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沈玉乔默默咽了口口水，本来以为要价高了，还等着被砍价呢，没想到这位小姐给钱也这么爽快！
她以前遇见过很多前面细节谈的都很好，但是一到付款这一步就开始扯东扯西的客人，都有些应激了。
“三天，不过你需要先支付给我二两定金，我需要买一些材料。”沈玉乔说到此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是真没钱，需要一些启动资金。
陈曼文：“粉桃，付钱给这位姑娘。”
粉桃再次苦口婆心劝道：“小姐，她来历不明，不可轻信啊。”
陈曼文：“粉桃，这位姑娘看上去不像不守信用之人，况且，就算她是骗子，我连二两都给不起吗？”
粉桃这才不太情愿给了沈玉乔二两碎银。
沈玉乔内心：啊啊啊富婆贴贴！
然后冷静地伸手接过：“您放心，做生意最讲究诚信，您是我第一位客人，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不过，三天后我去哪里给你送货？”
陈曼文开始面露急促：“三日后申时，云霄书院后门，粉桃和你对接。我今天出来匆忙，先走一步，有缘再见。”
云霄书院？是蒋青云读书的书院吗？
说完，不等沈玉乔回复，陈曼文就急匆匆走了，粉桃紧跟其后。
甚至双方没没来得及问各自称呼，沈玉乔也不在意。
就是不知道陈曼文以后知道了蒋青云已经成亲，妻子还是卖给她蒋青云棉花娃娃的人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嗯，争取在她知道前离婚。
沈玉乔原地站了两秒，默默在心里给她道了个歉，然后快步离开了。
她刚才听到蒋青云还没出来，还是等会再进去吧，省的碰面。
趁现在可以去裁缝铺逛逛，买些做棉花娃娃的材料和工具。
沈玉乔沿街往西走，街道两边占满了商铺和小贩，有的店面人满为患，有的店面空无一人。
逛了好几家布料店，沈玉乔都没有满意的。
有的老板根本不让她进；有的即便让她进去了，也不好好说话；还有的老板看上去就不是好相处的……逛了大半天，沈玉乔渐渐有些心焦。
这是最后一家店了，要还是不行，就回村子里找婶子们借点。
沈玉乔站在彩衣堂门口，给自己打了把气，走了进去。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过了晌午，冬天大家除了出来挣钱，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所以店里人不是很多。
进门角落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暗红色夹袄，双手交叉坐在长桌旁边，见沈玉乔进来了，也只是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沈玉乔进店先是环顾四周，墙壁上一个个货架上摆满了布匹，商铺中间也支起了一个桌子，用来摆放本季度最受欢迎的布料，看的人眼花缭乱。
沈玉乔问：“掌柜的，有灰色料子吗？”
印象中蒋青云的学院制服好像是灰色的。
孟掌柜还是没有站起来迎客的想法，但嘴上回道：“有，粗布，两百文一匹。”
嗯，价钱合理。
“缎呢？”
孟掌柜意外地看了沈玉乔一眼。
她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像沈玉乔这样的穷苦百姓，她从来不往外赶，但也不会上赶着给她们推销，穷人的钱能挣几个？
不过还从来没人穿着破了洞的粗布衣裳，来这里问她绸缎的布料价格。
“一千两百文一匹。”
孟掌柜带着沈玉乔来到放着灰色缎子的布架前，沈玉乔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就这个了，要三尺，另外再给我装一些针线。对了，有其他颜色的边角料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孟掌柜本来是想着闲着没事打发时间，带着这小丫头，随便看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爽快就决定要买了？比一些官家小姐还爽快！
孟掌柜不得不深深看了她一眼，明明穿着最破旧朴素的粗布麻衣，买起东西来却毫不犹豫。
看来她这位客人不同寻常。
很快，有人就把沈玉乔要的东西打包好了，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共花了一两银子。
刚才那位小姐给了她二两，现在已经花出去一两，她还剩下一两。
临走时，沈玉乔非常高兴：“孟掌柜，多谢款待，下次还找您！”
沈玉乔拿着东西，原本想接着去书店，但是为了能更专心制作棉花娃娃，她还是放弃了。
等三天后她来送的时候，可以再去。
她今天有很多东西要买，再拖下去可能赶不上回去的车了。
全大爷的牛车一天走两趟来回，中午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今天虽然走得晚了，也不例外。要不然其他想来镇上的人就不方便了，因为这个村子就全大爷家里有牛车。
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她要买的东西也多。
太阳落山之前，沈玉乔终于买好了两床被子，一些蔬菜和珠肉，还有一些米面粮油。
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沈玉乔买了很多，几乎把剩下的钱都花完了，最后只剩下两文。
因为东西太多，江秋锦一个一个都搬到了牛车上。
“蒋家媳妇，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全大爷连忙上前帮忙。
沈玉乔拿出钱递给全大爷：“大爷，这钱你拿着。”
全大爷连忙推拒：“嗐，你跟我客气什么，小仁他和青云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大爷，你就拿着吧，我今天太麻烦你了，早上耽误您那么久，一会儿还得麻烦您把我送到家门口呢！”
全大爷还想拒绝：“没事儿，你们还小，我们老人照顾一下，顺手的事儿，不麻烦！”
沈玉乔笑：“大爷，您就收下吧，没多少，您在不收，下次我就走着去镇上，不做你的车了。”
全大爷这才收下。
此时人还不太多，江秋锦坐在上车等着。
车上还有一些其他人，和沈玉乔不熟，没说什么，沈玉乔也没主动搭话。
她以为回家这件事很顺利，就和全大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结果突然有来人说了一句：“哟，这是谁买这么多东西呀，不知道的以为要要过年了！”
周围人都看向沈玉乔。
那人哼了一声：“原来是你啊，你早上不是还说没钱给你哥吗？结果转头又是买米，又是买肉的，这要是让你哥知道了，他得多心寒呀！”
沈玉乔看过去，原来是早上和苏兴珠一起让她给钱的大婶。
沈玉乔：“早上是没钱，刚才去找我夫君了，他给我的钱。”
来回跑了一天，此时实在是身心俱疲，不愿意和她扯皮。
本以为这个大婶会就此作罢，没想到还不依不饶了：“真是个白眼狼，有钱了也不知道给你哥送过去，要是我闺女啊，早就拿扫帚打她了！”
？？？
沈玉乔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崩溃的，这个村子的精神病怎么总是跟她不对付？
“你个老不死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辱骂我？在这样我就报官了！”
“你！你个臭女表子，居然敢骂我？”
沈·彻底疯狂·玉乔：“我就骂你了怎么着？我不止敢骂你，你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还敢打你呢！看谁打得过谁！”
大婶：“嘿！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完，皱巴巴的手就直直朝着沈玉乔的头发抓去。
沈玉乔连忙侧身往一边闪去，看准时机直接上脚踢了妇人肚子一下，没敢太用力，怕被碰瓷。
然而妇人却直直向后倒去，幸好后面有人接住了她才没翻出车去。
她不仅没挨着沈玉乔一根头发丝，还被她踢了一脚，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坐在一边开始低声咒骂。
沈玉乔汗：她根本没用力好不好？
“行了春玲，跟一个孩子家家的生什么气呢！”
“就是，人家小姑娘知道什么，别总是看人家不顺眼了。”
“不知道还以为你脑子有问题呢。”
“要我说啊，蒋家媳妇骂人也不对，春玲也就是教育了一下她，干什么骂人呢。”
“蒋家媳妇骂人怎么了，春玲就不该多说那两句话，又不是人家上赶着骂的，谁还不会反击了？”
此时人都差不多来齐了，都看见了这一幕，于是他们一分两拨，那边一群人围着王春玲劝，这边也有人围着沈玉乔劝。
“蒋家媳妇儿啊，春玲那人就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是呀，她年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人长得水灵，见谁都叫人，可着人稀罕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啊，对她刺激太大了，后来脑子就不太好使。”
“可不是吗，要不是你嫁给了青云，啥事也没有！”
沈玉乔安安静静坐着，问：“跟蒋青云有什么关系？”
“害，这事儿啊，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就是——”
全大爷在前面赶车：“老婆子，老一辈人的故事就别说给孩子们听了，多烦呐！”
沈玉乔已经把王春玲刚才对她说教的事抛在脑后，完全被八卦吸引了：“没事大爷，我不烦。”
给沈玉乔讲故事的大婶叫李素芬，她不满地对全大爷说：“你懂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像个闷驴？”
转头又和颜悦色开始给沈玉乔讲起来。
果然是上一辈子的恩怨，很狗血的故事。
蒋青云的父亲——蒋观是外地人，他是突然搬到村子里的。
他虽然没什么钱，但是长得俊秀挺拔，又是打猎的，村里很多姑娘都喜欢他。
王春玲是最漂亮的，大家都以为最后蒋观会和她在一起，没想到他和王春玲最看不起的人在一块了，那个人就是蒋青云母亲。
原本这没什么，王春玲一开始只是生气为什么蒋观不选择她，后来就释然了，毕竟年纪一天天大了，不能总盯着他一个人。
后来王春玲成亲怀孕，日子过得很顺利。但是他们家太穷了，王春玲她丈夫想跟着蒋观去打猎，王春玲拗不过就同意了。
后来就出了事，具体的不清楚，当天晚上惊动了半个村子，王春玲全家都出去找人，结果他们家的全都没回来，最后只有蒋观一个人回来了。
家里只剩下她的母亲和嫂子，他们的孩子也因为伤心过度流了。
“从此王春玲就恨上他们家了，尤其是他们后来还生了那么多孩子，那不是把刀往人心窝子戳吗！”
听完，沈玉乔一时有些唏嘘，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惨。
感叹完又想，就因为她惨，所以无缘无故把怒气撒到她一个普通路人身上吗？
沈玉乔默默咽了口口水，本来以为要价高了，还等着被砍价呢，没想到这位小姐给钱也这么爽快！
她以前遇见过很多前面细节谈的都很好，但是一到付款这一步就开始扯东扯西的客人，都有些应激了。
“三天，不过你需要先支付给我二两定金，我需要买一些材料。”沈玉乔说到此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是真没钱，需要一些启动资金。
陈曼文：“粉桃，付钱给这位姑娘。”
粉桃再次苦口婆心劝道：“小姐，她来历不明，不可轻信啊。”
陈曼文：“粉桃，这位姑娘看上去不像不守信用之人，况且，就算她是骗子，我连二两都给不起吗？”
粉桃这才不太情愿给了沈玉乔二两碎银。
沈玉乔内心：啊啊啊富婆贴贴！
然后冷静地伸手接过：“您放心，做生意最讲究诚信，您是我第一位客人，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不过，三天后我去哪里给你送货？”
陈曼文开始面露急促：“三日后申时，云霄书院后门，粉桃和你对接。我今天出来匆忙，先走一步，有缘再见。”
云霄书院？是蒋青云读书的书院吗？
说完，不等沈玉乔回复，陈曼文就急匆匆走了，粉桃紧跟其后。
甚至双方没没来得及问各自称呼，沈玉乔也不在意。
就是不知道陈曼文以后知道了蒋青云已经成亲，妻子还是卖给她蒋青云棉花娃娃的人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嗯，争取在她知道前离婚。
沈玉乔原地站了两秒，默默在心里给她道了个歉，然后快步离开了。
她刚才听到蒋青云还没出来，还是等会再进去吧，省的碰面。
趁现在可以去裁缝铺逛逛，买些做棉花娃娃的材料和工具。
沈玉乔沿街往西走，街道两边占满了商铺和小贩，有的店面人满为患，有的店面空无一人。
逛了好几家布料店，沈玉乔都没有满意的。
有的老板根本不让她进；有的即便让她进去了，也不好好说话；还有的老板看上去就不是好相处的……逛了大半天，沈玉乔渐渐有些心焦。
这是最后一家店了，要还是不行，就回村子里找婶子们借点。
沈玉乔站在彩衣堂门口，给自己打了把气，走了进去。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过了晌午，冬天大家除了出来挣钱，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所以店里人不是很多。
进门角落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暗红色夹袄，双手交叉坐在长桌旁边，见沈玉乔进来了，也只是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沈玉乔进店先是环顾四周，墙壁上一个个货架上摆满了布匹，商铺中间也支起了一个桌子，用来摆放本季度最受欢迎的布料，看的人眼花缭乱。
沈玉乔问：“掌柜的，有灰色料子吗？”
印象中蒋青云的学院制服好像是灰色的。
孟掌柜还是没有站起来迎客的想法，但嘴上回道：“有，粗布，两百文一匹。”
嗯，价钱合理。
“缎呢？”
孟掌柜意外地看了沈玉乔一眼。
她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像沈玉乔这样的穷苦百姓，她从来不往外赶，但也不会上赶着给她们推销，穷人的钱能挣几个？
不过还从来没人穿着破了洞的粗布衣裳，来这里问她绸缎的布料价格。
“一千两百文一匹。”
孟掌柜带着沈玉乔来到放着灰色缎子的布架前，沈玉乔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就这个了，要三尺，另外再给我装一些针线。对了，有其他颜色的边角料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孟掌柜本来是想着闲着没事打发时间，带着这小丫头，随便看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爽快就决定要买了？比一些官家小姐还爽快！
孟掌柜不得不深深看了她一眼，明明穿着最破旧朴素的粗布麻衣，买起东西来却毫不犹豫。
看来她这位客人不同寻常。
很快，有人就把沈玉乔要的东西打包好了，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共花了一两银子。
刚才那位小姐给了她二两，现在已经花出去一两，她还剩下一两。
临走时，沈玉乔非常高兴：“孟掌柜，多谢款待，下次还找您！”
沈玉乔拿着东西，原本想接着去书店，但是为了能更专心制作棉花娃娃，她还是放弃了。
等三天后她来送的时候，可以再去。
她今天有很多东西要买，再拖下去可能赶不上回去的车了。
全大爷的牛车一天走两趟来回，中午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今天虽然走得晚了，也不例外。要不然其他想来镇上的人就不方便了，因为这个村子就全大爷家里有牛车。
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她要买的东西也多。
太阳落山之前，沈玉乔终于买好了两床被子，一些蔬菜和珠肉，还有一些米面粮油。
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沈玉乔买了很多，几乎把剩下的钱都花完了，最后只剩下两文。
因为东西太多，江秋锦一个一个都搬到了牛车上。
“蒋家媳妇，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全大爷连忙上前帮忙。
沈玉乔拿出钱递给全大爷：“大爷，这钱你拿着。”
全大爷连忙推拒：“嗐，你跟我客气什么，小仁他和青云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大爷，你就拿着吧，我今天太麻烦你了，早上耽误您那么久，一会儿还得麻烦您把我送到家门口呢！”
全大爷还想拒绝：“没事儿，你们还小，我们老人照顾一下，顺手的事儿，不麻烦！”
沈玉乔笑：“大爷，您就收下吧，没多少，您在不收，下次我就走着去镇上，不做你的车了。”
全大爷这才收下。
此时人还不太多，江秋锦坐在上车等着。
车上还有一些其他人，和沈玉乔不熟，没说什么，沈玉乔也没主动搭话。
她以为回家这件事很顺利，就和全大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结果突然有来人说了一句：“哟，这是谁买这么多东西呀，不知道的以为要要过年了！”
周围人都看向沈玉乔。
那人哼了一声：“原来是你啊，你早上不是还说没钱给你哥吗？结果转头又是买米，又是买肉的，这要是让你哥知道了，他得多心寒呀！”
沈玉乔看过去，原来是早上和苏兴珠一起让她给钱的大婶。
沈玉乔：“早上是没钱，刚才去找我夫君了，他给我的钱。”
来回跑了一天，此时实在是身心俱疲，不愿意和她扯皮。
本以为这个大婶会就此作罢，没想到还不依不饶了：“真是个白眼狼，有钱了也不知道给你哥送过去，要是我闺女啊，早就拿扫帚打她了！”
？？？
沈玉乔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崩溃的，这个村子的精神病怎么总是跟她不对付？
“你个老不死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辱骂我？在这样我就报官了！”
“你！你个臭女表子，居然敢骂我？”
沈·彻底疯狂·玉乔：“我就骂你了怎么着？我不止敢骂你，你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还敢打你呢！看谁打得过谁！”
大婶：“嘿！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完，皱巴巴的手就直直朝着沈玉乔的头发抓去。
沈玉乔连忙侧身往一边闪去，看准时机直接上脚踢了妇人肚子一下，没敢太用力，怕被碰瓷。
然而妇人却直直向后倒去，幸好后面有人接住了她才没翻出车去。
她不仅没挨着沈玉乔一根头发丝，还被她踢了一脚，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坐在一边开始低声咒骂。
沈玉乔汗：她根本没用力好不好？
“行了春玲，跟一个孩子家家的生什么气呢！”
“就是，人家小姑娘知道什么，别总是看人家不顺眼了。”
“不知道还以为你脑子有问题呢。”
“要我说啊，蒋家媳妇骂人也不对，春玲也就是教育了一下她，干什么骂人呢。”
“蒋家媳妇骂人怎么了，春玲就不该多说那两句话，又不是人家上赶着骂的，谁还不会反击了？”
此时人都差不多来齐了，都看见了这一幕，于是他们一分两拨，那边一群人围着王春玲劝，这边也有人围着沈玉乔劝。
“蒋家媳妇儿啊，春玲那人就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是呀，她年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人长得水灵，见谁都叫人，可着人稀罕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啊，对她刺激太大了，后来脑子就不太好使。”
“可不是吗，要不是你嫁给了青云，啥事也没有！”
沈玉乔安安静静坐着，问：“跟蒋青云有什么关系？”
“害，这事儿啊，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就是——”
全大爷在前面赶车：“老婆子，老一辈人的故事就别说给孩子们听了，多烦呐！”
沈玉乔已经把王春玲刚才对她说教的事抛在脑后，完全被八卦吸引了：“没事大爷，我不烦。”
给沈玉乔讲故事的大婶叫李素芬，她不满地对全大爷说：“你懂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像个闷驴？”
转头又和颜悦色开始给沈玉乔讲起来。
果然是上一辈子的恩怨，很狗血的故事。
蒋青云的父亲——蒋观是外地人，他是突然搬到村子里的。
他虽然没什么钱，但是长得俊秀挺拔，又是打猎的，村里很多姑娘都喜欢他。
王春玲是最漂亮的，大家都以为最后蒋观会和她在一起，没想到他和王春玲最看不起的人在一块了，那个人就是蒋青云母亲。
原本这没什么，王春玲一开始只是生气为什么蒋观不选择她，后来就释然了，毕竟年纪一天天大了，不能总盯着他一个人。
后来王春玲成亲怀孕，日子过得很顺利。但是他们家太穷了，王春玲她丈夫想跟着蒋观去打猎，王春玲拗不过就同意了。
后来就出了事，具体的不清楚，当天晚上惊动了半个村子，王春玲全家都出去找人，结果他们家的全都没回来，最后只有蒋观一个人回来了。
家里只剩下她的母亲和嫂子，他们的孩子也因为伤心过度流了。
“从此王春玲就恨上他们家了，尤其是他们后来还生了那么多孩子，那不是把刀往人心窝子戳吗！”
听完，沈玉乔一时有些唏嘘，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惨。
感叹完又想，就因为她惨，所以无缘无故把怒气撒到她一个普通路人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