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你多想了。”苏玉柔便未将其所言之夏侯渊明关心于己之事放心上,见其面色坦然如常。

    “莫非小姐不想与咱王爷修复夫妻之情?”

    苏玉柔不知怎的来解释与其听呢,只是干涩笑了而已。“咱且不说这事了吧,便是我乏的紧呢,樱儿可放我一马,先让你家小姐好生沐浴休整一下可好啊?”

    “嗨,”这樱儿一边说着,一边拍了下儿手掌,“我这番缠着小姐说这会儿子话呢,便是眼下先让小姐吃些点心,命人将这舞馆花池备了水,小姐好生梳洗一番呢。”

    苏玉柔说:“如此最好,咱且不去想那些旁的吧,日后便是繁忙之事颇多的呢,今日先清闲一日吧。

    对了,小飞虹这几日可还如先前之活泼?”便询着樱儿。

    “那小飞虹前几日见小姐离去,确是吃的极少,且过了几日自然是如常之欢快,现下见其精神颇好的呢。”

    “那便是极好的,待明日我自去那阳光房旁处去见吧。”

    说着,便还打着哈欠,径自至那沐室,浴那花浴去了。

    此时肚中饥饿的紧,又吃了几枚精致餐点,这苏玉柔闭着眼睛浸在那浴盆之中,小憩了一会儿,打着瞌睡。

    便已然那日暮时分了,樱儿才唤得那苏玉柔:“小姐,这已入夜了,快起身更衣吧!”见苏玉柔才将凤眸微微掀开。

    “未想着,睡着了呢。”

    虽睡了那一个时辰,便见着苏玉柔仍是捂着嘴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苏玉柔行至于那雅阁之内,樱儿言:“小姐,这几日王爷皆是于那正屋之内用膳的。你现下是在咱这馆内用这餐食,还是回王府与王爷一同进膳呀?”

    “先前你已与我备了那几盘点心,我便是此时尚不饥饿,今日便先休整一番,现下回这王府用膳吧。

    若碰上王爷一同进餐也无妨的。”

    不晓得,这樱儿竟是面上带笑。

    “若是小姐回来之后,王爷与小姐日日食宿皆在那一处,便是二人感情极为让人羡慕的呢。”

    “我二人若说能碰面吃上一餐,不稀奇。只是绝不可能宿在一处啊,不信你今个儿且瞧着这夏侯渊明,必然是不会在这正屋之内宿着呢。”

    “我又怎会和小姐打赌呢,便是且看一看吧,一会儿便见分晓。”

    那苏玉柔见樱儿对自己之言全然不信之意,表情便是在其脸上分明写着呢,这苏玉柔便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且看着吧,我早与你说过呢,这夏侯渊明对我早就已无那情缘之意了。”

    如此这苏玉柔便是携了樱儿,二人回至于那王府内。穿过此花园长廊,沿着那碎石铺制而成的蜿蜒小路,行至于苏玉柔之正屋处。

    怎想此时那屋内灯光极为明亮,苏玉柔便径自进入了这门。

    见那大门敞开着,这夏侯渊明与黄骅二人便一坐一立,于那桌旁。

    “妾身今日回府,见过王爷。”

    见这夏侯渊明仍然是一副面色如常之表情,猜不透其心中有何波动。

    但见其言:“王妃此行便是颇为奔波,现下便是入这席间,算是为王妃洗尘了呢。”

    “如此,妾身便是谢过王爷。”

    这苏玉柔便是袅袅婷婷,缓步落坐于席间。

    见此席面之上,皆是自己平时喜爱之餐食,只是自家厨娘所备来的,估摸着这夏侯渊明与自己这口味颇为不同,便是抬眼与这夏侯渊明寒喧:“王爷,若是这几个菜色觉得不合口味,那便是让厨娘且备上几盘菜来。”

    “本王觉得这些菜式皆十分合己之胃口,便是王妃离去,本王这一月有余日日皆食这厨娘所备之餐食呢,自然这黄骅也是吃了不少呢。

    觉得这王妃厨娘之手艺颇对本王的口味呢,不须再备新的菜品来了。王妃定是饿了,便是自过来吃吧,不必关照本王。”

    只是如此这番对着吃饭,苏玉柔便是觉得颇为不惯,便不肯先去夹饭菜。

    见这夏侯渊明言语:“莫非王妃,害怕本王在这饭菜之内下了毒不成,只一月不见如此拘谨呢?”

    苏玉柔听其所言便是惯了的,也未觉得有何自己此举不妥之处,便现下未有什么惊慌之色,只是轻轻细语:“妾自然不会如此之想,只是王爷白日里须有那公务要忙,不比妾身清闲多少,定然也是劳累的很,现下便是须待王爷食了这饭菜,妾身才可动筷呢。”

    夏侯渊明便是举着银箸,且夹了两筷子于自己碗中。如此苏玉柔才动筷吃了起来,只是吃得颇为细嚼慢咽。

    见此状,夏侯渊明便又问道:“今日本王便是有那三事要询与王妃。”

    这苏玉柔且吃了一会儿,此时见对面男子开口,便又将那筷箸放于桌上,静而坐着:“王爷旦言。”

    夏侯渊明见其拘谨起来,只是眼眸轻抬了下,便又低下头说来:“不知王妃此行,路途之中可还顺利?”

    苏玉柔便言:“此行程确实未有波折,便是极为顺畅,这马蔺国都通商之事已商议妥当,便是这几日,将那奏折写好,禀明圣上。”

    夏侯渊明言之:“如此便是极好。这二之事,王妃那日侍疾一夜未眠,回府之后,待本王醒来,王妃已然离此国都。那日还是多亏得王妃搭救本王呢。今日便是须聊表谢意呢。”

    这苏玉柔听闻竟是如此之事,便是长吁了口气,又双眼望着那对面男子:“那日之事为一小事而已,不足言谢。王爷,不必因此特意记在心上,今日感谢妾身,便是妾身不敢当呢。妾那日与王爷且在一处,若是换作旁人,自然也是如此,只会比妾身做得更好罢了。”

    说到此处,这苏玉柔便觉得这夏侯渊明也是性情中人。那日之事已然过了许久,竟今日还在此提及,便是又想上番这原主嫡女与夏候渊明之情事已然了断,自己若是现下将夏侯渊明作为一普通男子相待,便是也会觉得他今日之言未有何不妥。自是感谢于己罢了。

    如此想着,便脸上展了一笑,且又说道:“此事,王爷今日便已谢过了,日后这小小恩惠便不必再提。只是王爷说还有第三事要询问妾身,不知所言何事?”

    “第三事,”只见这夏侯渊明言了这几个字,便顿了顿,且将那怀中之玉佩取了出来,手指着玉佩,便与苏玉柔言之:“王妃,是将蝶舞恋花归还于本王吗?”

    这苏玉柔见是如此之问,自然是面带愧意而言:“王爷,若是有此一问,那妾身便是坦言相告,这玉佩本就是王爷一心想赠与那心悦之人,自然我现下为王爷之正妻,但妾身自有那自知之明。这玉佩该是归还于王爷才好,便是哪日王爷自行赠与张小姐便可。”

    苏玉柔之语气极为坦荡,自不似那戏言。

    这夏侯渊明闻其如此言说,便是真的要将此玉归还于己呢,便又以掌收了此玉佩,放与怀中。

    “那便是谢王妃如此之举呢。”

    苏玉柔也未再言语。

    既然三问已回复,这苏玉柔便又将那桌上之筷箸执起,夹了于那碗中。确实这菜色颇合自己口味,便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可这对面男子便又言语开来:“提到烟兰,本王便是有一事相告。”

    苏玉柔便抬眼望着:“妾身听王爷所言,不知王爷指何事呢?”

    “便是本王近日将娶其于府中,做侧妃。”

    苏玉柔眨了两下眼,且说道:“自然是王爷做主便可,不知这婚宴之事备的可齐全了,需妾身准备何事?”

    “日子尚未定呢,便是近日择一吉日。至于这旁的,我且让管家已然备着了。”

    苏玉柔如此听着,便低头食了两勺汤粥。

    “那便是让管家备着,妾身自然不会有何不允之言。这张小姐本就为大家闺秀,与王爷近日可成亲,便贺喜王爷呢。”

    这夏侯渊明便是盯着这苏玉柔瞧了一会儿,只是在这男子脸上自然是看不清其心中是何心思。

    反正猜也猜不透,便且不去猜了,苏玉柔依然对这人摆出一副事不关己之态。

    “未想王妃竟如此漠不关心?”

    听到漠不关心四字,苏玉柔便不再动筷了,停了下来。心中思量不是与夏侯渊明才请询问了,是否需要自己张罗着何事吗?是其言之不需插手,怎说是自己不关心呢?眼下该如何应对这人,但是觉得今日这饭确吃的颇为别扭。

    “王爷此话,妾身不明,不知王爷可提醒一番?”

    “王妃毕竟已入这王府多日,自对这王府之内是颇为熟络,这烟兰对府中极为陌生,便是王妃平日里需与其诉说一二。”

    苏玉柔才明白:“原是王爷希望妾身与张小姐平日交好,不时便话话家常?只是这张小姐该不是如此之想,若是有事寻之,妾身必然相告。

    但若其不愿与妾身言语,那不如让张小姐有何事便去寻王爷自可了吗?妾身确实也不便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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