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阴鸷的语气连名带姓叫到,李浪帆下意识瑟缩着后退一步,连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实在难以想象王暄是怎么在两天内就查到自己行踪的,明明已经这么小心了。

    现在还是深夜,他却能悄无声息地带着人,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这简直比任何恐怖片都更让人惊骇。

    王暄的双眸被睫毛垂下的阴影所遮蔽,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来者不善的气息。

    李浪帆身侧紧靠着墙壁,一边努力地平复着呼吸,一边悄悄探出手臂,在身后小范围摸索着。

    “过来。”慢条斯理的命令声幽幽响起。

    话音未落,她猛然按下门把手,迅速拉开房门,踉跄着朝楼下跑去。

    “有小偷!有小偷!快报警!”伴随着她急促而凌乱的脚步,惊恐沙哑的呼救声在走廊回荡。

    然而整个民宿像是被清空般,除了身后追来的保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只恨自己的腿不能再跑快点。

    外面阴沉的天空又开始飘雪。

    “放开我!”李浪帆的怒斥声在静夜显得格外凄厉,“王暄给你开了多少钱!你就算没有闺女没有老婆总该有妈吧!为虎作伥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只差一点就能触碰到民宿的大门了。

    两分钟以后,保镖反剪着她的双手,扭送到王暄面前。

    才刚站定,李浪帆猛地把头往后撞向保镖的下巴,企图以此逃脱钳制。

    对方飞快地侧头闪避了过去。

    她又拖着沉重的身体迅速下坠,同时右腿伸出去绊身后的人。

    但是,他们之间的体型和体力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再加上李浪帆此刻还在病中,身体本就虚弱无力,这一击有如蚍蜉撼树,非但没起任何作用,反而被保镖一用力,压着她单膝跪在了地上。

    王暄唇角微微勾起,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李浪帆挺直了脊梁不肯低头,拼命挣扎的结果就是被更强硬地压制住,那张漂亮的脸上也露出了屈辱不甘的神情。

    “王暄!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她怒喝道。

    不得不承认,李浪帆每一个表情都精准踩在了他的喜好上,无论是欢愉的、平静的,还是羞耻的、惊惧的。

    但此时此刻,王暄更想看到她啜泣求饶的样子。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李浪帆的脸颊,最后带着昭然的怒意,掐住了她的下巴。

    “怎么?王琮一回国,你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了?他知道你在我床上的样子么?”

    当着保镖的面被他这样羞辱,李浪帆简直怀疑自己魂穿了正在肉袒牵羊的宋徽宗。

    她气得双眼猩红,浑身发抖,只恨不能扑上去把王暄的喉咙咬断。

    “狗东西!脑子有病就去看!在手机上安装窃听软件还不够,还敢带人来抓我!我告诉你!这事儿和王琮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你让我感到恶心!”

    “李浪帆,你既然不知死活地招惹了我,就不该妄想一走了之。”王暄的脸色已经可以和此刻的天气媲美。

    回应他的则是不断的怒骂,李浪帆啐了一口,“早知道有今天,我还不如当初死在蓝夜!”

    王暄摩挲着她的脸颊,“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儿再叫。”

    他话中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李浪帆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早已被尘封的痛苦回忆又悄然浮现脑海。

    “门口守着。”他看也不看保镖一眼,淡然吩咐道。

    “是。”保镖松开了被压在地上的李浪帆,恭敬地退了出去。

    随着“咔哒——”一声,门再次被关闭。

    李浪帆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一手撑地,勉力站了起来。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赵江宇附身了。”她的语气苦涩无比。

    “我在数不清的苦痛中挣扎着长到二十多岁,你不会以为我生来就该满足你的欲望吧?你不会以为我当初把赵江宇送进监狱,是因为他不如你有权有势吧?”

    王暄想起了从李浪帆口中听过的那些黑暗往事,看着她悲伤的神情,产生了片刻动摇。

    李浪帆利用他晃神的机会,转身向卫生间跑去,试图把门反锁,给自己争取打电话报警的时间。

    然而,王暄猛然撞开了即将关上的厕所门,一把揪住李浪帆的衣领,稳住她向后摔倒的身体,随后将人强行拖了出来。

    巨大的恐惧淹没了所有的理智,挣扎间,李浪帆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王暄脸上。

    他的眼镜随之摔落在地。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吓得她心脏发紧,只觉得这声音远比音爆更震耳欲聋。

    王暄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耳光,神情瞬间从错愕转化为愤怒,整个人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

    他单手扼住李浪帆的脖子把人按在床边,二话不说便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缺氧带来的窒息感使她连反抗都变得绵软,只能无力地威胁道:“别让我恨你……”

    王暄终于扯掉了那些碍事的东西,唇角挂起满不在乎的笑意,“那就恨吧,恨总比爱更长久。”

    他抽出皮带,把身下人的双手反折在背后,用力缠了两圈,紧紧捆在一起。

    忽然,他注意到李浪帆指间空空如也。

    “戒指呢?”

    李浪帆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嗯?不说?”他手上加了两分力。

    她咬牙挑衅道:“那种垃圾,早就扔了。”

    王暄的脸色更差了。

    李浪帆被重重扔在床上,肌肤与冰凉的床单相触,瞬间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暄随即压了上来,并不柔软的床垫因为两人的重量微微下陷,木质大床发出一声细响。

    她只觉刚才的话荒唐可笑,咬牙切齿骂道:“你真是有病!这是能相提并论的东西吗!你他妈怎么不因为喝茶不够刺激就去喝百草枯!”

    “我确实应该堵住你这张嘴,好好教育一顿。”王暄掐住她下颌,俯身吻了上去。

    皮带紧缚着的双手被压在身下,李浪帆无法闪躲,只能被迫仰起头,接受了这个凶狠又绵长的吻。

    那双羞愤的眼眸中不多时便氤氲起一层水雾。

    微凉的指尖在周身游走,不知王暄碰了她哪里,紧抿着的双唇难以抑制地泄出了微弱的泣音。

    她霎时头皮发麻,并伴随着无法控制的颤抖,呼出的灼热气息让意识变得更为模糊。

    “别碰我……”喘息声脆弱又无助。

    “嘘——”王暄食指点上她的唇,“这里隔音不好,你也不想被门外的人听到吧?”

    视线交汇的这一刻,李浪帆从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察觉到了狩猎者志在必得的光芒。

    她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的目光引起王暄警惕。

    终于,趁他再次俯下身时,李浪帆用尽全身力气,曲起膝盖朝他身下撞去。

    不过王暄还是太了解她了,在李浪帆积蓄力量的瞬间,他就已经猜到了不甘顺从的女人想要做什么。

    反抗的动作被毫无悬念地镇压,王暄握住了她的脚踝,粗暴地把人掀翻过去,接着长臂一伸便将掌中细腰揽起。

    她的侧脸和肩不得已抵在床单上。

    “不要动。”王暄命令道。

    黑发散开,垂落在颈侧,因为之前的挣扎显得略微凌乱。

    他抬手,耐心地、一点一点用手指把打的结缓缓梳开,然后揪起发根,向后拽去。

    “呜——”鼻腔中逸出一声闷哼,李浪帆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仰头。

    “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很期待。”一声轻呵,暧昧的气息拂过她后颈,带着占有意味的吮咬从这里一路下滑。

    过不多时,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混合着难以吞咽的唾液,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深色湿痕。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王暄戏谑道:“真想拍下来让你好好看看。”

    他用指腹抹去大颗掉落的泪珠,强硬地塞进她口中,食指和中指拉扯着舌头不断搅弄起来。

    李浪帆背在身后的拳头骤然攥紧,若不是此刻动弹不得,她定要不顾一切地给王暄那张可恶的脸狠狠来上一拳。

    “你的泪,自己尝尝。”他语气中带着三分缱绻,动作却毫不留情。

    李浪帆的牙关被撬得更开,她带着满腔愤恨,用力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腔中扩散,猩甜的黏液流入咽喉。

    被咬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不悦地蹙起眉头。

    这份难驯的野性让王暄又爱又恨,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多受些教训。

    李浪帆死死压抑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想显得有一点点欢愉,那实在太难堪了。

    然而在王暄的攻势下,所有的努力最终都成为徒劳。

    断断续续的呜咽被逼出来,难耐的刺激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喘息。

    如果这是另一个世界的王暄,李浪帆早就示弱求饶了,可惜此刻压制着她的人这么可恶,她的尊严实在不允许自己低头。

    趁她松开牙关,王暄抽出了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指,并不在意上面极深的伤痕,随手将血抹在她腰上。

    看着她被完全掌控的模样,占有欲终于得到了满足,心头的怒火平息下来。

    “喜欢我的味道?”他轻笑,“一会儿让你尝点别的。”

    “混蛋!滚出去……”

    如果不是身后的人撑着,李浪帆早就跪不住了,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不清,感冒的症状似乎加重了。

    “受不住的话,可以哭出声来。不过……”

    滚烫的耳尖被他咬住,像是冷血动物爬过,只留下一片湿润冰凉。

    残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直到你昏过去之前,我都不会停下的,希望你可以坚持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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