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怪兽的眼睛眨了眨，何果的鞋子被那巨大的眼皮夹住脚，鞋子都差点掉了。
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能窥见全貌。
何果低下头发现，自己脚下这块大石头，正闪烁着蓝绿色的光泽。
这是什么宝石？
她趴在这块“宝石”上，感觉到天旋地转。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从云再的视线看去，那只眼睛眨了眨，直至完全睁开，用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
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地上缓缓昂起头来。
何果：诶？地面在上升？怎么自己离云再越来越近了？
她见不远处，有一些类似枯树皮一样的东西，连忙伸手抓住。
怪兽的头逐渐从岩壁下方升起，在它的眼球上方，何果两只手正死死抓住它的眼皮，防止自己在这天旋地转中，被甩出去。
在它的眼皮下方，何果这个渺小的人类，仿佛一只苍蝇。
它显然感觉到眼部的不适，又用力眨了眨眼。
何果感觉自己的两只手，又被夹了几下。
但即使感觉到有些疼，她也丝毫不敢放手。
因为，她发现，这块“大石头”从横卧变成竖立，自己的脚下已呈悬空状态。
她抬头看去，云再已经距自己不到5米的距离。
云再当机立断，趁着这颗怪兽头颅升起的瞬间，将手中那衣服和裤子组成的绳索，向何果扔去。
“快抓住！”云再喊。
何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距离云再几乎只有2米的距离。
当然得抓住啊，保命啊！
她腾出一只手，奋力抓住那抛来的布条。
她在空中挽了一圈，将布条缠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立刻放开“枯树皮”。
在她的手脱离怪兽眼皮的那一瞬间，怪兽发出满足的一声嘶吼。
怪兽：眼睛终于舒服了……
由于重力惯性，何果被布条牵制，在空中涤荡，狠狠撞在那光滑的岩壁上。
怪兽震耳欲聋的吼声，让她的耳膜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刚刚才靠着这布条下行，现在又得借着这布条回到原点。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她吃痛地昂起脑袋，观察自己刚刚脱离的，那枯树皮一样的地方。
她头顶的光照在那只眼睛上。
她立刻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处境，感觉手部一阵刺挠。
敢情刚刚自己摸到的蓝绿色的东西，是怪兽的眼睛。
云再的眼前，一只眨巴的大眼睛从下往上升起，紧接着出现了两只水井一般大的鼻孔，还有一张紧闭着、但若张开，有小广场那么大的嘴巴。
怪兽对他视若无睹一般。
等到他拉紧布绳索，将何果成功吊到这块垒满躯体的平地时。
怪兽的脖子正好经过他们眼前。
“这……是什么？！”何果惊呼。
云再当然也回答不了她这刁钻的问题。
他只是拉起她的手往平台后方退了几步，竖起手指在嘴唇前方比了个“嘘”的手势。
对，此刻苟着才是要事。
何果识趣地点点头。
他们关了所有照明设备，在黑暗中踩着那些裸露的躯体，退回到平台最里面。
视线一下子回到黑暗中。
只剩下刚才那只在他们眼前展示过脑袋的怪兽，发出又一声嘶吼。
不敢想象，这只怪兽如果站在他们面前，对比之下，人类会显得多么渺小。
如同蝼蚁。
这些母星人怎么敢？
怎么敢与这种庞然大物争夺生存空间？争夺资源？
这不等同于以卵击石、蚍蜉撼树吗？
何果咽了一口口水，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怪兽拍死他们俩，就如同拍死两只苍蝇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这怪兽到底长没长手？
可惜关了灯，整个世界回归黑暗，再无机会欣赏这怪兽的长相。
如果有机会回到上层，她一定会跟钱漫吹吹牛B，讲讲自己这特别的经历。
但自己还出得去吗？钱漫还活着吗？
何果被自己这混乱的思绪弄得有些不安。
伴随着怪兽的一声剧烈的嘶吼，整个岩壁上躺着的躯体全都接收到讯号似的。
他们的脚下一阵动荡。
何果脚下，有人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
云再脚下，一只腿像破土而出的嫩芽似的，不由自主地钻出人堆，舒展筋骨似地甩了甩。
身边的所有人都活了过来似的，开始一个推一个地，往上层空间钻。
脚下的人堆开始像浪潮一般翻涌，人人都成了那奋勇争先的浪花，将云再和何果往上推。
“怎么回事？”何果一边将手上那只手推开，一边向上挣扎。
“这些人‘活’过来了。”云再一把抓住何果的手，防止她被人形浪潮淹没。
那些躯干像收到某种鼓舞似的，一个个站起来，不一会儿，这个平台上密密麻麻站了几百个人。
水泄不通。
云再和何果此刻必须全力拉住对方，才能避免被这些人墙挤开。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何果的身高比云再低了不少，被几个高大的躯干挤在中间，感觉呼吸都有些凝滞。
昂……
伴随着怪兽的再一声吼，那些人都停止了争先恐后地涌动。
这吼声明显不如之前的近了，连音量都变小了。
紧跟着，他们听见一阵沉重的，撼天动地的脚步声，由近至远。
听起来，像是怪兽走远了？
一声吼过后。身边这些躯体像木偶一样愣在原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黑暗中，云再奋力拖住何果，用手臂撑开一个个人，朝着平台前方奔去。
前有怪兽，后有绝壁，中间还有这么多怪异的“人“。
何果实在想不出，哪里才有逃生的可能！
他们不敢开灯，怕光线将怪兽再次引来。
云再俯下身，在何果耳边低声说：“再试试下降一次。”
何果摇摇头，也不管云再看不看得见，压低嗓子说“不不不，我害怕。”
“待着这里，只能坐以待毙。”
何果仍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不要。”
如果再一次踩在怪兽的身体器官上，她不敢保证还能像刚才那般幸运。
云再吩咐：“那我先下去，你在上面拉着绳索。”
何果的身后，正站着几百个空洞的“人”，他们面无表情、整齐划一地站在这片平地上，如果它们再次动起来，这简直就是和怪兽差不多恐怖的存在。
而且，何果发现，这些“人”往往随着怪兽的嘶吼产生行动。
吼声难道就是发号施令的指令吗？
在云再下降的时候，怪兽再过来吼一声怎么办？
这些“人”会攻击自己吗？
在这上面待着无异于等死，再次下去还有生还的可能。
最开始，她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云再和白锵这种人，在危难关头，一定将她送出祭天。
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觉得，这个男人还算助人为乐。
但是，谁预料得到人性呢？
如果他有了逃生的机会，还会再来救自己吗？
她扪心自问，如果先下去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她一定是率先选自己。
以己度人，她觉得，云再就该是这样的人。
她甚至希望，他就是这样的人。
和她一般，将个人的生存大事放在第一位的人。
她狠了狠心，决定在等死和寻找生机之间，做一个正确的选择。“我先下去吧。”
她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太沉了，我可能拖不动你。”
云再毫不犹豫地说：“好，你注意安全。”
何果问：“那你怎么下来？”
云再说：“将绳索的一端绑在那些人身上。”
何果猜到了，这岩壁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着力点，唯一能够的受力的只有这些“人”。
但是，这些人随时会动起来，简直就是移动的定点。
如果运气不好，上面的定点不断转移，下面的人可能会在岩壁上撞得粉身碎骨。
“那祝你好运。”何果心一狠，莫管他人死活。
她接过他手中的绳索，摸索到岩壁边缘。
第二次下降。
她不敢开灯，完全不知道下面是不是还有另一只怪兽存在。
这一次，整个环境完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反而比看得清清楚楚时，更有心理负担。
这也许就是对未知的恐惧。何果想。
等到她再次落在地上时，她用脚尖在地上轻轻试探性地踩了踩。
嗯，没有任何动静。
她按照云再此前的吩咐，到了下面，便拉着绳索抖了三次，示意他自己已经安全着落。
她尽量屏住呼吸，怕自己不断加重的呼吸声，将刚刚那只冰川生物引来。
只要等到云再下来，就可以一起离开这里。
咚咚咚……
脚步声再次响起。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断告诉自己“冷静”。
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敲响的战鼓一样。
那条绳索开始抖动。
何果判定，云再正在按照他此前的计划，将那些躯体作为定点，自己沿着绳索攀下来。
听声音，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是在这里等他下来，还是自己先跑，避免与怪兽撞上？
她在心里倒数：10、9、8、7……
就给他10秒钟，算是助人为乐。
5、4、3、2、1。
十个数字一字不漏数完，但是绳索依然在抖动。
他还没有完成下降。
不等了。
何果起身就开始走。
她将身体贴在岩壁上，迅速往不远处迈出几步。
昂……
怪兽的一声吼叫。
平台上的人听到指令一般，开始走动。
定点猛然开始游移，坠在绳索中下段的云再，突然感觉背后一紧。
绳索陡然一甩，他撞在了岩壁上，发出“咚”一声响。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吼声，当机立断，放开绳索往下跳。
下坠的冲力让他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砰砰砰……”
绳索另一端紧紧绑着的三个躯体，他们从岩壁上垂直坠落下来。
他们栽倒在地，像几个炸裂的西瓜，发生清脆的响声。
云再摸了摸脸，一股冰凉粘稠的液体飞溅到他的脸上。
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能窥见全貌。
何果低下头发现，自己脚下这块大石头，正闪烁着蓝绿色的光泽。
这是什么宝石？
她趴在这块“宝石”上，感觉到天旋地转。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从云再的视线看去，那只眼睛眨了眨，直至完全睁开，用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
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地上缓缓昂起头来。
何果：诶？地面在上升？怎么自己离云再越来越近了？
她见不远处，有一些类似枯树皮一样的东西，连忙伸手抓住。
怪兽的头逐渐从岩壁下方升起，在它的眼球上方，何果两只手正死死抓住它的眼皮，防止自己在这天旋地转中，被甩出去。
在它的眼皮下方，何果这个渺小的人类，仿佛一只苍蝇。
它显然感觉到眼部的不适，又用力眨了眨眼。
何果感觉自己的两只手，又被夹了几下。
但即使感觉到有些疼，她也丝毫不敢放手。
因为，她发现，这块“大石头”从横卧变成竖立，自己的脚下已呈悬空状态。
她抬头看去，云再已经距自己不到5米的距离。
云再当机立断，趁着这颗怪兽头颅升起的瞬间，将手中那衣服和裤子组成的绳索，向何果扔去。
“快抓住！”云再喊。
何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距离云再几乎只有2米的距离。
当然得抓住啊，保命啊！
她腾出一只手，奋力抓住那抛来的布条。
她在空中挽了一圈，将布条缠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立刻放开“枯树皮”。
在她的手脱离怪兽眼皮的那一瞬间，怪兽发出满足的一声嘶吼。
怪兽：眼睛终于舒服了……
由于重力惯性，何果被布条牵制，在空中涤荡，狠狠撞在那光滑的岩壁上。
怪兽震耳欲聋的吼声，让她的耳膜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刚刚才靠着这布条下行，现在又得借着这布条回到原点。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她吃痛地昂起脑袋，观察自己刚刚脱离的，那枯树皮一样的地方。
她头顶的光照在那只眼睛上。
她立刻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处境，感觉手部一阵刺挠。
敢情刚刚自己摸到的蓝绿色的东西，是怪兽的眼睛。
云再的眼前，一只眨巴的大眼睛从下往上升起，紧接着出现了两只水井一般大的鼻孔，还有一张紧闭着、但若张开，有小广场那么大的嘴巴。
怪兽对他视若无睹一般。
等到他拉紧布绳索，将何果成功吊到这块垒满躯体的平地时。
怪兽的脖子正好经过他们眼前。
“这……是什么？！”何果惊呼。
云再当然也回答不了她这刁钻的问题。
他只是拉起她的手往平台后方退了几步，竖起手指在嘴唇前方比了个“嘘”的手势。
对，此刻苟着才是要事。
何果识趣地点点头。
他们关了所有照明设备，在黑暗中踩着那些裸露的躯体，退回到平台最里面。
视线一下子回到黑暗中。
只剩下刚才那只在他们眼前展示过脑袋的怪兽，发出又一声嘶吼。
不敢想象，这只怪兽如果站在他们面前，对比之下，人类会显得多么渺小。
如同蝼蚁。
这些母星人怎么敢？
怎么敢与这种庞然大物争夺生存空间？争夺资源？
这不等同于以卵击石、蚍蜉撼树吗？
何果咽了一口口水，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怪兽拍死他们俩，就如同拍死两只苍蝇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这怪兽到底长没长手？
可惜关了灯，整个世界回归黑暗，再无机会欣赏这怪兽的长相。
如果有机会回到上层，她一定会跟钱漫吹吹牛B，讲讲自己这特别的经历。
但自己还出得去吗？钱漫还活着吗？
何果被自己这混乱的思绪弄得有些不安。
伴随着怪兽的一声剧烈的嘶吼，整个岩壁上躺着的躯体全都接收到讯号似的。
他们的脚下一阵动荡。
何果脚下，有人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
云再脚下，一只腿像破土而出的嫩芽似的，不由自主地钻出人堆，舒展筋骨似地甩了甩。
身边的所有人都活了过来似的，开始一个推一个地，往上层空间钻。
脚下的人堆开始像浪潮一般翻涌，人人都成了那奋勇争先的浪花，将云再和何果往上推。
“怎么回事？”何果一边将手上那只手推开，一边向上挣扎。
“这些人‘活’过来了。”云再一把抓住何果的手，防止她被人形浪潮淹没。
那些躯干像收到某种鼓舞似的，一个个站起来，不一会儿，这个平台上密密麻麻站了几百个人。
水泄不通。
云再和何果此刻必须全力拉住对方，才能避免被这些人墙挤开。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何果的身高比云再低了不少，被几个高大的躯干挤在中间，感觉呼吸都有些凝滞。
昂……
伴随着怪兽的再一声吼，那些人都停止了争先恐后地涌动。
这吼声明显不如之前的近了，连音量都变小了。
紧跟着，他们听见一阵沉重的，撼天动地的脚步声，由近至远。
听起来，像是怪兽走远了？
一声吼过后。身边这些躯体像木偶一样愣在原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黑暗中，云再奋力拖住何果，用手臂撑开一个个人，朝着平台前方奔去。
前有怪兽，后有绝壁，中间还有这么多怪异的“人“。
何果实在想不出，哪里才有逃生的可能！
他们不敢开灯，怕光线将怪兽再次引来。
云再俯下身，在何果耳边低声说：“再试试下降一次。”
何果摇摇头，也不管云再看不看得见，压低嗓子说“不不不，我害怕。”
“待着这里，只能坐以待毙。”
何果仍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不要。”
如果再一次踩在怪兽的身体器官上，她不敢保证还能像刚才那般幸运。
云再吩咐：“那我先下去，你在上面拉着绳索。”
何果的身后，正站着几百个空洞的“人”，他们面无表情、整齐划一地站在这片平地上，如果它们再次动起来，这简直就是和怪兽差不多恐怖的存在。
而且，何果发现，这些“人”往往随着怪兽的嘶吼产生行动。
吼声难道就是发号施令的指令吗？
在云再下降的时候，怪兽再过来吼一声怎么办？
这些“人”会攻击自己吗？
在这上面待着无异于等死，再次下去还有生还的可能。
最开始，她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云再和白锵这种人，在危难关头，一定将她送出祭天。
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觉得，这个男人还算助人为乐。
但是，谁预料得到人性呢？
如果他有了逃生的机会，还会再来救自己吗？
她扪心自问，如果先下去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她一定是率先选自己。
以己度人，她觉得，云再就该是这样的人。
她甚至希望，他就是这样的人。
和她一般，将个人的生存大事放在第一位的人。
她狠了狠心，决定在等死和寻找生机之间，做一个正确的选择。“我先下去吧。”
她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太沉了，我可能拖不动你。”
云再毫不犹豫地说：“好，你注意安全。”
何果问：“那你怎么下来？”
云再说：“将绳索的一端绑在那些人身上。”
何果猜到了，这岩壁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着力点，唯一能够的受力的只有这些“人”。
但是，这些人随时会动起来，简直就是移动的定点。
如果运气不好，上面的定点不断转移，下面的人可能会在岩壁上撞得粉身碎骨。
“那祝你好运。”何果心一狠，莫管他人死活。
她接过他手中的绳索，摸索到岩壁边缘。
第二次下降。
她不敢开灯，完全不知道下面是不是还有另一只怪兽存在。
这一次，整个环境完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反而比看得清清楚楚时，更有心理负担。
这也许就是对未知的恐惧。何果想。
等到她再次落在地上时，她用脚尖在地上轻轻试探性地踩了踩。
嗯，没有任何动静。
她按照云再此前的吩咐，到了下面，便拉着绳索抖了三次，示意他自己已经安全着落。
她尽量屏住呼吸，怕自己不断加重的呼吸声，将刚刚那只冰川生物引来。
只要等到云再下来，就可以一起离开这里。
咚咚咚……
脚步声再次响起。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断告诉自己“冷静”。
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敲响的战鼓一样。
那条绳索开始抖动。
何果判定，云再正在按照他此前的计划，将那些躯体作为定点，自己沿着绳索攀下来。
听声音，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是在这里等他下来，还是自己先跑，避免与怪兽撞上？
她在心里倒数：10、9、8、7……
就给他10秒钟，算是助人为乐。
5、4、3、2、1。
十个数字一字不漏数完，但是绳索依然在抖动。
他还没有完成下降。
不等了。
何果起身就开始走。
她将身体贴在岩壁上，迅速往不远处迈出几步。
昂……
怪兽的一声吼叫。
平台上的人听到指令一般，开始走动。
定点猛然开始游移，坠在绳索中下段的云再，突然感觉背后一紧。
绳索陡然一甩，他撞在了岩壁上，发出“咚”一声响。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吼声，当机立断，放开绳索往下跳。
下坠的冲力让他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砰砰砰……”
绳索另一端紧紧绑着的三个躯体，他们从岩壁上垂直坠落下来。
他们栽倒在地，像几个炸裂的西瓜，发生清脆的响声。
云再摸了摸脸，一股冰凉粘稠的液体飞溅到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