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主公大人:

    我现在正陪着义经公一起出逃。

    当然,这之后会发生什么我都清楚。

    并且,我也清楚自己必须守护这段历史。

    但是,至少请让允许我陪在他的身边直到最后吧。

    ……而且还有一件事令我在意。义经公所带的刀之中并没有我。

    这和我的记忆有所出入。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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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主公大人:

    义经公去世了,大概经过都和我知道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义经公并没有带着一把叫做今剑的守护刀。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

    我,其实是一把不曾存在过的刀。

    但是,这样的我依然还有一个容身之所,那就是主公大人您那里。

    我这就回来,我是为主公大人您而存在的剑,因为我明白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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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剑的信一封一封送回,三条派的刀剑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担忧。不知道今剑此次回来,究竟如何。

    安托涅瓦劝慰他们:“江川河海,皆有归途。”

    最后一封修行之信送回来,意味着第二天就是今剑归来之时。

    第二日。

    三条派和相熟的的刀剑男子都在本丸门口等待。

    突然人群后方有些微的动静,三日月宗近回头,只见审神者一身粉紫色的裙装,坐在游鱼秘宝之上,烛台切光忠正谨慎的随侍。

    少女挽起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她眉眼弯弯,正笑着和烛台切光忠说着什么。

    人群见到审神者到来,默契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烛台切光忠作为本丸里的‘维新派’刀剑之一,在大广间事件里也是毫不犹豫的响应了审神者。

    歌仙兼定很忙,出阵、手合……这段时间他是闲不下来了。

    原本‘维新派’里商定出来顶替歌仙兼定的是山姥切国广。

    可是他……他……

    这个不争气的的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啊!

    虽然歌仙兼定带着山姥切国广找到他,请他暂时作为近侍照看审神者的时候,他也很高兴就是了!

    “我是山姥切国广,受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委托所打的刀。……是山姥切的仿制品,但是,我才不是什么冒牌货,是国广第一杰作……!”

    初次见面,披着破破烂烂披风的金发少年就阴郁的对她说。

    “我对文书不擅长……也不太会照顾人……”

    歌仙兼定几乎绝望的听着山姥切国广说话,选他的时候他只说都行,没说他这样啊。

    但是集合出阵的清脆铃声催促着他出发。

    他忧心忡忡地对山姥切国广说:“……没关系,尽量不要带姬君外出太久,避开冲突。没问题吧?”

    山姥切国广拉了拉他的白披风,让它把整张脸都盖住。

    ……嗯。他点头,无声的示意歌仙兼定可以走了。

    歌仙兼定看着审神者打量着山姥切国广的眼神更加忧心了。

    再三叮嘱才踏上了出阵的传送口。

    山姥切国广和审神者两两相对,审神者打量的眼神让他十分不自在。他想说话,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

    安托涅瓦托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唔……”她刚想说什么,堀川国广慌里慌张的跑来,一见山姥切国广就抓着他的披风:“快、快走,山姥切长义在找你。你快去审神者大人那里啊,今天是你近侍,跟着审神者大人,他会收敛……的。”堀川国广余光看见安托涅瓦,艰难的吐出一个的字。

    同刀派的兄弟急得要死,而山姥切国广却木楞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也不打算做点什么,避开冲突。

    堀川国广有些着急:“快走吧,那个家伙……”

    堀川国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道嚣张男声传来:“我乃山姥切长义,备前船的刀工长义所打造的刀。我才是长义锻造出的原作山姥切。至于某个假货君……”

    堀川国广快听不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审神者的赞叹:“哇,好有活力啊,这就是山姥切长义吗?”

    本丸还有这么猛的刀剑男子啊,本人快要变成活骸化的最终形态了,还这么有精力。按照时政的说法,这位山姥切长义的暗堕应该是重度、危险。

    “我们还不跑吗?”安托涅瓦双手交合,问他们两个。

    “……啊,啊,当然,快走!”堀川国广强行拉起兄弟,跟着审神者匆匆跑开。

    骄傲的备前船刀剑在找过来后只看见一片黑色的衣角消失在走廊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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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忙忙的三人只顾着往没人的地方走。

    慌乱间,安托涅瓦被绊了一下,等堀川国广察觉不对劲回头时,只能惊恐地看着审神者摔下去,山姥切国广反应快一点,他伸手去捞审神者——很可惜捞了个空。

    安托涅瓦重重的摔进一片清酒香气中,她摔得头晕目眩,抬头时,面前是一片花团锦簇。

    带着醉意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嘻嘻,谁呀,砸的人家好痛哦。”用着‘人家’的自称,可确确实实是个清越的男声。

    男子眼尾带着一抹红晕,眉眼间不见男子的气息,俱是别样风情。一身艺伎装扮,露出雪白的肩膀。

    他稳稳托着安托涅瓦,清冽的酒香包裹着安托涅瓦,她这才察觉面前的青年只是装扮异于常人,高大的身型牢牢锁住了她。

    此时,

    青年半醉半醒,笑意盈盈的低头看她。

    “次郎君,你在这里。”堀长国广诧异,接着就想赶紧把审神者扶起来。

    面容姣好的大太刀不知是有意无意,左躲右闪。

    安托涅瓦被他半抱在怀里,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勉力想要站起来,娇憨的大太刀却拉着她的袖子:“你是谁呀,不喜欢人家吗?人家可是次郎呦。”

    “我乃山姥切长义……”熟悉的嚣张男声由远及近。

    “啊啊啊啊……”堀川国广一边用力掰着次郎太刀拽着审神者的手,一边抬头想要自家兄弟赶紧走。

    但是山姥切国广还是站在原地。

    性格超好的乐观小天使堀川国广在一瞬间想要把自己砍成两半。

    “真的不能让他俩见面吗?”安托涅瓦问。

    “真的不能啊!”堀川国广汗都要出来了,“他们两个会把彼此打成重伤!”

    暗堕的负面气息越来越近:“哈哈哈哈……不管怎么说,假货就是胆小鬼啊。”

    安托涅瓦四下望望,四下空空。

    “怎么办、怎么办,次郎君,快松手,不要这样冒犯审神者。”

    山姥切国广抿了抿唇,手按上了刀柄。

    “别,兄弟,千万不要!”堀川失色赶紧来按住自己弟兄的手。

    次郎趁机又扯了安托涅瓦一下。安托涅瓦被拽了一个踉跄。

    只听得一个清冷的男声叫住了次郎:“次郎,放开审神者。”

    次郎撅着嘴,几乎要挂个油壶,不情不愿的松开安托涅瓦啊。

    安托涅瓦这才发现不远处坐了个身穿黑色狩衣的高大青年,金色的眼瞳宛若能直视人心。

    “啊,太郎君你在啊。”堀川国广意外道。

    只是……只是他在面无表情的弹奏着手中破损的三味线。

    安托涅瓦越接触本丸的刀剑,越觉得,某些刀剑外表看起来很正常,可他们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正常。

    暗堕的气息越来越近,安托涅瓦一把捞起山姥切国广的披风,反盖到他头上。

    就这么千钧一发的功夫,山姥切长义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

    “我是山姥切长义……我是真品,那个假货……”一个身着西装的弓背身影出现,身上的披风多处脏污破损,几乎要看不出宝蓝色的披风内衬。

    满身黑色的秽气、半张脸上已经出现了骨化、猩红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只是凭借着本能在移动,原本身姿挺拔,神采飞扬的青年,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山姥切国广乖乖的任由审神者盖住他的脸,但是他握住刀柄的手臂肌肉隆起,保持在一个随时随地都能拔刀的姿势。

    山姥切长义弓起的后背上,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似乎在蠢蠢欲动想要刺破皮肉,钻出来。他的喉咙里有模糊不清的低吼:“你还不配和我相提并论,你不配!”

    他癫狂的嘶吼。

    在弹三味线的太郎太刀也不弹了,他放下三味线,提起了一把几乎与他等高的大太刀,金瞳冷冷的注视着山姥切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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