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李望舒便望见了那孤独的身影。
她竟是比自己来得还早。
李望舒下意识快步走去，与她并肩后，慢慢和谢清晏说了自己的打算：“我们先去天山摘雪莲，然后再去宋国豫州一带的剑断江，那里离蛟龙一族的领地比较近，寻到蛟龙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天演大陆分为一泽二国十四州，一泽为云梦泽，是兽族领地，二国是宋国和元国，十四州中，七州归宋，七州归元。
天山属于元国冀州，而豫州在宋国。虽属异国，可两地却是相邻的。
谢清晏安静听着，不时点头。待李望舒说完，谢清晏突然神色奇怪，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突破至练气后期了？”
李望舒点头：“嗯，我和应鸷论剑时，就感觉到自己的瓶颈已经隐隐松动了，然后我昨晚试了一下，便成功了。”
啧，说得和吃饭喝水一样。
短短两月就到达练气后期，不知会让多少自诩天才的人汗颜……谢清晏摇摇头。
不过，李望舒就是这样，她也习惯了。
……
经过五日兼程，她们终于来到了天山脚下。
李望舒望着远处茫茫一片的白顶雪山，山高万仞，山峰似刀。
这会是一场苦战。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道：“我们先去客栈歇歇脚，养精蓄锐。”
谢清晏点头：“嗯。”
这是他们这五天说的第十句话。
而前九句类似：“你想吃什么？”“随便”“坐马车还习惯吗？”“习惯。”……
她们已经五天没有好好交流了！
只要一坐上马车，谢清晏就闭目养神，李望舒就转头看窗外，气氛尴尬得要命，前几日的争执还历历在目，谁都没有率先打破这平静。
然而，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来到客栈时，他们却被告知，最近正好是采摘天山雪莲的季节，客房爆满，只剩一间空房了
还是大床房。
玄黄大帝啊……救救我吧，李望舒在心里哀嚎，侧头看谢清晏，正好对上了她平静的眼神。
“要不咱再找找……？”
毕竟她现在是男儿身，不方便。
“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
“……行，掌柜的，就这间。”
上楼后，一放下行囊，李望舒就向床飞奔而去，一下栽到棉被上！
啊，亲爱的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李望舒在床上幸福地滚来滚去时，突然对上了谢清晏无语的眼神，于是腾一下站起，拍拍上头的灰尘，讪讪笑道：“不如，我睡外侧，你睡里侧？”
谢清晏点头：“你喜睡外侧？”
李望舒笑嘻嘻道：“倒也不是喜睡外侧，就是若真有人闯入，他必然率先攻击外侧，我大概能给你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谢清晏闻此轻嗤一声：“一般这种情况，是一剑串个葫芦。”
我去，好血腥。
李望舒却不恼，笑吟吟道：“那也是先串我，再串你。”
谢清晏看着李望舒贱贱的样子，笑骂道：“行了行了，让你睡外侧，呆瓜。”
这一笑，如冰雪初融。
好机会！李望舒板着脸上前，皱眉道：“好啊，你骂我！”
谢清晏翻个白眼：“我便是骂了又如何？”
李望舒突然狡黠一笑，伸手揉揉谢清晏的脸，正色道：“你应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很好看。”
谢清晏的脸腾地红了：“你这登徒子！怎么能随便摸女孩子的脸！”
少年斜倚床头，白衣胜雪，马尾高束，风流落拓，抱臂笑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谢清晏仍红着脸，恨恨道：“那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这才有12岁的样子嘛，她平时也太老成了。
“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是个正人君子？”
“现在不是了！”
“那以前就是喽？”
“你！”
李望舒没忍住，又摸了一把谢清晏的发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谢清晏一口气没提上来，鼓着脸颊偏过头去，故意不瞧李望舒。
又生气了？
李望舒悄悄伸出脖子，却看见谢清晏在憋笑。
“好啊，你吓我！”
……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晚上，谢清晏突然脸色转白，冷汗涔涔。
李望舒急道：“清晏，怎么了？”
谢清晏腰弯如弓，一手捂肚子，一手扶墙，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肚子疼。”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对，他们晚上没吃东西啊。
谢清晏牙关紧咬，面色苍白：“不……知……道……”
“没事没事，先别说话了，快坐快坐。”李望舒正要扶谢清晏坐到床上，却眼尖地发现谢清晏衣裳后面多了一抹红色。
！
她连忙拉了一条木椅子过来，忙道：“坐这里坐这里。”
谢清晏现在已经不会思考了，只会听着李望舒的话照做。
李望舒自己拉了条椅子坐到她旁边，同样急得满头大汗。
李望舒自己不痛经，但她有朋友痛经，但是没有人疼成谢清晏这样，难道是因为冰灵根导致她体寒吗？那这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啊，况且这年头也没有布洛芬，要怎么办？
应喻安等不及的，她们必须明天就出发。
李望舒道：“你之前来月事是怎么解决的？”
谢清晏茫然道：“月事？”
李望舒一愣，这不会是她第一次来吧？
这个时代相对于现代保守得多，而葵水这种东西基本不会放到台面上讲。
往大了说，就是性教育缺失。
而且，看样子，谢清晏的母妃也没告诉她要怎么办。还好有李望舒在，否则谢清晏指不定要手忙脚乱呢。
李望舒也不管自己的男性马甲了，和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月事的原理，
谢清晏听着听着，苍白的脸上飞出一抹霞红，在宫人口中，这些有关于女人的阴私事都是不可启齿的，久而久之，环境加之于她的性羞耻感也就愈发严重。
李望舒能看出这点，所以她必须要和谢清晏说清楚。
她觉得很荒谬，这是女人自然的生理特征，有什么好羞耻的？
谢清晏低头捂脸，脸红得滴血：“我……我……”
李望舒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要说。因为你的母妃婢女不在身边，如果我不说，就没人说了。”
无知才会陷入真正的麻烦。
“清晏，看着我。”
谢清晏愣愣抬头看她，不知为何，虽然她仍有不适之感，内心却舒畅了很多。好像解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每一个女性都会经过这个过程，这很正常，没什么好羞耻的。我们不主动谈性，但是，该谈时，我们也不能避讳。主动谈性是轻浮，但闭口不提就是愚蠢。”
也不知道她能听进去多少。
李望舒继续深吸一口气，道：“你先别乱动。我出去一趟。”
没过多久，她就奇迹般地拿出几条月事带，严肃地和她科普月事带的用法。
谢清晏此时慢慢适应了疼痛，虽然脸色仍是烧红，但是心情却平静下来，终于能连词成句：“不是……你哪来的这玩意？”
完蛋，忘记她现在是个男的了，这其实是直接从玉佩空间里拿的。但是，这荒郊野岭的，也不好说是她买的呀。
“……你先当我是个变态。”
也确实是个变态。李望舒苦笑一声。
科普时，她自己也尴尬得要死。
谢清晏接过月事带后就去换了，留下李望舒一个人在房间里头疼。有了月事带，也只能解决最基本的问题，可痛经这事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她上哪去买红糖和姜？
她突然问道：“师父，你有没有什么治气血亏虚的法子？”
“你说经痛？”
“对对对！”
原来这年代也直接喊经痛啊。
“这倒不难……”
从茅厕出来以后，谢清晏已经换了身衣服，可依旧面白如纸，冷汗涔涔，李望舒把她扶到床头，道句失礼，就直接按住她的手腕，按君不器说的法子，往她身体里输送灵气。
李望舒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是个火灵根修士。
灯光下，少女有气无力地枕在少年肩头，上半身压在少年身上。而少年一手揽着少女的肩，一手按着她的手腕，输送灵气。
也许是灯光太柔和，也许是少年的体温太温暖，一向习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谢清晏居然委屈道：“疼……”
李望舒低声哄她：“很快了，很快了……”
谢清晏却因这话溃不成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自她母妃死后，再也无人待她如此。
李望舒觉得自己摊上个祖宗，可她又见不得女孩子哭，只得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继续小声哄她，呢喃细语融化在夜色中。
……
随着火灵气的注入，谢清晏的身体慢慢温暖起来，那磨人的疼痛也渐渐舒缓，不久之后，谢清晏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望舒等了半晌，等到少女呼吸逐渐平缓，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可是，当她手松开的刹那，谢清晏却猛地回抓，含糊不清地呜咽，眼角一道清泪淌下：“母妃，别走，别走……”
李望舒心一软，换回女声道：“不走，不走。”
谢清晏逐渐脱离了梦魇，安然入睡，可手还是紧紧抓住李望舒，李望舒没得办法，只能握着她的手入睡。
睡着之前，李望舒迷迷糊糊想道：
所以她现在算是什么品种？男妈妈吗？
她竟是比自己来得还早。
李望舒下意识快步走去，与她并肩后，慢慢和谢清晏说了自己的打算：“我们先去天山摘雪莲，然后再去宋国豫州一带的剑断江，那里离蛟龙一族的领地比较近，寻到蛟龙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天演大陆分为一泽二国十四州，一泽为云梦泽，是兽族领地，二国是宋国和元国，十四州中，七州归宋，七州归元。
天山属于元国冀州，而豫州在宋国。虽属异国，可两地却是相邻的。
谢清晏安静听着，不时点头。待李望舒说完，谢清晏突然神色奇怪，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突破至练气后期了？”
李望舒点头：“嗯，我和应鸷论剑时，就感觉到自己的瓶颈已经隐隐松动了，然后我昨晚试了一下，便成功了。”
啧，说得和吃饭喝水一样。
短短两月就到达练气后期，不知会让多少自诩天才的人汗颜……谢清晏摇摇头。
不过，李望舒就是这样，她也习惯了。
……
经过五日兼程，她们终于来到了天山脚下。
李望舒望着远处茫茫一片的白顶雪山，山高万仞，山峰似刀。
这会是一场苦战。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道：“我们先去客栈歇歇脚，养精蓄锐。”
谢清晏点头：“嗯。”
这是他们这五天说的第十句话。
而前九句类似：“你想吃什么？”“随便”“坐马车还习惯吗？”“习惯。”……
她们已经五天没有好好交流了！
只要一坐上马车，谢清晏就闭目养神，李望舒就转头看窗外，气氛尴尬得要命，前几日的争执还历历在目，谁都没有率先打破这平静。
然而，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来到客栈时，他们却被告知，最近正好是采摘天山雪莲的季节，客房爆满，只剩一间空房了
还是大床房。
玄黄大帝啊……救救我吧，李望舒在心里哀嚎，侧头看谢清晏，正好对上了她平静的眼神。
“要不咱再找找……？”
毕竟她现在是男儿身，不方便。
“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
“……行，掌柜的，就这间。”
上楼后，一放下行囊，李望舒就向床飞奔而去，一下栽到棉被上！
啊，亲爱的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李望舒在床上幸福地滚来滚去时，突然对上了谢清晏无语的眼神，于是腾一下站起，拍拍上头的灰尘，讪讪笑道：“不如，我睡外侧，你睡里侧？”
谢清晏点头：“你喜睡外侧？”
李望舒笑嘻嘻道：“倒也不是喜睡外侧，就是若真有人闯入，他必然率先攻击外侧，我大概能给你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谢清晏闻此轻嗤一声：“一般这种情况，是一剑串个葫芦。”
我去，好血腥。
李望舒却不恼，笑吟吟道：“那也是先串我，再串你。”
谢清晏看着李望舒贱贱的样子，笑骂道：“行了行了，让你睡外侧，呆瓜。”
这一笑，如冰雪初融。
好机会！李望舒板着脸上前，皱眉道：“好啊，你骂我！”
谢清晏翻个白眼：“我便是骂了又如何？”
李望舒突然狡黠一笑，伸手揉揉谢清晏的脸，正色道：“你应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很好看。”
谢清晏的脸腾地红了：“你这登徒子！怎么能随便摸女孩子的脸！”
少年斜倚床头，白衣胜雪，马尾高束，风流落拓，抱臂笑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谢清晏仍红着脸，恨恨道：“那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这才有12岁的样子嘛，她平时也太老成了。
“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是个正人君子？”
“现在不是了！”
“那以前就是喽？”
“你！”
李望舒没忍住，又摸了一把谢清晏的发顶：“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谢清晏一口气没提上来，鼓着脸颊偏过头去，故意不瞧李望舒。
又生气了？
李望舒悄悄伸出脖子，却看见谢清晏在憋笑。
“好啊，你吓我！”
……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晚上，谢清晏突然脸色转白，冷汗涔涔。
李望舒急道：“清晏，怎么了？”
谢清晏腰弯如弓，一手捂肚子，一手扶墙，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肚子疼。”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对，他们晚上没吃东西啊。
谢清晏牙关紧咬，面色苍白：“不……知……道……”
“没事没事，先别说话了，快坐快坐。”李望舒正要扶谢清晏坐到床上，却眼尖地发现谢清晏衣裳后面多了一抹红色。
！
她连忙拉了一条木椅子过来，忙道：“坐这里坐这里。”
谢清晏现在已经不会思考了，只会听着李望舒的话照做。
李望舒自己拉了条椅子坐到她旁边，同样急得满头大汗。
李望舒自己不痛经，但她有朋友痛经，但是没有人疼成谢清晏这样，难道是因为冰灵根导致她体寒吗？那这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啊，况且这年头也没有布洛芬，要怎么办？
应喻安等不及的，她们必须明天就出发。
李望舒道：“你之前来月事是怎么解决的？”
谢清晏茫然道：“月事？”
李望舒一愣，这不会是她第一次来吧？
这个时代相对于现代保守得多，而葵水这种东西基本不会放到台面上讲。
往大了说，就是性教育缺失。
而且，看样子，谢清晏的母妃也没告诉她要怎么办。还好有李望舒在，否则谢清晏指不定要手忙脚乱呢。
李望舒也不管自己的男性马甲了，和她简单解释了一下月事的原理，
谢清晏听着听着，苍白的脸上飞出一抹霞红，在宫人口中，这些有关于女人的阴私事都是不可启齿的，久而久之，环境加之于她的性羞耻感也就愈发严重。
李望舒能看出这点，所以她必须要和谢清晏说清楚。
她觉得很荒谬，这是女人自然的生理特征，有什么好羞耻的？
谢清晏低头捂脸，脸红得滴血：“我……我……”
李望舒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要说。因为你的母妃婢女不在身边，如果我不说，就没人说了。”
无知才会陷入真正的麻烦。
“清晏，看着我。”
谢清晏愣愣抬头看她，不知为何，虽然她仍有不适之感，内心却舒畅了很多。好像解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每一个女性都会经过这个过程，这很正常，没什么好羞耻的。我们不主动谈性，但是，该谈时，我们也不能避讳。主动谈性是轻浮，但闭口不提就是愚蠢。”
也不知道她能听进去多少。
李望舒继续深吸一口气，道：“你先别乱动。我出去一趟。”
没过多久，她就奇迹般地拿出几条月事带，严肃地和她科普月事带的用法。
谢清晏此时慢慢适应了疼痛，虽然脸色仍是烧红，但是心情却平静下来，终于能连词成句：“不是……你哪来的这玩意？”
完蛋，忘记她现在是个男的了，这其实是直接从玉佩空间里拿的。但是，这荒郊野岭的，也不好说是她买的呀。
“……你先当我是个变态。”
也确实是个变态。李望舒苦笑一声。
科普时，她自己也尴尬得要死。
谢清晏接过月事带后就去换了，留下李望舒一个人在房间里头疼。有了月事带，也只能解决最基本的问题，可痛经这事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她上哪去买红糖和姜？
她突然问道：“师父，你有没有什么治气血亏虚的法子？”
“你说经痛？”
“对对对！”
原来这年代也直接喊经痛啊。
“这倒不难……”
从茅厕出来以后，谢清晏已经换了身衣服，可依旧面白如纸，冷汗涔涔，李望舒把她扶到床头，道句失礼，就直接按住她的手腕，按君不器说的法子，往她身体里输送灵气。
李望舒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是个火灵根修士。
灯光下，少女有气无力地枕在少年肩头，上半身压在少年身上。而少年一手揽着少女的肩，一手按着她的手腕，输送灵气。
也许是灯光太柔和，也许是少年的体温太温暖，一向习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谢清晏居然委屈道：“疼……”
李望舒低声哄她：“很快了，很快了……”
谢清晏却因这话溃不成军，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自她母妃死后，再也无人待她如此。
李望舒觉得自己摊上个祖宗，可她又见不得女孩子哭，只得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继续小声哄她，呢喃细语融化在夜色中。
……
随着火灵气的注入，谢清晏的身体慢慢温暖起来，那磨人的疼痛也渐渐舒缓，不久之后，谢清晏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望舒等了半晌，等到少女呼吸逐渐平缓，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可是，当她手松开的刹那，谢清晏却猛地回抓，含糊不清地呜咽，眼角一道清泪淌下：“母妃，别走，别走……”
李望舒心一软，换回女声道：“不走，不走。”
谢清晏逐渐脱离了梦魇，安然入睡，可手还是紧紧抓住李望舒，李望舒没得办法，只能握着她的手入睡。
睡着之前，李望舒迷迷糊糊想道：
所以她现在算是什么品种？男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