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思齐如此推辞,给其月俸之事,对己而言,便只是小事一桩罢了,又怎好为了这事,在大堂前翻来覆去说着。

    便是道来:“武公子现下之意,觉得收银子颇不自在。虽如此,我这馆内确实也需公子在月底时至此处盘点呢,便是公子也未白拿得这银钱。

    既然咱二人各执己见,如此,取一折中的法子。此月俸减半,大家各退一步可好?”

    武思齐听其所言,言语之中态度颇有诚意。

    自然这处现是人来人往,在此对话,樱儿也有些看不过去,便也插言道:“武公子,这折中的法子不错。您且允了吧。若是一两银子也不收,怕是我家小姐,还要在此处,二人颇费这口舌了。如此好事,若是我,便是早就不再推辞了。

    眼下小姐已然退让了一步,那您这边也点点头吧。”

    这武思齐虽是囊中羞涩,过得日子自然结据了些,但是却觉得平日里也未须的什么银钱了,便仍坚持己之所想:“王妃之美意武某心领,只是平白得了三餐及住着阳光房之屋,衣衫等一应生活所需之物皆为妥当。

    既已如此,不该再收钱银。便该是如此。待三月后科举之后,我这边且又有了空闲,便可至此处做工。

    如此,再分发每月之银两,武某才安心。”

    苏玉柔便想,这武思齐心中竟然如此打定主意,自己也不好再三推脱,不再说什么,由着他吧。

    “如此,便是随武公子之意吧。”

    “多谢王妃了,望王妃不怪才好。”

    苏玉柔怎的会与日后那定阳王生出何嫌隙,便是随之心意罢了。

    待其日后,若在这舞馆之内,又做这差事,届时给其月俸便是。

    苏玉柔想罢,且与其点头,脸上展之笑意,便与樱儿上了这二楼雅阁处。

    进入雅阁内,这苏玉柔便是与樱儿道来:“你且记得吩咐下去,日后,武公子之三餐便是仍需按时仔细备来,且每次送这被褥衣物及一应生活之物,皆须备好两份。

    公子那边,也好用的宽裕一些。”

    樱儿便是言之:“是,小姐。”

    这边才说着,听那冬雪已敲了片刻门,唤其进入此雅阁,见其手中执一纸条,言道:“王妃,我这边今日来馆中做事,便是起得颇早,见有人送了这纸条,上面写着夏侯王妃亲收呢。”

    苏玉柔便是取了这纸条,将纸张展开,上面识得那几字来。

    “真是不够苏姨母那边折腾的。”

    这苏玉柔如此说了,冬雪自也是苏玉柔之心腹,便也不必对其太过防备。

    见苏玉柔将这书信置于桌上,那樱儿与冬雪便是且将这桌上的纸张打开,上面赫然写着有人报之,这苏姨母眼下见夏贵妃已然被皇帝禁了足,便是想着收买这皇宫之内的侍女,伺机报复夏贵妃,欲投毒。

    “这夏贵妃因替大皇子去争夺这太子之位,有那逼宫之举。眼下,自然是失了宠,只是这贵妃并未被夺去名号,且这大皇子仍为这大齐国都之内皇子,便是在朝中自然存有其举足轻重之势呢。

    眼下虽然是五殿下被封为太子之位,这太子之位已定,但这夏贵妃一众便是未尽铲除。”

    夏贵妃现下是不受圣上待见,只是这贵妃之名毕竟还在其头上冠着。若是苏姨母之事败露,莫不是又要将母族牵累吗?

    苏玉柔便想着上一世,这苏姨母究竟是因何事被告以谋逆之罪,并未详尽。自然,现在也捋不出个头绪。

    前日里在那明轩山庄,便是欲刺杀这大皇子来着,现在又对这贵妃暗自下毒。便是这苏姨母太不消停了。如此,且让这春花遣人,去盯着这女子便是极有必要。

    “王妃,这报信之人莫不是有何误差吗?”这冬雪素来谨慎,便是询问之。

    这苏玉柔便言:“今日,你且知晓便也不瞒你了。我这苏姨母便平日里颇不安生,自然是遣了人去盯着。

    只是此事,除咱这屋内三人知晓,便大齐国都之内,也未有其他人可知此事。”春花未在此都,如此说便是不算错。

    “你二人且嘴严着,此事切不可与外人道来,尤其是王爷处。”苏玉柔便是又盯着这冬雪,嘱咐再三。

    冬雪便与这苏玉柔一礼:“王妃,前日便于我消了这奴籍,我与这馆中便是已签了这聘书,月俸颇多。

    王妃之恩,我冬雪自是无以能报,怎么会泄露王妃之机密消息呢?”

    苏玉柔便俯下身去,将其轻轻扶起:“你自是如此,但是这王府之内人多口杂,你若哪日诉说了出去,便是不妙,且将今日之事淡忘吧,便是又怎么会不信你呢?

    眼下这苏姨母,指使了夏贵妃身旁之一名侍女吗?只是如此,怎的可将此事捅破?”

    听这冬雪言之:“王妃,既你如此信我。冬雪便有一事相告。”

    苏玉柔与其言来:“何事?你且说来吧。”

    这樱儿便也将身子且转向这冬雪,二人细细听之。

    “王妃,我虽是自小家贫,便才入这王府之内做这奴婢,只是我这本家在这大齐国都之内,这亲戚颇多。

    便知一表姐现是在这皇宫夏贵妃处当差的,这平日里自然也偶尔见得。若我去寻其,自然也可问其一二。”

    “如此,便是极好的了。”

    这苏玉柔言之:“见了表姐,便是该怎么提醒一下呢?莫不是直言,说有人要加害夏贵妃,在这膳食之中,或是茶水内,做些手脚吗?如此颇露白了些,似乎咱这边已然知晓这毒计,便是又怕脱不了干系。

    如此,怎么才能顺理成章,言及夏贵妃这毒物之事呢。”

    樱儿与那冬雪且低眉暗想,确实需要寻个由头才好,若贸然去表姐那边诉说这苏姨母之事,自然是不可。

    “想必,苏姨母便不可在那大内御膳房中做着手脚,该是命着下面那府中贵妃之侍女处,寻得一人下此毒吧!

    若是在那御膳房动着手脚,说不准将那毒物至于皇帝膳食之中,如此欺君大罪,这苏姨母,怕不是借其几个胆子也不敢呐。

    且这御膳房谨慎,便是怎得好在此处安插人手?这苏姨母虽是想在此处安插眼线,也不是一易事。

    现下,这夏贵妃已失宠之势,想其他侍女人心涣散,自然,若重金去与那侍女交代此事,比收买御膳房中人要方便的多。

    只是,又如何去提醒这贵妃呢?”

    见这冬雪便是言之:“王妃,若是咱直去与我那表姐诉说夏贵妃之饮食有异,那自然颇为复杂。

    若是写着一封密信,且让我这表姐至于夏贵妃处,便是贵妃自行拆开信件,也不知是何人所书,只是提醒其近日需注意膳食与饮水之事。

    这贵妃便是已知平日里有颇多人记恨于她,自然会小心谨慎。如此,夏贵妃自己便是注意着膳食,自然比这我表姐去寻那恶毒之人要方便的多了。”

    “如此甚好,如冬雪所言吧。且写一封书信,便是简言提醒。”

    言罢,苏玉柔便在几案处执笔写来,且密封于信封之中,将其交予冬雪。

    便又命樱儿取了那一袋子银钱,将银两一并交其手上。

    冬雪自然知晓,这银钱是与自己表姐的,便是辞了苏玉柔,且出门办着差事去。

    眼下,苏玉柔便又想及生意之事,皆是按部就班。

    这玉峰若去行军,便是亦有这武思齐及备选之夏侯渊明相助,二人皆已答应。

    今日,确实可忙里偷闲,也无什么事可做了。只是忽地这一下子静了下来,便又觉得心里没着没落儿的,便是不得闲之人吗?

    想起刚才武思齐之事,便与这樱儿说道:“樱儿,你且去唤武公子,当下快去将其手中之事,交与这张管事吧。

    与公子之约,其明日便可自行安排其事,无须在此处来做工了。”

    樱儿听着,便是言道:“是,小姐,那我去与张管事说这事了。”

    苏玉柔便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这樱儿便是提着这食盒上来,此时已至午膳时分。

    这苏玉柔便进了些餐食,且这樱儿一边与苏玉柔添着米饭,一边与其言之:“想着小姐,今日胃口不错,且吃了两碗米饭。”

    “是啊,便是今日才可得闲。”苏玉柔言,“在那外邦之中,食的那以粮食所制的面包。”

    “面包之点心吗?想必也是这稻米所制。”

    “并非是稻米,而是由这小麦磨的面粉蒸制之面包。且是极为松软可口,便是亦可作那点心来食,自然也可做这主食来吃。”

    这苏玉柔想着大齐国都之内,确实面包之物颇为少见。

    怎的是颇为少见的,便是极难寻得。若是也制得这特色之点心,铺面自然是宾客盈门。

    “若如小姐所说,那樱儿也想尝来一尝啊。”

    苏玉柔便言说:“已从外邦采买了一批这小麦粮食呢,该是在这库房之中。且去唤人将那小麦袋子取来,我便是与你一同做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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