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澈拉开小抽屉取出几颗药丸，在手中掂量下重新坐了回去。
“我瞧见这些都一样，若吃了该如何解毒？”他不解的问。
慕晚初轻描淡写回句，“扎针放血，疏通穴位便可排出所有毒素。”
默默收好药丸，凌玄澈靠近几分在慕晚初耳边低语着。
“几日后的国宴，皇后已备好刺客射杀圣上，我们便会用你的药丸演出假死之计，到时场面必将混乱不堪，我会派人在身侧护你，同时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他话中意思在明显不过，慕晚初瞬间摆出副八卦样，“你搞定李将军了，除了这些他还偷偷告诉你了什么？”
“确实告诉我了个秘密。”凌玄澈做贼心虚般放低嗓音，“而且，还是个大秘密！”
慕晚初更是来了兴趣凑近，“什么大秘密。”
“背后主使之人，看似为皇后，实际是赵淑云。”
赵淑云？
名字听的耳熟。
思索半晌后，慕晚初想起她是谁，一时惊到嘴巴合不上。
“怎么是她，不可能吧。”慕晚初半信半疑，“莫非仙葵之毒也是她下给李将军的？”
凌玄澈颔首，“不止是李义忠有毒，连他手下的骑兵与皇城护卫也中有此毒。”
“仙葵之毒世间罕见，她居于深宫，是从那弄来如此之多。”此刻慕晚初更是疑惑。
“她幼年时曾送到西域几年，我记得你提及过此毒本产自西域，这一切便说的通了。”凌玄澈抿口淡茶，接着说，“他们会在国宴那日对圣上下手，从而劝说众位大臣立赵翰墨为下一代储君，若他们不同意便利手下官兵强行逼宫。”
“看来他们早已做了十足准备，那李将军算是彻底站到你这边了？”慕晚初语气重满是不确定，“我总害怕到关键时刻他反水咬你一口！”
凌玄澈笃定的摇头，“李义忠惜命，也知兰芳是赵淑云控制他的唯一手段，定不会轻易交出解药，所以我们相当于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敢不信。”
就在凌玄澈说话间，慕晚初猛然想到昨晚随便塞到枕头下的书，立刻情绪全无，连眼前人说的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眼珠一转，她随便找个借口起身走向床榻，还不忘回身观察着凌玄澈的反应。
见他一心专注，慕晚初长叹口气，手伸过去不断摸索，得到的确实空荡一片。
！！！
她的书呢！
将枕头连带被褥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丝毫有关书的痕迹。
慕晚初直觉全身血液凝固，但她不好意思问男人，只能紧绷着神经继续找，根本未注意到靠近她的凌玄澈。
“你是在找这个吗？”
慕晚初下意识回头，在看清他手中所拿之物后心头一惊，眼疾手快的夺回藏在身后。
“我的书怎么会在你手里！”慕晚初眼神躲闪着，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清。
“你的书？”凌玄澈嘴角微微一撇，“我怎么不知夫人还有这种癖好，居然喜欢看此书！”
在凌玄澈满是质问的神色中，慕晚初紧张极了，吓得连连后退直至没有路。
“我，我就是听他们说洞房之夜若双方没有任何经验，对女子来说及其难熬，就买了本学习一下。”
说完，她还可以观察着凌玄澈，好在没有太大变化。
怎料下秒，凌玄澈直接从慕晚初手中夺过书正当光明的翻开。
“你做什么！”
慕晚初急切的想要从他手里抢回，却不料凌玄澈制止了她的行为。
“我已经看过此书了。”他淡淡的说，“内容虽是露骨了些但也并非全无道理，若不是看过我还真不知男女之间会如此不同。”
在慕晚初稍懵的状态下，凌玄澈暗自将书攥在手中。
“这书就暂留我这，将我也学习学习。”
“嗯？”
看他说的认真，可慕晚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具体是哪，她也有些说不上来。
——
几日后，国宴如期而至。
凡是在朝官员皆被邀请携家眷前往，一时硕大宫殿坐满人员。
待家宴开始之际，赵明德并未向往常举起酒杯共敬群臣，而是舀了勺角落处的冰沙粥塞入口中。
品尝完，眼里满是对慕晚初的赞赏。
“凌将军的新妇果然不一般，难得在这炎炎夏日制作出如此凉爽之美食。”
“圣上过誉。”慕晚初起身行礼，“能为圣上、百姓造福，是我的福气才对。”
有了赵明德的开头，众位大臣也开始纷纷品尝冰沙粥，频频颔首表示认可。
见自己研究几日的新品得到喜爱，慕晚初打心底止不住的高兴。
此刻，一旁沉默许久的皇后开了口。
“每每看到一对对新人成婚，本宫这心里便想到两位皇子，墨儿还小不急婚配，可这川儿眼瞅年纪渐长却丝毫不知，真是愁死本宫了。”
被提及的二人并未多说杂话，仅仅是在殿中相视一笑而过。
“川儿是年长了些，但与墨儿相比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日后再为他多寻些好姑娘总有喜欢的，皇后不必太过担忧。”
听圣上说完此话，皇后神情随即黯淡而下。
赵明德字字句句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席间，歌舞笙箫曲调悠扬，舞女裙带飘飘随着乐声摆动身姿，案上珍贵吃食、精致糕点、美酒佳肴多样。
凌玄澈一边注意屋外动静，一边时不时在慕晚初盏中填菜。
正当众人沉浸于祥和之时，一直利箭冲破窗纸迅速刺入赵明德胸膛，速度快似一阵风吹过。
等群臣们反应过来，高堂之上的男人已缓缓倒地，嘴角冒出丝丝鲜血。
瞬间，整座大殿乱成锅粥叫声连天。
慕晚初趁机躲在柱子后，视线紧随凌玄澈而去。
“有刺客！”
宫内护卫第一时间拔刀闯进，堵住殿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赵景川迅速跑到赵明德旁，作势的看眼伤口后默默向凌玄澈传递目光，而后喊句。
“箭上有毒，快叫太医！”
大多群臣跟随赵明德同移驾寝宫，眨眼间殿内人数几乎少了一半。
躲在角落的慕晚初不禁抚摸狂跳心脏，忽略掉满地狼藉。
来之前她便做好准备，想不到亲身经历下来还是有些害怕。
这时，一个太监偷偷过去拍住她。
“夫人，将军吩咐要安全带你离开。”他指指后面，“我带你从密道逃出。”
“好。”
慕晚初随手抓过东西当做掩护，跟着太监安全离开。
沿着皇宫边走了一阵，迎面撞上群举火把带佩刀的人。
“何人！”为首之人喊了句。
太监眼疾手快把出断刃作势与人对战，下秒被慕晚初拦下。
她听对面声音有些耳熟，不敢靠近的试探问句。
“你可是赵景川身边之人？”
“姑娘认识我？”
听闻，慕晚初状着胆子靠近，看清其长相后悬着的心立刻放下。
“是我，慕晚初。”
“原来是慕夫人。”男子诧异过后带着身后下属纷纷行礼致歉。
慕晚初趁机上下扫视了遍，见他们架势根本不想往宫内去的样，一时不解。
“这个节骨眼上，你们不在赵景川身边，出宫做什么？”
稍有迟疑后，男子还是全盘说出，“凌将军交给我虎符，好在北城外接应援军。”
思索片刻后，慕晚初果断提出，“给我匹马，我替你去接应援军，你带着身后这群人登上城墙，到时候打开城门。”
“不可不可，怎能让慕夫人去冒这个险！”
“这个时候就别考虑太多了，我自己当心些就成了！”
说完慕她伸出手，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去。
如今时间可耽误不得，在慕晚初逼迫下男子交出虎符，临走时将太监手中短刃换做长刀，叫他务必要保护好夫人。
此时的寝宫内烛光依旧闪烁，然而屋内每人神情无比凝重。
床幔之后，四五个太医守在床边，用了无数种药丸依旧不减毒素减退。
得知此消息，皇后大发雷霆质问，“护卫都是怎么看的差，为何会让刺客潜入宫内行凶！”
护卫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张口闭口便是请求皇后绕其一命。
她疲惫的扶上额头，对里面救治的太医发令，声称无论怎样也要保住圣上性命，不然便叫他们一个个陪葬！
太医一听个个急了，连忙拿出看家之术，可惜整夜过去赵明德的毒素非但没得到控制，甚至已经延伸至五脏六腑。
直至卯时，太医们从幔中出来，皆摇头神色颓废。
为首太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娘娘，臣尽力了，箭上的毒太过强烈，就算用了天上仙丹恐怕也无济于事。”
“啪嗒！”是串佛珠掉地之声。
皇后经不住打击，双腿瘫软倒在宫女怀中。
她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你确定圣上没有任何的可能？”
太医重重点头。
皇后紧闭双眼，两道泪珠划过她惨白脸颊。
一旁丞相出来直言宽慰，“皇后娘娘切勿悲伤过度，圣上遇刺使得我们每位大臣悲痛万分，可是朝廷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娘娘早下定夺。”
皇后深深缓口气，目光对准太医，“圣上可否还能说话？”
太医摇头，“圣上脉搏极其微弱，早已没了意识。”
“我瞧见这些都一样，若吃了该如何解毒？”他不解的问。
慕晚初轻描淡写回句，“扎针放血，疏通穴位便可排出所有毒素。”
默默收好药丸，凌玄澈靠近几分在慕晚初耳边低语着。
“几日后的国宴，皇后已备好刺客射杀圣上，我们便会用你的药丸演出假死之计，到时场面必将混乱不堪，我会派人在身侧护你，同时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他话中意思在明显不过，慕晚初瞬间摆出副八卦样，“你搞定李将军了，除了这些他还偷偷告诉你了什么？”
“确实告诉我了个秘密。”凌玄澈做贼心虚般放低嗓音，“而且，还是个大秘密！”
慕晚初更是来了兴趣凑近，“什么大秘密。”
“背后主使之人，看似为皇后，实际是赵淑云。”
赵淑云？
名字听的耳熟。
思索半晌后，慕晚初想起她是谁，一时惊到嘴巴合不上。
“怎么是她，不可能吧。”慕晚初半信半疑，“莫非仙葵之毒也是她下给李将军的？”
凌玄澈颔首，“不止是李义忠有毒，连他手下的骑兵与皇城护卫也中有此毒。”
“仙葵之毒世间罕见，她居于深宫，是从那弄来如此之多。”此刻慕晚初更是疑惑。
“她幼年时曾送到西域几年，我记得你提及过此毒本产自西域，这一切便说的通了。”凌玄澈抿口淡茶，接着说，“他们会在国宴那日对圣上下手，从而劝说众位大臣立赵翰墨为下一代储君，若他们不同意便利手下官兵强行逼宫。”
“看来他们早已做了十足准备，那李将军算是彻底站到你这边了？”慕晚初语气重满是不确定，“我总害怕到关键时刻他反水咬你一口！”
凌玄澈笃定的摇头，“李义忠惜命，也知兰芳是赵淑云控制他的唯一手段，定不会轻易交出解药，所以我们相当于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敢不信。”
就在凌玄澈说话间，慕晚初猛然想到昨晚随便塞到枕头下的书，立刻情绪全无，连眼前人说的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眼珠一转，她随便找个借口起身走向床榻，还不忘回身观察着凌玄澈的反应。
见他一心专注，慕晚初长叹口气，手伸过去不断摸索，得到的确实空荡一片。
！！！
她的书呢！
将枕头连带被褥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丝毫有关书的痕迹。
慕晚初直觉全身血液凝固，但她不好意思问男人，只能紧绷着神经继续找，根本未注意到靠近她的凌玄澈。
“你是在找这个吗？”
慕晚初下意识回头，在看清他手中所拿之物后心头一惊，眼疾手快的夺回藏在身后。
“我的书怎么会在你手里！”慕晚初眼神躲闪着，说出的话也是含糊不清。
“你的书？”凌玄澈嘴角微微一撇，“我怎么不知夫人还有这种癖好，居然喜欢看此书！”
在凌玄澈满是质问的神色中，慕晚初紧张极了，吓得连连后退直至没有路。
“我，我就是听他们说洞房之夜若双方没有任何经验，对女子来说及其难熬，就买了本学习一下。”
说完，她还可以观察着凌玄澈，好在没有太大变化。
怎料下秒，凌玄澈直接从慕晚初手中夺过书正当光明的翻开。
“你做什么！”
慕晚初急切的想要从他手里抢回，却不料凌玄澈制止了她的行为。
“我已经看过此书了。”他淡淡的说，“内容虽是露骨了些但也并非全无道理，若不是看过我还真不知男女之间会如此不同。”
在慕晚初稍懵的状态下，凌玄澈暗自将书攥在手中。
“这书就暂留我这，将我也学习学习。”
“嗯？”
看他说的认真，可慕晚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具体是哪，她也有些说不上来。
——
几日后，国宴如期而至。
凡是在朝官员皆被邀请携家眷前往，一时硕大宫殿坐满人员。
待家宴开始之际，赵明德并未向往常举起酒杯共敬群臣，而是舀了勺角落处的冰沙粥塞入口中。
品尝完，眼里满是对慕晚初的赞赏。
“凌将军的新妇果然不一般，难得在这炎炎夏日制作出如此凉爽之美食。”
“圣上过誉。”慕晚初起身行礼，“能为圣上、百姓造福，是我的福气才对。”
有了赵明德的开头，众位大臣也开始纷纷品尝冰沙粥，频频颔首表示认可。
见自己研究几日的新品得到喜爱，慕晚初打心底止不住的高兴。
此刻，一旁沉默许久的皇后开了口。
“每每看到一对对新人成婚，本宫这心里便想到两位皇子，墨儿还小不急婚配，可这川儿眼瞅年纪渐长却丝毫不知，真是愁死本宫了。”
被提及的二人并未多说杂话，仅仅是在殿中相视一笑而过。
“川儿是年长了些，但与墨儿相比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日后再为他多寻些好姑娘总有喜欢的，皇后不必太过担忧。”
听圣上说完此话，皇后神情随即黯淡而下。
赵明德字字句句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席间，歌舞笙箫曲调悠扬，舞女裙带飘飘随着乐声摆动身姿，案上珍贵吃食、精致糕点、美酒佳肴多样。
凌玄澈一边注意屋外动静，一边时不时在慕晚初盏中填菜。
正当众人沉浸于祥和之时，一直利箭冲破窗纸迅速刺入赵明德胸膛，速度快似一阵风吹过。
等群臣们反应过来，高堂之上的男人已缓缓倒地，嘴角冒出丝丝鲜血。
瞬间，整座大殿乱成锅粥叫声连天。
慕晚初趁机躲在柱子后，视线紧随凌玄澈而去。
“有刺客！”
宫内护卫第一时间拔刀闯进，堵住殿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赵景川迅速跑到赵明德旁，作势的看眼伤口后默默向凌玄澈传递目光，而后喊句。
“箭上有毒，快叫太医！”
大多群臣跟随赵明德同移驾寝宫，眨眼间殿内人数几乎少了一半。
躲在角落的慕晚初不禁抚摸狂跳心脏，忽略掉满地狼藉。
来之前她便做好准备，想不到亲身经历下来还是有些害怕。
这时，一个太监偷偷过去拍住她。
“夫人，将军吩咐要安全带你离开。”他指指后面，“我带你从密道逃出。”
“好。”
慕晚初随手抓过东西当做掩护，跟着太监安全离开。
沿着皇宫边走了一阵，迎面撞上群举火把带佩刀的人。
“何人！”为首之人喊了句。
太监眼疾手快把出断刃作势与人对战，下秒被慕晚初拦下。
她听对面声音有些耳熟，不敢靠近的试探问句。
“你可是赵景川身边之人？”
“姑娘认识我？”
听闻，慕晚初状着胆子靠近，看清其长相后悬着的心立刻放下。
“是我，慕晚初。”
“原来是慕夫人。”男子诧异过后带着身后下属纷纷行礼致歉。
慕晚初趁机上下扫视了遍，见他们架势根本不想往宫内去的样，一时不解。
“这个节骨眼上，你们不在赵景川身边，出宫做什么？”
稍有迟疑后，男子还是全盘说出，“凌将军交给我虎符，好在北城外接应援军。”
思索片刻后，慕晚初果断提出，“给我匹马，我替你去接应援军，你带着身后这群人登上城墙，到时候打开城门。”
“不可不可，怎能让慕夫人去冒这个险！”
“这个时候就别考虑太多了，我自己当心些就成了！”
说完慕她伸出手，看样子是铁了心的要去。
如今时间可耽误不得，在慕晚初逼迫下男子交出虎符，临走时将太监手中短刃换做长刀，叫他务必要保护好夫人。
此时的寝宫内烛光依旧闪烁，然而屋内每人神情无比凝重。
床幔之后，四五个太医守在床边，用了无数种药丸依旧不减毒素减退。
得知此消息，皇后大发雷霆质问，“护卫都是怎么看的差，为何会让刺客潜入宫内行凶！”
护卫吓得纷纷跪倒在地，张口闭口便是请求皇后绕其一命。
她疲惫的扶上额头，对里面救治的太医发令，声称无论怎样也要保住圣上性命，不然便叫他们一个个陪葬！
太医一听个个急了，连忙拿出看家之术，可惜整夜过去赵明德的毒素非但没得到控制，甚至已经延伸至五脏六腑。
直至卯时，太医们从幔中出来，皆摇头神色颓废。
为首太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回娘娘，臣尽力了，箭上的毒太过强烈，就算用了天上仙丹恐怕也无济于事。”
“啪嗒！”是串佛珠掉地之声。
皇后经不住打击，双腿瘫软倒在宫女怀中。
她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你确定圣上没有任何的可能？”
太医重重点头。
皇后紧闭双眼，两道泪珠划过她惨白脸颊。
一旁丞相出来直言宽慰，“皇后娘娘切勿悲伤过度，圣上遇刺使得我们每位大臣悲痛万分，可是朝廷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娘娘早下定夺。”
皇后深深缓口气，目光对准太医，“圣上可否还能说话？”
太医摇头，“圣上脉搏极其微弱，早已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