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白大褂们见了他纷纷颔首，领头的白大褂同他打招呼：“松林上尉。”
何果记起了他驾驶飞车，朝他们扫射激光枪的片段。
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己应该不至于躺在这张床上。
她不动声色地躺着。
“可果同学，欢迎你回归。”他将白色玫瑰花束放在病床旁边，对她说道。
何果看着他的脸，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叫她在矿区曾用过的假名字，陌生的是，这个男人应该属于何果曾经的同事，但现在，她对于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她想，作为现场目击者，松林应该最是清楚云再和娇娇的去向。
于是她问：“我们的任务，最后怎么样了？”
小月桥的任务。这样说，既显得她记得自己在联邦的身份，也显得她关心工作。
“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讨论工作，不愧是劳模。”松林朝她和煦一笑，“放心，一切妥当。”
松林的回答同样滴水不漏，何果觉得，他明显在故意隐瞒什么。
何果：“他们俩，怎么处置？”
他们俩，自然指的是云再和娇娇。
“伤得太重，当然是垃圾场回收处置。”他撇撇嘴角。
见何果眉头微微一皱，他又正色道，“开玩笑的，他们已经被收押了。”
收押？听起来至少没有死。
何果问：“收押？然后呢？”
“这个问题……不在我的知悉范围内。”
何果看了看他肩上的徽章，她搞不懂这个星球军队的级别，但从他的徽章图腾的复杂程度判断，他的级别应该不算低。刚刚白大褂叫他上尉，叫自己上校。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级别比他高？
如果是这样，自己是不是在不经意的聊天中，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和内心想法。她想，应该不至于，她这一个刚刚潜伏归来，又身受重伤的联邦精英，对这些事情本该不了解，问问也符合常理。
“你现在大病初愈，需要的是休息。我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但是，作为你矿区的队友和你目前的直属下级，我觉得有必要来展现一下我个人的关怀。”他顿了顿，“哈哈，开玩笑的，主要是想要表达下感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葬身冰川矿区。”
何果脑海里浮现出她在冰川矿区奋力与雾蠊搏斗的场景，那时候，她莫名充满了力量。
那股力量，就是原身何果的吗？她的力量，竟是能够保护松林的存在。
“何上校什么时候出院？”他转头问身边的白大褂。
白大褂笑意盈盈，“今天就可以回家，不过需要一周后过来复诊一下。”
“竟然这么巧，那……大病初愈的何上校，要不，我送你回家？”松林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扬了扬，主动请缨。
家？她连何果的家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眼角抽了抽，“不，不必了吧。”
松林眨眨眼，“倒是顺便的事”
倒不是这个意思，何果有点头大。
一个白大褂主动上前，打开一个光屏，“何上校，这是您办理出院的资料，已经准备齐全，一并交给您，请您过目签字。”
何果将脑袋伸过去，她将手指划过光屏，在一众文字中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信息，那就是，那里面竟然有何果的家庭住址，简直心想事成。翻看了几页她看不太懂的治疗项目，她翻到最后一页，差点打了个激灵，那是什么？！
那页纸上，赫然写着一长串数字，数字前面，分明写着费用结算！她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对何果原来账户里的钱一无所知，密码都记不住，赚云再那点钱，对于这医疗费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但心里再慌，表情仍然得从容，她在最后一页的签字处草草写下“何果”两个字。
白大褂微笑着收回光屏，“那么，祝贺您健康出院。”
什么意思？不用给钱吗？
何果当然继续保持淡定，什么都没问，免得自己显得特别愚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病号服。
白大褂立刻会意：“何上校，您的衣服在卫生间，也都准备好了。”
盛情难却。
她起身，朝着地板伸出两条腿。
之前腿部并不能走动，她其实也想试试现在这双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在两只脚掌落在地面的那一刹那，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至少，这腿活动起来并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地方。
她试着站起身来，并走了几步，行动自如，这副身体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暂时按下内心的喜悦，快步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放着一个白色的沙发，沙发前放置着一个透明的衣柜，衣柜里，一套笔挺的深蓝色制服挂在衣柜正中间，像是一套橱窗中熨烫仔细的展示品。
那套衣服，看起来跟松林的很像，何果猜想，可能是他们的统一制服。
她脱下病号服，拿出柜子中的衣服，卫生间中的镜子正巧映照着她经过治疗后的身体，她想起自己左臀上青色蝴蝶一般的印记，侧过身子看了看，那只蝴蝶仍然栩栩如生。
她联想起在冰川下方看到的那些躯壳，那些人的身上，和她一样，都有相同的印记，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她觉得，既然回到了联邦，她有必要找机会了解下。
她套上深蓝色制服，这套制服上的肩章与松林的又有些不同，应该是级别更高的缘故。
制服的下方，放着一个手表和一支小型手枪。
她将枪装进裤兜，拿起手表一摁，上面显示出一个光屏，是她的个人信息。
何果：联邦国防部实战训练办公室副主任 级别：上校
国防部，实战训练，听起来就是保家卫国的中坚力量。原身何果不愧是联邦的精英，年级轻轻已经走到了这么高的职位。
何果心中生出一些“德不配位”的羞耻感，毕竟，自己这个冒牌货，实在是与她相差甚远。
她看着镜子中的脸，将嘴角下沉，她突然觉得这个表情，与这张脸莫名适配。
门打开，身着深蓝色制服，一头干练短发，脸上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像个冰山美人的何果从门内走出。
松林笑着望着她，“走吧。”
何果一言不发向前走，松林与她并肩而行，待到需要生物识别的门前，就由松林上前进行认证。
经过几道科技感十足的大门，何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每道门后都有一些白大褂，这个医院，看起来戒备森严，并不像地球上四处都是病号的样子。
这是不是说明，何果的治疗属于特殊治疗？联想到她执行任务的小范围知晓等特征，她觉得，或许，她的治疗，同样也带有一定保密性质。
松林将她带至电梯。
松林问：“何上校，你有想起些什么吗？”
何果透过电梯的镜子，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镜子中的脸，“想起什么？
松林顿了顿，“我听说你在冰川受到了一些伤，他们说你记忆出现了些紊乱，所以我个人好奇，向你打听。如果涉及到你的隐私，你有权保持沉默。抱歉。”
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她记忆出现紊乱的事情。
何果想：这倒是帮她找好了理由。“确实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了，或许需要些时间。”
松林打趣：“不会连你的家都记不得在哪里了吧。
何果心中“咯噔”一下。
松林继续道：“就算你忘了，我也记得，刚刚你看资料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住址。”
何果回忆起资料上的地址：联邦中心市平林大道33号39楼1号。
这个地址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生怕自己忘记。
何果：这人竟然过目不忘，我可是盯了好多眼，专门背下来的。
松林笑笑，“看了才知道，原来我们住这么近，竟然在一栋楼里面，我才搬过去，没想到你也住那里。”
竟这么巧？何果松了口气，原来是邻居。
松林将她带至地下停车场，指着一辆造型新潮的飞车说：“我正好开了车。”
他拉门车门，邀请何果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他戴上眼镜，遮住了他原本笑意满盈的两只眼睛。
何果开过飞车公司的车，对这个星球开车的方式有了一定了解，现在见松林这样，她意识到，这里开车或许都是这副样子，车与人绑定，依靠意识开车。
车子在天空中呼啸而过，这辆车可是比飞车公司的坐着舒服，她侧脸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与她第一天在这里醒来时，见过的类似。
整个城市面貌很新，处处都是光洁的楼面，镜子似的，在阳光下闪着光。
不一会儿，车辆在一栋巍峨的大楼下停下。
何果抬头一看，这栋楼的顶楼直插云霄。
松林停好车，和她一起进入大楼电梯。
他热心地帮她按下39楼按钮，又按下41楼的按键。
何果心中了然：原来属于楼上楼下的邻居。
待到电梯门打开，松林用手挡住电梯门，“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我住楼上，跑得快。”
何果：“好。”
他仍侧身挡着电梯门，他犹豫了下问：“还有，明天需要一起上班吗？”
对啊，何果是要上班的，她连她上班的地址在哪里都不知道，有人带当然是更好，于是她牵出浅浅的笑意，“好啊，那明早见。”
她礼貌地同他挥手，等到电梯门关了，她转身去找自己的住处。
39楼一共有4间住户，她很快就找到了1号房间。
她没有钥匙，但她已经注意到，门边有个机器，跟之前她见过的生物识别系统类似。
她伸出手指，在上面触碰了一下，果然，门开了。
开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明显也没开窗户，于是她在门边摸索了一番，找到了灯的开关。
视线骤然变亮，她见到了一个令人内心“咯噔”一下的空间。
这间屋子的布置一点都不像一个家，倒像是……垃圾场。
吃完泡面没有扔的盒子、敞着口的薯片袋子、同一个品牌同一种口味的空汽水瓶，这些东西，就那么散落在起了灰的地板上。
何果有点庆幸，幸好刚刚松林没有跟她过来认个门。不然，这家里的样子，她都要感觉脸面无光了。
墙上层层叠叠贴着满墙的照片，上面是各色的怪兽和人头，底层的照片看上去上了年头，都已经有些发黄。
她的视线在那一众老照片中逡巡，照片上的一个人物，她很是熟悉。
……那是，云再……
“嘎吱……”何果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她心头一悬。
一个声音雄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何果，我终于逮到你了。”
何果记起了他驾驶飞车，朝他们扫射激光枪的片段。
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己应该不至于躺在这张床上。
她不动声色地躺着。
“可果同学，欢迎你回归。”他将白色玫瑰花束放在病床旁边，对她说道。
何果看着他的脸，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叫她在矿区曾用过的假名字，陌生的是，这个男人应该属于何果曾经的同事，但现在，她对于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她想，作为现场目击者，松林应该最是清楚云再和娇娇的去向。
于是她问：“我们的任务，最后怎么样了？”
小月桥的任务。这样说，既显得她记得自己在联邦的身份，也显得她关心工作。
“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讨论工作，不愧是劳模。”松林朝她和煦一笑，“放心，一切妥当。”
松林的回答同样滴水不漏，何果觉得，他明显在故意隐瞒什么。
何果：“他们俩，怎么处置？”
他们俩，自然指的是云再和娇娇。
“伤得太重，当然是垃圾场回收处置。”他撇撇嘴角。
见何果眉头微微一皱，他又正色道，“开玩笑的，他们已经被收押了。”
收押？听起来至少没有死。
何果问：“收押？然后呢？”
“这个问题……不在我的知悉范围内。”
何果看了看他肩上的徽章，她搞不懂这个星球军队的级别，但从他的徽章图腾的复杂程度判断，他的级别应该不算低。刚刚白大褂叫他上尉，叫自己上校。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级别比他高？
如果是这样，自己是不是在不经意的聊天中，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和内心想法。她想，应该不至于，她这一个刚刚潜伏归来，又身受重伤的联邦精英，对这些事情本该不了解，问问也符合常理。
“你现在大病初愈，需要的是休息。我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但是，作为你矿区的队友和你目前的直属下级，我觉得有必要来展现一下我个人的关怀。”他顿了顿，“哈哈，开玩笑的，主要是想要表达下感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葬身冰川矿区。”
何果脑海里浮现出她在冰川矿区奋力与雾蠊搏斗的场景，那时候，她莫名充满了力量。
那股力量，就是原身何果的吗？她的力量，竟是能够保护松林的存在。
“何上校什么时候出院？”他转头问身边的白大褂。
白大褂笑意盈盈，“今天就可以回家，不过需要一周后过来复诊一下。”
“竟然这么巧，那……大病初愈的何上校，要不，我送你回家？”松林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扬了扬，主动请缨。
家？她连何果的家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眼角抽了抽，“不，不必了吧。”
松林眨眨眼，“倒是顺便的事”
倒不是这个意思，何果有点头大。
一个白大褂主动上前，打开一个光屏，“何上校，这是您办理出院的资料，已经准备齐全，一并交给您，请您过目签字。”
何果将脑袋伸过去，她将手指划过光屏，在一众文字中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信息，那就是，那里面竟然有何果的家庭住址，简直心想事成。翻看了几页她看不太懂的治疗项目，她翻到最后一页，差点打了个激灵，那是什么？！
那页纸上，赫然写着一长串数字，数字前面，分明写着费用结算！她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对何果原来账户里的钱一无所知，密码都记不住，赚云再那点钱，对于这医疗费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但心里再慌，表情仍然得从容，她在最后一页的签字处草草写下“何果”两个字。
白大褂微笑着收回光屏，“那么，祝贺您健康出院。”
什么意思？不用给钱吗？
何果当然继续保持淡定，什么都没问，免得自己显得特别愚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病号服。
白大褂立刻会意：“何上校，您的衣服在卫生间，也都准备好了。”
盛情难却。
她起身，朝着地板伸出两条腿。
之前腿部并不能走动，她其实也想试试现在这双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在两只脚掌落在地面的那一刹那，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至少，这腿活动起来并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地方。
她试着站起身来，并走了几步，行动自如，这副身体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暂时按下内心的喜悦，快步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放着一个白色的沙发，沙发前放置着一个透明的衣柜，衣柜里，一套笔挺的深蓝色制服挂在衣柜正中间，像是一套橱窗中熨烫仔细的展示品。
那套衣服，看起来跟松林的很像，何果猜想，可能是他们的统一制服。
她脱下病号服，拿出柜子中的衣服，卫生间中的镜子正巧映照着她经过治疗后的身体，她想起自己左臀上青色蝴蝶一般的印记，侧过身子看了看，那只蝴蝶仍然栩栩如生。
她联想起在冰川下方看到的那些躯壳，那些人的身上，和她一样，都有相同的印记，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她觉得，既然回到了联邦，她有必要找机会了解下。
她套上深蓝色制服，这套制服上的肩章与松林的又有些不同，应该是级别更高的缘故。
制服的下方，放着一个手表和一支小型手枪。
她将枪装进裤兜，拿起手表一摁，上面显示出一个光屏，是她的个人信息。
何果：联邦国防部实战训练办公室副主任 级别：上校
国防部，实战训练，听起来就是保家卫国的中坚力量。原身何果不愧是联邦的精英，年级轻轻已经走到了这么高的职位。
何果心中生出一些“德不配位”的羞耻感，毕竟，自己这个冒牌货，实在是与她相差甚远。
她看着镜子中的脸，将嘴角下沉，她突然觉得这个表情，与这张脸莫名适配。
门打开，身着深蓝色制服，一头干练短发，脸上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像个冰山美人的何果从门内走出。
松林笑着望着她，“走吧。”
何果一言不发向前走，松林与她并肩而行，待到需要生物识别的门前，就由松林上前进行认证。
经过几道科技感十足的大门，何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每道门后都有一些白大褂，这个医院，看起来戒备森严，并不像地球上四处都是病号的样子。
这是不是说明，何果的治疗属于特殊治疗？联想到她执行任务的小范围知晓等特征，她觉得，或许，她的治疗，同样也带有一定保密性质。
松林将她带至电梯。
松林问：“何上校，你有想起些什么吗？”
何果透过电梯的镜子，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镜子中的脸，“想起什么？
松林顿了顿，“我听说你在冰川受到了一些伤，他们说你记忆出现了些紊乱，所以我个人好奇，向你打听。如果涉及到你的隐私，你有权保持沉默。抱歉。”
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她记忆出现紊乱的事情。
何果想：这倒是帮她找好了理由。“确实是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了，或许需要些时间。”
松林打趣：“不会连你的家都记不得在哪里了吧。
何果心中“咯噔”一下。
松林继续道：“就算你忘了，我也记得，刚刚你看资料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住址。”
何果回忆起资料上的地址：联邦中心市平林大道33号39楼1号。
这个地址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生怕自己忘记。
何果：这人竟然过目不忘，我可是盯了好多眼，专门背下来的。
松林笑笑，“看了才知道，原来我们住这么近，竟然在一栋楼里面，我才搬过去，没想到你也住那里。”
竟这么巧？何果松了口气，原来是邻居。
松林将她带至地下停车场，指着一辆造型新潮的飞车说：“我正好开了车。”
他拉门车门，邀请何果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他戴上眼镜，遮住了他原本笑意满盈的两只眼睛。
何果开过飞车公司的车，对这个星球开车的方式有了一定了解，现在见松林这样，她意识到，这里开车或许都是这副样子，车与人绑定，依靠意识开车。
车子在天空中呼啸而过，这辆车可是比飞车公司的坐着舒服，她侧脸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与她第一天在这里醒来时，见过的类似。
整个城市面貌很新，处处都是光洁的楼面，镜子似的，在阳光下闪着光。
不一会儿，车辆在一栋巍峨的大楼下停下。
何果抬头一看，这栋楼的顶楼直插云霄。
松林停好车，和她一起进入大楼电梯。
他热心地帮她按下39楼按钮，又按下41楼的按键。
何果心中了然：原来属于楼上楼下的邻居。
待到电梯门打开，松林用手挡住电梯门，“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我住楼上，跑得快。”
何果：“好。”
他仍侧身挡着电梯门，他犹豫了下问：“还有，明天需要一起上班吗？”
对啊，何果是要上班的，她连她上班的地址在哪里都不知道，有人带当然是更好，于是她牵出浅浅的笑意，“好啊，那明早见。”
她礼貌地同他挥手，等到电梯门关了，她转身去找自己的住处。
39楼一共有4间住户，她很快就找到了1号房间。
她没有钥匙，但她已经注意到，门边有个机器，跟之前她见过的生物识别系统类似。
她伸出手指，在上面触碰了一下，果然，门开了。
开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明显也没开窗户，于是她在门边摸索了一番，找到了灯的开关。
视线骤然变亮，她见到了一个令人内心“咯噔”一下的空间。
这间屋子的布置一点都不像一个家，倒像是……垃圾场。
吃完泡面没有扔的盒子、敞着口的薯片袋子、同一个品牌同一种口味的空汽水瓶，这些东西，就那么散落在起了灰的地板上。
何果有点庆幸，幸好刚刚松林没有跟她过来认个门。不然，这家里的样子，她都要感觉脸面无光了。
墙上层层叠叠贴着满墙的照片，上面是各色的怪兽和人头，底层的照片看上去上了年头，都已经有些发黄。
她的视线在那一众老照片中逡巡，照片上的一个人物，她很是熟悉。
……那是，云再……
“嘎吱……”何果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她心头一悬。
一个声音雄浑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何果，我终于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