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舒乔拢了拢开衫，快步走进夜色，却没料到被一只大手捉住胳膊，她吃痛，扭头却撞进了顾识彦深邃的眸子里。
“顾先生。”舒乔微微抬头看向男人。
顾识彦微微蹙眉，一闪而过责怪一意，而是舒乔自小敏感，已清楚捕捉。
“顾迟锐、是我弟弟，他很在意你……”
舒乔无法辨别这一句是陈述还是提问，心中翻腾委屈，是那种被错怪：“他是否在意我跟我没关系，我们今天才认识—”女孩不卑不亢，继续：“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让我离他远一点、你们不合适、你们顾家我高攀不上—”
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顾先生，倒不如告诉顾识锐，让他离我远一点！我对那种情绪冲动不稳定，习惯使用暴力，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人不感兴趣！”
舒乔醉翁之意不在酒，兄弟俩一起数落。
顾识彦怎会听不出，商场谈判老手，蓝海股东老奸巨猾那样多，明着暗着想吃他顾家产业，顾识彦见得还少嘛。
“舒乔，误会了，我不阻碍年轻人谈恋爱，迟锐中意的一定是恭让俭良温的好女孩。”是礼貌疏离的声音，重音放在后半句，舒乔觉得这是对她的审判。
舒乔怔怔站在那里，脑袋飞速运转，却也组织不出语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之前一定是脑子烧掉了，怎么一面之缘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正好胡为从校园派出所大厅走出，背着书包，还是微微驼背，又是标志性的扶眼睛动作，但眼睛一直盯着顾识彦和舒乔，这种眼神令舒乔极为不自在，她侧了侧身，背对一路走一路看的胡为，顾识彦敏锐的察觉到了，抬眼凌锐的看向胡为。被顾识锐盯了一眼的胡为被吓的赶紧收起眼神，加快脚步悻悻离开。
“家在哪？送你回去。”顾识彦迈着长腿走向黑色卡宴，把舒乔撂在身后。
“谢谢了，不过不必。”舒乔径直转身，步子迈的很快，小跑着回了宿舍。
顾识彦站在车身旁，望了一眼跑入夜色的女孩，长腿便迈进了车里，伴随着车辆启动的轰鸣声飞驰离开。
因为是大四，舒乔基本已经不住宿舍，有时候跟着导师干活，也都是校外的地点，回到宿舍已经熄灯了，同宿舍的几位同学家都不是本地的，所以一直住在学校。
舒乔蹑手蹑脚的进去，又跟楼妈说了几句好话，楼妈看着女孩长得心疼人，也没说什么放人进去。
大四分的是老旧宿舍楼，虽然现在的月份天气已经转凉，但是这个老楼还是少许闷热，她想洗澡再睡，不然不舒服。
“乔乔，你怎么回来了。”舍友睡眼惺忪的弹出脑袋问她。
“今天工作室忙完太晚了，吵到你了吗？”舒乔不好意思，“没事，快睡吧”
舒乔洗漱完爬上床，订好闹钟，仰面躺下来，对她来说，今天算是疲惫极了，一定不想动，从她视角向窗外望去，正好可以看见月色星空，上一次这样躺下来是多久以前了，她想。
手机亮起，拿了手机点亮屏幕，是徐熙彤推过来的名片。
【顾弟弟的微信，快加】配上徐熙彤流口水的表情。
【睡了，别打扰。】舒乔准备掐掉屏幕睡觉，微信有弹出新好友提醒。
【顾迟锐】
看来徐熙彤互推了微信好友。
舒乔犹豫半晌，终于点了同意。
【明天去接爸爸。】是舒洛。
舒乔震惊想坐起，又想起舍友已经熟睡。
【哥哥，是几点。】
【下午2点】
【你怎么没回家，跑哪里去了！】
她的哥哥才发现她没回家！看来舒洛是这个点才到家。
【今天住学校，明天下午我给老师请假，我们去接爸爸。】关掉手机，准备睡去。
顾宅
顾识彦比弟弟顾识锐晚些到家，进了家门就见到继母心疼的捧着儿子的脸检查是否受伤，顾识彦与顾迟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母亲早逝，继母也是再婚，带着小女儿嫁进顾家，顾家有了女主人很快温暖和睦，他们的关系很融洽。
“他可没挨打。”顾识彦冷冷的。
继母黎樱见到长子回来，马上站起：“识彦回来了，迟锐给你添麻烦了。”又拧了顾迟锐一把，“你哥哥已经够忙了，还添乱。”
“我是个闲人。”顾识彦对弟弟说，弟弟听后立即低了头。
“怎么说的，迟锐打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我们要不要去赔礼道歉表示一下歉意啊。”
“已经承诺那位同学毕业后研究生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提供了蓝海的实习岗位和优先推荐，省下的你们自己看。”
黎女士一听不再做声，狠狠瞪了儿子一样。
顾迟锐可知道他哥可不亏，胡为可是理科状元出生，励志奖学金和大学生创赛国一金奖，顾总这是从大学里挖人啊！
顾迟锐正想对黎女士说道说道呢，就被顾识彦堵了嘴：“您儿子可是为了一女孩打架啊。”
“女孩子！”黎女士一听亮了眼睛：“叫什么名字？漂亮吗？什么出身？不过迟锐你现在年纪太小，要不先交朋友。”
“妈！”顾迟锐就看着哥哥潇洒的回了房间，只留了后脑勺给他。
这边黎女士还在继续；“妈妈想见一下可以吗？儿子，妈妈绝对不反对，但是，有一点先说明，绝对不能做逾矩的事情！”
**
舒乔那边上午忙完，向自己的老师请假，和哥哥舒洛汇合后一同去接父亲，并没有调查结束，只是这一阶段的审查结束，舒怀震并没有人身自由。
舒怀震头发白了很多，人也消瘦的厉害，整个人岣嵝着背，沉默不语。
他们一行回了家，之前这个家时有保姆的，最近这情况阿姨也告假回了老家，兄妹俩哪会做饭，是舒乔叫的外卖。
“乔乔，把酒给爸爸拿来。”这是父亲回家到说的第一句话。
舒乔刚刚把外卖包装盒装盘，她认为这样起码有个仪式感，看看舒洛，见舒洛点头后，又做口型说：白的。舒乔这才去拿了两个酒杯和酒，父亲本来就有慢性病，这俩年控制着不喝白酒，偶尔喝些红酒。
父子俩端着酒杯，却沉默无言。
“这房子往上数三代留下的……收拾搬吧。”父亲将斟满酒一饮而尽，而后发出“嘶”的声音，喝的太急了。
“对不住你们奶奶……还有你们妈妈。”
“爸爸，没关系的，只要能还上，把税补上，一家人一起就好。”舒乔给爸爸添上主食，否则酒太伤胃。说完回房间，取了一个木质小盒，打开是奶奶给的帝王翡翠绿镯子，她推给父亲。
舒洛看到，“奶奶留的一对镯子，我的也拿出来，能补多少补多少，人在就行。”
父亲掩面痛哭。
父亲在家的这几天，气氛极低，哥哥每天也早回家陪着爸爸，舒乔还是按部就班，偶尔在导师工作室能见到顾迟锐，并没有什么异常，大家相处的很愉快，当然导师布置的工作量也不少。
“舒乔，导员打你电话，你怎么没接。”徐熙彤问她。
“哦哦，在包里。”舒乔赶忙洗手去拿手机，回导员。
“舒乔，你父亲出事了，我在学校北门，我送你去医院。”
舒怀震跳楼了！
舒乔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拉到殡仪馆，哥哥脸色煞白坐在椅子上，直到看到舒乔，兄妹俩再也忍不住，哽咽流泪。
警方已经调查完，毫无疑问，是自杀，不堪巨额负债，选择了这样的结局。
追悼会一切从简。
当天舒乔的同学也到了几位，顾迟锐也在。他进入礼堂，见到舒家兄妹俩跪坐在牌前，从男人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女孩纤细的后颈和雪白的耳垂，她在哭，身体也微微发抖。
他想，舒怀震这一跳可保了不少人。
父亲的葬礼过后，舒家的全部财产进入法拍程序，兄妹俩搬至母亲娘家留着的几十平米小屋，在顶层7层，虽然地理位置不差，但是在老城区巷子里，也没有电梯，平时车都无法开进去。
之后还是有人上门讨债，舒乔把奶奶留给自己的镯子当了换了现金还了一部分，后续承诺一定还，只是现在是在没能力，讨债人见到兄妹俩如今境地，也知道实在讨不出什么，哥哥那镯子却舍不得拿出来。
舒乔搬家时候同学也过来帮忙，当然也有顾迟锐，一行人帮着舒乔往家里也添了不少东西。
“舒乔，以后有什么困难开口”顾迟锐走时对舒乔说。
“现在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谢谢你、顾迟锐。”舒乔站在家门口，同学们都已经下楼散了。
门是半开着的，柔和的灯光落在俩人身上。
舒乔头发挽在颈后，有几缕散在脸颊旁，带着棕色边框眼镜，看上去柔软温和。
此刻顾迟锐只想上前拥抱她，狠狠揉进身、体、里。
舒乔见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学弟眼神炙热直白，低头清了清嗓子，“那再见了，顾迟锐。”说完遍关了门。
顾识彦的司机正在楼下等顾家二少，自然是顾识彦安排的。
到家后，母亲正从大哥房间走出，见到小儿子立即招呼：“迟锐，明天有场玉石拍卖会和妈妈一起去吗？”
母亲这个年纪的女人非常喜欢玉石，“你哥哥也去的。”顾迟锐从小就崇拜哥哥，母亲这句话明显是对顾迟锐说的。
“没兴趣。”
舒乔拢了拢开衫，快步走进夜色，却没料到被一只大手捉住胳膊，她吃痛，扭头却撞进了顾识彦深邃的眸子里。
“顾先生。”舒乔微微抬头看向男人。
顾识彦微微蹙眉，一闪而过责怪一意，而是舒乔自小敏感，已清楚捕捉。
“顾迟锐、是我弟弟，他很在意你……”
舒乔无法辨别这一句是陈述还是提问，心中翻腾委屈，是那种被错怪：“他是否在意我跟我没关系，我们今天才认识—”女孩不卑不亢，继续：“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让我离他远一点、你们不合适、你们顾家我高攀不上—”
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顾先生，倒不如告诉顾识锐，让他离我远一点！我对那种情绪冲动不稳定，习惯使用暴力，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人不感兴趣！”
舒乔醉翁之意不在酒，兄弟俩一起数落。
顾识彦怎会听不出，商场谈判老手，蓝海股东老奸巨猾那样多，明着暗着想吃他顾家产业，顾识彦见得还少嘛。
“舒乔，误会了，我不阻碍年轻人谈恋爱，迟锐中意的一定是恭让俭良温的好女孩。”是礼貌疏离的声音，重音放在后半句，舒乔觉得这是对她的审判。
舒乔怔怔站在那里，脑袋飞速运转，却也组织不出语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之前一定是脑子烧掉了，怎么一面之缘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正好胡为从校园派出所大厅走出，背着书包，还是微微驼背，又是标志性的扶眼睛动作，但眼睛一直盯着顾识彦和舒乔，这种眼神令舒乔极为不自在，她侧了侧身，背对一路走一路看的胡为，顾识彦敏锐的察觉到了，抬眼凌锐的看向胡为。被顾识锐盯了一眼的胡为被吓的赶紧收起眼神，加快脚步悻悻离开。
“家在哪？送你回去。”顾识彦迈着长腿走向黑色卡宴，把舒乔撂在身后。
“谢谢了，不过不必。”舒乔径直转身，步子迈的很快，小跑着回了宿舍。
顾识彦站在车身旁，望了一眼跑入夜色的女孩，长腿便迈进了车里，伴随着车辆启动的轰鸣声飞驰离开。
因为是大四，舒乔基本已经不住宿舍，有时候跟着导师干活，也都是校外的地点，回到宿舍已经熄灯了，同宿舍的几位同学家都不是本地的，所以一直住在学校。
舒乔蹑手蹑脚的进去，又跟楼妈说了几句好话，楼妈看着女孩长得心疼人，也没说什么放人进去。
大四分的是老旧宿舍楼，虽然现在的月份天气已经转凉，但是这个老楼还是少许闷热，她想洗澡再睡，不然不舒服。
“乔乔，你怎么回来了。”舍友睡眼惺忪的弹出脑袋问她。
“今天工作室忙完太晚了，吵到你了吗？”舒乔不好意思，“没事，快睡吧”
舒乔洗漱完爬上床，订好闹钟，仰面躺下来，对她来说，今天算是疲惫极了，一定不想动，从她视角向窗外望去，正好可以看见月色星空，上一次这样躺下来是多久以前了，她想。
手机亮起，拿了手机点亮屏幕，是徐熙彤推过来的名片。
【顾弟弟的微信，快加】配上徐熙彤流口水的表情。
【睡了，别打扰。】舒乔准备掐掉屏幕睡觉，微信有弹出新好友提醒。
【顾迟锐】
看来徐熙彤互推了微信好友。
舒乔犹豫半晌，终于点了同意。
【明天去接爸爸。】是舒洛。
舒乔震惊想坐起，又想起舍友已经熟睡。
【哥哥，是几点。】
【下午2点】
【你怎么没回家，跑哪里去了！】
她的哥哥才发现她没回家！看来舒洛是这个点才到家。
【今天住学校，明天下午我给老师请假，我们去接爸爸。】关掉手机，准备睡去。
顾宅
顾识彦比弟弟顾识锐晚些到家，进了家门就见到继母心疼的捧着儿子的脸检查是否受伤，顾识彦与顾迟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母亲早逝，继母也是再婚，带着小女儿嫁进顾家，顾家有了女主人很快温暖和睦，他们的关系很融洽。
“他可没挨打。”顾识彦冷冷的。
继母黎樱见到长子回来，马上站起：“识彦回来了，迟锐给你添麻烦了。”又拧了顾迟锐一把，“你哥哥已经够忙了，还添乱。”
“我是个闲人。”顾识彦对弟弟说，弟弟听后立即低了头。
“怎么说的，迟锐打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伤的重不重，我们要不要去赔礼道歉表示一下歉意啊。”
“已经承诺那位同学毕业后研究生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提供了蓝海的实习岗位和优先推荐，省下的你们自己看。”
黎女士一听不再做声，狠狠瞪了儿子一样。
顾迟锐可知道他哥可不亏，胡为可是理科状元出生，励志奖学金和大学生创赛国一金奖，顾总这是从大学里挖人啊！
顾迟锐正想对黎女士说道说道呢，就被顾识彦堵了嘴：“您儿子可是为了一女孩打架啊。”
“女孩子！”黎女士一听亮了眼睛：“叫什么名字？漂亮吗？什么出身？不过迟锐你现在年纪太小，要不先交朋友。”
“妈！”顾迟锐就看着哥哥潇洒的回了房间，只留了后脑勺给他。
这边黎女士还在继续；“妈妈想见一下可以吗？儿子，妈妈绝对不反对，但是，有一点先说明，绝对不能做逾矩的事情！”
**
舒乔那边上午忙完，向自己的老师请假，和哥哥舒洛汇合后一同去接父亲，并没有调查结束，只是这一阶段的审查结束，舒怀震并没有人身自由。
舒怀震头发白了很多，人也消瘦的厉害，整个人岣嵝着背，沉默不语。
他们一行回了家，之前这个家时有保姆的，最近这情况阿姨也告假回了老家，兄妹俩哪会做饭，是舒乔叫的外卖。
“乔乔，把酒给爸爸拿来。”这是父亲回家到说的第一句话。
舒乔刚刚把外卖包装盒装盘，她认为这样起码有个仪式感，看看舒洛，见舒洛点头后，又做口型说：白的。舒乔这才去拿了两个酒杯和酒，父亲本来就有慢性病，这俩年控制着不喝白酒，偶尔喝些红酒。
父子俩端着酒杯，却沉默无言。
“这房子往上数三代留下的……收拾搬吧。”父亲将斟满酒一饮而尽，而后发出“嘶”的声音，喝的太急了。
“对不住你们奶奶……还有你们妈妈。”
“爸爸，没关系的，只要能还上，把税补上，一家人一起就好。”舒乔给爸爸添上主食，否则酒太伤胃。说完回房间，取了一个木质小盒，打开是奶奶给的帝王翡翠绿镯子，她推给父亲。
舒洛看到，“奶奶留的一对镯子，我的也拿出来，能补多少补多少，人在就行。”
父亲掩面痛哭。
父亲在家的这几天，气氛极低，哥哥每天也早回家陪着爸爸，舒乔还是按部就班，偶尔在导师工作室能见到顾迟锐，并没有什么异常，大家相处的很愉快，当然导师布置的工作量也不少。
“舒乔，导员打你电话，你怎么没接。”徐熙彤问她。
“哦哦，在包里。”舒乔赶忙洗手去拿手机，回导员。
“舒乔，你父亲出事了，我在学校北门，我送你去医院。”
舒怀震跳楼了！
舒乔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拉到殡仪馆，哥哥脸色煞白坐在椅子上，直到看到舒乔，兄妹俩再也忍不住，哽咽流泪。
警方已经调查完，毫无疑问，是自杀，不堪巨额负债，选择了这样的结局。
追悼会一切从简。
当天舒乔的同学也到了几位，顾迟锐也在。他进入礼堂，见到舒家兄妹俩跪坐在牌前，从男人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女孩纤细的后颈和雪白的耳垂，她在哭，身体也微微发抖。
他想，舒怀震这一跳可保了不少人。
父亲的葬礼过后，舒家的全部财产进入法拍程序，兄妹俩搬至母亲娘家留着的几十平米小屋，在顶层7层，虽然地理位置不差，但是在老城区巷子里，也没有电梯，平时车都无法开进去。
之后还是有人上门讨债，舒乔把奶奶留给自己的镯子当了换了现金还了一部分，后续承诺一定还，只是现在是在没能力，讨债人见到兄妹俩如今境地，也知道实在讨不出什么，哥哥那镯子却舍不得拿出来。
舒乔搬家时候同学也过来帮忙，当然也有顾迟锐，一行人帮着舒乔往家里也添了不少东西。
“舒乔，以后有什么困难开口”顾迟锐走时对舒乔说。
“现在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们……谢谢你、顾迟锐。”舒乔站在家门口，同学们都已经下楼散了。
门是半开着的，柔和的灯光落在俩人身上。
舒乔头发挽在颈后，有几缕散在脸颊旁，带着棕色边框眼镜，看上去柔软温和。
此刻顾迟锐只想上前拥抱她，狠狠揉进身、体、里。
舒乔见这个比自己年幼的学弟眼神炙热直白，低头清了清嗓子，“那再见了，顾迟锐。”说完遍关了门。
顾识彦的司机正在楼下等顾家二少，自然是顾识彦安排的。
到家后，母亲正从大哥房间走出，见到小儿子立即招呼：“迟锐，明天有场玉石拍卖会和妈妈一起去吗？”
母亲这个年纪的女人非常喜欢玉石，“你哥哥也去的。”顾迟锐从小就崇拜哥哥，母亲这句话明显是对顾迟锐说的。
“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