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时顶着那爪印,在门口找到了蜷缩的叶安生,他抬手拍了拍叶安生,安慰道:“没事的,安生,你知道的,我妹妹喜欢好看的,你等阿桑祭司不好看了,就趁虚而入不就得了?”

    叶安生拉下谢子迎的手,淡淡的提醒道:“阿时,她只是妹妹。”

    同时也告诉自己,她只是他们的妹妹。

    谢迎时看着烟花回道“我不信你只把她当妹妹,那日漾漾跟你道歉时我都听到了,吻过了,就不能当哥哥了,叶安生,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道理?”

    “况且,我妹妹只能有我一个哥哥,娘也只生了我们两个。”

    他对沈漾有些独特的占有欲,想欺负她但不准别人欺负她。

    叶安生偏过头不想再理他。

    谢迎时体贴的将人提起来,和他顺便打了一架。

    硬是要掰扯一下,沈漾到底是谁妹妹。

    真男人就是要从拳头上见真章的。

    路过的谢子迎看见了,让人搬来椅子,边看边磕瓜子。

    这是一位爱看热闹的父亲。

    沈清欢摸了一下冰冷的床,垂下眼眸,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要分床的地步了。

    她锁住的门窗,披上外衣,坐在床上自顾自的下棋,自己与自己博弈。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一整晚,棋盘上的棋子满了又撤,她没等到谢子迎回来。

    最后她靠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

    *

    沈漾天一亮就回自己的闺房换了件衣服,这期间除了门口有两个打架的货挡着门,衣摆太窄导致墙不太好爬,其他的一切顺利。

    暖床的竹粥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圣女,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擦掉自己脸上的粉黛,回道:“没事,你继续睡,时辰还早。”

    她和娘亲的侍女除了贴身的,其他的都是通用的,所以竹粥出现在她床上她不觉得奇怪,因为即使她不在家多少天,这张床也会一直被人暖着。

    她娘亲曾经说过,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女儿回家受到冷落,在不在都要保持原样。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的床长时间没人去睡过几天就是蛇的窝了,苗疆蛇虫多,每天都要仔细些,碰到无毒的还好,碰到有毒的保不齐会被咬一口。

    不怪它们,无主的蛇胆子小,被吓到了就会发出攻击,但保不齐有些蛇神经。

    竹粥从床上下来,套上外衣,拿起木梳梳着沈漾的头发,道,“圣女,竹粥不敢。”

    圣女已回,她哪里有胆子再呆在床上。

    待头发梳顺,回过神的沈漾出声打断了竹粥拿粉扑的动作,“行了,就这样罢,今日我不会出门。”

    竹粥:“圣女,是否束发?”

    沈漾垂着眼眸,“用发带捆一圈就行,我等会要去给娘亲问安,披头散发不合规矩。”

    竹粥拿起紫色的发带束好,将碎发挑出来,整理好。

    不至于因为没有首饰装饰太过素雅,失了圣女的颜面。

    “圣女,已经束好了。”

    “嗯,对了等会记得把床底的那个罐子带上,我有用。”

    美人儿慢慢的探出脑袋看着面前的人,它跟着夫人来到这里,大祭司那个狗,自己将夫人丢在一边,却让它跟着,要不是看在他给得多,夫人长得好看,它宁愿绝食也不会出来。

    小白缠绕上来,将美人儿缠了下去。

    美人儿不轻不重的咬了它一口,是警告,小白继续缠着。

    是爱情。

    门外,打了一夜都未分出胜负的两人躺在门口的大街上气喘吁吁。

    叶安生偏头注意到了谢迎时脸上的印子开口,“你脸上的爪痕是哪位姑娘抓的?”

    “不是姑娘,是猫狸。”

    谢子迎嗤笑一声,嘲讽道:“没用的东西,要姑娘姑娘没有,还让一只猫狸伤了。”

    谢迎时:“总比您看了一夜冷落了母亲好。”

    “有些人要夫人有夫人,但哪又如何呢,还不是说冷落就冷落,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不要总有人会要的。”

    叶安生扯了一下谢迎时的衣袖,劝阻道“别说了。”

    谢叔叔看起来很生气。

    谢迎时才不怕,他爹也没多生气。

    他也没说错,父亲本就冷落了母亲,他母亲不知道等了多久,连他都懂茶放太久会冷,父亲会不懂吗?这老头就是故意的。

    “怎么,他有本事做,我凭什么不说,这种老头凭什么独占母亲,要我我也选小爹。”

    谢子迎笑了,笑着抬脚踹过去。

    “什么死孩子,一口一个老头,今天老子就让你好好看看,我这个老头腿脚好不好。”

    叶安生在一边拦着“谢叔叔,脚下留情,踹坏了怎么办?”

    不怪他紧张,而是谢叔叔是真的下狠手啊,差点把他都带摔了。

    谢迎时扯着嗓子就喊“娘!爹要杀了我……”

    沈清欢听到就匆匆的放下笔,提起裙摆向发声处跑。

    赶到时,谢子迎正抬脚,她扶着门,出声阻止:“住手!”

    见谢子迎将脚收了回去,她上前将谢迎时拉起来护在身后,看着谢子迎问“夫君,我们的孩子犯了何错?以至于往他心窝上踹。”

    谢子迎:“夫人,见我踹他,就认定是我的错了,又问我做什么,我发疯我乐意。”

    她只能苍白的回“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迎时犯什么错也不能……”

    “呵,那又如何?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她也被气到了,赌气道:“合着他只是你一人的孩子,是你生的,行,也罢,我不管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不是我的孩子。”

    说完就错身而过了。

    谢迎时:“你吵赢了,但你高兴吗?”

    谢子迎:“……”

    沈漾在去见沈清欢的路上,心里一直没有底,虽说控蛊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可那是她娘亲,她怕伤着她了。

    走了半刻,她停在一个门口,轻轻敲门询问道:“娘亲,您在屋内吗?”

    沈清欢放下一颗棋子“在的,是漾漾吗?进来吧。”

    沈漾得到首肯才推门进去了。

    她看着房间里只有娘亲一个人有些疑惑,“娘亲,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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