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的也该去相府探望一下玉峰了。”现下尚早,未至巳时,苏玉柔便唤了人来。

    “樱儿,你速备一些强身健骨之中草药,再寻那马蔺国之主食各式样,且将咱那库房中各国之特色小吃便是皆备那一份来吧!”

    “小姐,”这樱儿言之,“便需那半个时辰可备好的。”

    苏玉柔言道:“可以,那速去吧。对了,记得今日请医师为武公子把把脉才好。如此,便是将那草药备来两份,记得其中一份,唤人一会儿送至武公子处吧。”

    “是,小姐。这番准备,咱这是要去何处呢?”

    “你且将这物品备好,便是至我这雅阁来招呼一声,自是去我那胞弟处且瞧瞧呢。”

    苏玉柔眼下生意之事,已是安排妥当了。离都一月多,父母现又不在这国都之内,且我这胞弟便是未吃得什么苦来,自然需探望一番呢。

    才想着,苏玉柔面前,且又浮现出那苏玉峰似噙着泪花之双眸呢。

    “唉,年纪尚小呢。”

    不一会儿,苏玉柔便与樱儿携着大包小包,上了这马车,且奔与自家相府。

    至邸宅外,恰巧见得那李青亦在这苏府门口,采买而归,见其也携了两个包袱。

    这李青平日里,与樱儿素为交好。樱儿处所言玉峰之事,便是从这李青口中所知的呢。

    樱儿热络与其大声招呼:“李青,正巧今日在此与你碰了面呢!”

    “原是樱儿姑娘,莫不是今个儿王妃也至于此处了?”

    这樱儿便是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唤李青让那众人且将所带之物品,一并送入府内。

    樱儿自小在相府之中时时伴于小姐,知这苏玉柔确实对武功之事极不擅长。虽说府内请了武师来教授其武艺,只是原主嫡女便是懈怠了。

    可樱儿便是如那春花一般,对学武感兴趣的很。苏玉柔常出入那岳王府,世子那处,平日里亦是有多位名师教导其各式武艺。

    自然,樱儿也是随着小姐在旁,可将那招式且学得一番。

    这原主苏玉柔便自小对这经商颇感兴趣,平日里也做了那颇多生意。

    待这穿越来的苏玉柔,极为在意攒银钱之事,自然樱儿也不觉得稀奇了。

    只是这些时日,见小姐常有那奇思妙想,便又觉得小姐自打嫁过来之后有一阵子不去经营生意,一门心思皆在王爷身上。

    上番脑子撞了石井壁,虽有些事情忘却了,便是这经商之事,比以前更为上心了。

    若如此,想必小姐应该也无大碍吧。只是小姐这番性情却变得随和多了,连心胸也开阔些了。

    想着才嫁入王府之时,小姐便是日日与那王爷,寻各种理由前去攀谈讨好。那时便觉得若是嫁人后要如此委屈自己,倒不如一人过的自在。

    且想小姐,在这娘家处,便是未受过半分委屈呢。如此,日日去讨好那面目漠然之夫君,樱儿觉得颇替小姐心酸呢。

    樱儿现下这般想着,便是与苏玉柔前后脚进了这自家宅院,穿过院落,前往厅堂。

    如此观之左右,还是觉得这苏府颇为熟悉,便是一草一木皆识的何年栽种的,至于看了那房舍,在此处先前之事,皆为历历在目呢。

    见苏玉柔正与那李青询之:“李侍卫,不知你近日可好?”

    李青便言:“谢王妃挂念,在下便是一切如常呢。”

    苏玉柔又言:“那便好。玉峰现在府中,是日日勤加苦练吗?”

    这李青便言:“确实如此,咱少爷三月里来,便是日日与各师傅习文学武,皆不懈怠。竟换了一个人似的。李青见少爷如此,也极是欣慰呢,想必王妃若见了少爷这般勤奋,自然也感心中宽慰。”

    说着,见玉峰且从院外步入厅堂,其身后随着一人,便是先前门口报信去的那名侍从。

    “长姐,今日便是来看望玉峰吗?这多日未见,长姐似消瘦了些。”

    苏玉柔便颇为热络的与其说来:“前几日,我于那马蔺国至咱大齐国都内。今日,便是来相府一探玉峰的。”

    “你这皮肤晒得黑了些,自是健康的紧,现下便是见你颇有长进,长姐心里也是极开心的呢。”

    如此上下打量了其一番,这姐弟二人便坐于那桌椅旁,且这樱儿便为二人斟了半盏茶水。

    “少爷,王妃备了颇多之物品呢。呵呵,过后少爷便可寻了草药补一补。”

    这苏玉峰便言谢,且又道:“玉峰谨遵父亲之命,自是日日勤加苦学呢,虽说不得颇有长进,也是尽力了,便是希望勤能补拙吧,每日确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了。”

    苏玉柔言之:“如此便好啊。

    不知父亲母亲在外,现下可有回信?是否一切安然无恙?”

    玉峰便言:“长姐放心,每隔半月,父亲母亲便会捎家书一封,一切安好,现下正在老家省亲。”

    “那便好啊。如此,我也放心的了。”

    这边说着,苏玉柔先与那玉峰盈盈笑着,又言:“现下,虽是不荒废一日,便是勤加练习。只是,若哪日咱这国都与外起了争端,有那战事,若你一人去那战场,我自是颇不放心的。如此,便是请了一人,来护于你。”

    “眼下,咱这大齐国都不是风平浪静得很吗,咱这国都也不是年年皆有战事。前次,便是姐夫抵挡了外敌的。”

    这苏玉柔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来打岔:“若是哪日真的有战事,再如此思量,怕是来不及了呢,且未雨绸缪吧。”

    苏玉峰眨了一下眼,言之:“是么?那……长姐所提,是何人呢?”

    “此人,你便也相识,是那武思齐武公子。”这苏玉柔言罢,只见得玉峰脸上有了那不解之意。

    “长姐说的,是……武思齐吗?他怎么会相助于我呢?便是长姐忘记了,我曾将其那玉佩夺过来呢。如此,他不恨我便罢了,又怎么会随我而行,莫不是说笑吗?”说着有些惭愧之情现于面上。

    “前番,你确是有失礼之处,这武公子已然将此事一笔勾销了,现下玉峰也不必介意。便是这武思齐,并非是一心量狭窄之人,自然可说到做到。

    若是应了此事,便定会助你。”苏玉峰也未说的什么,樱儿这边又为其斟了盏茶水。

    见这苏玉峰便是饮了一口,且这茶水还未饮尽,又急与那苏玉柔道来:“长姐,为何不让岳哥哥相助于我呢?或是干脆,就让姐夫与我一处,不是更好吗?”

    苏玉柔又言:“提及岳世子,他人现在那雾都之处,怎得一时片刻能赶至于此,助你一同去上战场抵挡。

    那若说的这夏侯渊明,自……不必提了。”

    若是他肯去,便是又何至于轮到咱这苏家出头呢?

    这苏玉柔便是想及上一番,这外敌来袭,届时,夏侯渊明有那诸多推脱,且那朝中有人借机来陷害于我苏家,如此才会将此出征之事落于我父之身上。

    父亲当时已有那心悸之症,虽并非是日日来犯此症,也需静养才好,只是这番又怎可推脱,便是披甲上阵了。

    现下也是实在没有其他之法了,才想及让玉峰收敛了性子,且在这半年之期,好生磨练一番。便是尽量多学一些本领。

    至于说,若真是哪日开战,仅凭这半年学来的功夫,又怎可统帅那千军万马。如此,便是只好去请武思齐来相帮了。

    “莫言你那姐夫了。夏侯渊明与你姐已然是各管各的,能不知会他,便是少去招惹吧!”

    “啊,怎的?”这苏玉峰便是甚为疑惑,“不知长姐,说的是何意呢?我虽是日日在这府中不去外面攀谈,可听得李青捎来一些传言。

    今日便是见长姐于此处。这外面皆传,姐夫过几日,纳张烟兰为侧室。难不成,所言非虚吗?”

    这苏玉柔便是道来:“确实如此。”

    只见其面色淡然,并无一丝怒意,苏玉峰又言:“不想长姐,如此大度呢。夏侯渊明与长姐成亲未及那半年,便娶侧室,莫不是太轻视于长姐了吗?”

    这番听着,苏玉柔不慌不忙,便是且自添了茶水,饮了一口,见其又以那手帕擦拭了几下,才慢慢道来:“其中各种缘由,便是不说了。日后,凡事只可靠咱自己。那夏侯渊明也不需再提了。

    至于说那岳世子,便是他有心相助,也不可这一时半刻,至于国都之内。故此我才去请武公子与你一同去那军中呢。”

    “武思齐,我确实也见过几面,此人少言,便是眼下落魄了些。可是长姐,怎得如此看好此人呢?”

    这苏玉柔言:“我去那马蔺国,行于十国之中,随行之人中有四位镖客,除此之外,这武公子便亦护我此行。自然是对其颇为熟悉。

    且其在这馆中,已做了那多日的管事,便是也观其言行,十分靠得住呢。”

    “既然长姐如此说,那玉峰自然未有其他话来问。这武思齐,若是其肯,我又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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