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呢,今日便是须去赴宴了的,只是近日总觉得这肤质不甚光泽,便是在此处修护一番,且已选了新袍,好去赴午宴。”

    “那快来人招呼郡主吧。”苏玉柔且说着,见郡主便是笑意盈盈,且言之:“王妃,尚不急呢,我且有一事要问的呢,只是……你知晓后,心中可有何怨怼之气呢?”

    说到这处,郡主便收了那笑意,且有一丝同情之色现于面上。

    “郡主何出此言呐?”

    “听说这夏侯王爷半月后,将那张烟兰娶入王府之内呢。”

    苏玉柔便言:“原是此事啊,确是如此。”

    此时苏玉柔并无尴尬之情,只是忆起武思齐之前与张烟兰曾有婚约,便撇了一眼现立于二人旁侧之男子。

    几人距离颇近,这番言语估摸着武公子亦是听到了的,便想及该如何宽慰其几言。见郡主仍是握着苏玉柔手腕,且唤了一侍女来,引郡主行于那雅阁之中。

    这边苏玉柔便是与武思齐道来:“姻缘之事,不可强求。公子一表人才,且为文武之才,自是来日可得那佳人相伴呢。”

    武思齐便抬眼看着对面女子:“王妃此言,莫不是想劝解武思齐一番吗?我与烟兰确实自小有那婚约。若是因此事,王妃担心武某会想不开,心中忧虑而宽慰于我,那大可不必!

    自小,我与烟兰两家长辈走得颇近,便是小时候逢年过节在那家宴之中见过的,但毕竟那时年幼,这婚事是家中早些年间所定下的。

    至于这婚约一事,现今已经解除了呢。前日我与张小姐便当面说清,这张小姐自是愿与我解除这婚约。

    武思齐现今确实身无长物,便是莫耽误了这张家小姐。且我二人可说是相识,但未见得有何浓情厚意。

    这张家小姐便也与我说了,并非是嫌弃我现下之境,只是因属意夏侯王爷。两人之事也与我说了那几言,我自然知晓他二人感情颇深,单是书信往来也已多年了,而我与张家小姐便是只有这婚约,平日里书信往来颇少,这会面一事除了年幼时在家宴之中见过,也未曾私下多见几面。

    便是也无甚伤感,只说这张家小姐与夏侯王爷之情溢于言表,我又怎好阻挠呢,便是成人之美罢了。”

    “这成人之美四字怎的听别人言语过呢。”苏玉柔心中便想,确实是那郑子轩自己说过其心意,此时这苏玉柔便只是言笑不语了。

    未想的这属意于张小姐三位男子,两位便是顺水推舟呢。

    “公子可如此之想便是豁达之人了,那我便不再多言了。”说着这苏玉柔便提及:“不知公子之臂伤现下可还时常伤痛吗?”

    “便是已大好了,这几日自是无碍了呢。”

    “那便是极好的。”这苏玉柔面上展了笑意。

    “这几日奔波,眼下已行至大齐国都之内。公子,今日便早早来这馆内,看这账目,确实是太过辛劳了,便先回住处休息几日再来上工吧。”

    见武思齐便说:“这行程之中也未有什么颇为辛苦之事,昨日便是已休息了一日,今日自然是精神尚可。

    且我只是在此处上工半日,下半日可回我住处自行安排时间,便是已十分宽松了,又怎好连半日都不来做这管事之事呢?且见这账目樱儿姑娘已然是做得分外清晰,我这边便是稍整理一下即可,也不废什么功夫呢。”

    “那武公子觉得这样好,便随公子之意吧。”这苏玉柔便是也未再多言,径自在这舞馆之内溜达着,且看得生意确实如平日之热闹。

    现下便是缓步走入那二楼雅阁,取了笔墨,将旅途之中各种事宜皆细细想来,概括一番,捡了些重要的,将这些事则写与那奏折之上。

    如此便是又细细考量了一番,才下笔而书。

    写到了正午时分,这才放下纸笔。苏玉柔便是唤来樱儿备了餐食,且这樱儿说道:“小姐,今日便是已有几辆车所载之货品,运至咱这门前呢。”

    苏玉柔便说:“那你遣人去将货物备好了吧。且须将此名目及这数量清对好了,验收之后,先是记录册中,便可放置于那仓库之中。”

    “是,小姐。”

    苏玉柔见得这餐饭,且与这樱儿言之:“不知现下武公子可还在这馆内?”

    “小姐,我才送餐至这楼上,便是见武公子已离去了呢,现下那柜台前是这张管事在瞧这账房册子呢。我将这几日账簿册子今日与武公子及张管事诉说了一番,且见武公子离去之前,便与张管事又做了交接之事呢。”

    这樱儿便又笑语言之:“这理财之事,我便将这账目分列的极为详细。这边有那一副本,便是在我这手中,只是其中有几处需算得清晰,才交与这武公子与张管事呢。

    那小姐现在是要看我这副本,还是待那张管事整理之后再瞧那最终册子呢。”

    “那便是先放我案上,我若有空便翻来看看,只是这最终册子,待武公子与张管事捋清之后再瞧吧!”

    “是,小姐。”这边樱儿说着,将手中的账目册子整齐放于苏玉柔案几一侧。

    苏玉柔言:“武公子之三餐是否仍是日日备得颇为妥帖呢?”

    这樱儿便言语:“小姐先前所吩咐之事,自然是如此,我已安排下去了呢。这餐食便是每日皆按时送至那武公子之住处呢。”

    “且唤医馆之王医师来一趟,去那武公子之住宿,瞧瞧公子之臂伤,现下是否痊愈了?便是在这行程之中公子受了伤呢。”

    樱儿便说:“那我现在遣人去请那张医师去瞧公子吧。”

    “如此便好,樱儿有心了。”

    “对了,尚有一事,便是在那运至于此处的医书之中,需寻得那治气弱体虚的方子呢,速遣人去细细寻来。

    这太子殿下常年患体虚之症,便是需寻得那强身之妙方呢,将诸多方子一一誊抄于我,改日去交与那子轩呢。”

    言罢,苏玉柔才吃起了这膳食。

    只见这樱儿未离此房,竟是还站在那处。这苏玉柔便言:“莫非樱儿,还有何话要说呀?”

    “哎呦,我的小姐,你如此关照着武公子之日常食宿,且还有太子殿下,却怎么对咱王爷如此漠不关心呢?”

    听其言此,苏玉柔便是又吃不下去了,面上有了些许疲倦之意。

    确实,这是要怎得与樱儿所言呢?便干脆不说话罢了。

    “小姐呀,不是我这番爱多嘴,只是我实是看不下去了。

    这张家小姐便是不日被王爷娶进府来做那侧室呢。你这不争不抢,淡然置之,这张家小姐未进门来时,你与王爷也有一些缓和之迹,可是小姐却日日如此,对王爷之事皆不闻不问。

    若这王爷娶了那张小姐,你便是想与王爷热络,也尚不及呢。现下王爷言明,与你日日共进晚膳呢,若是你平日将一些心思放在王爷起居之上,那与王爷之感情自然会日渐深厚的呢。

    虽说与那张小姐早些时候,你确实对其私下颇为不佳,但前个儿不是也将那银票赠与张家小姐了吗?莫非你现在仍觉得对其有愧疚之意吗?”

    这苏玉柔便听闻早前对那张烟兰颇为不好,便语:“樱儿啊,且不说我曾经对那张烟兰私下动了那刑责,若换个人来又怎的会对我不恨呢?

    我赠予银票便是作为一番弥补。只是若说这王爷之意,便是从未更改过。

    我听得,今日武公子所言,这张家小姐与那夏侯渊明已是多年书信往来,这感情且深厚着呢。我便是如武公子一般成人之美罢了。

    且我现下已占这正妃之位了,这张家小姐入府而来,仍是这侧妃,我何须不满?”

    自说的这夏侯渊明与张烟兰之婚事,这苏玉柔当下拍了手掌,与那樱儿说:“今日便见咱这生意颇佳,这一月之内经营之收入樱儿报我来吧。”

    樱儿便是将那才放置于苏玉柔案几上的账目册子翻至最后几页,指着那几行数目与苏玉柔报之。

    “小姐,便是这些个数目了,自然需公子与张管事再核对一番,不过我平时算账便是仔细,不会有太多偏差呢,十之八九是这数吧。”

    柔便见得这数目,点了头:“你便是将这账目之上咱这一半获利之银票备妥,今日便交与那王府管事吧。”

    樱儿便是将那眼珠瞪圆了,颇大声音说来:“小姐,你这是何意?那便是又要贴补咱这王府开支吗?咱这生意确实做的还好,只是赚得这些银钱也不是似一阵大风刮来那番容易的事呢。

    便是你日日与那贵女联络感情,又须暗自研究这番如何驻颜,颇下一番功夫呢。这银子又要花去一半了,小姐,你将这银票给那管事,莫不如直接给予王爷。”

    苏玉柔言之:“我这银钱便是与那管事,让其安排王爷娶侧妃之婚事呢。”

    “我的小姐呀,真是为你不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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