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管吗?那当我没说。”

    他只是为了逗老头罢了,身为祭司的阿桑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他不想管,也不能管罢了。

    他毫不客气的坐在阿桑安身旁,塞了一个青枣说道:“老头(嚼嚼嚼)你要孙子(嚼嚼嚼)有没有想过(嚼嚼嚼)我们压根没合房啊?(吐掉枣核)”

    阿桑安突然取下扇子,看着那个打到自己脚边的果核,他偏头看向阿桑月轻平静的问道,“小子,你为何不直接磕瓜子,然后吐我身上呢?”

    “因为瓜子不雅,磕多了上火。”

    “行了老头,我知道你急着想抱孙子,但你先别急,等他们将阿桑星救出来,我保证会将它提上我们的计划的。”

    正说着,阿桑月轻拿起一个苹果,用小刀将皮剥干净,分成小块去掉了核,给了小怀煜。

    但小怀煜没吃,只握在手里玩。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还小,吃不了那么大块的苹果吧。

    见没人理他,他自己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大抵是闹了太久累了,不久后就看见了一只小老虎。

    正好看见的阿桑安:“……”

    看来这是谢家家主夫人那个神秘来历夫君的子嗣。

    早就听说家主的夫人来历不凡,尊家主也私底下让他算过一次,他看出来了,家主夫人这一生桃花颇多,所以伴侣必定会有两个,虽多,但她始终会钟于伴侣。

    也因为太忠心,坎坷良多,毕竟一个人就很难坚守了,两个人还要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另一个夫君对他来说是神秘的,毕竟连面都没见过。

    能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尊家主带给他的家主夫人的头发,有了媒介,他自然能知道一些能让他知道的东西。

    沈漾一直观察着老祭司,发现他没被小怀煜吓到才相信自己夫君说的那句,他见过世面。

    将一直提起的心,放下了。

    也对,老祭司肯定是什么都见过的。

    从小在沈清欢身边长大,没去自己了解过这个世界的沈漾单纯得很。

    认定世界上有兽人是平常事的,也只有沈漾一个。

    阿桑安微愣后,他又开始赶人了,“行了,我乏了,就不留你们小两口了,端着青枣走吧。”

    他记得阿桑月轻那孩子最喜欢吃的就是院子里的青枣了,小时候连就寝也会自己偷偷的备着青枣在被子里吃。

    以为他们不知道,其实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看在他吃完后,都会漱口的习惯上一直没有阻止。

    也不知他现在还爱不爱吃。

    阿桑月轻将小怀煜放到沈漾怀里,起身端起盘子说道:“谢了,老头,改日你生辰的时候我还来。”

    说完就拉着沈漾撤了,沈漾看着老祭司好像笑了,有些不理解,明明夫君并未说什么讨人喜欢的话。

    除了欠就是欠。

    可老祭司为何……

    等到了马车上她才开口:“夫君,老祭司刚刚好像笑了。”

    阿桑月轻正看着棋谱,塞一颗青枣入口,听见沈漾的话,调侃道:“夫人难道没听说过那句话吗?被气笑了。”

    “我气人的能力,夫人可是亲自体验过的。”

    “夫君,老祭司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孩子,我们要不要……”

    阿桑月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答应过夫人的,我不会失信,还是早晚能有,迟几天又有什么关系,他喜欢归他喜欢,于我,于夫人都无任何关系。”

    “夫人,你不能觉得他年龄大就可怜他,他可没这么体贴过你,生产对女子还说多累多致命,他明明知道却没提过一句,夫人,你得知道,长辈的话听听就算了,真要做最后还真得相信自己。”

    “他们嘴里说的听话是你得顺着他,但凡你有半点不顺,在他们眼里都是你不听话的表现,所以啊……”他放下了棋谱勾起沈漾的手指尖“我的夫人只需要自己开心就好了,不必管他,况且我不是已经答应他了吗?会把计划提上日程的。”

    沈漾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家夫君说这么一长段话,她渐渐的惊讶了一下,见车帘是放下的,凑近靠在他肩膀上“夫君。”

    阿桑月轻将头靠在沈漾头上,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夫人,感动的话可以哭出来的,我不会笑话夫人的。”

    沈漾这下是想流也流不出来了,她夫君是有些幽默在身上的。

    她只好关注别的事情“你说,你弟弟会安然无恙吗?”

    “安不安然,要看那小子自己了。”

    他可不会去救,那是阿桑星自己的姻缘,那句老话说得好啊,令破十座庙不破一庄婚,由此可见姻缘尤为重要。

    沈漾从语气中听出来了,阿桑月轻不会插手就没再管,大不了她让小白蛇出手就是了,反正它跟着呢,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直起身,开始撒娇“夫君,我好累,你帮我捏捏肩膀好不好?”

    “夫人今日站许久,想必累着腰了吧”他体贴的将手贴上去揉着。

    她拿起一颗青枣当贿赂塞过去,“夫君,用力点。”

    阿桑月轻低头含走青枣,手上也使上了力。嚼干净果肉,他吐掉果核。

    “夫人,怎么看出来我喜欢的?”

    沈漾: “夫君一进门就看那盘青枣,明明先拿的苹果,眼睛却还是盯着,我记得夫君喜欢一样东西,就喜欢一直盯着,直到到自己手里。”

    其实从柳祭司听话的端起青枣她才发觉的,夫君也从未那么听过老祭司的话,但她还是别说了,这话传出去倒是像她故意挑拨,让他们感情不好似的。

    阿桑月轻收回手,为了转移注意力道,“我最爱家里的青枣,哪里的青枣都不如老祭司府的青枣好吃,后来我也只吃老祭司府的青枣,其他的一概不动。”

    毫无察觉的沈漾,注意力全被阿桑月轻棋盘上的残局吸引了。

    眼前这盘明明是盘死棋,为何她觉得处处都是生机呢?

    沈漾捏起棋子将它放到边缘,棋又死了几分,她并不着急,围着边缘的空下着。

    阿桑月轻神色不明,他捏起棋子,下到最不起眼的地方。

    两人不知何时开始博弈。

    夫妻几年向来是最了解对方习惯下棋的战术,所以乐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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