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将车窗完全按下，身子往前倾：“张萌萌，我是安黎。”
张萌萌又往上窜了窜，转到树干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我知道。”
“......你不是迷路了吗？我带你出去？”
“不用了！你快走吧！”
安黎手指扣在按钮上，缓缓将车窗关上。
张萌萌抱着树，长长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车窗又整个下来，安黎探头：“我没得罪你吧？”
“你！”
张萌萌一个蹬腿，竟往后一跳，人影消失在树叶之间，只有窸窸窣窣晃动的声音。
安黎一手松安全带，一手推门就追。
山上枝叶繁多，互相交叉遮掩视线，她按下一串茂密的枝叶。
张萌萌正撅着屁股往前跳。
“你跑什么！”
那魁梧的身子一顿，整个落下，幸好两手够住了树干，“你不追！我跑什么跑！”
她身子往前一荡，跳到另一棵树上，跑得更快了！
地图上绿点在山里快速往上移动，逐渐靠近了山顶大片的红点。
安黎叹气，身影如一阵风跃过，直接将人按在树干上。
“啊！”张萌萌像坚决，受惊的鸭子，拼命扑腾，却被牢牢钉住，“你果然是变态！”
“我变态了？”安黎挑眉，一只手抵她后背，另一只手定住她后脑勺，“好好说，我哪变态了？”
“你，你一下子升这么多级，还说不是变态！”
“那为什么见我就跑？”安黎说，“离开荻芦岛前，你不是还向我请教怎么快速升级的吗？”
张萌萌闭上眼，健壮□□竟在微微颤抖，“我，那时我不知道，否则就离你远远的！”
安黎眉头越皱越紧，拉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折，“说！否则我拆了你的手！”
“啊！”张萌萌龇牙咧嘴，“我说！但你得保证放了我，不得再靠近我！”
不知为何，安黎突然想到以前洛旻躲她，现在舒旧林也开始躲她。
“说！”
“你......”
张萌萌艰难扭动脖子，满脸幽怨：“你是病毒，你自己不知道吗！”
*
仓库里的东西，比舒旧林想象中要少得多得多。
整个别墅地下两层都被改装成仓库，或者说是汪建民的私库。
第一层四个房间塞满了地瓜，大米，油面等各类食物。
第二层四个房间，第一个装满了各类衣服睡袋电池刀具等杂物，第二个装满了整整一房间的矿泉水，第三个一半药品一半金银首饰，第四个房间除了一个铁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张一飞冲进房间，把铁箱倒过来，剔透的晶核一颗颗掉落。
他数了数，“只有97枚！”
汪建民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走道里拉出巨大的阴影，他目光微垂：“对，就剩这么多。”
“骗鬼啊你！整个荻芦岛怎么可能就剩这点晶核！”
汪建民冷哼，对舒旧林道：“东西你都看了，什么时候放我儿子？”
“舒爷你别听他的！”张一飞说：“这连100个晶核都没有！他肯定私吞了！”
不止晶核少，就连地瓜统共加起来也就2000吨。
湄洲的异能者敢开口要一万吨，基地里的数量怎么可能才2000吨？
舒旧林道：“湄洲要一万吨换你的儿子，你看这些东西够吗？”
“我已经把油车，东村集市，包括黄婵空间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整个荻芦岛一万五千多人，刚打完胜战都等着开仓库分胜利品，你就拿这些东西搪塞我，我怎么跟大家交代！”
“那是你的事！我已经兑现我的承诺。”
“呵，一千多名异能者都没保住你儿子，你可以试试看。”
汪建民眯眼，沙包大的拳头在身侧握紧，“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
“我死不足惜。”舒旧林笑道：“就怕大家没看到我出来，激动之下伤到了汪少。”
汪建民眼神幽暗，半张脸陷进阴影里：“你到底想怎样，说吧。”
“明天一早，你带上基地异能者，把石油，精神补充剂卖给闵省各个基地，回来还你儿子，利润平分。”
“你疯了吗！”汪建民叫了出来，“你知道这样，会惹来多少觊觎吗！”
“都快运作不下去了，还在乎这个？”舒旧林说，“你小心翼翼，现在基地也不是你的了。”
汪建民沉默半晌，嗤之以鼻，“等我们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基地还是不是你的！”
舒旧林嘴角弯起，“人越多堡垒越好，那也差不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姐姐很希望堡垒有更多的人。
只要她想，他甘之如饴。
2000吨的地瓜一半存放在船厂园区里，一半拿出来分给堡民。
其中张一飞，曹国安，秦观等人以及他们下面的3000精锐占一半，剩下再细分给12000多堡民，受伤的拿多一些，没受伤没怎么出力的到手可能也就几公斤。
所有堡民都在西前村排队领取地瓜，已经提前领好的三千精锐在维持秩序，但更多还是在提防那一千名异能者。
他们今晚只能入住西前村几栋房屋里，不得随意进出。
曹国安，王春花等人拿着统计名单，上眼皮打着下眼皮，脑袋跟小鸡啄米一般。
舒旧林抬手看表，已经晚上8点多人了。
他合了合手中的名单：“隔壁有床有沙发，你们几个要不先去眯一会，我来整理。”
王春花立即挺直背部，抬起头来：“不用不用！我们一点都不困！而且这么多人，大几十张纸呢，就舒爷你一个人怎么搞的过来！”
曹国安将地上的纸捡起来，悄悄打了个哈欠，“要不这样，我们一半一半。王春花先带女的去休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再撑会，等你们休息好了，过来替换，这样效率高些，也不耽误明天的事。”
“这个好！”王春花拍掌，立即站起来对其他女人说，“走吧走吧，我们先休息。”
带着人呼啦啦就走了。
舒旧林低头，又看了眼手表，无声叹气。
“舒，舒爷是不是有事啊？要不您先走？”
舒旧林猛地抬头，环顾一圈，“你，你们忙的过来？”
“忙得过来！忙得过来！”曹国安等人连忙点头。
“那我，就先离开一会儿。”舒旧林嘴角不住扬起，按着桌子起身，眼前突然一阵晕眩。
“您去忙您去忙，这点小事...舒爷？！”
失去意识前，他似乎看到曹国安几人起来朝他冲来。
是给他盖了10层被子吗？
怎么这么热？
“你再忍忍好不好？”
姐姐抱着他，两个人上下紧紧贴在一起。
他更热了。
血液似在体内被加热到沸腾状态，任何一点摩擦都能爆发。
双臂收紧再收紧，他忍不住咬向那纤细白嫩的脖颈。
“啊！”
似熔浆从黑色山岩中喷发。
白光闪过。
身体似一下子轻飘飘起来，像躺在绵软的白云上，柔煦的光一缕缕从天空照在他身上。
“那样肮脏的灵魂，你竟然喜欢！”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他从白云上坐起，四周环顾，除了云还是云。
“谁在说话！”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不记得了吗？”
脑海中似乎有无数画面炸开，一帧一帧快得让人看不清，舒旧林捂着脑袋在云上翻滚。
“不想死在这，就不要靠近那个女人！”那个声音充满了厌恶，“一想到刚才的画面，我就想吐！”
“闭嘴！”一束白光从他手中射出，在朵朵云层中乱转，“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说有没有关系！”
“我喜欢她！我爱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舒旧林心如刀绞，姐姐那样好，凭什么说她是肮脏的灵魂！
他才肮脏！
他才不配喜欢！
数道白光从手中射出，光芒更甚。那声音冷笑，“你觉醒的是光系治疗，射再多也没用！你现在这样弱，还死性不改，那就死在这里吧！”
轰！轰！轰！
似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窜出，回来，又窜出！
“呃！”
舒旧林半浮在云上，身体随着那光影起起伏伏，不受控制，更有什么东西钻进胸口往他大脑钻！
不行！不能让他进去！
他会代替他，他会成为他，他还会背刺姐姐！
不能！绝对不能！
“咚！”
似有什么东西砸地，惊得王春花坐起。
“舒，舒爷！”她离开沙发，快步扑到舒旧林面前，“您没事吧？”
“王，王春，姐...”舒旧林抬头，一会儿嘴角微弯，一会儿眼尾垂下，额角下颌的青筋突兀根根颤抖。
王春花一愣，她第一次在人脸上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股寒意顺着后脖颈冒起。
舒爷突然起身，眼神极为锐利，“把陈思美找来。”
“哦...好！”
王春花刚站起来，他又抱头跪地打滚，阵阵白光从手中发出，“舒！舒爷！您觉醒异能啦？！”
“别，别叫！”舒旧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姐姐！”
王春花一下子捂住嘴。
又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找陈思美，不叫安黎！”
“你！”
王春花一溜烟跑出休息室，“曹哥！舒爷醒啦！”
但好像疯了怎么办......
凌晨四点半，张一飞把睡眼朦胧一身乱糟糟的陈思美抓了回来。
舒爷见到陈思美，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
只是等把人送出去，里面似乎又闹了起来。
王春花就和曹国安商量，要不先把人留下来，给舒爷当助理。
陈思美两眼放光，却还不停地问薪资工作内容等等。她不耐烦，直接让人先回去梳洗打扮好再说。
期间黄婵等异能者来找舒爷，全被曹国安搪塞了回去。
刚平静下来，堡民又来闹。幸好陈思美回来后，舒爷发疯的频率变少了。
直到张一飞拽着陈思美上来，让她别乱说话。
曹国安则满脸踌躇上来，“安小姐走了。”
几乎话音刚落，休息室里爆出巨大的动静。
窗户破裂，舒爷握住玻璃渣子，猩红的眼睛同他指间溢出的鲜血一般红，似囚困的野兽，歇斯底里。
“她在哪！她在哪！我要见她！”
完了。
王春花心头咯噔。
她好像搞错了。
张萌萌又往上窜了窜，转到树干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我知道。”
“......你不是迷路了吗？我带你出去？”
“不用了！你快走吧！”
安黎手指扣在按钮上，缓缓将车窗关上。
张萌萌抱着树，长长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车窗又整个下来，安黎探头：“我没得罪你吧？”
“你！”
张萌萌一个蹬腿，竟往后一跳，人影消失在树叶之间，只有窸窸窣窣晃动的声音。
安黎一手松安全带，一手推门就追。
山上枝叶繁多，互相交叉遮掩视线，她按下一串茂密的枝叶。
张萌萌正撅着屁股往前跳。
“你跑什么！”
那魁梧的身子一顿，整个落下，幸好两手够住了树干，“你不追！我跑什么跑！”
她身子往前一荡，跳到另一棵树上，跑得更快了！
地图上绿点在山里快速往上移动，逐渐靠近了山顶大片的红点。
安黎叹气，身影如一阵风跃过，直接将人按在树干上。
“啊！”张萌萌像坚决，受惊的鸭子，拼命扑腾，却被牢牢钉住，“你果然是变态！”
“我变态了？”安黎挑眉，一只手抵她后背，另一只手定住她后脑勺，“好好说，我哪变态了？”
“你，你一下子升这么多级，还说不是变态！”
“那为什么见我就跑？”安黎说，“离开荻芦岛前，你不是还向我请教怎么快速升级的吗？”
张萌萌闭上眼，健壮□□竟在微微颤抖，“我，那时我不知道，否则就离你远远的！”
安黎眉头越皱越紧，拉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折，“说！否则我拆了你的手！”
“啊！”张萌萌龇牙咧嘴，“我说！但你得保证放了我，不得再靠近我！”
不知为何，安黎突然想到以前洛旻躲她，现在舒旧林也开始躲她。
“说！”
“你......”
张萌萌艰难扭动脖子，满脸幽怨：“你是病毒，你自己不知道吗！”
*
仓库里的东西，比舒旧林想象中要少得多得多。
整个别墅地下两层都被改装成仓库，或者说是汪建民的私库。
第一层四个房间塞满了地瓜，大米，油面等各类食物。
第二层四个房间，第一个装满了各类衣服睡袋电池刀具等杂物，第二个装满了整整一房间的矿泉水，第三个一半药品一半金银首饰，第四个房间除了一个铁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张一飞冲进房间，把铁箱倒过来，剔透的晶核一颗颗掉落。
他数了数，“只有97枚！”
汪建民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走道里拉出巨大的阴影，他目光微垂：“对，就剩这么多。”
“骗鬼啊你！整个荻芦岛怎么可能就剩这点晶核！”
汪建民冷哼，对舒旧林道：“东西你都看了，什么时候放我儿子？”
“舒爷你别听他的！”张一飞说：“这连100个晶核都没有！他肯定私吞了！”
不止晶核少，就连地瓜统共加起来也就2000吨。
湄洲的异能者敢开口要一万吨，基地里的数量怎么可能才2000吨？
舒旧林道：“湄洲要一万吨换你的儿子，你看这些东西够吗？”
“我已经把油车，东村集市，包括黄婵空间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整个荻芦岛一万五千多人，刚打完胜战都等着开仓库分胜利品，你就拿这些东西搪塞我，我怎么跟大家交代！”
“那是你的事！我已经兑现我的承诺。”
“呵，一千多名异能者都没保住你儿子，你可以试试看。”
汪建民眯眼，沙包大的拳头在身侧握紧，“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
“我死不足惜。”舒旧林笑道：“就怕大家没看到我出来，激动之下伤到了汪少。”
汪建民眼神幽暗，半张脸陷进阴影里：“你到底想怎样，说吧。”
“明天一早，你带上基地异能者，把石油，精神补充剂卖给闵省各个基地，回来还你儿子，利润平分。”
“你疯了吗！”汪建民叫了出来，“你知道这样，会惹来多少觊觎吗！”
“都快运作不下去了，还在乎这个？”舒旧林说，“你小心翼翼，现在基地也不是你的了。”
汪建民沉默半晌，嗤之以鼻，“等我们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基地还是不是你的！”
舒旧林嘴角弯起，“人越多堡垒越好，那也差不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姐姐很希望堡垒有更多的人。
只要她想，他甘之如饴。
2000吨的地瓜一半存放在船厂园区里，一半拿出来分给堡民。
其中张一飞，曹国安，秦观等人以及他们下面的3000精锐占一半，剩下再细分给12000多堡民，受伤的拿多一些，没受伤没怎么出力的到手可能也就几公斤。
所有堡民都在西前村排队领取地瓜，已经提前领好的三千精锐在维持秩序，但更多还是在提防那一千名异能者。
他们今晚只能入住西前村几栋房屋里，不得随意进出。
曹国安，王春花等人拿着统计名单，上眼皮打着下眼皮，脑袋跟小鸡啄米一般。
舒旧林抬手看表，已经晚上8点多人了。
他合了合手中的名单：“隔壁有床有沙发，你们几个要不先去眯一会，我来整理。”
王春花立即挺直背部，抬起头来：“不用不用！我们一点都不困！而且这么多人，大几十张纸呢，就舒爷你一个人怎么搞的过来！”
曹国安将地上的纸捡起来，悄悄打了个哈欠，“要不这样，我们一半一半。王春花先带女的去休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再撑会，等你们休息好了，过来替换，这样效率高些，也不耽误明天的事。”
“这个好！”王春花拍掌，立即站起来对其他女人说，“走吧走吧，我们先休息。”
带着人呼啦啦就走了。
舒旧林低头，又看了眼手表，无声叹气。
“舒，舒爷是不是有事啊？要不您先走？”
舒旧林猛地抬头，环顾一圈，“你，你们忙的过来？”
“忙得过来！忙得过来！”曹国安等人连忙点头。
“那我，就先离开一会儿。”舒旧林嘴角不住扬起，按着桌子起身，眼前突然一阵晕眩。
“您去忙您去忙，这点小事...舒爷？！”
失去意识前，他似乎看到曹国安几人起来朝他冲来。
是给他盖了10层被子吗？
怎么这么热？
“你再忍忍好不好？”
姐姐抱着他，两个人上下紧紧贴在一起。
他更热了。
血液似在体内被加热到沸腾状态，任何一点摩擦都能爆发。
双臂收紧再收紧，他忍不住咬向那纤细白嫩的脖颈。
“啊！”
似熔浆从黑色山岩中喷发。
白光闪过。
身体似一下子轻飘飘起来，像躺在绵软的白云上，柔煦的光一缕缕从天空照在他身上。
“那样肮脏的灵魂，你竟然喜欢！”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他从白云上坐起，四周环顾，除了云还是云。
“谁在说话！”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不记得了吗？”
脑海中似乎有无数画面炸开，一帧一帧快得让人看不清，舒旧林捂着脑袋在云上翻滚。
“不想死在这，就不要靠近那个女人！”那个声音充满了厌恶，“一想到刚才的画面，我就想吐！”
“闭嘴！”一束白光从他手中射出，在朵朵云层中乱转，“我喜欢谁，关你屁事！”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说有没有关系！”
“我喜欢她！我爱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舒旧林心如刀绞，姐姐那样好，凭什么说她是肮脏的灵魂！
他才肮脏！
他才不配喜欢！
数道白光从手中射出，光芒更甚。那声音冷笑，“你觉醒的是光系治疗，射再多也没用！你现在这样弱，还死性不改，那就死在这里吧！”
轰！轰！轰！
似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窜出，回来，又窜出！
“呃！”
舒旧林半浮在云上，身体随着那光影起起伏伏，不受控制，更有什么东西钻进胸口往他大脑钻！
不行！不能让他进去！
他会代替他，他会成为他，他还会背刺姐姐！
不能！绝对不能！
“咚！”
似有什么东西砸地，惊得王春花坐起。
“舒，舒爷！”她离开沙发，快步扑到舒旧林面前，“您没事吧？”
“王，王春，姐...”舒旧林抬头，一会儿嘴角微弯，一会儿眼尾垂下，额角下颌的青筋突兀根根颤抖。
王春花一愣，她第一次在人脸上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股寒意顺着后脖颈冒起。
舒爷突然起身，眼神极为锐利，“把陈思美找来。”
“哦...好！”
王春花刚站起来，他又抱头跪地打滚，阵阵白光从手中发出，“舒！舒爷！您觉醒异能啦？！”
“别，别叫！”舒旧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姐姐！”
王春花一下子捂住嘴。
又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找陈思美，不叫安黎！”
“你！”
王春花一溜烟跑出休息室，“曹哥！舒爷醒啦！”
但好像疯了怎么办......
凌晨四点半，张一飞把睡眼朦胧一身乱糟糟的陈思美抓了回来。
舒爷见到陈思美，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
只是等把人送出去，里面似乎又闹了起来。
王春花就和曹国安商量，要不先把人留下来，给舒爷当助理。
陈思美两眼放光，却还不停地问薪资工作内容等等。她不耐烦，直接让人先回去梳洗打扮好再说。
期间黄婵等异能者来找舒爷，全被曹国安搪塞了回去。
刚平静下来，堡民又来闹。幸好陈思美回来后，舒爷发疯的频率变少了。
直到张一飞拽着陈思美上来，让她别乱说话。
曹国安则满脸踌躇上来，“安小姐走了。”
几乎话音刚落，休息室里爆出巨大的动静。
窗户破裂，舒爷握住玻璃渣子，猩红的眼睛同他指间溢出的鲜血一般红，似囚困的野兽，歇斯底里。
“她在哪！她在哪！我要见她！”
完了。
王春花心头咯噔。
她好像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