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不足十平方米的便利店，平日里拥挤不堪，现在悠悠竟然能在早高峰的买餐时间慢悠悠地逛两圈。
逛了两圈还是不知道吃什么。
悠悠站在保鲜柜前面从最顶层一层层往下看，决心要从各色饭团和三明治中挑选出今天的早餐。
看到第三层，悠悠伸出手去抓早餐对象——火腿三明治，她的余光看到另一只手也深入了三明治群。
社恐悠悠瞬间将右手的轨道切成第四层，随机抓取了一个饭团，准备撤离。
旁边拿了三明治的人，试探着问：“师姐？”
悠悠侧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男生，高高壮壮，存在感很强，她不认识。
悠悠隔着口罩说：“你认错人了吧。”
高高壮壮的男生摇摇头，“我是邵星的师弟，你是郭襄师姐的舍友吧？”
没错，他没有认错人。悠悠知道他是谁了，俩人是见过面的，之前在羽毛球场见过一次。
打球的时候大家都穿得少，再加上现在人人都遮挡的严实，悠悠一时间没认出他是邵星的师弟。
悠悠笑了笑，“是，我想起来了，羽毛球对吧。”
师弟眼底闪现出小细纹，“对，师姐来买早餐吗？”
“嗯，是啊，你没回家吗？”
在同一圈子的人，头一次聊天，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说的。
不知不觉，他们俩一起走到楼下。师弟名叫杜合彗，今年研二，比悠悠小一级。
杜合彗的课题组在B座办公，俩人在AB座分叉口分开了。
悠悠进了A座大楼，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刚离开往上走，悠悠按了电梯之后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安叶。
啪的一下。
悠悠后背被拍了一下，钟灵从身后探出来，笑道：“师姐，想什么呢，看你一脸心虚，好像是被我抓包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个帅哥。”
悠悠毫不留情地把刚才后背的那巴掌还给了钟灵，“你从背后就能看出帅不帅？你当你是镭射眼啊。”
“啊，不帅啊，看身材还行。不过男的大部分都不太好看，身材可以，五官别太丑，打扮打扮就是半个帅哥。”
叮。
电梯到了。
钟灵喋喋不休地表达她对帅哥的看法，悠悠没等她，大步迈进电梯。
到了办公室门口，钟灵还没说完她对帅哥的研究结果。
悠悠直接拧开办公室的门，钟灵瞬间被按了暂停键。
悠悠脸露诧异，她转头看向钟灵，钟灵脸上是同款的吃惊。
“这，师妹的桌子被抢劫了吗？”
办公室的门没锁，但屋内空无一人，最奇怪的地方是研一师妹王嫣然的桌子空空如也。
据悠悠所知王嫣然还在宿舍，前几天统计身体健康数据的时候，王嫣然在发烧。
悠悠和王嫣然不太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坐到工位以后，悠悠有些不安，本来昨晚睡得不好，就没胃口，现在到了办公室，她知道办公室一定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她更没胃口了。她把饭团放在一边，高举吸管快准狠地插破了豆浆杯上的薄膜。
钟灵突然抬头，小脸惨白地望着悠悠说：“王嫣然要退学。”
悠悠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钟灵：“她不想多说。我又问了王嫣然舍友的师姐，她说，一有回家通知的时候，王嫣然就和咱们老板请假要回家。黄老板驳回来了，然后她发烧了，也就回不去了。结果，前天，她爷爷去世了。”
悠悠手中的豆浆被她不知轻重地手挤到了吸管外面。
“她因为这个退学？”说出这句话，悠悠就后悔了，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如此冷漠功利的人。
钟灵：“不是。有点复杂，大概是她父母很忙，都是大夫，家里亲戚帮忙照顾。前天看她爷爷好多了，便回家了。王嫣然她爸爸中午回去送饭，发现人没了。”
王嫣然不能原谅自己，更恨黄老板。她一开始想回家就是因为担心家里，奶奶早就去世了，父母工作特别忙，爷爷心脏不太好，伯伯特意来照顾发烧的爷爷，她想回家帮个手。
黄老板不给假，王嫣然的父母安慰她，老师也是为了你好，好好学习，有了成果未来好读博，不用担心家里。
王嫣然的爷爷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在村里种地，一般夏天来得勤一些，时常给王嫣然家送一些时令蔬果。
爷爷大前天退烧了，伯伯也惦记家里，便回去了。哪知道…
悠悠桌上聚了一小滩豆浆汁，毛衣胸口那里沾了刚滴下的眼泪。
意外来的时候不打招呼，它随着眼泪滴进了生活中，等晒干以后，只剩意外和生活糅合后的产物。
钟灵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凑到悠悠身边那着纸巾帮她擦眼泪和悠悠手中的豆浆汁。
钟灵边擦边说：“师姐，共情是好事，但也别太难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悠悠接过钟灵按在她脸上的纸巾，点了点头说：“我没事，就是一下子，忍不住，太意外了，生命太脆了。”
门被推开了。
她们俩侧头看，师姐和于金亮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师姐看到她们俩脸色不对，“你们知道了？王嫣然要退学。”
胡佶是黄老板课题组的大师姐，她是课题组内第二个知道王嫣然要退学的人。
一大早，她就被黄老板催到了办公室，没想到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还看到了于金亮。
于金亮和王嫣然同级，黄老板把他也叫来了，看能不能想办法挽回一下。
黄老板用寡淡的语气说着令胡佶心惊肉跳的话，“王嫣然知道她爷爷去世了，难过之余把这个事情怪到了我头上，一冲动就说退学，你们俩最近多关心关心她，劝劝她撤销退学申请。”
黄老板还说：“也快放假了，你们快点把数据整理下，该回家就回家吧。省得跟春运的人抢车票。这周六开完组会，你们想回家的就可以走了。”
胡佶复述完老板的话，屋内一片沉默。有没有监控器已经不重要了，她们无话可说。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都给王嫣然发了微信，王嫣然没回任何人。
于金亮声音上扬，“我知道了，王嫣然肯定是把老板给删了！”
悠悠低头咬着吸管，听到钟灵小声说：“王嫣然不是冲动，她早就说过不喜欢黄老板。”
是啊，悠悠也知道王嫣然师妹不是冲动行事。黄老板多会甩锅啊，但凡她表露一些抱歉的话，也不会令活泼热闹的王嫣然冷对所有的同门。
一定是她寒了心，不愿再和这个组里的任何一个人相交。
*
王嫣然的事情，悠悠无能为力。她想起过去，自己是一个特别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没力气顾及这些呢。
悠悠心里难过，晚上不想去办公室便回到宿舍工作。
对着电脑看了一个小时，都没完成百分之二十的进度。
心烦意乱。
悠悠拿出游戏机，解锁完屏幕，她犹豫了一下，点开了好友一栏。
小水昨天上线了，安叶，好几天没上线了。和悠悠的离线日期是一样的。
悠悠盯着离线时间看了下，点进去了安叶的游戏头像。
果然，安叶最近玩的游戏还停留在那天的splatoon3，有比赛活动的那天。
这种一拿起游戏机就想视奸他的感觉很糟糕。
悠悠心情更差了，那个感觉又回来了。
她想起自己和郭襄说的‘我讨厌自己，所以不想见他’。
其实这个不想见，既包括游戏也包括现实。
悠悠之前的生活是平静平淡的，除了偶尔和黄老板的争执和对自己研究内容的怀疑外，整体来看，心情还是平静。
一开始和安叶玩游戏是很开心，直到真人上门，两个人从操纵着游戏人物打招呼，变成了连麦玩游戏，聊着生活中的事情，玩游戏变成了悠悠十分期待又有一丝恐惧的事情。
之前她说不清自己在恐惧什么，那天她等了安叶一天，在那一天的等待中，她知道自己恐惧的是什么。
她害怕情绪被牵着走的感觉。如果这就是喜欢，她现在不想要，至少不想从一个异国男孩那里获得。
看到安叶没在线，悠悠觉得轻松一些。
她今天没心情玩游戏，打开游戏机只不过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悠悠打开动森，做了下每日里程加倍的任务。无聊之余，她拿着捕虫网狠狠地揍了三只小动物，把柴姐它们三个气得要骂人了，悠悠才收手。
心情好多了，悠悠打算去洗个澡早些休息，周六还要开组会，明天早点去办公室工作。
游戏机的左上角显示，encore动森上线了。
悠悠被屏幕的提醒消息施了定神咒。
他，上线了，是巧合吗？还是为我而来？
悠悠心里七上八下，七上告诉她，赶紧下线吧，该干嘛干嘛去。八下说：别走，你不想知道他是不是为你而来吗？
坐在硬椅子上，看着屏幕从明到暗，悠悠的心从躁动到平静。
如果仔细看，暗色屏幕上的画面依然能看清楚，比如encore发过来的：请求登岛。
悠悠犹豫了两秒，回encore：等下，我去开门。
悠悠按着b加速跑到了飞机场，进入飞机场系统会自动保存，屏幕呈现一片黑和右下角椰子树的保存状态。
好慢，真的好慢。
悠悠不停地按a，好像按了就能加速保存一样。
终于进来了，她跑到柜台和莫里对话。
莫里：【这里是连接全世界的天空大门，欢迎来到悠哉机场！今天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悠悠快速按了请人来玩。
又是保存，一步一步终于打开了岛门。
悠悠赶紧发消息给encore。在动森里打汉字是一件很缓慢的工程，她嫌手柄打字太慢，直接用手指去点击26键拼写拼音字母。
我开门了，四个还没打完。
就见屏幕显示了好像有人来玩了。
悠悠的游戏机再次进入保存界面，然后出现了航班抵达信息界面：出发地，加拉帕戈斯群岛，乘客，encore。
逛了两圈还是不知道吃什么。
悠悠站在保鲜柜前面从最顶层一层层往下看，决心要从各色饭团和三明治中挑选出今天的早餐。
看到第三层，悠悠伸出手去抓早餐对象——火腿三明治，她的余光看到另一只手也深入了三明治群。
社恐悠悠瞬间将右手的轨道切成第四层，随机抓取了一个饭团，准备撤离。
旁边拿了三明治的人，试探着问：“师姐？”
悠悠侧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男生，高高壮壮，存在感很强，她不认识。
悠悠隔着口罩说：“你认错人了吧。”
高高壮壮的男生摇摇头，“我是邵星的师弟，你是郭襄师姐的舍友吧？”
没错，他没有认错人。悠悠知道他是谁了，俩人是见过面的，之前在羽毛球场见过一次。
打球的时候大家都穿得少，再加上现在人人都遮挡的严实，悠悠一时间没认出他是邵星的师弟。
悠悠笑了笑，“是，我想起来了，羽毛球对吧。”
师弟眼底闪现出小细纹，“对，师姐来买早餐吗？”
“嗯，是啊，你没回家吗？”
在同一圈子的人，头一次聊天，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说的。
不知不觉，他们俩一起走到楼下。师弟名叫杜合彗，今年研二，比悠悠小一级。
杜合彗的课题组在B座办公，俩人在AB座分叉口分开了。
悠悠进了A座大楼，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刚离开往上走，悠悠按了电梯之后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安叶。
啪的一下。
悠悠后背被拍了一下，钟灵从身后探出来，笑道：“师姐，想什么呢，看你一脸心虚，好像是被我抓包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个帅哥。”
悠悠毫不留情地把刚才后背的那巴掌还给了钟灵，“你从背后就能看出帅不帅？你当你是镭射眼啊。”
“啊，不帅啊，看身材还行。不过男的大部分都不太好看，身材可以，五官别太丑，打扮打扮就是半个帅哥。”
叮。
电梯到了。
钟灵喋喋不休地表达她对帅哥的看法，悠悠没等她，大步迈进电梯。
到了办公室门口，钟灵还没说完她对帅哥的研究结果。
悠悠直接拧开办公室的门，钟灵瞬间被按了暂停键。
悠悠脸露诧异，她转头看向钟灵，钟灵脸上是同款的吃惊。
“这，师妹的桌子被抢劫了吗？”
办公室的门没锁，但屋内空无一人，最奇怪的地方是研一师妹王嫣然的桌子空空如也。
据悠悠所知王嫣然还在宿舍，前几天统计身体健康数据的时候，王嫣然在发烧。
悠悠和王嫣然不太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坐到工位以后，悠悠有些不安，本来昨晚睡得不好，就没胃口，现在到了办公室，她知道办公室一定发生了什么，想到这里，她更没胃口了。她把饭团放在一边，高举吸管快准狠地插破了豆浆杯上的薄膜。
钟灵突然抬头，小脸惨白地望着悠悠说：“王嫣然要退学。”
悠悠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钟灵：“她不想多说。我又问了王嫣然舍友的师姐，她说，一有回家通知的时候，王嫣然就和咱们老板请假要回家。黄老板驳回来了，然后她发烧了，也就回不去了。结果，前天，她爷爷去世了。”
悠悠手中的豆浆被她不知轻重地手挤到了吸管外面。
“她因为这个退学？”说出这句话，悠悠就后悔了，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如此冷漠功利的人。
钟灵：“不是。有点复杂，大概是她父母很忙，都是大夫，家里亲戚帮忙照顾。前天看她爷爷好多了，便回家了。王嫣然她爸爸中午回去送饭，发现人没了。”
王嫣然不能原谅自己，更恨黄老板。她一开始想回家就是因为担心家里，奶奶早就去世了，父母工作特别忙，爷爷心脏不太好，伯伯特意来照顾发烧的爷爷，她想回家帮个手。
黄老板不给假，王嫣然的父母安慰她，老师也是为了你好，好好学习，有了成果未来好读博，不用担心家里。
王嫣然的爷爷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在村里种地，一般夏天来得勤一些，时常给王嫣然家送一些时令蔬果。
爷爷大前天退烧了，伯伯也惦记家里，便回去了。哪知道…
悠悠桌上聚了一小滩豆浆汁，毛衣胸口那里沾了刚滴下的眼泪。
意外来的时候不打招呼，它随着眼泪滴进了生活中，等晒干以后，只剩意外和生活糅合后的产物。
钟灵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凑到悠悠身边那着纸巾帮她擦眼泪和悠悠手中的豆浆汁。
钟灵边擦边说：“师姐，共情是好事，但也别太难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悠悠接过钟灵按在她脸上的纸巾，点了点头说：“我没事，就是一下子，忍不住，太意外了，生命太脆了。”
门被推开了。
她们俩侧头看，师姐和于金亮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师姐看到她们俩脸色不对，“你们知道了？王嫣然要退学。”
胡佶是黄老板课题组的大师姐，她是课题组内第二个知道王嫣然要退学的人。
一大早，她就被黄老板催到了办公室，没想到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还看到了于金亮。
于金亮和王嫣然同级，黄老板把他也叫来了，看能不能想办法挽回一下。
黄老板用寡淡的语气说着令胡佶心惊肉跳的话，“王嫣然知道她爷爷去世了，难过之余把这个事情怪到了我头上，一冲动就说退学，你们俩最近多关心关心她，劝劝她撤销退学申请。”
黄老板还说：“也快放假了，你们快点把数据整理下，该回家就回家吧。省得跟春运的人抢车票。这周六开完组会，你们想回家的就可以走了。”
胡佶复述完老板的话，屋内一片沉默。有没有监控器已经不重要了，她们无话可说。
办公室里的四个人都给王嫣然发了微信，王嫣然没回任何人。
于金亮声音上扬，“我知道了，王嫣然肯定是把老板给删了！”
悠悠低头咬着吸管，听到钟灵小声说：“王嫣然不是冲动，她早就说过不喜欢黄老板。”
是啊，悠悠也知道王嫣然师妹不是冲动行事。黄老板多会甩锅啊，但凡她表露一些抱歉的话，也不会令活泼热闹的王嫣然冷对所有的同门。
一定是她寒了心，不愿再和这个组里的任何一个人相交。
*
王嫣然的事情，悠悠无能为力。她想起过去，自己是一个特别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没力气顾及这些呢。
悠悠心里难过，晚上不想去办公室便回到宿舍工作。
对着电脑看了一个小时，都没完成百分之二十的进度。
心烦意乱。
悠悠拿出游戏机，解锁完屏幕，她犹豫了一下，点开了好友一栏。
小水昨天上线了，安叶，好几天没上线了。和悠悠的离线日期是一样的。
悠悠盯着离线时间看了下，点进去了安叶的游戏头像。
果然，安叶最近玩的游戏还停留在那天的splatoon3，有比赛活动的那天。
这种一拿起游戏机就想视奸他的感觉很糟糕。
悠悠心情更差了，那个感觉又回来了。
她想起自己和郭襄说的‘我讨厌自己，所以不想见他’。
其实这个不想见，既包括游戏也包括现实。
悠悠之前的生活是平静平淡的，除了偶尔和黄老板的争执和对自己研究内容的怀疑外，整体来看，心情还是平静。
一开始和安叶玩游戏是很开心，直到真人上门，两个人从操纵着游戏人物打招呼，变成了连麦玩游戏，聊着生活中的事情，玩游戏变成了悠悠十分期待又有一丝恐惧的事情。
之前她说不清自己在恐惧什么，那天她等了安叶一天，在那一天的等待中，她知道自己恐惧的是什么。
她害怕情绪被牵着走的感觉。如果这就是喜欢，她现在不想要，至少不想从一个异国男孩那里获得。
看到安叶没在线，悠悠觉得轻松一些。
她今天没心情玩游戏，打开游戏机只不过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悠悠打开动森，做了下每日里程加倍的任务。无聊之余，她拿着捕虫网狠狠地揍了三只小动物，把柴姐它们三个气得要骂人了，悠悠才收手。
心情好多了，悠悠打算去洗个澡早些休息，周六还要开组会，明天早点去办公室工作。
游戏机的左上角显示，encore动森上线了。
悠悠被屏幕的提醒消息施了定神咒。
他，上线了，是巧合吗？还是为我而来？
悠悠心里七上八下，七上告诉她，赶紧下线吧，该干嘛干嘛去。八下说：别走，你不想知道他是不是为你而来吗？
坐在硬椅子上，看着屏幕从明到暗，悠悠的心从躁动到平静。
如果仔细看，暗色屏幕上的画面依然能看清楚，比如encore发过来的：请求登岛。
悠悠犹豫了两秒，回encore：等下，我去开门。
悠悠按着b加速跑到了飞机场，进入飞机场系统会自动保存，屏幕呈现一片黑和右下角椰子树的保存状态。
好慢，真的好慢。
悠悠不停地按a，好像按了就能加速保存一样。
终于进来了，她跑到柜台和莫里对话。
莫里：【这里是连接全世界的天空大门，欢迎来到悠哉机场！今天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悠悠快速按了请人来玩。
又是保存，一步一步终于打开了岛门。
悠悠赶紧发消息给encore。在动森里打汉字是一件很缓慢的工程，她嫌手柄打字太慢，直接用手指去点击26键拼写拼音字母。
我开门了，四个还没打完。
就见屏幕显示了好像有人来玩了。
悠悠的游戏机再次进入保存界面，然后出现了航班抵达信息界面：出发地，加拉帕戈斯群岛，乘客，enc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