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虽然目前肚子里毫无异样，但何果还是象征性伸出手指，在喉咙里努力抠了几下。
她定睛一看，那个菱形白色物体已经四分五裂，碎成了好几块。
所以，刚刚是它内部的什么东西进了我的肚子？
何果睁着茫然的大眼睛，伸手摸了摸肚子。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真是暖暖的很贴心呢。
她回过头。
一直硕大的眼睛怼上来，在平台外侧瞪着她，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是怪兽……
她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像根木桩子，整个人差点裂开……
那只蓝绿色的大眼睛里，分明藏着一百分的怒意。
它伸出大舌头，在渺小的她身上一舔。
呕……
她的全身上下都像淋了一场倾盆大雨。
湿透了……
何果：我这是，被发现了呢。
她尬笑着战略性后退，可是退了两步，才发现根本无处可退。
后面是石壁，前方是怪兽。
哪里还有逃走的可能？
怪兽：@@%%%&7&***^&^%（你干了什么！！！！！！！！）
何果摆摆手：“我……我……就站那儿啥也没干……”
啥情况？啥情况？
何果：我这咋和怪兽对上话了？
啊，幻觉，一定是的。
怪兽：@@%%%&7&***^&^%（你把我的蛋弄碎了）
何果确信，这句话她又听懂了。
“啥？那是你的蛋？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何果双手合十，连连点头。
态度诚恳一点，总能搏一搏生存的机会吧。
怪兽：@@%%%&7&***^&^%(我的崽去了哪里？？？)
有蛋就有崽啊，对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肚子那股暖流。
该不会……
那道窜进我肚子里光就是你的崽？
难道我突然听懂你的话是因为你的崽？
何果眼角抖了抖：该告诉它，你崽进了我肚子吗？它会不会立马将我撕碎。
这时候，那道光好巧不巧地在它肚子里闪了闪。
竟然在外面也能清晰地看见发光体，想要隐藏都藏不了呢。
何果：“呵，它自己钻进去了，真不关我的事。”
“要不，我想个办法催吐，给吐出来？”何果试探性问。
她使劲回忆了下刚才在它嘴里呆着的时候，看到的牙渍，闻到的口气，试图激发呕吐的反应。
怪兽目露凶光。
“那……你等一天，我拉出来？”
她想起最近自己几乎没有好好吃饭，都几天没有上大厕了。如果能在云再的背包里拿点吃的，将肚子撑得饱一点，再吃几颗助消化的药，没准能爽快地拉出来。
怪兽的眼睛渐渐露出不耐烦。
何果第一次在一个庞然大物的眼睛里，看懂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感觉怪新鲜的。
她想：它明明可以一口将我撕碎，但它迟迟未动手，这说明一定有它不能动手的理由。
于是她的胆子又肥了一点：“这里这么高，我又跑不了，你耐心等等呗。”
她虔诚地祈祷：希望这玩意儿能明白我的意思。
怪兽的眼睛眨了眨，将这个瘦小的躯壳仔细打量了一遍。
它的脑袋往后退了一点。
何果：什么意思？也不表个态。到底是让我吐出来，还是等我拉出来啊？
“欸，你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吗？”
怪兽：&&&%%%4￥44####（你吐不出来，也拉不出来。）
何果将双臂反向抱住自己：什么？这是要撕了我？
怪兽：**…………%%￥￥￥###（时间到了，我的崽会自己出来。）
怎么个出来法？何果很想详细了解下。
她突然醒悟过来，时间到？什么时候？这岂不是说明它的小崽子出来前，自己的人身安全暂时得到了保障？
人体孵化器吗？
她想起那些平台上的躯体。
难道，那些人也是这个怪兽之子的孵化器？
可他们一点都不像活人啊，自己好歹算个活物，这效果能一样吗？
她有些困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记者采访一般的标准微笑，“那在这期间，我如果不吃东西，我会死的，我死了，你的崽会死吗？”
怪兽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怪兽：我忍……“&&&%%%4￥44####在它出来前，你得好好活着。”
何果放心了，“可是这里并没有我可以吃的食物。”
她可怜兮兮地将自己衣服上的补丁展示给它看，“还有，你看，我的衣服也破了，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久，见多识广，应该认识这冰川基地的工作服。我们这衣服破了，会冷死的。”
怪兽脑子里面闪过几个人的画面，它如今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一时间忘了这两天，在哪个洞穴见过那几个穿着橙色衣服的人。
它想：倒是可以将那几个人杀掉，将他们的物资给这个人用。
不过，越是想这些事，越是脑壳痛。
怪兽：我真是越来越健忘了……啊，头好痛……好痛……
它的头痛发作起来，嗓子里就一直发出胡言乱语一般的呼号。
各个平台上的躯体，跟随着它的呼号，一会儿走动，一会儿停下。
比如，它“昂……”一声。
在这之前，何果只是猜测，它的嗷嗷叫会像是下指令一般，能够指挥那些躺着的躯体走起来、或者定在原地。
但现在，她竟然听懂了这些呼号的意思。
根据语音语调的不同，这“昂……”的一声里面，有着不同的意味。
比如，声音上扬的时候，说的意思大约等同于：起。
所以每当它喊出这句的时候，那些躯体就统一地爬起来，再有秩序地朝着一个方向行动。
再比如，声音下沉时，说的意思大约等同于：落。
因此，当它发出这样的声响时，那些木偶一般的躯体就静静站立，一动不动。
操控他们的关键在于什么呢?
何果想起云再身上那些泛着蓝色荧光的物质。
据他说，那些蓝色物质来源于那些人的身体内部。
难道那些物质是操控的关键？
她突然醒转：自己和这个怪兽在这里讨价还价，云再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在那个怪兽的脑袋左摇右晃，看起来有些难受的间隙，她轻手轻脚跑到平台前往下张望，试图找到那个蚂蚁一般大小的身影。
她从高往低张望，找了半天，终于在怪兽的身影一闪而过之间，看见了云再的身影。
此刻，怪兽只顾着甩脑袋做伸展运动，哪有空顾及他？
她定睛一看，那怪兽的身后不正是通道吗？
云再的步子快得出奇，眼看着，就要朝着洞腔的出口处跑去。
原来，出口真的就在怪兽的身后！
‘’
只是它的躯体过于庞大，之前占满了他们的视线。
在它到处窜来窜去的空隙，那洞口倒是被他找到了。
何果一方面觉得这人抛下自己跑了，不仗义，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人好歹算是和自己的选择同频了：优先保障个人安危。
何果想，这样一对比，便更加心安理得起来。
至少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审判一番：没有团结精神啊，不顾同伴死活啊……
不过，搞不好他已经以为，自己躺在怪兽的胃里了。
就像她以为，他早就消失在怪兽的“铁蹄”下了一样。
他独自跑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没水喝又没干粮吃，那不是等死吗？
虽然在怪兽那里暂时保全了安全，可是当前要解决的需求，实际上是基本的生理需求，譬如吃饭、喝水、睡觉……
她摸了摸额头，朝着平台下方喊：“喂！云再！你等等我！”
怪兽跑来跑去，产生的分贝实在是太大，几乎掩盖了她的声音。
但不知是他听力太好还是怎么的，她的声音还是轻而易举传进了他耳朵里。
云再：那女人还活着？
他停下，四处观察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他仰头打量怪兽的肚子：难道在胃里说话？还是听错了？
何果见他停下来，继续喊道：“我在岩壁上面的平台啊，特别高的位置！”
云再这次能够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了。
“你在哪里？”他转了一圈，前前后后打量。
何果只是远远看见他转了一圈，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何果：他在干嘛？听不见吗？我说了我在上面平台啊。
他又重复了一句：“你在哪里？”
何果简直想翻一个白眼，这么对话简直是低效且耗费精力，她将手握成一个喇叭状，一边拿出自己最大的嗓门：“你抬头看看！我在很高的平台上……”
说完对着下面奋力挥手。
他猛然一个抬头，在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平台上目光搜索，最终，在最高的那一个平台上，看见一个蚂蚁大小的人，手臂像一只小触角一般奋力招摇。
何果欣慰地想：终于看到我了。
云再：怎么到了那里的？
“我下不来了！”她喊道。
刚说完这句话，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肚子里响起：“我可以帮你啊。”
她吃了一惊，低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惊得不敢言语。
这是怪兽的小崽子讲话了？它说的还是怪兽的语言，可是何果完完全全听得懂啊！
她开口：“你……怎么帮我？”
“你答应带我出去玩，我就帮你。”肚子的小崽子说道。
何果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冰川生物这么对话。
“我如果带你出去，你妈妈……啊，不对，还是你爸爸？总之，它会杀了我的。”
“不会的，我现在和你是一体的，她不敢杀你。”
她想：一体的？什么意思？
何果这句话还没出口，那个声音便回答道：“就是你死我死 ，你活我活。”
她分明什么都没说，它怎么知道自己想的什么？
肚子的声音“哈哈”一笑，“你脑子里产生的所有念头，我都知道。”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恐怖？
那个声音叨叨：“怎么样？我吓人吧？你怕了吧？怕了就快带我出去玩！”
“……不然，你的秘密，我会告诉其他人哟！”
她定睛一看，那个菱形白色物体已经四分五裂，碎成了好几块。
所以，刚刚是它内部的什么东西进了我的肚子？
何果睁着茫然的大眼睛，伸手摸了摸肚子。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真是暖暖的很贴心呢。
她回过头。
一直硕大的眼睛怼上来，在平台外侧瞪着她，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是怪兽……
她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像根木桩子，整个人差点裂开……
那只蓝绿色的大眼睛里，分明藏着一百分的怒意。
它伸出大舌头，在渺小的她身上一舔。
呕……
她的全身上下都像淋了一场倾盆大雨。
湿透了……
何果：我这是，被发现了呢。
她尬笑着战略性后退，可是退了两步，才发现根本无处可退。
后面是石壁，前方是怪兽。
哪里还有逃走的可能？
怪兽：@@%%%&7&***^&^%（你干了什么！！！！！！！！）
何果摆摆手：“我……我……就站那儿啥也没干……”
啥情况？啥情况？
何果：我这咋和怪兽对上话了？
啊，幻觉，一定是的。
怪兽：@@%%%&7&***^&^%（你把我的蛋弄碎了）
何果确信，这句话她又听懂了。
“啥？那是你的蛋？啊……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何果双手合十，连连点头。
态度诚恳一点，总能搏一搏生存的机会吧。
怪兽：@@%%%&7&***^&^%(我的崽去了哪里？？？)
有蛋就有崽啊，对啊！
她突然想起，自己肚子那股暖流。
该不会……
那道窜进我肚子里光就是你的崽？
难道我突然听懂你的话是因为你的崽？
何果眼角抖了抖：该告诉它，你崽进了我肚子吗？它会不会立马将我撕碎。
这时候，那道光好巧不巧地在它肚子里闪了闪。
竟然在外面也能清晰地看见发光体，想要隐藏都藏不了呢。
何果：“呵，它自己钻进去了，真不关我的事。”
“要不，我想个办法催吐，给吐出来？”何果试探性问。
她使劲回忆了下刚才在它嘴里呆着的时候，看到的牙渍，闻到的口气，试图激发呕吐的反应。
怪兽目露凶光。
“那……你等一天，我拉出来？”
她想起最近自己几乎没有好好吃饭，都几天没有上大厕了。如果能在云再的背包里拿点吃的，将肚子撑得饱一点，再吃几颗助消化的药，没准能爽快地拉出来。
怪兽的眼睛渐渐露出不耐烦。
何果第一次在一个庞然大物的眼睛里，看懂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感觉怪新鲜的。
她想：它明明可以一口将我撕碎，但它迟迟未动手，这说明一定有它不能动手的理由。
于是她的胆子又肥了一点：“这里这么高，我又跑不了，你耐心等等呗。”
她虔诚地祈祷：希望这玩意儿能明白我的意思。
怪兽的眼睛眨了眨，将这个瘦小的躯壳仔细打量了一遍。
它的脑袋往后退了一点。
何果：什么意思？也不表个态。到底是让我吐出来，还是等我拉出来啊？
“欸，你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吗？”
怪兽：&&&%%%4￥44####（你吐不出来，也拉不出来。）
何果将双臂反向抱住自己：什么？这是要撕了我？
怪兽：**…………%%￥￥￥###（时间到了，我的崽会自己出来。）
怎么个出来法？何果很想详细了解下。
她突然醒悟过来，时间到？什么时候？这岂不是说明它的小崽子出来前，自己的人身安全暂时得到了保障？
人体孵化器吗？
她想起那些平台上的躯体。
难道，那些人也是这个怪兽之子的孵化器？
可他们一点都不像活人啊，自己好歹算个活物，这效果能一样吗？
她有些困惑地扯了扯嘴角，露出记者采访一般的标准微笑，“那在这期间，我如果不吃东西，我会死的，我死了，你的崽会死吗？”
怪兽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怪兽：我忍……“&&&%%%4￥44####在它出来前，你得好好活着。”
何果放心了，“可是这里并没有我可以吃的食物。”
她可怜兮兮地将自己衣服上的补丁展示给它看，“还有，你看，我的衣服也破了，你在这里呆的时间久，见多识广，应该认识这冰川基地的工作服。我们这衣服破了，会冷死的。”
怪兽脑子里面闪过几个人的画面，它如今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一时间忘了这两天，在哪个洞穴见过那几个穿着橙色衣服的人。
它想：倒是可以将那几个人杀掉，将他们的物资给这个人用。
不过，越是想这些事，越是脑壳痛。
怪兽：我真是越来越健忘了……啊，头好痛……好痛……
它的头痛发作起来，嗓子里就一直发出胡言乱语一般的呼号。
各个平台上的躯体，跟随着它的呼号，一会儿走动，一会儿停下。
比如，它“昂……”一声。
在这之前，何果只是猜测，它的嗷嗷叫会像是下指令一般，能够指挥那些躺着的躯体走起来、或者定在原地。
但现在，她竟然听懂了这些呼号的意思。
根据语音语调的不同，这“昂……”的一声里面，有着不同的意味。
比如，声音上扬的时候，说的意思大约等同于：起。
所以每当它喊出这句的时候，那些躯体就统一地爬起来，再有秩序地朝着一个方向行动。
再比如，声音下沉时，说的意思大约等同于：落。
因此，当它发出这样的声响时，那些木偶一般的躯体就静静站立，一动不动。
操控他们的关键在于什么呢?
何果想起云再身上那些泛着蓝色荧光的物质。
据他说，那些蓝色物质来源于那些人的身体内部。
难道那些物质是操控的关键？
她突然醒转：自己和这个怪兽在这里讨价还价，云再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在那个怪兽的脑袋左摇右晃，看起来有些难受的间隙，她轻手轻脚跑到平台前往下张望，试图找到那个蚂蚁一般大小的身影。
她从高往低张望，找了半天，终于在怪兽的身影一闪而过之间，看见了云再的身影。
此刻，怪兽只顾着甩脑袋做伸展运动，哪有空顾及他？
她定睛一看，那怪兽的身后不正是通道吗？
云再的步子快得出奇，眼看着，就要朝着洞腔的出口处跑去。
原来，出口真的就在怪兽的身后！
‘’
只是它的躯体过于庞大，之前占满了他们的视线。
在它到处窜来窜去的空隙，那洞口倒是被他找到了。
何果一方面觉得这人抛下自己跑了，不仗义，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人好歹算是和自己的选择同频了：优先保障个人安危。
何果想，这样一对比，便更加心安理得起来。
至少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审判一番：没有团结精神啊，不顾同伴死活啊……
不过，搞不好他已经以为，自己躺在怪兽的胃里了。
就像她以为，他早就消失在怪兽的“铁蹄”下了一样。
他独自跑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没水喝又没干粮吃，那不是等死吗？
虽然在怪兽那里暂时保全了安全，可是当前要解决的需求，实际上是基本的生理需求，譬如吃饭、喝水、睡觉……
她摸了摸额头，朝着平台下方喊：“喂！云再！你等等我！”
怪兽跑来跑去，产生的分贝实在是太大，几乎掩盖了她的声音。
但不知是他听力太好还是怎么的，她的声音还是轻而易举传进了他耳朵里。
云再：那女人还活着？
他停下，四处观察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他仰头打量怪兽的肚子：难道在胃里说话？还是听错了？
何果见他停下来，继续喊道：“我在岩壁上面的平台啊，特别高的位置！”
云再这次能够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了。
“你在哪里？”他转了一圈，前前后后打量。
何果只是远远看见他转了一圈，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何果：他在干嘛？听不见吗？我说了我在上面平台啊。
他又重复了一句：“你在哪里？”
何果简直想翻一个白眼，这么对话简直是低效且耗费精力，她将手握成一个喇叭状，一边拿出自己最大的嗓门：“你抬头看看！我在很高的平台上……”
说完对着下面奋力挥手。
他猛然一个抬头，在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平台上目光搜索，最终，在最高的那一个平台上，看见一个蚂蚁大小的人，手臂像一只小触角一般奋力招摇。
何果欣慰地想：终于看到我了。
云再：怎么到了那里的？
“我下不来了！”她喊道。
刚说完这句话，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肚子里响起：“我可以帮你啊。”
她吃了一惊，低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惊得不敢言语。
这是怪兽的小崽子讲话了？它说的还是怪兽的语言，可是何果完完全全听得懂啊！
她开口：“你……怎么帮我？”
“你答应带我出去玩，我就帮你。”肚子的小崽子说道。
何果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和冰川生物这么对话。
“我如果带你出去，你妈妈……啊，不对，还是你爸爸？总之，它会杀了我的。”
“不会的，我现在和你是一体的，她不敢杀你。”
她想：一体的？什么意思？
何果这句话还没出口，那个声音便回答道：“就是你死我死 ，你活我活。”
她分明什么都没说，它怎么知道自己想的什么？
肚子的声音“哈哈”一笑，“你脑子里产生的所有念头，我都知道。”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恐怖？
那个声音叨叨：“怎么样？我吓人吧？你怕了吧？怕了就快带我出去玩！”
“……不然，你的秘密，我会告诉其他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