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洗过了。”沈秋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男人想什么!

    “那就劳烦夫人帮为夫洗澡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大色狼。”沈秋大窘,这男人脸皮真厚。

    “我不色狼,我只色你,乖秋儿,咱们再生个小娘子,凑个好字,好不好?”笑话,脸皮不厚能追回媳妇?裴寂亲了下沈秋的脸,或许是因为喝多了些酒,男人目光迷离,却比平时多了几分邪魅慵懒。

    就在沈秋愣神之时,男人已经抱着她,往耳房走去。

    折腾了半天,尽管没进行到最后一步,沈秋却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倒是这男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越来越精神。

    被抱去耳房时,沈秋尚且还有力气挣扎两下,回来时却犹如一摊烂泥,只能无力地倚靠在男人胸口,安静的被抱上床榻。

    龙凤喜烛燃得正旺,男人眼中满是深情地望着沈秋。

    这一刻,他内心满足地想要喟叹,虽说二人已经有了孩子,但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是不安的,也一直都知道沈秋对他的爱并不深,沈秋便是那个仿佛随时能抽身离去的人,而他却深陷其中。

    但如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爱她,也让她爱上自己。

    裴寂挑起沈秋一缕青丝,与自己的结在一起,“秋儿,结发为夫妻,你再也逃不开了。”我也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

    “我不逃了。”只要你不背叛,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沈秋抬起手,抚上男人的脸,轻柔似羽毛拂过。

    像是得到了鼓励,男人眸色越发幽深,一直以来抑制在体内的欲望像泄闸的洪水,汹涌澎湃,再也无法控制。

    立即翻身,将她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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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男人还要来,沈秋立刻慌乱地推着男人的胸膛,“我好累,好困,真的。”

    “叫声夫君就放过你。”裴寂双手架在她头两侧,眸光深邃好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明明就两个字而已,沈秋却觉得好羞耻,叫不出口,许久才以微不可察的声音叫了一声,“夫君。”

    “乖。”男人再次俯身下去。

    “你无赖,说话不算数!”

    “嗯”裴寂笑的欢快,“只对你无赖。”

    随后,沈秋的声音便在男人深吻中破碎开,只剩下一室旖旎。

    沈秋昏睡过去前只有一个想法,将这该死的没有节制的狗男人踢出房间。

    裴寂餍足地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小女人,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也睡了。

    他已许久不曾睡得如此安稳,竟是一觉睡到了近午。

    一觉醒来,身旁的小女人还在熟睡,显见的是被他给累着了,裴寂就这么单手杵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秋的睡颜,好似就这样看着她都心里甜滋滋的。

    迷茫中渐渐转醒的沈秋感觉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立刻反应过来是谁。

    一想到昨晚自己竟哭着求饶,她就感觉整张脸都臊得慌,见男人一直盯着她,她更不敢睁眼了,只能继续装睡,暗暗祈祷,他赶紧离开。

    裴寂见她睫毛轻颤,便知她在装睡,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心下更起了逗弄的心思。

    “昨儿晚上还没尝出些滋味儿,夫人就睡了,要不咱们现在补回来?”

    说着,大手探入衾被之下,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便被一只小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不由勾唇一笑,反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睡醒了?”

    沈秋懊恼地睁开双眼,心知是中了计,也不再装了,抽出落在男人掌心的手,“你还要点脸吗?现在是大白天。”

    “夫人这意思是晚上继续?”裴寂毫不在意地轻笑,许久未曾开荤,又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实在是让他食髓知味,难怪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想得美!”沈秋气鼓鼓道。

    “我的秋儿怎如此可爱。”裴寂也知道她昨晚累着了,所以只是逗逗她,接着便自行穿好衣裳,又亲自为沈秋穿上衣衫。

    被裴寂这样一逗弄,她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了,看到桌上的茶杯,她突然想起来,“是不是还要给老夫人敬茶?你怎的不想着提醒我一下。”

    “不急,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会晚些时候过去。”

    少时,紫樱和春桃进来服侍沈秋梳洗。

    今儿要给裴夫人敬茶,还要认识族里上叔伯兄弟等,妆容上自然是要端庄大气。

    因着已经近午,二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朝着松鹤居走去。

    大厅里,裴母以及裴氏族老,兄弟姐妹都到齐了,众人瞩目看着一对新人敬茶。

    “请母亲喝茶。”

    裴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随手放下,淡淡道:“既然已是裴家的媳妇,自此就要端庄自持,孝顺长辈,兄友弟恭,严守女德女戒,不得抛头露面,可记住了?”

    沈秋心中一跳。

    裴母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让她出去经商?

    周围众人都知道沈秋是千秋商行以及天工阁的主子,若让她为了王妃之位放弃两大商行,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一个个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她飞快抬眸扫了裴母一眼,心道,先敷衍过去,事后她要不要经商也不需要裴母同意,阳奉阴违这事儿她干得多了。

    裴寂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还没等沈秋回应,便先一步开口道:“母亲,秋儿外出行商是儿子同意的,大世之下,光有军力远远不够,更需要的是财力,秋儿有此大才,又是王妃理当与本王并肩携手。”

    裴母显然没想到裴寂竟会当着裴氏族人的面打她的脸,一时间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与一群商贾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那些产业既是与王府有益,那便交给王府打理产业好了。”

    听闻裴母的话,沈秋差点气笑了,这是打算吞了她的产业?

    眸色微冷,就准备反驳,大不了一拍两散,这破王妃谁愿意当谁当去。

    “母亲,那些产业是属于王妃的嫁妆,我西北王府还不至于贪图女子的嫁妆吧?”裴寂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为冰冷的嘲讽。

    裴母双手死死地攥着椅子扶手,一提嫁妆,她就恨得牙痒痒,下人来报她才知道,裴寂竟然将王府大半财产都做了聘礼给了沈秋。

    这样一个狐媚惑主的女子,她如何能接受。

    “你……”裴母被怼得下不来台,想发火又心知自己这个儿子是个霸道的,对自己这个母亲也没多少情分。

    这会儿竟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去招惹沈秋。

    无论是王府还是裴氏一族,裴寂早已大权在握,也不需听命任何人。

    气氛有些凝滞,族长轻咳了两声,和稀泥道:“行了行了,今儿新妇入门,便是有什么事儿也改日再说吧。”

    裴母见有人递了梯子,便顺着道:“便是为了王府,王妃该有的礼仪也还是要学的。”

    随后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给了沈秋。

    看到那个玉镯,裴寂眸色一暗,抿唇不语,看不出喜怒。

    沈秋接过玉镯,心中冷笑,这玉镯虽不错,却算不得什么上品,用作给嫡子正妻的见面礼,显然是带了轻视的。

    不过沈秋面色淡然地接过玉镯,微微一笑,不见丝毫不虞。

    “谢母亲。”

    裴寂失笑,摇了摇头,他这个母亲历来是个拎不清的,又极易被人挑拨,做些蠢事。

    也不知这次是谁在暗中使绊子。

    紧接着就是给其他长辈敬茶,到了小辈时,便是别人向沈秋见礼了。

    沈秋给裴氏郎君们准备的是玉佩。给娘子们的则是玉镯。

    出自天工阁的翡翠玉佩和玉镯堪称精品,均是冰种翡翠,无论颜色,水头,质地,还是雕工都非一般玉饰可比。

    与沈秋送出去的翡翠一比,裴母给出来的玉镯根本不值一提。

    看到那些玉佩和玉镯,裴母眉心狠狠一跳,若说之前裴寂的话让她这个母亲下不来台,那现在沈秋这些见面礼简直就是将她的脸面踩在脚下狠狠摩擦。

    嘲笑她这个崔氏嫡女,裴氏主母连个像样的新妇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裴母摸了摸怀里那块代表着裴家嫡长孙媳地位的玉佩,再次懊恼刚刚自己的愚蠢。

    裴氏的小辈们在收到沈秋给的见面礼后,一个个心花怒放,简直爱不释手。

    要知道天工阁的翡翠玉石如今可是极为抢手的,更别说还是翡翠中少见的冰种。

    “祝哥哥,嫂嫂白首偕老。”一众人争相贺道。

    作为裴寂的亲妹妹,裴翎并不待见沈秋这个嫂子,在她心中崔妱妱才是她的嫂子。

    裴寂为了沈秋将崔妱妱打发走这件事,裴翎虽不敢记恨自己的哥哥,却将账算在了沈秋头上。

    再加上于岚溪总在她身边说沈秋的不是,让她更是厌恶这个嫂子。

    于是即便收到了心仪的礼物,也仍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嫂子真是好手段,把哥哥哄得服服帖帖的。”

    沈秋不以为意,反而似笑非笑地回了句,“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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