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玉柔便言之:“哦?那樱儿说来我听吧!”

    “小姐,您前日回来,问询店中在这期间可发生何事,我便是一时语塞了,未来得及与您说那细节呢。”

    苏玉柔言:“确实听你说咱这舞馆中尚出了乱子,只是那乱子现已平静,且无甚大事。那便是日后再告于我。

    今日你若不说,我便早忘了此事呢,那是何事啊?”

    樱儿便是面中有些许惭愧之意,低了头顿了顿,才抬头瞧着苏玉柔,言之:

    “其实也未是什么大事,只是樱儿思来想去,此事还是禀告于小姐吧。那苏姨母前些日子便是来咱这舞馆之内做护肤之事,其也是咱这馆之内常客了。

    苏姨母便是与那侍女小翠发生了口角,小翠也是个不看颜色的,确实说话冲了一些。这苏姨母和小姐有着这颇多的关系,且平时便不是好说话的人。

    素日自然是让这馆内颇为能干之赵妈妈一人与其侍候,便是那日不巧,赵妈妈有事未在这舞馆中,才让那新来的小翠侍候。

    只是这小姑娘年轻气盛,苏姨母见其年纪小便是有那颇多不满呢,这言语之中,也有刻薄之意。如此一来,小翠与其顶撞了一言,这便是不好收拾了。”

    “接下来,便是苏姨母在咱这堂内嚷嚷了一番,你听了便哄了她吧。”

    “确实是如此呢,”樱儿对着苏玉柔语:“只是这小翠确实性子颇倔,我对那苏姨母好言相劝了一番,又将馆中几个新出的项目赠送与其,才算作罢呢。

    这小翠便不一言,若换个别的侍女,自是觉得委屈抹泪呢,便是这小翠之后仍是平日里该是如何便如何,真是个心宽的呀!”

    此时苏玉柔竟笑出了声:“原来是此事呀,苏姨母若是闹便闹了吧,不是被樱儿劝解了吗?如此便好。原是这事呀,确实该和我提那几言呢。

    无妨的,只是没想到这小翠进咱这馆之内做事,便是初来乍到,却是性子颇为倔强,这日后怕是不太好做这服务之事呢,不知哪日又碰上苛刻刁钻的客人,便且又要闹一番呢,还是将其换个工来做吧!

    不知这小翠其他有什么擅长之处吗?”

    这樱儿便说:“确实来这府中日子不长,但见其绣工颇好呢。”

    苏玉柔言:“那让其做衣饰之绣工吧,如此与人接触的少了,便是也少些口角。”

    “是,小姐!”

    “苏姨母确实不是个省事的,但是已让春花遣人盯着呢,现下咱也做不了什么事。”想及苏姨母,便心情又不好了呢,“便是今日什么也不想了,放松一下。”

    说着这苏玉柔,便是将苏姨母之事抛于脑后,又在那茶几之上取了酥油点心,才吃了一口,便听那门外有脚步之声传来。

    自然是这夏侯渊明携了黄骅,来此处吃晚膳呢。

    苏玉柔便是将手中这餐食的细碎抖落了一下,整了整长裙,起身与这夏侯渊明一礼而言:“妾身今日见过王爷。”

    抬头便是见对面男子,其身量颇高,此时面色颇显倦怠,似那风尘仆仆而来呢。

    “无须多礼,便是今日有些事耽搁了。委屈王妃等了本王多时,现下王妃该是饿了吧。”

    这苏玉柔便言:“妾身自该如此,又怎说是委屈呢?便是王爷平日里事多,自然是一日颇为繁忙,现下才可在这宅中歇几分呢。若说这劳累,王爷更甚呢。”

    二人如此客气而言,夏侯渊明与苏玉柔落座席间,这樱儿便极有眼色的去唤旁侧之冬雪,遣人来上这菜式呢。

    这樱儿先才与这夏侯渊明斟了那茶水,见其确实口干,便将茶水饮尽。樱儿还未给添茶水,这夏侯渊明便自行又斟了半盏,且又饮尽了呢。

    苏玉柔此时也未再多寒暄,便是想着,自然是已经想至,不可得罪夏侯渊明与张烟兰二人。这夏侯渊明日日与我在这宅中食这餐食,不知哪日得罪了他,不好办了呢。

    便想着,该找个什么原由来推脱,使其不再来此处呢?现下心中正思量这番,自然没顾及夏侯渊明正瞧着自己。

    见这苏玉柔对自己漠不关心,在那愣神儿,夏侯渊明言:“王妃昨晚是遣了樱儿,将那银票交与这府中管家了吗?”

    苏玉柔眨了下眼,见其正注视着自己,且问询着,急回言道:“妾身自知,这不出多日,府中那便是须有那婚礼,筹备之事宜颇多。

    才将馆内所获之利,赠与王爷所用。前日听说王爷已将此事交由着管家来处理,自然也未想从王爷那得什么功劳,便将这银票直接送到那管家之处。”

    接着苏玉柔又言:“妾身此事,并非是想寻得什么好处,才是未与王爷提及,便与那管家直接说了呢。”

    见这夏侯渊明长舒了口气,便将那眼神收了回来,且落在这掌之上,又看着自己之手臂,且又将手掌翻开,不知在寻思着什么呢。

    苏玉柔心知这夏侯渊明之习惯,反正观其面目,也见不得其心中所思是怒是喜,便是自顾自的又饮了杯茶水。

    既然猜不透其中之意,便待其先开口,再想如何回他之言吧!

    且顿了一会儿,这边待女便是已上了那几盘菜品。见夏侯渊明仍然不语,且未动筷,苏玉柔也只能静静候着。

    总不好,自己先去吃了饭食吧!

    其实夏侯渊明坐于其旁,两日来,每与其同食这餐,便是颇不自在。今日又想及,其辣手摧花般地将其结发之妻,逼于悬崖之处,这苏玉柔便又心中胆寒起来。

    自然是得小心应对此人呢,前日里便是放松对其之警惕,可怎的今日一想,便又心生那几分惧意了,且不可轻视此人呢。

    如此这番,二人静坐着,夏侯渊明终于开口说:“本王毕竟为着国都之内,堂堂正正的王侯,又怎的去拿王妃的银子来支撑着自己的脸面呢?”

    苏玉柔听了,不知这人是觉得用自己的银子面上无光,还是仅推脱一番,客气而已?

    便见这暗黄肤色之男子又看着自己,且不再言语。

    这眼下该如何回话呢?算了,便直言吧。苏玉柔道:“妾身身为王妃,王爷纳侧妃一事,理应出一份力。便是前日里也听得王爷言,无需妾身操心。

    所以才奉上这银钱来操办这府中大事,妾身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王爷也无需多想才好,如此只是妄一番心意而已。”

    这夏侯渊明言之:“确实只是王妃之美意。可这一而再的让王妃出着银钱,若是让旁人晓得,便会议论本王管家之能力,怎的将这王府也管不好呢?”

    “王爷便是多想了,妾身自是有这银钱,才会于这王府出一分力呢。

    若说这王爷,自是国都之豪杰,又怎么会管理不好一区区王府之事呢?只是这琐事过多,确实颇为细腻,便是王爷平日里有那正事去忙。

    又怎可将这处处琐事,分辨的事无巨细呢?才会有那几处疏漏罢了。

    至于王爷所说,有那嚼舌根之人。

    若是王府之内有人议论,便是将其罚了自可。至于说那府外之人,若是背地里说何话,莫不是羡慕王爷娶了一位颇为贤惠之妻子,才说的那讥讽之话吗?”

    夏侯渊明见苏玉柔说了这多的话,便是低下头来,才挥了下手:“王妃已等本王多时,便是先吃些饭菜吧!”

    苏玉柔闻其如此言之,且见其执了筷取了平时所喜爱之菜式,自己才算松了口气。

    便将面前几个菜色各夹了一箸,放置于这盘盏之中,且又吃了一口米饭。

    如此,屋里便是极为安静。旁边之樱儿与黄骅便也只是站立着,见着二人之粥品空了,才去添了那一碗呢。

    这边苏玉柔刚才吃了那点心,已饱了几分,现下见夏侯渊明今日语气颇为生涩,自然匆匆将这米饭和菜食了些,便将这银箸放于桌面之上,且使这帕子拭了拭嘴唇。

    但见这夏侯渊明尚未离席,还在那夹菜,自然只能在那作陪。

    便想着该是如何找着理由来让这夏侯渊明明日不来此处。如此,这苏玉柔便皱了眉毛。

    才一皱眉,闻夏侯渊明言:“若是王妃可以将这府中管事之权承担下来,自然日后王府内诸多事宜便井井有条了。”

    听这话,苏玉柔心中颇觉得迷糊呢,便是脸上现了疑惑之情,且言之:“王爷此番是在说笑么?妾身怎可掌这管家之权?”

    见夏侯渊明面目淡然:“王妃可将自己舞馆做得有声有色,且银票赚得颇丰,自是俱几分理财之能。现王府之内,只是日常之事。若是在那外面可经营有术,又怎得管理不好这府内之事呢?想必以王妃能力,绰绰有余吧。”

    现下想得,如此便是与这王府有着颇多联系,那大小事务自然需要常与夏侯渊明请示,免不了平日多与其见面商谈。这不是越来越扯不清了,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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