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难堪
顾识彦勾了勾唇，没有丝毫笑意而是深不达底的寒，他摘下金丝框眼镜，
心理暗暗骂了句，原来今天是给他做的局！
窗外月光从落地窗铺了进来，屋内女孩肤若凝雪、面容姣好，毫无防备放在床边沙发处，似包装精美的礼物等待着拥有者拆开，难免令醉酒后男人难以把持、心猿意马。
顾识彦是接受过精英优质教育的世家子弟，有着良好的教养，隐忍而克制，虽身处财富塔尖，从不逾越法律，却深知上流社会惯用的技巧。他坐在熟睡女孩对面，双手随意的交叠垂下，手肘搭在分开的膝盖上，倾身稍向前，细细端量舒乔，叫人看不清面上神色。
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似乎被人瞥见心中藏匿已久，本就打算烂在心里的心事。
顾识彦站起身，踏步上前，身体的阴影全部拢在女孩身上，舒乔似身处牢笼，可却不自知。
他伸腿踢了踢舒乔的鞋尖。
舒乔被这动静弄醒，拧着细细的眉头，睁开眼睛，不熟悉的环境令她突然坐起，抬头却迎上了男人的眸子，却遇上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她的眸子。
舒乔赶紧低头确定自己的状态，连忙整理了纯白色及膝裙。
“顾先生！”舒乔疑惑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放心，什么也没发生。”他的声音低沉，下蛊一般。
舒乔这才有机会近距离的瞧他，四年前在一场宴会见过顾识彦，那时他刚刚国外研究生毕业回国，负责蓝海集团的子公司已经成绩斐然，可如今，顾识彦已经全然褪去了少年气，完全成熟，周身透着凌冽的气场，给人压迫感。
“不是的，我在等舒洛！”舒乔难堪到极点，她不想再见面被贴上这样攀附男人的标签：“您不要这样想！”
“哦，那你说，我该怎么想？”顾识彦退回去，重新做到床沿，“年轻漂亮的女被送到酒店房间，而我这种成年男性会和你发生些干什么—”
“不是的！”舒乔涨红了脸，大声说，身前男人的打量令她十分不适，可她又不知如何解释，“我哥哥、是舒洛，让我在这里等他。”她这才明白，原来，哥哥爸爸指的是这个，她被当做礼物送给了顾识彦。
可立即想到舒家面临的困境以及爸爸即将被做实的金融犯罪，如果是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可以，舒乔心里劝自己，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是的，我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你。”
“叫什么名字？”那男人皱眉问。
原来他连名字都不记得。“舒乔！我叫舒乔。顾先生，您可以帮帮我们吗，我父亲已经被带走调查，资产已经被抵押，即将法拍，家族产业摇摇欲坠，如果……我愿意的。”舒乔低低的，泪珠子啪啪啪往下掉，她不自觉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也不敢跟顾识彦对视，实在无法料到，再见面是如今这般狼藉场面，似乎被钉入了耻辱柱。
“舒乔。”男人唤她的名字，让她抬头，“首先，你父亲捅的窟窿，没有人愿意去补，如果我们今晚发生些什么，对我来说、太不合算，其次，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还有，你几岁啊？”顾识彦低头看她。心想这女孩看上去年纪很小，而后又补了句，“我可没有那样的癖好。”说完就迈了长腿出去，没有多看舒乔一看。
舒乔被撂在原地，无地自容，羞愧到极点。
那边舒洛蹲坐在会所阴暗的楼梯角落，手指扣着头，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他心想如今要靠将妹妹推出去才能解决如今窘境，又想到妹妹在房间可能遭遇的状态，挥着手掌扇自己的脸，那力道极大，在那张俊脸留下来深深的手指印。
舒洛万分犹豫，最终起身奔向舒乔所在的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他先是俯耳探听里面的动静，可厚重的门压根听不见一点声音，舒洛焦急，抬臂框框的砸着门又按着铃，他动静不小，很快引来了应侍生，“舒先生，顾先生在休息，您这样太打扰了。”
“快拿房卡开门，我妹妹在里面！”舒洛面红耳赤。
“抱歉，先生，你这样不妥。”走廊两边很快出现了二三名应侍生，拖拽着舒洛离开，其中包括他之前利用金钱打好招呼把舒乔送入房间的那位应侍生。
那边顾识彦已经走出里间，听见了门口嘈杂的动静，他猜到半分，抬手开了门，立即向后退了一步，门外的舒洛见门被打开奋力挣开桎梏冲进房间，可却扑了个空，重重的摔了进去，舒洛没来及去看顾识彦，而是冲进里间去寻妹妹舒乔。
舒洛踉跄进入里间，只见妹妹独自坐在沙发上，身影显得单薄，她的眼角挂着泪珠，看着十分可怜，而舒洛只留意她的衣裳是否是规整的，他环视四周，发现房间的环境井然有序，中间的豪华大床也洁净齐整，没有异状，不像是事后的样子……应该没发生什么，他暗暗这样想，也松了一口气，急忙走向妹妹，轻声说，并拉起舒乔：“走吧，回家了。”
在外间，顾识彦神色暗沉的看向几名应侍生，应侍生速速低下头，不敢与他发生对视，其中一位低着头，声音颤着答：“顾总，实在抱歉，舒先生强行闯入，使我们疏忽了。”
舒洛正拉着舒乔走出里间，“抱歉，顾先生，今天的事是我安排的。”
徐经理正小跑过来，怕是惹的这位极为重要的客人，心里暗暗骂，谁胆子那么大，敢顾总房间塞女人，被揪出来要遭殃，指定要连累到她。
顾识彦瞥了一眼舒洛狼狈模样，又扫了一旁低头不敢看他的舒乔。
徐经理惴惴不安的在门口说：“顾总，是我们这位应侍生的疏忽，明日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她指的答复，恐怕这位收了舒洛钱的应侍生马上就会没了工作，整个行业都会将他列入黑名单。
徐经理那边不断解释，而那边舒洛也在连连躬腰道歉，把他父亲那些烂事儿又摆出来说，顾识彦与舒家仅仅认识，谈不上深交，况且舒家父子平日那做派他本就看不上，这令顾识彦更加烦躁，一把将舒洛拉近身前，攥紧拳头，挥臂重重的砸了下去，那拳头结结实实落在舒洛的颧骨处，舒洛顿然应声倒地，血腥味瞬间充满整个口腔。
“你、什么垃圾，连妹妹都卖。”
舒乔被这常见吓的身体一紧，可挨打的人是她哥哥，赶忙上前检查情况。
感觉身后男人继续上前走过来，舒乔立即转身，身子却依然护着舒洛，生怕顾识彦那可怕拳头继续落下来，也害怕砸到自己身上，连忙乞求：“顾先生，求您别再打了，是我们的错，绝不会再打扰您了……”舒乔声音哽咽着，身体也微微发抖。
舒洛将口中的血沫子吐出来，站起身，向顾识彦连连鞠躬，“顾总！我们这就离开，现在就走。”而后拉着妹妹赶紧快步走出房间，压根不敢看顾识彦的眼睛。
舒洛与妹妹走出会所，又继续步行，直到走到主街，让舒乔用软件叫了一辆车，两人一起等待。
凌晨打车需要等待的时间稍长，舒洛坐在路沿石上，手捂着脸，嘴里还有血沫子。舒乔就站在他身边，身上套了舒洛的外套。
兄妹俩在深深夜色中等待叫来的车。
一辆黑色卡宴从兄妹俩身前呼啸而过，后排的窗户降下来半扇，舒乔清楚的看见顾识彦的侧脸从眼前穿过，吓的她赶忙收回目光，等男人的车驶离很远后，扭头看了哥哥还蹲坐在路沿石，更觉此刻狼狈颓废。
之后，舒乔叫的车也到达，到家进屋后，舒乔仔细检查了哥哥的伤势，关切地问：“应该还好，再观察下，要不先休息，明天再去医院。”
“不用了，乔乔，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课吗？”舒洛苦涩地笑了笑，：“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
“乔乔，哥哥对不住你。”舒洛沉默，舒乔没有回应，带上哥哥房间门后离开。
兄妹俩不知道还能在这宅子里住多久，这所宅子是奶奶留下的，在S市的市中心，地价昂贵，已有百余年历史，目前的市值可能在上亿，可现在房产有价无市，短期内抛出去根本没有好价格，如果这所房产也被爸爸败光，他兄妹俩真是居无定所了。
舒乔回房后急忙洗漱，准备第二天的课程，结束后舒乔却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另一个房间，舒洛连衣服都没换，浑身散发着酒气，口中还残留着血腥味，睁眼望着天花板，一夜未睡。
舒洛也是S市知名的花花公子，狐朋狗友众多，换女友如同更换衣物，出手阔绰，所以前女友们对他念念不忘。然而，如今这境地，靠金钱维系关系的朋友们，一个也没了往来，更别提帮一把了。
一夜未睡的俩人早晨醒来都是头重脚轻，舒乔一脸疲态还得去大学，她正读S大学艺术学院大四，专业雕塑系，是个烧钱的专业，对舒家来说，不论舒乔读什么专业，都谈不上烧钱一说，但如今的境地却真的是窘迫拮据。
舒乔换了轻便的宽松牛仔裤，嫩黄色开衫里面市一件纯色背心，希望清亮颜色能衬一下皮肤，掩盖疲态。早晨去大学的地铁上好再人少，让她能小憩一会，这才有了些精神。
已经大四，基本都是工作室的任务，同学们忙着自己的毕业设计，也开始计划毕业后的去向，舒乔本来的计划是申请国外艺术学院的研究生，可目前的情况，学费是个难题。
到了大学，走进工作室，远远就听见徐熙彤在唤她，她是是舒乔十分要好的同学，“乔乔，你还好吗？”她十分关切。
舒乔疑惑看她：“怎么了？”
“你……你看校内论坛被置顶的帖子了吗？”徐熙彤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顾识彦勾了勾唇，没有丝毫笑意而是深不达底的寒，他摘下金丝框眼镜，
心理暗暗骂了句，原来今天是给他做的局！
窗外月光从落地窗铺了进来，屋内女孩肤若凝雪、面容姣好，毫无防备放在床边沙发处，似包装精美的礼物等待着拥有者拆开，难免令醉酒后男人难以把持、心猿意马。
顾识彦是接受过精英优质教育的世家子弟，有着良好的教养，隐忍而克制，虽身处财富塔尖，从不逾越法律，却深知上流社会惯用的技巧。他坐在熟睡女孩对面，双手随意的交叠垂下，手肘搭在分开的膝盖上，倾身稍向前，细细端量舒乔，叫人看不清面上神色。
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似乎被人瞥见心中藏匿已久，本就打算烂在心里的心事。
顾识彦站起身，踏步上前，身体的阴影全部拢在女孩身上，舒乔似身处牢笼，可却不自知。
他伸腿踢了踢舒乔的鞋尖。
舒乔被这动静弄醒，拧着细细的眉头，睁开眼睛，不熟悉的环境令她突然坐起，抬头却迎上了男人的眸子，却遇上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她的眸子。
舒乔赶紧低头确定自己的状态，连忙整理了纯白色及膝裙。
“顾先生！”舒乔疑惑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放心，什么也没发生。”他的声音低沉，下蛊一般。
舒乔这才有机会近距离的瞧他，四年前在一场宴会见过顾识彦，那时他刚刚国外研究生毕业回国，负责蓝海集团的子公司已经成绩斐然，可如今，顾识彦已经全然褪去了少年气，完全成熟，周身透着凌冽的气场，给人压迫感。
“不是的，我在等舒洛！”舒乔难堪到极点，她不想再见面被贴上这样攀附男人的标签：“您不要这样想！”
“哦，那你说，我该怎么想？”顾识彦退回去，重新做到床沿，“年轻漂亮的女被送到酒店房间，而我这种成年男性会和你发生些干什么—”
“不是的！”舒乔涨红了脸，大声说，身前男人的打量令她十分不适，可她又不知如何解释，“我哥哥、是舒洛，让我在这里等他。”她这才明白，原来，哥哥爸爸指的是这个，她被当做礼物送给了顾识彦。
可立即想到舒家面临的困境以及爸爸即将被做实的金融犯罪，如果是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可以，舒乔心里劝自己，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是的，我哥哥让我在这里等你。”
“叫什么名字？”那男人皱眉问。
原来他连名字都不记得。“舒乔！我叫舒乔。顾先生，您可以帮帮我们吗，我父亲已经被带走调查，资产已经被抵押，即将法拍，家族产业摇摇欲坠，如果……我愿意的。”舒乔低低的，泪珠子啪啪啪往下掉，她不自觉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也不敢跟顾识彦对视，实在无法料到，再见面是如今这般狼藉场面，似乎被钉入了耻辱柱。
“舒乔。”男人唤她的名字，让她抬头，“首先，你父亲捅的窟窿，没有人愿意去补，如果我们今晚发生些什么，对我来说、太不合算，其次，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还有，你几岁啊？”顾识彦低头看她。心想这女孩看上去年纪很小，而后又补了句，“我可没有那样的癖好。”说完就迈了长腿出去，没有多看舒乔一看。
舒乔被撂在原地，无地自容，羞愧到极点。
那边舒洛蹲坐在会所阴暗的楼梯角落，手指扣着头，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他心想如今要靠将妹妹推出去才能解决如今窘境，又想到妹妹在房间可能遭遇的状态，挥着手掌扇自己的脸，那力道极大，在那张俊脸留下来深深的手指印。
舒洛万分犹豫，最终起身奔向舒乔所在的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他先是俯耳探听里面的动静，可厚重的门压根听不见一点声音，舒洛焦急，抬臂框框的砸着门又按着铃，他动静不小，很快引来了应侍生，“舒先生，顾先生在休息，您这样太打扰了。”
“快拿房卡开门，我妹妹在里面！”舒洛面红耳赤。
“抱歉，先生，你这样不妥。”走廊两边很快出现了二三名应侍生，拖拽着舒洛离开，其中包括他之前利用金钱打好招呼把舒乔送入房间的那位应侍生。
那边顾识彦已经走出里间，听见了门口嘈杂的动静，他猜到半分，抬手开了门，立即向后退了一步，门外的舒洛见门被打开奋力挣开桎梏冲进房间，可却扑了个空，重重的摔了进去，舒洛没来及去看顾识彦，而是冲进里间去寻妹妹舒乔。
舒洛踉跄进入里间，只见妹妹独自坐在沙发上，身影显得单薄，她的眼角挂着泪珠，看着十分可怜，而舒洛只留意她的衣裳是否是规整的，他环视四周，发现房间的环境井然有序，中间的豪华大床也洁净齐整，没有异状，不像是事后的样子……应该没发生什么，他暗暗这样想，也松了一口气，急忙走向妹妹，轻声说，并拉起舒乔：“走吧，回家了。”
在外间，顾识彦神色暗沉的看向几名应侍生，应侍生速速低下头，不敢与他发生对视，其中一位低着头，声音颤着答：“顾总，实在抱歉，舒先生强行闯入，使我们疏忽了。”
舒洛正拉着舒乔走出里间，“抱歉，顾先生，今天的事是我安排的。”
徐经理正小跑过来，怕是惹的这位极为重要的客人，心里暗暗骂，谁胆子那么大，敢顾总房间塞女人，被揪出来要遭殃，指定要连累到她。
顾识彦瞥了一眼舒洛狼狈模样，又扫了一旁低头不敢看他的舒乔。
徐经理惴惴不安的在门口说：“顾总，是我们这位应侍生的疏忽，明日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她指的答复，恐怕这位收了舒洛钱的应侍生马上就会没了工作，整个行业都会将他列入黑名单。
徐经理那边不断解释，而那边舒洛也在连连躬腰道歉，把他父亲那些烂事儿又摆出来说，顾识彦与舒家仅仅认识，谈不上深交，况且舒家父子平日那做派他本就看不上，这令顾识彦更加烦躁，一把将舒洛拉近身前，攥紧拳头，挥臂重重的砸了下去，那拳头结结实实落在舒洛的颧骨处，舒洛顿然应声倒地，血腥味瞬间充满整个口腔。
“你、什么垃圾，连妹妹都卖。”
舒乔被这常见吓的身体一紧，可挨打的人是她哥哥，赶忙上前检查情况。
感觉身后男人继续上前走过来，舒乔立即转身，身子却依然护着舒洛，生怕顾识彦那可怕拳头继续落下来，也害怕砸到自己身上，连忙乞求：“顾先生，求您别再打了，是我们的错，绝不会再打扰您了……”舒乔声音哽咽着，身体也微微发抖。
舒洛将口中的血沫子吐出来，站起身，向顾识彦连连鞠躬，“顾总！我们这就离开，现在就走。”而后拉着妹妹赶紧快步走出房间，压根不敢看顾识彦的眼睛。
舒洛与妹妹走出会所，又继续步行，直到走到主街，让舒乔用软件叫了一辆车，两人一起等待。
凌晨打车需要等待的时间稍长，舒洛坐在路沿石上，手捂着脸，嘴里还有血沫子。舒乔就站在他身边，身上套了舒洛的外套。
兄妹俩在深深夜色中等待叫来的车。
一辆黑色卡宴从兄妹俩身前呼啸而过，后排的窗户降下来半扇，舒乔清楚的看见顾识彦的侧脸从眼前穿过，吓的她赶忙收回目光，等男人的车驶离很远后，扭头看了哥哥还蹲坐在路沿石，更觉此刻狼狈颓废。
之后，舒乔叫的车也到达，到家进屋后，舒乔仔细检查了哥哥的伤势，关切地问：“应该还好，再观察下，要不先休息，明天再去医院。”
“不用了，乔乔，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课吗？”舒洛苦涩地笑了笑，：“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
“乔乔，哥哥对不住你。”舒洛沉默，舒乔没有回应，带上哥哥房间门后离开。
兄妹俩不知道还能在这宅子里住多久，这所宅子是奶奶留下的，在S市的市中心，地价昂贵，已有百余年历史，目前的市值可能在上亿，可现在房产有价无市，短期内抛出去根本没有好价格，如果这所房产也被爸爸败光，他兄妹俩真是居无定所了。
舒乔回房后急忙洗漱，准备第二天的课程，结束后舒乔却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另一个房间，舒洛连衣服都没换，浑身散发着酒气，口中还残留着血腥味，睁眼望着天花板，一夜未睡。
舒洛也是S市知名的花花公子，狐朋狗友众多，换女友如同更换衣物，出手阔绰，所以前女友们对他念念不忘。然而，如今这境地，靠金钱维系关系的朋友们，一个也没了往来，更别提帮一把了。
一夜未睡的俩人早晨醒来都是头重脚轻，舒乔一脸疲态还得去大学，她正读S大学艺术学院大四，专业雕塑系，是个烧钱的专业，对舒家来说，不论舒乔读什么专业，都谈不上烧钱一说，但如今的境地却真的是窘迫拮据。
舒乔换了轻便的宽松牛仔裤，嫩黄色开衫里面市一件纯色背心，希望清亮颜色能衬一下皮肤，掩盖疲态。早晨去大学的地铁上好再人少，让她能小憩一会，这才有了些精神。
已经大四，基本都是工作室的任务，同学们忙着自己的毕业设计，也开始计划毕业后的去向，舒乔本来的计划是申请国外艺术学院的研究生，可目前的情况，学费是个难题。
到了大学，走进工作室，远远就听见徐熙彤在唤她，她是是舒乔十分要好的同学，“乔乔，你还好吗？”她十分关切。
舒乔疑惑看她：“怎么了？”
“你……你看校内论坛被置顶的帖子了吗？”徐熙彤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