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樱儿与黄骅同乘那马车外,厢内便是夏侯渊明与苏玉柔二人。

    苏玉柔回夏侯渊明之言:“妾今日虽与世子至于这处,便也是在白日里,且樱儿及世子贴身侍卫二人相伴左右。

    如此,若有人看见,传了出去,想必也未有何不妥。妾身不知王爷此言何意?”

    夏侯渊明便言:“王妃似是责怪本王小题大做?此处有些偏僻,且不知这蒲公英花草有何好看的?

    虽说并非是你与世子独自二人在这处会面,可终究是不好。王妃这边,之后还是需要谨言慎行些。”

    苏玉柔见着夏侯渊明如此,自己也不想与其顶撞,便也未再搭话,只是静静坐这车厢之中。

    二人便是皆不默不作声。待马车停了,便闻樱儿语:“小姐……王爷……已至王府了。”

    见夏侯渊明抢先一步下去,这苏玉柔便是随其后,由樱儿扶着一只手臂,徐徐下来。

    苏玉柔未行,言之:“王爷将妾身遣了入这王府来,现在时辰尚早,若是王爷无事,那妾身便自行离去了,且这馆中还有些事需办的。”

    这夏侯渊明见苏玉柔在那马车旁站着,不入王府来,自己已走到这门口处,且听着苏玉柔言,便转身与其说:“今日本王自是有事与王妃相议,为这府中之事,怎得好现下自行离去?莫不是王妃颇急躁了些吗?”

    这苏玉柔便想,今日怎的招惹了他,细想一下,不是夏侯渊明与张烟兰至这舞馆处,本是想找自己之麻烦吗?

    现下看来,倒似是自己惹怒了谁,这下可好。罢了。在这男子面前,暂时需容忍一番,还不可撕破脸皮。

    便是未作声,随着夏侯渊明步入这王府院内了。

    这平日里,夏侯渊明自是直去那书斋处,只是今日便未至书斋。见其绕了道,穿过蜿蜒石子小径,行于水榭凉亭处。

    夏侯渊明且驻足片刻,又转身与苏玉柔言语:“王妃,看这王府内花草之景,本王不觉得与方才所至那处有何逊色之处。”

    这苏玉柔言道:“妾身不可出言无状,王爷说什么便是了。”

    夏侯渊明此时虽然面目淡然,但言语中却有那迁就之意:“既然王妃,对此蒲公英花颇为喜爱,那在院中且多栽种一些,便可在此处可观得蒲公英之景了。”

    这苏玉柔未有一丝动容,便是与这夏侯渊明道:“王爷美意妾身自知,只是如此便是极麻烦了的,王爷还是不须如此费事了。

    未出几日,这府中便有那张小姐入府之喜事啊。想及王府上下,现下怕是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又何须为苏玉柔费这精力,去烦着府中管事啊?”

    “院内本就栽着一些花草,若我说来,便未见添加多少麻烦。王妃便是又怎的如此推脱?”

    苏玉柔便言:“妾身至院落赏花,也只是偶然。平日里皆在那舞馆之中需做生意,且馆内也设有这庭院,便今日王爷已看的那庭院也布置得颇讲究呢。”

    这夏侯渊明便言:“你若执意如此,那便作罢吧。只是今日见你在庭院之中赏景,也未见得你那平日生意有多少事要办。

    便是也有那空闲时间与人闲聊天儿啊。”

    这苏玉柔便言:“王爷今日瞧见了我在这长廊中歇脚吗?”

    夏侯渊明点了点头:“只是本王这边已然前侍女去与你通报,本王与烟兰已至于这舞馆之内,便是未见的你下来啊。

    便说是你自己手头也是多事要忙的,又匀不开时辰来见我二人,可是也未见多时,本王与烟兰便是出这馆来,怎见得王妃在院中。

    如此,不是有颇多可抽的空子吗?这样看来,便是王妃今日故意不理睬的。”

    这苏玉柔想及,这夏侯渊明真是有趣的紧呵,便是今日这张烟兰至着我这舞馆之内,自是为了让我有一番难堪。

    再提这夏侯渊明,见我对其避而不见,我这份避让,却换得其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吗?这番,瞧夏侯渊明便是哪里不同以往,只是自己且又说不上来,似乎那眼神中有股怒意啊。

    莫不是自己看错了?

    只是苏玉柔听得这夏侯渊明所言自然是清清楚楚,便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呵呵……王爷是在责备妾身,今日失礼吗?确实是当时手头有些事需办的。”

    苏玉柔也不想再与这夏侯渊明多说什么,便是想将这番言语急着中断。

    这蒲公英花草于己是否喜欢,与那夏侯渊明又有何干,便干脆说来:“妾素日里确喜这花草,但这庭院之景不是日日需去见的,只是极少至此处。确实不须王爷如此麻烦。

    若王爷有何重要之事,还请现下交代妾身一番。便是听王爷前之所言,这王府之内似是有些紧要之事。不知是何事啊?”

    这苏玉柔当下面目也无何表情,看着这夏侯渊明作何解释。

    “几日之后,便是烟兰入府之时,届时府内宾客众多,王妃那日且须好生装束一番。需在府中招待着这众宾客,切不可失了礼数。”

    苏玉柔询之:“王爷若有何事,现下未办妥的,想来,妾这边也可解决一二。”

    夏侯渊明言:“自然诸事已筹备妥当,按惯常之礼办此仪式。王妃那日且谨言慎行便是,旁的也不必王妃费心了。”

    “那便由王爷做主,届时,苏玉柔将此日行程腾出,且在王府之内好生关照着这众多宾客。至于这婚礼之上诸事,便是按王爷嘱咐于管家之安排,妾配合便可。”

    苏玉柔想及:我这边明明是好意,但现下这夏侯渊明也不知其今日有何不痛快之事,便是随其所说即是。也无需再自己说些自以为是之道理了,如此倒是省事。

    只是已然十分顺着这夏侯渊明之言语了,如此似是一个傀儡。

    便想及这纳妃之日为哪日,还未听其说来,苏玉柔询之:“王爷纳妃日期定于何日?”

    “定于本月初八。”

    “如此,妾身那日一早便在这府中宴客吧!”

    夏侯渊明见其颇顺其心意,自然是点点头。

    “原是王爷欲将此事告知妾身,那王爷还有何事吗?”

    这夏侯渊明摇摇头,苏玉柔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这边苏玉柔便是携着站自己稍远处的樱儿,一路从院内奔去府外。

    见樱儿与其耳畔细语:“小姐,这王爷方才便是急着遣您入这府内,不知其言说有何急事,需您来办的啊?”

    这苏玉柔便是告知:“王爷纳妃之期,且让我于此日好生在这府中招待宾客。”

    “是此事呀,那便待今日晚些小姐入这府来,遣人捎个话来与小姐便可呀,又怎的如此费力?

    想及与岳世子赏景之时,便是急匆匆走马观花一般,若是无甚急事,可在那田野之处赏美景,亦可多吸几口清新之气。”

    这苏玉柔言之:“确实这夏侯渊明扰了今日赏景之事,便是待世子改日回这国都,再去郊外赏风景吧。”

    “只是不知哪日世子可回返至这国都之内?”

    这边苏玉柔便是心中细细算来一番:二月之期后,外敌挑衅于国都,未过多时,这世子便是遭人诬陷贪着银子之事了。

    若是无此事发生,届时估摸着世子仍在那雾都治这水患。

    想及这工程在那冬日不好开展,便言:“冬日世子会至国都之内吧。”

    “冬日?那是有半年之期。”见樱儿便是与这苏玉柔小声嘟囔:“小姐,咱昨日便是已去过那郊野之处了,只是这路途便是颇费周折,我也只记得大半,若是改日小姐闲来,与我一同去那处,不也是可行的吗?”

    苏玉柔便是对着路途惯记得不清,可樱儿对这国都之内往来路线,颇为精通。那路程只去得一次,便可铭记于心。

    “樱儿,真是颇为机灵的,若是你识得此行程,那咱自可改日去此处。”

    其实眼下,苏玉柔便想,这现下之生意已是按部开展中,算来,近十日也未有何事。

    “这冬雪便是仍在这四处样板房内,且盯着这房屋修缮之事吧?”

    樱儿便是言之:“如小姐所言。”

    苏玉柔这边忽的闲了下来,确实也颇不习惯,又想及世子今日与自己在这馆中所言,若将这十一国都中各处景致观赏开来,便是组织这一游行观览之团队,自然是可赚得那银钱。

    大齐国都之内,这平日里那几处著名景致已熟悉,便是这春宴秋游之地也自是那两三处。

    年年如此,自然众人也见惯了的。若是可去那其他国都内,见一见诸国之风土人情,开阔眼界,想来这跃跃欲试之人不在少数。

    苏玉柔便是想及,现今恰为这夏日,待秋日之景,亦可欣赏一番。若冬日,便也赚不上什么银子了。

    如此盘算着,苏玉柔便兴致颇高,言之:“樱儿,你现将这组织游览团之事,写一告示来,贴在几处铺子门口,先看一看这报名之人可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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