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声音后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我飞扑过去，“学长！姜源！”
我拉住学长的手臂，他还穿着刚刚的衣服，手里没有书了。
看起来很清爽。
“学长，你，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你为什么能看见我？我弟弟，快救救我弟弟！”
学长扶着我，“冷静下来。叶流清，没有人看得见我们，没有活人。”
学长的脸很平静，却露出一点哀伤的神色。
“那、那学长你？”
“是的，我也死了。和你一样，我获得了一点恩赐，所以不会立即进入轮回。这是神告诉我的。我没想到你也——”
学长似乎知道什么。
“学长，你、你是怎么死的？”
姜源学长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你不记得是最好的。”
直觉告诉我，姜源学长不是杀死我的凶手。我是背后中刀的，杀我的人是学长，怎么可能他也死了？
学长说我“不记得”，意味着学长的死因，我可能知道，但和我的死因相互关联，所以按照神的恩赐，我的这整段的记忆都被抹除了。
“你、你死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吗？”我哭了，眼泪止不住。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裙子，这是很久之前奶奶为了亲手做的。所以人死之后，会穿上心爱的衣物吗？
“不在。”
学长说完，看了一眼巷子的方向，“你弟弟，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等待、祈祷。等待有人走进附近，等待他的求生意识，能让他呼救。”
“这不公平！弟弟为什么会被人捅了一刀？为什么在我家附近？学长，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学长蹙眉，似乎下了决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以前一样不会说谎。”
“所以我不是个好律师。”
我沉默了。
我知道学长因为想要伸张正义，在法律界混得不算太好，和他的父母祖辈不同，学长不是一个市侩的人。
“现在怎么办，我弟弟。”
我的声音虽然还在发抖，但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内心已经呼唤了神很多次，但显然，对这件事，对方不准备插手。
“我要去陪着我弟弟。”
我向上漂浮起来。
学长也跟着我飘起来，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牵着我飞起来。
城市在我们的脚下，像是一张大网，那些闪亮的招牌和车灯渐渐远去，变成一个一个小小的光点，我觉得月光像是在学长的耳边，他的脸在月光下，笼罩着忧伤的白光。
然后我们降落，降落在弟弟所在的地方。
弟弟还在呼吸，似乎比刚刚还平稳了。
但血依旧很多，我很担心。
“学长，你——死去的时间是比我早吗？为什么你在你家里？”
“比你早一点。因为我那时候第一反应是找你。但显然神的恩赐对鬼魂没用，我找不到，所以只好回家守株待兔了。”
我立即在内心推理，这意味着，学长死去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已经是鬼魂了。
他死去的时候，我还没死。
我内心还有许多疑问，但眼下，宗延才是第一位的。
我静静望着弟弟的脸庞，他把头歪着，靠近在肩膀上。
我苦笑，这小子，顶着和我如此相似的脸，穿着昂贵的西装，倒在这里。
这就是你生命的全部价值吗？
你给我起来啊！
你承载着，我们两个人的梦想！
我擦干眼角的泪水，坐在弟弟身旁，我知道他看不见我。
我也知道他听不见我。
我还知道，他也感受不到我。
但我就那样坐在他的身旁，头歪着靠在他的身上。
姐姐已经死了，没有重量了，这样你不会难受的。
我呢喃着，捧着自己的脸，哭泣。
学长坐在我们的对面，手搭在膝盖上。
他就是这种人，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也看起来很从容。
但我知道他内心不从容。因为他蹙着眉眼，很是忧虑。
声音后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我飞扑过去，“学长！姜源！”
我拉住学长的手臂，他还穿着刚刚的衣服，手里没有书了。
看起来很清爽。
“学长，你，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你为什么能看见我？我弟弟，快救救我弟弟！”
学长扶着我，“冷静下来。叶流清，没有人看得见我们，没有活人。”
学长的脸很平静，却露出一点哀伤的神色。
“那、那学长你？”
“是的，我也死了。和你一样，我获得了一点恩赐，所以不会立即进入轮回。这是神告诉我的。我没想到你也——”
学长似乎知道什么。
“学长，你、你是怎么死的？”
姜源学长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你不记得是最好的。”
直觉告诉我，姜源学长不是杀死我的凶手。我是背后中刀的，杀我的人是学长，怎么可能他也死了？
学长说我“不记得”，意味着学长的死因，我可能知道，但和我的死因相互关联，所以按照神的恩赐，我的这整段的记忆都被抹除了。
“你、你死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吗？”我哭了，眼泪止不住。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裙子，这是很久之前奶奶为了亲手做的。所以人死之后，会穿上心爱的衣物吗？
“不在。”
学长说完，看了一眼巷子的方向，“你弟弟，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等待、祈祷。等待有人走进附近，等待他的求生意识，能让他呼救。”
“这不公平！弟弟为什么会被人捅了一刀？为什么在我家附近？学长，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学长蹙眉，似乎下了决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和以前一样不会说谎。”
“所以我不是个好律师。”
我沉默了。
我知道学长因为想要伸张正义，在法律界混得不算太好，和他的父母祖辈不同，学长不是一个市侩的人。
“现在怎么办，我弟弟。”
我的声音虽然还在发抖，但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内心已经呼唤了神很多次，但显然，对这件事，对方不准备插手。
“我要去陪着我弟弟。”
我向上漂浮起来。
学长也跟着我飘起来，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牵着我飞起来。
城市在我们的脚下，像是一张大网，那些闪亮的招牌和车灯渐渐远去，变成一个一个小小的光点，我觉得月光像是在学长的耳边，他的脸在月光下，笼罩着忧伤的白光。
然后我们降落，降落在弟弟所在的地方。
弟弟还在呼吸，似乎比刚刚还平稳了。
但血依旧很多，我很担心。
“学长，你——死去的时间是比我早吗？为什么你在你家里？”
“比你早一点。因为我那时候第一反应是找你。但显然神的恩赐对鬼魂没用，我找不到，所以只好回家守株待兔了。”
我立即在内心推理，这意味着，学长死去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已经是鬼魂了。
他死去的时候，我还没死。
我内心还有许多疑问，但眼下，宗延才是第一位的。
我静静望着弟弟的脸庞，他把头歪着，靠近在肩膀上。
我苦笑，这小子，顶着和我如此相似的脸，穿着昂贵的西装，倒在这里。
这就是你生命的全部价值吗？
你给我起来啊！
你承载着，我们两个人的梦想！
我擦干眼角的泪水，坐在弟弟身旁，我知道他看不见我。
我也知道他听不见我。
我还知道，他也感受不到我。
但我就那样坐在他的身旁，头歪着靠在他的身上。
姐姐已经死了，没有重量了，这样你不会难受的。
我呢喃着，捧着自己的脸，哭泣。
学长坐在我们的对面，手搭在膝盖上。
他就是这种人，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也看起来很从容。
但我知道他内心不从容。因为他蹙着眉眼，很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