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子
叶之恒有些迷惘，问道：“神笔马良，那是什么故事？”
“神笔马良，画龙点睛。”宁小秋兴奋地跟叶之恒解释道：“神笔马良的故事，是说马良有一支传说神笔，画下的东西都能成真。而画龙点睛的故事，是说有个神仙画家，每次化龙都不画眼睛，因为画了眼睛，龙就会成真飞了。”
叶之恒不禁道：“这么厉害……难道我的神缘也能有如此力量？”
叶之恒虽然贵为京城叶家的小公子，但一直走的是宗学一道的仕途路线，从未修过仙法。他的神缘神笔，也只是用来断案。
如今宁小秋这般说着，叶之恒也有点蠢蠢欲动，想要往修仙方向发展。
“好，那我便来试试。”叶之恒有些兴奋地画了一只鸟，在心里用念力幻想着它能飞。
只见那只小鸟在画成的那一刻宛如有了生命一样，挣扎着想要从画里飞出来。
“竟然真的有用！”
叶之恒大喜过望，他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个方向发展过，没想到自己还有修仙的天赋。
苏环看了也很高兴，毕竟能多一个同伴就多一份力量，她道：“就是说嘛，如果你的神缘被誉为‘能断天下事’，那修仙界的事情你也能断。”
叶之恒想了想，看着这浓雾幻境，提笔凌空写了一句：“‘我是真的，你是假的’。”
只见这浓雾顿时退避三丈，周围的景象都清楚了很多。
叶之恒大喜过望，连连道：“真是太好了，原来我竟然有如此力量！”
“嘘！”苏环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对着另外两人道：“小声点，你们看那是什么！”
浓雾散去，三人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在窗边剪纸。她每剪一个就放在窗边的小竹篮里面，只见那个竹篮里面已经有了厚厚一沓，差点就要满出来了。
那个女子剪好最后一个，提着篮子出来了。
那个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容颜姣好，是个美人胚子。
“这是这个月的剪纸，拿去卖了吧。换的钱都给衙门送去，莫要苦了叶郎君。”
女子穿着淡青色的衣裳，把这个竹篮子里面的剪纸都交给了一个戴斗笠的人。
这个戴斗笠的人正是李箬笠。
只听李箬笠对那个女子，道：“为了他你天天剪纸赚钱，却又不让他知道你的存在，这是何苦呢？”
“他本就不该知道我的存在，我不过是他随手做的善举，他是想不着我的。”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这身份地位跟他也不配，又如何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徒增烦恼呢？”
李箬笠心中不平道：“那前任狗官硬纳你为妾，如今这叶之恒让他掉了脑袋也是天理公正，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叶郎君没见过世间险恶，也不懂打点下面的人。我若是不帮他，他要吃亏的。”
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又回头坐下去剪纸了，道：“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李箬笠抓着女子的手，看着她手上新有的伤口，像是忍不住道：“你的心意？那我的心意怎么办呢？！”
……
宁小秋看到这忍不住回头看向叶之恒，却见叶之恒也是惊讶，他好像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
叶之恒一脸茫然无措道：“竟然有人如此对我，我是真的不清楚。”
但看到这，所有线索也都串了起来。
这张商户的女儿曾经被上一任县令强纳了妾室，李箬笠为了这个女子冒犯了县令，被县令赶出了公门。
后来叶之恒带着京城调令，彻查乐陵镇的问题，恰好就把这位张娘子救了出来。
张娘子因此留情于叶之恒，但因为自己的过往并不想让叶之恒知晓自己的存在。她见叶之恒不善于打点下人，便让李箬笠那自己的剪纸出去卖，卖出去的赏钱来打点下人。
只是这张娘子因何去世，却还不得而知。
“这么看来，只怕这李箬笠怕也是来报仇的一环。”苏环沉声道：“我们也要多加小心。”
叶之恒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完全没想到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他道：“爆竹厂是俞家的产业，这张商户只是中间贩卖的一员，他若是想为女儿报仇，怎么把地点拉到了爆竹厂这？”
俞家？
宁小秋觉得“俞家”这两个字好像在哪听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她想了想，对苏环道：“我们先看看那位张姑娘是怎么去世的吧？之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苏环点了点头，道：“好。”
宁小秋想了想决定往前走，果不其然，这幻境随着众人靠近又变换了样子。
宁小秋闻到了一丝浓香，她只觉得有些头晕，她转头看了看苏环和叶之恒，他们却像是没闻见一样。
宁小秋有些不安，但抬头却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慕泉站在屋子里面。
“仙长！”
宁小秋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向屋子里面走。
“小秋！”
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喊了一句自己，但宁小秋像是中了邪术一样，只知道往前走，越走越是快。
随着宁小秋走进屋子里，只见浓雾消散，场景一转，宁小秋发现自己竟坐在了屋内的凳子上，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红纸。
“你得快点剪，这样才能剪出一个人形来。”
宁小秋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她一抬头竟发现说话的那个人是慕泉。
仙长……
宁小秋想喊慕泉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她看见慕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也被限制住了行动。
“剪好了吗？”那个“慕泉”道：“你这些剪得不行，不能施法。”
只见“慕泉”双臂环住宁小秋，拿着她的手开始剪纸，一边剪一边道：“得仔细点，还要快，一个小人剪下来不要停顿。”
“宁小秋”剪着剪着，道：“太累了，我熬得眼睛疼。”
“那怎么办？你想要你的父亲平安如意，又想要你的叶郎君事事都好，只有多剪点替身才行。”
那个“慕泉”看着“宁小秋”引诱道：“这世上哪有没有代价的事情，我这是在帮助你。”
宁小秋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她只能任由着身体自己动。
她双手拿着这个红纸剪了又剪，像是附身在了张氏娘子身上了。
小秋，
小秋，
醒醒。
宁小秋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唤自己，但自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一直在剪那张纸。她只觉得自己眼睛越来越疼，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宁小秋听见“自己”问那人道：“仙长，这些纸人真的有用吗？”
那个“慕泉”回答道：“当然了，爆竹厂那么危险，血肉凡胎哪能抵得住，只有多送点纸人才能顶了你父亲的工，死几个也不要紧。”
“宁小秋”又开始不断剪纸，时间开始过得很快，她从白天剪到黑夜，又从黑夜剪到白天。“宁小秋”觉得自己眼睛都要剪坏了，但那个“慕泉”就是不让自己停下来。
小秋，
小秋，
放下剪刀，
你在幻境里面，
放下剪刀。
宁小秋听见有人在心底唤着自己，但自己还是停不下来。她能感觉到“宁小秋”的身体越来越差，剪到最后一口血咳了出来。
宁小秋忽然惊醒了过来。
“小秋！”
宁小秋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拿着剪刀对准了自己的眼睛，而慕泉正死死按住自己的手，他冷着脸跟自己对抗，双手都留出了血痕。
“仙长！”
宁小秋见到这种情况，赶紧把剪刀放下，她有点心疼地看着慕泉的双手，道：“我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仙长对不起！”
“无事。”慕泉松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他看着手里的一道血痕，并没有太在意。他道：“你刚刚中了幻境，没受伤就好。”
宁小秋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苏环和叶之恒也躺在地上，叶远对着宁小秋笑了笑，道：“这俩也中了幻境，我一个人对付两个没那么温柔，都敲昏了。”、
宁小秋有点后怕。她边走边向向慕泉说了情况。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大意了，刚刚觉得他们三个人能应付的了，走得就有些快了。
“这幻境还是相当厉害的，就算是初阶的修仙者也会折损在里面。”叶远摇着扇子皱眉，道：“张氏心里有愿望，被邪修捕捉到了，引诱她成了自己修行的助力。”
宁小秋觉得自己给仙长们添了麻烦，很不好意思，道：“还是我太不谨慎了。”
慕泉很温柔地对宁小秋，道：“她的怨气大了些，想让你看看她是多么辛苦的。这不怪你。”
宁小秋看着慕泉手上的伤口，心里自责坏了，她道：“我要是刚才慢点走，再仔细些就好了。”
叶远摇着扇子，桃花眼看着两人，笑眯眯地道：“哪能啊，你要在仔细些，哪来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宁小秋听到这话脸上一红，慕泉也抬头看了一眼叶远。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叶远就这么摇着扇子，大大方方地让人看，一副自己说得有理的样子，硬是把原本压抑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先把人送出去吧。”
慕泉摇了摇头，有点拿叶远没办法。他转头看向宁小秋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宁小秋松了口气，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睛竟真的有点疼。
“仙长，我眼睛不太舒服。”
“让我看看。”慕泉脸色微变，他转身来到宁小秋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宁小秋被这么近的距离弄得心里一慌，脑海中一片空白。
“仙长……”
“别说话。”
慕泉上手捧住了宁小秋的脸，仔细地勘查宁小秋的眼睛。这么近的距离鼻息可闻，宁小秋能看到慕泉那双浅色的瞳眸里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神笔马良，画龙点睛。”宁小秋兴奋地跟叶之恒解释道：“神笔马良的故事，是说马良有一支传说神笔，画下的东西都能成真。而画龙点睛的故事，是说有个神仙画家，每次化龙都不画眼睛，因为画了眼睛，龙就会成真飞了。”
叶之恒不禁道：“这么厉害……难道我的神缘也能有如此力量？”
叶之恒虽然贵为京城叶家的小公子，但一直走的是宗学一道的仕途路线，从未修过仙法。他的神缘神笔，也只是用来断案。
如今宁小秋这般说着，叶之恒也有点蠢蠢欲动，想要往修仙方向发展。
“好，那我便来试试。”叶之恒有些兴奋地画了一只鸟，在心里用念力幻想着它能飞。
只见那只小鸟在画成的那一刻宛如有了生命一样，挣扎着想要从画里飞出来。
“竟然真的有用！”
叶之恒大喜过望，他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个方向发展过，没想到自己还有修仙的天赋。
苏环看了也很高兴，毕竟能多一个同伴就多一份力量，她道：“就是说嘛，如果你的神缘被誉为‘能断天下事’，那修仙界的事情你也能断。”
叶之恒想了想，看着这浓雾幻境，提笔凌空写了一句：“‘我是真的，你是假的’。”
只见这浓雾顿时退避三丈，周围的景象都清楚了很多。
叶之恒大喜过望，连连道：“真是太好了，原来我竟然有如此力量！”
“嘘！”苏环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对着另外两人道：“小声点，你们看那是什么！”
浓雾散去，三人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在窗边剪纸。她每剪一个就放在窗边的小竹篮里面，只见那个竹篮里面已经有了厚厚一沓，差点就要满出来了。
那个女子剪好最后一个，提着篮子出来了。
那个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容颜姣好，是个美人胚子。
“这是这个月的剪纸，拿去卖了吧。换的钱都给衙门送去，莫要苦了叶郎君。”
女子穿着淡青色的衣裳，把这个竹篮子里面的剪纸都交给了一个戴斗笠的人。
这个戴斗笠的人正是李箬笠。
只听李箬笠对那个女子，道：“为了他你天天剪纸赚钱，却又不让他知道你的存在，这是何苦呢？”
“他本就不该知道我的存在，我不过是他随手做的善举，他是想不着我的。”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这身份地位跟他也不配，又如何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徒增烦恼呢？”
李箬笠心中不平道：“那前任狗官硬纳你为妾，如今这叶之恒让他掉了脑袋也是天理公正，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叶郎君没见过世间险恶，也不懂打点下面的人。我若是不帮他，他要吃亏的。”
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又回头坐下去剪纸了，道：“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李箬笠抓着女子的手，看着她手上新有的伤口，像是忍不住道：“你的心意？那我的心意怎么办呢？！”
……
宁小秋看到这忍不住回头看向叶之恒，却见叶之恒也是惊讶，他好像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
叶之恒一脸茫然无措道：“竟然有人如此对我，我是真的不清楚。”
但看到这，所有线索也都串了起来。
这张商户的女儿曾经被上一任县令强纳了妾室，李箬笠为了这个女子冒犯了县令，被县令赶出了公门。
后来叶之恒带着京城调令，彻查乐陵镇的问题，恰好就把这位张娘子救了出来。
张娘子因此留情于叶之恒，但因为自己的过往并不想让叶之恒知晓自己的存在。她见叶之恒不善于打点下人，便让李箬笠那自己的剪纸出去卖，卖出去的赏钱来打点下人。
只是这张娘子因何去世，却还不得而知。
“这么看来，只怕这李箬笠怕也是来报仇的一环。”苏环沉声道：“我们也要多加小心。”
叶之恒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完全没想到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他道：“爆竹厂是俞家的产业，这张商户只是中间贩卖的一员，他若是想为女儿报仇，怎么把地点拉到了爆竹厂这？”
俞家？
宁小秋觉得“俞家”这两个字好像在哪听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她想了想，对苏环道：“我们先看看那位张姑娘是怎么去世的吧？之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苏环点了点头，道：“好。”
宁小秋想了想决定往前走，果不其然，这幻境随着众人靠近又变换了样子。
宁小秋闻到了一丝浓香，她只觉得有些头晕，她转头看了看苏环和叶之恒，他们却像是没闻见一样。
宁小秋有些不安，但抬头却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慕泉站在屋子里面。
“仙长！”
宁小秋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向屋子里面走。
“小秋！”
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喊了一句自己，但宁小秋像是中了邪术一样，只知道往前走，越走越是快。
随着宁小秋走进屋子里，只见浓雾消散，场景一转，宁小秋发现自己竟坐在了屋内的凳子上，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红纸。
“你得快点剪，这样才能剪出一个人形来。”
宁小秋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她一抬头竟发现说话的那个人是慕泉。
仙长……
宁小秋想喊慕泉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她看见慕泉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似乎也被限制住了行动。
“剪好了吗？”那个“慕泉”道：“你这些剪得不行，不能施法。”
只见“慕泉”双臂环住宁小秋，拿着她的手开始剪纸，一边剪一边道：“得仔细点，还要快，一个小人剪下来不要停顿。”
“宁小秋”剪着剪着，道：“太累了，我熬得眼睛疼。”
“那怎么办？你想要你的父亲平安如意，又想要你的叶郎君事事都好，只有多剪点替身才行。”
那个“慕泉”看着“宁小秋”引诱道：“这世上哪有没有代价的事情，我这是在帮助你。”
宁小秋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她只能任由着身体自己动。
她双手拿着这个红纸剪了又剪，像是附身在了张氏娘子身上了。
小秋，
小秋，
醒醒。
宁小秋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唤自己，但自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一直在剪那张纸。她只觉得自己眼睛越来越疼，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宁小秋听见“自己”问那人道：“仙长，这些纸人真的有用吗？”
那个“慕泉”回答道：“当然了，爆竹厂那么危险，血肉凡胎哪能抵得住，只有多送点纸人才能顶了你父亲的工，死几个也不要紧。”
“宁小秋”又开始不断剪纸，时间开始过得很快，她从白天剪到黑夜，又从黑夜剪到白天。“宁小秋”觉得自己眼睛都要剪坏了，但那个“慕泉”就是不让自己停下来。
小秋，
小秋，
放下剪刀，
你在幻境里面，
放下剪刀。
宁小秋听见有人在心底唤着自己，但自己还是停不下来。她能感觉到“宁小秋”的身体越来越差，剪到最后一口血咳了出来。
宁小秋忽然惊醒了过来。
“小秋！”
宁小秋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拿着剪刀对准了自己的眼睛，而慕泉正死死按住自己的手，他冷着脸跟自己对抗，双手都留出了血痕。
“仙长！”
宁小秋见到这种情况，赶紧把剪刀放下，她有点心疼地看着慕泉的双手，道：“我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仙长对不起！”
“无事。”慕泉松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他看着手里的一道血痕，并没有太在意。他道：“你刚刚中了幻境，没受伤就好。”
宁小秋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苏环和叶之恒也躺在地上，叶远对着宁小秋笑了笑，道：“这俩也中了幻境，我一个人对付两个没那么温柔，都敲昏了。”、
宁小秋有点后怕。她边走边向向慕泉说了情况。
说到底，她还是有点大意了，刚刚觉得他们三个人能应付的了，走得就有些快了。
“这幻境还是相当厉害的，就算是初阶的修仙者也会折损在里面。”叶远摇着扇子皱眉，道：“张氏心里有愿望，被邪修捕捉到了，引诱她成了自己修行的助力。”
宁小秋觉得自己给仙长们添了麻烦，很不好意思，道：“还是我太不谨慎了。”
慕泉很温柔地对宁小秋，道：“她的怨气大了些，想让你看看她是多么辛苦的。这不怪你。”
宁小秋看着慕泉手上的伤口，心里自责坏了，她道：“我要是刚才慢点走，再仔细些就好了。”
叶远摇着扇子，桃花眼看着两人，笑眯眯地道：“哪能啊，你要在仔细些，哪来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宁小秋听到这话脸上一红，慕泉也抬头看了一眼叶远。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叶远就这么摇着扇子，大大方方地让人看，一副自己说得有理的样子，硬是把原本压抑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先把人送出去吧。”
慕泉摇了摇头，有点拿叶远没办法。他转头看向宁小秋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宁小秋松了口气，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睛竟真的有点疼。
“仙长，我眼睛不太舒服。”
“让我看看。”慕泉脸色微变，他转身来到宁小秋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宁小秋被这么近的距离弄得心里一慌，脑海中一片空白。
“仙长……”
“别说话。”
慕泉上手捧住了宁小秋的脸，仔细地勘查宁小秋的眼睛。这么近的距离鼻息可闻，宁小秋能看到慕泉那双浅色的瞳眸里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