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你醒了?”

    夏阳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身体沉重,头怎么也抬不起来。

    耳边有人说话。

    “夏小姐,能看到这是几吗?”医生伸出手指在眼前。

    夏阳想要说话,发现带着呼吸机,有些闷闷的,只好虚弱的点点头。

    医生有些开心:“醒了就好。”

    夏阳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医院,而且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医生收拾好东西,继续说:“夏小姐你快昏迷了一个星期了,陈先生都快着急死了。”

    陈先生是谁?

    脑海中一直有个名字,却怎么也不敢确认。

    正好这时陈禹行和夏微光来到了房间。

    “小阳!你终于醒了。”陈禹行面上有些震惊。

    医生和护工识趣的离开房间。

    夏微光没说话,面上冷冷的。

    陈禹行用胳膊肘推了了他一下:“微光,小阳醒了也算一件好事,你别为难她了,事情等她身体恢复正常再说。”

    “夏阳,知道错了吗?你说你在国外五年学了什么?婚事不同意可以再商量,可偏偏要逃婚,还连累了陈姨……”

    夏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好摇摇头。

    窗外有阳光透露过来,照在脸上。

    夏阳困难的说出几个字:“西……泽……西……”

    他们两个也听到了。

    陈禹行疑惑的问:“小阳,你在喊什么?”

    夏微光摇摇头,对陈禹行说:“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好。”

    见陈禹行离开,夏微光才露出痛苦的表情。

    “疼吗?”夏微光坐在床边,抬起手替夏阳整理好额前的碎发。

    夏阳迟缓的摇摇头。

    “虽说陈姨是主动坐你的车,可是小阳,毕竟你犯了错,这件事我们夏家必须要承担。”

    “……什么……什……”

    “你别激动,先把身体养好,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夏阳闭上眼,有泪从眼角落下。

    ——

    夏阳这一躺,又是一个多月,渐渐的身体也有了好转,仪器也都去下,可人还是懒洋洋的没精神。

    护工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叫徐思,年龄比她小几岁。

    “陈太太你醒了。”

    夏阳这一觉似乎又睡了好久。

    “为什么这么叫我?”

    徐思有些慌乱:“您要是不喜欢,我不这样喊了,都是陈先生这样安排的。”

    陈禹行,最近几天并没有见到他人。

    夏阳仿佛就在一个囚牢之中。

    “夏小姐,你先休息。”

    “徐思,帮我做件事。”

    夏阳让她做的事,不过是将她昏迷这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说一遍,另外让她买些报纸和纸笔。

    另外让她去一趟临巷76号。

    徐思的动作很快,报纸家里每天都有送。

    夏阳翻到报道,清楚的记着夏氏集团小姐和陈氏集团夫人纷纷遭受车祸,到医院时,二人不治而亡,时间正好是她回国的那天。

    夏阳不敢相信,明明自己活的好好的,怎么会被报道身亡。

    或许这是假的。

    正如同自己再次见到如记忆中的人一样,那么的真实。

    夏阳将报纸扔在地上。

    徐思又告诉她,那条街根本没有她说的临巷76号。

    “你确定?”

    “那条街是一个小的商业街,根本没有70多号的商铺。”

    “是吗?”

    所以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陈禹行呢?夏微光呢?我要见他们!”

    夏阳有些激动,伴随着咳嗽,有些呼吸不困难,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夏小姐,放轻松,放轻松。”徐思接过一杯温水,搀扶着人喝下去,“夏小姐,别着急,我马上联系他们。”

    夏阳翻到徐思的手机,凭着记忆给那串号码打过去,冰冷的机械女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你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夏阳不敢相信,明明几个月之前还和他重逢,对方的手机号还可以打通,明明说了带自己走。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是真?

    什么是假?

    徐思见夏阳精神不稳定,分别告诉了医生和陈禹行,夏微光那里她也有去打电话,无人接通。

    陈禹行回来的很快,见夏阳自己一个人呆呆的。

    “小阳?”

    夏阳的思绪被拉回,拉住他的手,急切又害怕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泽西在哪?他在哪?明明我刚才还看见他了?他就在楼下说要约我出去……”

    夏阳的话,让陈禹行后背发凉。

    “徐思,你给陈太太说了什么?”

    “我……我……”徐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别为难她,还有,陈禹行我有自己的名字。”

    陈禹行舌头顶了一下脸颊内壁,做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徐思,出去。”

    “陈先生,夏小姐她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徐思慌乱的摇摇头,冲着夏阳,眼神中带着几分求饶。

    “还真是多嘴,出去!”陈禹行愤怒的说道。

    徐思知道自己如果再待下去,一定会惹到对方不高兴,只好先离开房间。

    陈禹行拉上窗帘,挡住光。

    “陈禹行,你要做什么?”

    陈禹行环看四周,随手从桌子上拿起花瓶,摔在地上。

    “砰——”

    花瓶碎了一地。

    夏阳被吓到,双手捂着耳朵。

    陈禹行拉着夏阳的胳膊,在对方的抗拒中将人拖拽倒地。

    “你再不说,这个花瓶就是你的下场。”

    “什么?”

    “夏家的投标计划书你应该知道。”陈禹行话语中带着诱惑,“你只要告诉我,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夏阳摇摇头:“我不知道。”

    夏阳起身,腿上刚刚有被破碎的玻璃划破,流血。

    陈禹行只当看不到。

    “夏阳,你别以为你自己多重要,你看你们家的那几个人为了合同还不是把你嫁给了我,只可惜啊,你,我可看不上。”

    夏阳抿着嘴不说话,却对陈禹行的话想不出来反驳。

    或许他是对的。

    夏阳的沉默让陈禹行更加的愤怒。

    陈禹行二话不说,将人推到在床,欺压而上,朝着脸上就是几巴掌。

    “陈禹行,你滚蛋,你敢打我?夏微光不会放过你的。”

    夏阳的手支撑着起身,脸上有几处红肿。

    “夏微光?别说一个夏微光,就是你们整个夏家,我也不怕你,你怕是不知道,夏氏集团怕是要破产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夏阳,不怪你怪谁。谁让你开车带我妈去那种山路?为什么你没有死?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疼痛,晕眩,虚实。

    夏阳晕倒在床。

    陈禹行冷哼一声,吩咐人把夏阳抬到阁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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