蜂鸣响起。
“打开侧面的袋子。”小王昂昂下巴。
云再拉开背包侧包，几截组装式手枪整齐码放，下面还堆放着一些未上膛的备用子弹。
小王从一堆子弹中翻出一张证书，上面详细记载了枪和子弹的购买信息及使用说明。他拿出检测仪对枪和子弹进行一一扫描，最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清了清嗓子，“一切正常。”
“好嘞！”何果转身准备去启动车辆。
“不过……我得再检查下车里。小王两步并一步上前拉开车门，吓得何果心悬到嗓子眼。
小王拿起手中的检测仪，在车内划拉了几下。
何果想：这隐身衣到底是起到看不见摸得着的效果呢，还是像空气一样直接摸不着了呢？
一切正常，没有蜂鸣，悬着的心又落下了。何果看了一眼侧面的云再，见他轻微拧起的眉毛舒展开来。
何果在心里嘀咕：还不是和我一样怕得要死。
小王从车上跳下来，拿着检测仪在手腕上敲了敲，“一切正常，不过……”
见他没有下文，何果瞬间秒懂他“不过”的意思。当记者的时候社会新闻跑得多，接触过三教九流，对于“不过”这个词天然带些敏感性。
不过，就是话中有话、欲言又止，目前还有阻碍的意思。
“不过，警官大哥，我俩来的路上忘了买干粮，您这儿有什么吃的吗？我们想要买点。”
上道。小王给了个满意的眼神，“压缩饼干倒是有几盒。”
何果微笑道：“那我真心想要买几盒，您真是太善良了，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
云再将头别到一边装作没听到。
待何果付完钱，小王看着自己手表上显示的账户积分又增进5000，忍不住嘴角上扬。
何果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把饼干放在一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身旁的空位，“话说，这种压缩饼干多少钱一盒？”
身旁没人说话，身后传来光头男的声音，“大概50块吧。”
我的老天爷，这岗位肥差啊，这花笔花销必须得报账。
何果戴上眼镜给了个发送车辆启动的指令，引擎盖发出轰鸣。
积雪的马路逐渐被一望无垠的冰面覆盖。
娇娇和光头男脱下衣服露出本来面目。
何果很好奇：“你们刚刚是怎么躲避检测仪的？”
光头男白眼一翻，“就……满车翻呗。”
何果想了想，觉得那场景怪好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娇娇垂着眼眸，“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漫天星斗升上天空，冰川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车飞驰的倒影。
何果缩了缩脖子，正准备打个盹，眼镜里飞来一条提示：
提示，信号减弱，目前还有三星。
提示，信号减弱，目前还有二星。
提示，信号减弱，目前还有一星。
在信号即将消失的一瞬间，一条信息提示飞奔而来：您有一条新消息，可点击读取。
何果：打开。
任务信息：
请尽快与黑鹰完成接头。
黑鹰个人资料如下：
性别：男
无信号……内容正在加载中……
何果：这信息倒是挺会卡时间。
何果数了半天1后面的0，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这就是传说中，出手豪横的土豪吧！
“请问您几位想要去哪里呢？”何果看了一眼车前方躺在地上烂泥一般的暴躁男，对坐副驾驶位上的独眼女问道。
独眼女扬了扬下巴：“右转。”
何果怀疑自己听错了，“旁边……旁边不是湖吗？”
“我们又没瞎！”光头男不耐烦地敲了敲驾驶位的椅背。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100000积分干的就是要命的事啊……
见何果一动不动，光头男机跻身上前，手里的刀在空气中猛划几下，“让你开你就开，动起来！”
“哦……”何果感觉自己刚从一个张虎口脱险，又落入另外三张虎口。
正常人谁开着车往湖里栽？该不是狂热的邪教徒吧？
何果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心想：能拖延一点时间就好了，警察大哥来了也许就好了……
“你是不是想死！”光头男手里的刀带着一丝冰凉，几乎要与何果的脖子亲密接触。
“我开……我开。”何果戴上眼镜，立即下了右转指令。
溺死，抹脖子死，横竖一死罢了！
“咚！”钢铁青蛙垂直落水，湖水溅起一米高的水花，几秒钟后又归于平静。
“接着直走。”耳边传来独眼女的声音。
啥？怎么没有溺水的感觉呢？怎么还能听见别人讲话？
之前由于车窗的撞击，导致眼镜的显示功能失常，何果现在戴上眼镜，整个视觉处于3D虚拟世界，对外部的感知只剩下味觉、嗅觉、听觉、触觉。这模式放在原来的世界就算是瞎子开车。
周围安静了，听觉就显得更加灵敏。
何果脑中下达“直走”指令后，扯下眼镜惊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黄昏中，夕阳的光折射到水底，散发出一条条奶白色的光晕，湖底的鱼儿慢悠悠地经过车窗外。
这车正在湖底行驶。何果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不轻。
不愧是飞车！车身防水，能在水里开，牛啊！
独眼女侧脸看了她一眼，“大概15分钟后进入垂河，再一直往北开，最终目的地是无垠冰川。”
何果戴上眼镜，按照独眼女的指示对车辆系统下达指令。
“什么是无垠冰川？”
她的脑中刚发出这样的疑问，前方一条字体迅速飞过来，“无垠冰川位于母星北部，属于寒带地区，冬季气温最低可达-60度。”
嘿，这开车只需要输入目的地，那岂不是代表其余时间可以随时上网学习？
何果想了想，又问道：“母星联邦的成立起源？”
一条字体由远及近：母星，地球人类的第二家园。2019年，地球储星公司发起“母星构造计划”，在随后的6000余年间，地球各国接续参与母星构造，并迁居10万人至母星繁衍生存。21254年，地球由于发生小行星撞击，地球本土人种覆灭，母星人种得以保存。28999年，分离已久的母星各国签订停战条约，成立母星联邦。
何果点点头：分久必合，大势所趋。
何果：那母星联邦飞车公司应该就算是官方运营的正规军咯？
字体跳过来：母星联邦飞车公司归属官方运营，但不属于军队性质。
何果：那我岂不是端的铁饭碗？
字体：母星的饭碗种类繁多，有金的、银的、铁的、铜的等132种，除了铁饭碗，您还可以端其余131种。
何果：打住，打住，我说的铁饭碗不是你想的铁饭碗。
字体：那您说的是何种铁饭碗？
何果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保持脑子放空状态。
三小时后……
“可以飞到地面了。”独眼女的声音传来。
何果感觉自己正处于快要睡着的状态，半梦半醒。她用手抹了抹嘴角，确认没有流哈喇子。
连忙对车辆系统发布指令：“跃升至地面。”
金属青蛙一跃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
“咚！”车辆稳稳地落在地面。
“然后怎么走？”何果问。
独眼女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的黑色世界，“到母星极北凌川边防站。”
何果对系统发出指令后，连忙拉下眼镜观察周边的环境。
天已经黑下来，在车灯的照射下，远方的低矮山峦层层叠叠，上面铺着积雪，前方这一条狭窄的公路寂寥地延伸到地平线，不知终点在哪里。
远离城市的无人之境。
何果摸了摸自己越发干瘪的肚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地方看起来没有一个吃饭的地方，要命。
何果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如果饿死在这里，也许几百年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打了个哈哈，问道：“不知道各位饿没饿哈？”
无人回答，气氛就像被冰冻住。
何果又笑道：“那我把各位送到目的地后，是我空车返程呢？还是等待各位一起返程呢？”
“一起返程。”独眼女安静地盯着前方无垠的黑暗。
光头男抱起身旁的黑书包，拿出一件黑色外套递给独眼女，“娇娇姐，您穿上这个吧。”
独眼女不动声色地接过衣服，两只手一伸，衣服很快套上身体。
光头男又“唰唰”摸出一件衣服，一件自己穿上。
何果侧头一瞄，骇了一跳，再回过头一看，眼珠子都要跳出来。
人……人呢？
光头男和那位娇娇姐都瞬间消失。
她转身对那位仅剩的、端坐不动的黑衣男问道：“哥，哥，他们人呢？”
黑衣男抬起琥珀色的眼眸，刚睡醒一般，没有说话。
“我们都在呢，问什么问？”光头男的声音在后座响起。“我们穿了隐身衣，待会儿过边防站我们不方便露面，你激灵点，就说车上就我们云哥一个乘客，边防警察问你干啥去，你就说云哥花钱雇你，去冰上狩猎。”
哦。还不能露面？说不准又是什么通缉犯。何果畅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又碰上了麻烦事。
边防警察小王被派往这个边防站3年了，一个月里头，通过这个边防站进进出出的活人不到30个。所以，他的工作很多时间就是裹着被子见周公。
窗外一阵敲窗户声，小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哟！来人了啊！”
他兴奋地将两只脚伸进厚拖鞋，披上一件工作服下地，一把拉开门，脸上喜气洋洋。
他拉开门的一瞬间就被眼前的画面治愈了。
朦胧的灯光下，男的高大帅气、女的貌美如花，这长相妥妥电视剧里的配置，两个人一起出现的画面真是太温馨、太美好、太令人感动了。
他搓了搓手，忍不住唇角上扬，“两位要出去干嘛啊？度蜜月吗？”
黑衣男眼角抽了抽，镇定道：“狩猎。”
太冷了，何果忍不住想要擤鼻涕，她将裤兜里的证奉上，“警察大哥……我就是这位哥雇佣的司机。”
小王接过证件，在旁边的晶体面板上打了个卡，何果的个人信息就在旁边以光屏形式弹了出来。
“联邦飞车公司哦，我也有认识的人在那儿工作呢，不过说起来几年没见了。”他有点惆怅地想起这几年，在这边防站的无聊生活，突然想念起以前的日子。
何果心道：别问我认不认识谁谁谁，我一个也不认识。
小王：“不知你认不认识……？”
何果笑嘻嘻，“我这人不爱交际，只管自己，谁也不认识，哈哈哈哈……”
小王自讨没趣，又对黑衣男摊出手，“你的证件呢？”
黑衣男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到小王手里。
“云再。”小王一边在晶体面板上划一边笑道：“姓云的可是少见。”
何果看了一眼光屏上的信息：
姓名：云再
性别：男
年龄：28岁
职业：斯菲特斯公司法律顾问
户籍地：母星好来市
犯罪信息：无
“斯菲特斯公司可是个大公司。”来无垠冰川狩猎的都是有钱人，小王对眼前这位帅哥的实力表示认同。“话说，我也有认识的人在那儿工作呢，不过说起来几年没见了。”
云再伸出右手掩住嘴，轻咳了一声，“我这人不爱交际，只管自己，谁也不认识。”
鹦鹉学舌。何果内心碎碎念。
小王觉得这话题继续不下去了，“既然这样，咱们就例行公事做个开箱检查吧。”
云再拉开车门，将光头男的双肩背包拎出来，拉链拉开，露出一堆叠放整齐的睡袋、衣服和洗漱用品。
小王用检测仪划过背包，一阵蜂鸣响起。
“打开侧面的袋子。”小王昂昂下巴。
云再拉开背包侧包，几截组装式手枪整齐码放，下面还堆放着一些未上膛的备用子弹。
小王从一堆子弹中翻出一张证书，上面详细记载了枪和子弹的购买信息及使用说明。他拿出检测仪对枪和子弹进行一一扫描，最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清了清嗓子，“一切正常。”
“好嘞！”何果转身准备去启动车辆。
“不过……我得再检查下车里。小王两步并一步上前拉开车门，吓得何果心悬到嗓子眼。
小王拿起手中的检测仪，在车内划拉了几下。
何果想：这隐身衣到底是起到看不见摸得着的效果呢，还是像空气一样直接摸不着了呢？
一切正常，没有蜂鸣，悬着的心又落下了。何果看了一眼侧面的云再，见他轻微拧起的眉毛舒展开来。
何果在心里嘀咕：还不是和我一样怕得要死。
小王从车上跳下来，拿着检测仪在手腕上敲了敲，“一切正常，不过……”
见他没有下文，何果瞬间秒懂他“不过”的意思。当记者的时候社会新闻跑得多，接触过三教九流，对于“不过”这个词天然带些敏感性。
不过，就是话中有话、欲言又止，目前还有阻碍的意思。
“不过，警官大哥，我俩来的路上忘了买干粮，您这儿有什么吃的吗？我们想要买点。”
上道。小王给了个满意的眼神，“压缩饼干倒是有几盒。”
何果微笑道：“那我真心想要买几盒，您真是太善良了，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
云再将头别到一边装作没听到。
待何果付完钱，小王看着自己手表上显示的账户积分又增进5000，忍不住嘴角上扬。
何果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把饼干放在一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身旁的空位，“话说，这种压缩饼干多少钱一盒？”
身旁没人说话，身后传来光头男的声音，“大概50块吧。”
我的老天爷，这岗位肥差啊，这花笔花销必须得报账。
何果戴上眼镜给了个发送车辆启动的指令，引擎盖发出轰鸣。
积雪的马路逐渐被一望无垠的冰面覆盖。
娇娇和光头男脱下衣服露出本来面目。
何果很好奇：“你们刚刚是怎么躲避检测仪的？”
光头男白眼一翻，“就……满车翻呗。”
何果想了想，觉得那场景怪好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娇娇垂着眼眸，“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漫天星斗升上天空，冰川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车飞驰的倒影。
何果缩了缩脖子，正准备打个盹，眼镜里飞来一条提示：
提示，信号减弱，目前还有三星。
提示，信号减弱，目前还有二星。
提示，信号减弱，目前还有一星。
在信号即将消失的一瞬间，一条信息提示飞奔而来：您有一条新消息，可点击读取。
何果：打开。
任务信息：
请尽快与黑鹰完成接头。
黑鹰个人资料如下：
性别：男
无信号……内容正在加载中……
何果：这信息倒是挺会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